2. 相认

作品:《孩子他爹绝不可能是个书生

    这边厢,宋祁安发现守门人喊来的是爹爹身边,他熟悉的侍卫宋一。


    熟悉的人让刚刚被娘亲丢下感到不安的宋祁安有了些许安全感,乖乖跟在宋一身后在府邸里穿行。


    宋一没有什么反应冷着脸在前面走得飞快,宋祁安追着说了几句慢点得不到回应,只好倒腾着小短腿努力跟上。


    穿过幽静的长廊、蜿蜒的庭院小径,又走了一会才在书房前停下。


    宋一上前隔着门恭敬道:“主子,属下将夜叩府门的孩子带来了。”


    “让他进来。”门内传来一道清冷温润的声音。


    宋一轻推开门示意宋祁安独自进去。


    面对半开的门,宋祁安心里涌起些许紧张和莫名的期待,这里的爹爹会有什么不一样?


    慢慢走进去,只觉一室暖光。


    身着一袭暗纹素衣的男子坐在书桌后,眉眼间覆着抹极淡的疲倦,修长有力的手执笔在卷轴上勾画着什么。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才放下笔缓缓抬头,露出他清隽至极的面容。


    看起来明明如玉般温和韵致,气质却不亲和,反而带着淡淡疏离让人轻易无法接近。


    见人来,微微抬首,下颌线收紧线条流畅隐隐带着微妙的欲感。


    若是旁人恐怕早已停下接近的步伐,可宋祁安接触是比如今宋霁冷寂万倍的样子,没有任何迟疑,红着眼想扑进宋霁的怀里。“爹爹!”略带哭腔地喊出,心中无限的委屈和对爹爹的思念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即将扑进怀里前一刻,宋霁毫不迟疑地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颈,把他拉开,冷冷扫他一眼:“恐怕背后指使你的人打错了算盘,我不可能有孩子。”


    宋霁被外派治理水患三年,当初众人不过将这块烫手山芋随便丢给个倒霉鬼,哪怕对方是六元状元,也不曾想到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居然真的将此事解决。


    水患一直是皇上的心头大事患,悬而未决。


    宋霁干净利落的处理手段令人瞠目,连带因水患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得到妥善安置。


    皇帝称其为臣子典范,破例任命为正四品左佥都御史,连升四个品阶一时之间风光无量。


    不少人上门或试探、或拉拢,同时也出现不少眼红嫉妒之人。


    朝堂之下暗流涌动,谋害手段层出不穷,没有想到还有如此低劣的计谋。


    “爹爹,我是您儿子呀。”宋祁安眼圈泛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爹爹说过这里的爹爹还不认识我,所以要告诉这里的爹爹祖父被埋在西峡村,这样爹爹就会相信我是爹爹的孩子啦。”说完献宝般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宋霁。


    “你说什么。”宋霁还是童子之身怎么可能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可他爹的埋骨之地,这世上除了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思及此,宋霁认为有人暗中调查自己,惊愕一瞬后极快地平复。他沉下眸子,抱起宋祁安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故意温声道:“是谁告诉你这话的。”


    一般人绝对没有如此手段,瞬间他的脑中已经筛选出一连串值得怀疑的人。


    “当然是爹爹您呀。”宋祁安回到熟悉的怀抱里,稍稍有了安定感,竹筒倒豆子般倾诉道:“前几日早上爹爹把我叫到房里告诉我您完成娘亲心愿要去天上见娘亲,但是娘亲生气不愿见您,所以才把我送到这里来哄娘亲开心,让娘亲和爹爹和好。”


    宋霁下意识地找出他话里的诸多漏洞,可不知为何对上他的眼睛心兀自一紧。


    宋霁自记事以来便志向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情爱是无用和累赘的,他怎么可能如这稚儿口中所言如此爱慕一个女子,甚至殉情。


    他口中的宋霁绝不是自己!


    “若真按你所说,你岂不是从将来而来的。”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宋霁不得不用审视的目光不动神色地又打量起宋祁安。


    “对呀,那时候是大庆三年,可娘亲说现在的年号还是晋安,所以娘亲说我是被什么会法术的妖怪送来这里的。”宋祁安话说一半没有得到回应,抬头发现爹爹眼神自己很熟悉,奶声奶气地不满道:“爹爹!你怎么能用看坏人的眼神看安安呢!”


    “要是您还不相信的话,那就戳安安的手指头吧,娘亲说这样您就知道啦。”他面带壮烈地伸出手指头。


    宋霁不信鬼神之说,当然不相信比之更加荒谬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促使他进行滴血认亲。


    “宋一,取盆清水和银针来。”宋霁沉声吩咐道,手掌包住宋祁安的小手,此刻烛光微微跳动衬得他侧脸晦暗不明。


    这孩子的背后之人一定十分熟悉他,连自己的神情特征都能教给他。


    宋一很快端来清水放下后,神色犹带诧异但还是悄声退出房间。


    宋霁撩起袖摆捻起银针面不改色地向自己食指上刺出血珠,将它滴到清水中。


    倒是宋祁安看得害怕地缩了下脖子,宋霁随即固定好宋祁安的食指,瞧着嫩生生的指尖宋霁动作顿了顿道:“若是害怕便将眼睛闭上。”


    宋祁安闻言赶紧闭眼,只觉指尖刺痛挤出血后才睁开眼睛和宋霁一齐观察那水中情况。


    宋祁安自然不担心,宋霁面色平静无恙,心中却波澜四起,包着宋祁安手指的手掌微微出汗。明明这是件极其荒谬的事情,可他现下为何如此心慌。


    水中两滴血珠缓缓融合在一起,结果不言自明。


    “宋一。”宋霁突然朗声喊道。


    守在门口的宋一立刻进来,宋霁示意他滴一滴血进去。


    宋一乖乖照做,滴完后便被赶了出去。


    宋霁看着水中宋一的血和他们两人的血不相融,神色怔忪,过了好一会才看向宋祁安嗓音微哑:“你叫什么名字。”


    宋祁安闻言一骨碌从他腿上爬下来站好,一字一句道:“我叫宋祁安,娘亲叫薛珍珠,爹爹叫宋霁。”


    薛珍珠?宋霁脑海立刻浮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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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容颜极盛的面容,大盛的嘉昌郡主、太后的掌上明珠。


    从小他爹就流连于青楼乐馆,到最后甚至卷走家里钱财与一妓子私奔。娘亲一直说千万不能和美丽女子有所牵连,她们都是毒药沾之即亡,他深以为然。


    而薛珍珠,他之前曾听同僚提过这位嘉昌郡主。她的娘亲是太后最宠爱的小女儿长乐公主,嫁给前护国将军后随着将军战死沙场跟着自缢离世,是以这位郡主一直由太后抚养长大。


    即便如此,身份地位远比不受宠的公主尊贵得多。


    可议论她的话题永远围绕她超乎俗世的美貌,甚至有诗人为薛珍珠的美貌作诗一度风靡全城。


    宋霁初听时只觉诗人酸腐,哪怕再美,也不过一副皮囊怎比得上权势诱人呢。


    比她容颜更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嚣张跋扈的作风,传闻在宴席上一个侍女不过说错了一句就被她割去舌头驱赶出宫。


    在崇尚贵女应端庄贤良风气之下,薛珍珠的残忍行径加之尊贵的身份地位就像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掀起轩然大波,一时之间文人间又对其口诛笔伐。


    可薛珍珠从未在意过,依旧我行我素。


    宋霁原是欣赏有心机谋略的女子,对于这种恶毒得几近愚蠢最是厌恶。


    抱着这样的印象,他在宫里宴席上第一次见到她。


    那时,薛珍珠端坐高台与一位公主交谈时掩唇一笑,容色极盛甚至让他都怔愣一瞬。


    忽地想到娇气莹润的薄胎瓷器,需要日日小心翼翼地打理呵护,方可保持它的光泽和细腻纹路。此般稀世珍宝,只想将她完完全全地藏在无人知晓之处,让旁人窥探不了分毫。


    这想法突如其来却异常猛烈,连带着焦躁不安之感。觥筹交错中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只能表情漠然地移开视线,看向举杯前来结交的官员。


    那时他刚刚凭着御史大夫的举荐当上都察院正七品经历司,加上状元头衔,在官场崭露头角,自有不少同僚前来寒暄,故短时间内未再看向高台。


    后来郡主身旁多了一位男子,同僚在他耳边啧啧称道:“要不说命有高低贵贱,瞧瞧人家生来便是二品右都尉家少爷,年纪轻轻就是六品官员。他日稍加运作这朝廷岂不是他钟家天下,更别说他还是嘉昌郡主的青梅竹马,美人功业可真是唾手可得。”


    “张大人,你醉了。”宋霁不胜酒力脸颊微红,看向高台极快锁定目标,见她正佯装嗔怒地对钟景说些什么,只淡淡回了一句。


    同僚听后讪笑道:“宫宴的酒果然格外醉人,宋大人莫见怪。”说完不再自讨无趣转脸和旁人搭起话。


    宋霁面对满桌珍馐再无兴趣,‘嘉昌郡主’他在心里默念,他遥遥地看着。喧嚣的人群横隔在他们之间,显得高台上的人如雾中女仙般不真切。


    他深知俩人不会有交集,或许今夜种种只是自己身为男子的劣根性。


    未曾想俩人不久后居然有了交集,一个让他有些难忘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