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和亲

作品:《孩子他爹绝不可能是个书生

    一派融融时太后转念想到前朝的事,神情一变叹气道:“你可知皇上将九公主嫁到那西塞和亲。”


    “九公主?”薛珍珠吃着糕点仔细回忆。“西塞不是一个边疆部落吗?那里可不是好地方,九公主会愿意吗。”


    当今圣上的子嗣众多,其中一些皇子公主的生母是宫女舞姬,是以她对不受宠的公主没有印象。


    “她不愿意又如何,难不成敢抗旨不遵,卑贱宫女偷生下的女儿自然是在此刻派上用场。”太后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想到皇帝日渐沉迷于情色、奢侈成风,恐怕割地和亲之事永不止息。


    后宫有公主的低位妃嫔近日都在为公主相看夫君,唯恐下一个和亲的是自己的女儿。


    太后看向仍是懵懵懂懂的薛珍珠开口道:“说起来,哀家近日倒是有桩心事。”


    “皇祖母有何心事?珍珠能帮皇祖母分忧吗。”薛珍珠有些诧异,没想到皇祖母还有烦心事。


    “你自然能帮,哀家的心事就是你。”


    “我?我现在好好的您还操什么心呀。”薛珍珠想了想自己最近可没闯祸。


    “现如今皇家及笄的女子都在相看人家,你已及笄两年多可有何中意人家?”太后之前不着急自然是想给她挑个好的,只是现如今不得不上心。


    “啊~”薛珍珠没想到是这事,想到成亲她忽然想起宋祁安一本正经地说宋霁是自己夫君,她摇了摇头坚决道:“至少要是个小将军吧。”


    “你还真和你娘一个性子,难不成你看上了钟家小子。”太后看钟景从小就跟在薛珍珠屁股后头,对她言听计。


    钟家说来也算是世家大族,只不过前不久钟景带兵出征还未回京。


    “钟景难道不好吗?”薛珍珠想到钟景不自觉脸颊微红,难得有小女儿的娇羞,她心里自然属意钟景。


    太后看薛珍珠一派天真模样,心里却发愁,她实在不愿孙女走上女儿的老路。武将虽头脑简单好拿捏,可战场刀剑无眼,怎能长久地保护好珍珠。


    太后心思千转面上不显“钟家小子被派去带兵出征,不知几日能回,珍珠不若看看其他世家男儿。哀家瞧着镇国公家的公子文武双全,年纪也合适。”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当白露的嫂嫂。”薛珍珠头摇得像拨浪鼓般,拒绝道。


    “小女儿间的不愉快何苦与人生大事相较,再说那镇国公府有敢欺负你的,哀家第一个不同意。”太后最近也在相看世家公子觉得镇国公的白瑜颇合眼缘。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才华皆是翘楚,难得的洁身自好,现在还未有通房。


    “那我也不要,每次见到白瑜他都红着个脸,和他说什么都支支吾吾的。”薛珍珠只觉得对方像是个羞答答的姑娘,与她想象中的夫君相差甚远。“我不求他像我爹爹一般神勇,至少也该有点男子气概吧。”


    “傻孩子,那是疼惜你。哀家看他和镇国公入宫请安是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哀家还能害了你不成。”太后想自己这个孙女恐怕还未开窍,分辨不出好坏。


    太后心中有了定论,两人谈话无疾而终。


    薛珍珠在寿康宫呆到到黄昏用了晚膳才打道回府,太后总是嫌她身材单薄,每每用膳都看她吃下许多。


    出宫便不再乘坐轿辇,在她消食散步出宫的路上没想到会偶遇三皇子,他身边还跟着位身着朝服身姿颀长的男子。


    “三皇兄,你怎么这个时间进宫呀。”薛珍珠率先打招呼。


    三皇子宠妃之子,加上自身才能在朝廷中有不少臣子拥护。


    “原来是嘉昌妹妹,这不是父皇临时诏本王进宫有事相商。”三皇子是众多皇子中最为风流的,从小玩乐的法子也多,所以有一段时间薛珍珠和他臭味相投。“难得见你不乘轿辇。”


    “三皇兄这话可是在揶揄我,我刚刚从皇祖母那用完晚膳,想消消食。”薛珍珠习惯三皇子的打趣,反击道。


    “近日国事繁忙,本王倒是有阵子未去看望皇祖母。不过,想来皇祖母看见你就足够。”太后对薛珍珠的偏心是有目共睹,哪怕他是皇子也比不上。


    “三皇兄何必说这些酸话,自从你成亲之后连我这个妹妹都不常见还能记得皇祖母吗。”薛珍珠向来不让步。


    “伶牙俐齿,果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三皇子气笑道:“宋卿你看呢?”


    “郡主天真烂漫,臣若是有这样的妹妹定会和三皇子一样呵护备至。”男子面容清俊,嗓音清越。站在皇子身边也不显颓然,反而一副清贵之感,隐隐有种熟悉感。


    于是,薛珍珠好奇道:“这位大人是?”


    “倒是本王疏漏忘了介绍,这位可是五年前连中六元名动京城的状元郎,宋霁宋大人。”三皇子笑着介绍道。


    宋霁神色淡然道:“三皇子谬赞,臣不过是稍加运气。”


    他今日本一直呆在府中,谁知傍晚三皇子遣人叫自己一同进宫议事。未曾想居然会遇到薛珍珠,耳边似乎响起宋祁安稚嫩的嗓音。


    她将是自己的妻子,显然他这位妻子不善伪装自己。


    薛珍珠闻言表情一僵,瞳孔缩颤,微带震惊道:“宋...宋大人呀。”


    “怎么?你之前认识宋卿?”她的表情不自然,三皇子以为他们之间有过过节,可他这郡主妹妹向来不与朝廷官员有所联系。


    “没有,只是觉得宋大人有些眼熟。”薛珍珠完全没有遇到宋霁的准备,一时有些慌乱。


    只想赶紧离开,“既然三皇兄进宫有要事,那你快去找皇舅舅吧,我也有事要回府。”说完便带着随从离开。


    “今日倒是反常。”三皇子没有放过薛珍珠方才震惊的神情,一边走向养心殿一边对宋霁调侃道:“难不成宋卿与我那郡主妹妹曾有所纠葛?”


    “三皇子说笑,宋卿一介白身岂敢肖想郡主。”宋霁神情淡淡一如既往,让三皇子心里嘀咕也不知那位世家公子和宋霁长相相似。


    三皇子想他可没见过有如此好长相的世家公子。


    “以宋卿的才情,莫说郡主,公主也是值得。只一点要是尚公主后恐怕你的一身抱负难以施展。”三皇子一直有意将宋霁招入麾下,但宋霁似乎在犹疑什么。“不过,我这郡主妹妹确实容色过人,哪怕如宋卿一般的君子动心也实属常理。”


    “臣如今功名未成,不敢有娶妻的想法。”宋霁入仕以来这样的问题不知凡几,早已练好一套应对说辞。


    “恐怕父皇不会这么想。”三皇子停下脚步看向养心殿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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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转瞬带着惯常的笑容进去。


    “岂有此理!朕为国勤勤恳恳几十年,区区几千两银子就一个个上折子弹劾朕。”迎面而来的是皇帝的暴怒,边关战事连连败退,流民急速增长。皇帝即将大寿本想建造行宫,可国库尽数流向战争难以支持他的奢侈愿望。


    皇帝曾是先皇众多皇子里不起眼的一个,最后凭借自己的谋略拿下这至尊之位。早些年勉强算得上勤政爱民,可随着皇帝的年纪渐长,越发沉迷于奢侈享乐。


    皇帝要求尽快解决流民威胁,加大人力修建行宫。


    宋霁在水患中的出色表现,皇帝有意让他接手此次流民安置问题。


    等到两人从养心殿出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三皇子顺路送宋霁回府。


    马车上


    “父皇的意思是尽量搜刮大臣的金库以供战事所需。”三皇子说完笑了下。“五千万两雪花银能救边疆数万流民却建不起一座帝王行宫,宋卿你该比本王更了解这意味着什么。”


    “战争一旦开始无论胜败百姓都是牺牲品,三皇子爱民如子是大盛的福气。”宋霁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他现在给不了对方满意的回答。


    “当年殿试本王一见宋卿便想引以为知己,如今的大盛已不复强盛。君不似君,臣不肖臣,良禽择木而栖,本王愿意等宋卿的答复。”三皇子面带笑意,目光晦暗。


    三皇子看着对面面如冠玉的男子,尽管朝堂内外均赞其君子风骨,臣子典范。


    可他曾意外见识过对方审问犯人的模样,昏暗牢房里一束微光照亮他下颌上的血迹,他站在血迹斑斑的刑具前整个人像似从地狱走出的玉面修罗。


    即便是他,也对那样的宋霁心有余悸。这般人物,他赌宋霁绝不甘于此。


    面对三皇子的橄榄枝,宋霁却笑笑转而打起太极,两人一路闲话直到马车停在宋府。


    “殿下,这宋霁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虽然小有能力可归根结底还只是个白身,没有家世靠山,竟敢屡屡敷衍您。”马车行驶后,一直在外守着的侍卫进车厢里对闭目养神的三皇子说道。


    “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拥有如此心智,若无法成为盟友,那便是最可怕的敌人。”三皇子嗓音阴冷,余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郡主府


    “郡主您身子可有何处难受?奴婢观您面色不佳。”木槿担忧地看向一进屋就一头扎进床帏里的薛珍珠。


    “真烦人,真烦人!”薛珍珠揪着被子在床上扑腾着小声哀嚎道。“怎么这么倒霉会遇见那个人。”回来的路上她脑子还是懵的,脑海里不断回放刚刚的场景,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紧紧包裹着她。


    她有气无力地对外头等待的木槿说道:“木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木槿见薛珍珠如此萎靡,心里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退下。


    薛珍珠想到那个宋霁果真和自己印象里书生一样瘦弱,忍不住骂道:“薛珍珠你是瞎了眼吗?怎能挑那种男人当夫君!看起来还没有爹爹练功的石桩有分量。”


    她心中烦闷,手下意识地向旁边捞去想揉一揉宋祁安肉乎乎的小脸却落了个空。叹息道:“早知道就不把他送走了,不知道宋祁安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