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糕点

作品:《孩子他爹绝不可能是个书生

    薛珍珠抱着食盒兴高采烈地进入太后宫中时,意外看到一男子出现在此地。


    “这孩子见到人怎么呆了,白公子你不认识了。”太后看到座下薛珍珠表情不虞,出声道。


    “是臣不合礼数,见到郡主殿下未曾行礼。”只见白瑜俊脸微红,站起来向薛珍珠作辑道:“微臣见过嘉昌郡主殿下。”


    “白瑜你这孩子叫什么郡主殿下,太过生分,哀家记得你从前唤的是珍珠妹妹。”太后笑着逗趣,白瑜闻言脖颈的皮肤都红了起来。


    只见他看向薛珍珠,见她容颜更盛以往,不自觉带上羞涩道:“珍珠妹妹,近来可安。”


    薛珍珠可不吃这套,见他这副软绵绵的模样没好气道:“这里是后宫,外男非召不得入,你来这干什么?”


    白瑜闻言,脸色红意稍退。薛珍珠不喜欢他这件事他从小就知道,他也知道她更中意钟景那样的武将。


    他曾试着习武让薛珍珠能够对他刮目相看,可每次一碰上她自己便忍不住变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但想到太后邀请自己前来,白瑜心中又生出隐秘的希望。


    “是哀家邀请白公子来,怎么?你有何不满。”太后自然知道薛珍珠无意白瑜,但婚姻不只是欢喜二字。


    “珍珠岂敢不满,只是觉得有人实在讨嫌。”薛珍珠故意用恶毒的字眼,企图让白瑜讨厌自己。


    看到薛珍珠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太后厉声道:“哀家从小便教你知礼数,你就是这么对待哀家的客人吗!给白瑜道歉。”


    见太后真的动气,薛珍珠纵使心里不愿还是向白瑜道:“白瑜,是本郡主错了,不该出言讥讽你。”


    “哪里,珍珠妹妹向来不拘小节,我又怎会放在心上。”白瑜岂会责怪薛珍珠,立刻打起圆场。


    “白瑜是个好孩子,行了,都坐下吧。”太后发话,转移话题,发现薛珍珠怀里抱着个食盒问道:“珍珠,食盒里为何物。”


    “这是珍珠今日才做的糕点,想给皇祖母尝一尝,省的皇祖母总说珍珠是个没良心的。”薛珍珠面对太后总是不自觉娇嗔起来,拿着食盒走到太后面前打开。


    “果真是懂事了,拿来让哀家尝尝。”太后兴趣高涨,拿起一块品尝起来。“真不错,没想到你这小懒猫还有这个手艺,白瑜你也尝一块。”


    太后示意着眼神始终看着薛珍珠的白瑜前来拿上一块尝尝。


    “多谢太后美意,臣...不喜甜食。”白瑜心里清楚薛珍珠定然不喜自己吃她的糕点,只能狠心拒绝道。


    薛珍珠一看他眼巴巴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加上刚刚太后真的动气,于是大方地把食盒朝向白瑜的方向:“想吃就直说,我薛珍珠可不像白露是个小气的人。”


    “如此,那就多谢珍珠妹妹。”白瑜闻言立刻起身走过来尝了一口,忽略她对白露的敌意。


    他只觉得糕点有着说不出来的清香美味,只觉天上珍馐也不过如此,搜肠刮肚地寻找最美好的诗词赞美。


    见白瑜要说话,薛珍珠制止道:“你要是想说你那些文人酸语夸本郡主还是算了,我听不懂。”


    于是白瑜只好咽下即将脱口的诗句,干巴巴夸了句:“珍珠妹妹做得真好吃。”


    见两人气氛好转,太后让宋嬷嬷收起糕点。


    薛珍珠不知太后为何要邀请白瑜时又让自己来,看向太后等着她发话。


    太后却略过不去看她的眼神,笑着问白瑜:“白公子,哀家记得你去年及冠。”


    “劳烦太后挂念,臣确实是去年及冠。”白瑜恭敬道。


    “唉~哀家还记得你幼时在皇宫里上书房陪皇子读书的时候,每每被珍珠欺负从不曾哭闹,那时哀家就觉得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果不其然一转眼成了在朝廷辅佐皇帝的臣子,而哀家如今两鬓生白发,岁月真是不饶人呐。”太后状似回忆往昔,接着话锋一转。“不知镇国公可有为你婚配,相看合适的人家。”


    听这话,薛珍珠有些明白太后的意思,难不成要将她和白瑜配成一对!


    她眉间微皱,想开口说些什么时,被太后一道眼风扫过来压制住。


    “家父不曾干预臣的婚事,全凭臣自己做主。”白瑜余光偷瞄薛珍珠,见她模样显然对婚事毫不知情。


    “也是,人生大事归根结底还是要自己欢喜,否则只会成怨侣。”太后不知想起什么,面上落寞一瞬又问道:“那你如今可有中意的女子。”


    “臣的心意从始至终未曾变过。”白瑜抛去羞涩,一本正经道。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镇国公教出个好孩子。”太后欣慰道,看向薛珍珠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珍珠,你呢?比你年幼的公主都有出嫁的,你对自己的婚事有何看法。”


    白瑜闻言紧张地看向薛珍珠。


    “皇祖母您不是说了吗,一定要是双方都愿意才行,否则只会是一对怨侣。”薛珍珠直直看向太后,特意在‘双方’二字上加了重音。“珍珠只想嫁给为国立功的将军。”


    “你这孩子,选夫君又不是选臣子。再说为国立功的文臣也不在少数,武将多粗心哪能照顾好你。”太后瞧见薛珍珠脸上满是抗拒,又道:“哀家当年嫁给先皇之时不也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愿意花时间培养感情总会有的,白瑜你说是不是。”


    “太后娘娘和先皇感情令人羡艳,您说的自然是对的。”白瑜附和道,在进宫之前镇国公隐晦透露出太后想撮合他和薛珍珠,他不敢相信如此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真听到太后此言,心中忍不住欢喜起来。


    “皇祖母说得对。”薛珍珠一反常态,赞同了太后的话,随后又言:“可珍珠双亲具亡,又该听谁的呢?”


    此话一出,宫殿里的仿佛静默一瞬。


    “薛珍珠!哀家到底是骄纵了你,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太后一听这话,右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太后发怒,殿中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下,除了薛珍珠外皆齐声道:“太后娘娘息怒。”


    要知道薛珍珠父母的离去一直是太后的心结,旁人皆避讳不及只有她敢触此逆鳞。


    “难道不是吗!若是爹爹娘亲在,他们绝不会让珍珠嫁给不想嫁的人。”薛珍珠跪坐在地上,说着哽咽起来。美目含雾,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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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腔怨屈,她不明白为何太后突然对她婚事的态度如此强硬。


    见她这样太后心里自然不好受,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于是,太后对一旁想劝不知如何劝起的白瑜道:“白瑜,今日之事是哀家考虑不周,你且先回去,此事日后再聊。”


    “是,还望太后息怒,保重凤体,臣告退。”白瑜不敢多言,知趣地退下。临走前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薛珍珠,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接着,太后屏退众人,独留下薛珍珠。


    前厅里只剩俩人。


    “让白瑜和哀家难堪你就满意是吗?”太后扶额,嗓音透着苍然倦意,珍珠同她小女儿一样性子又倔又硬,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来珍珠今天开开心心地想带着糕点孝敬皇祖母,可皇祖母您明知道我不喜欢白瑜,还想撮合我们。”薛珍珠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努力不让眼中泪珠滚落。


    “喜欢能有多重要,你出去看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又有几家是因喜欢在一起。”太后对她向来宠溺,但有些事绝不能由着她自己的性子。“感情是最缥缈虚无的东西,唯有利益才长久。”


    “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求夫家带来荣华富贵,只求他是我心上人。”薛珍珠辩驳道。


    “你不求荣华富贵,是因为哀家已经给你备受尊崇的地位。你瞧瞧后宫的公主哪一个有你这般礼遇,莫说出宫建府,就是在宫里有个像样的宫殿的又能有几人。”太后不想薛珍珠面对残酷的现实,可时至今日不得不将遮羞布掀开给她看看。


    “我自小就知道,没有皇祖母珍珠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薛珍珠缓了缓继续道:“我也知道那些捧着我、夸我的人都是为了讨好您,所以在珍珠心里只有皇祖母一个亲人。只是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您的,可这件事不行,我不想午夜梦回发现躺在身侧的是我不喜之人。”


    “哀家知道你中意钟景,可他不行。”太后斩钉截铁道,若说前几日此事还能迂回,现在却是半点商量都没有。


    “为什么?”薛珍珠不解,钟景家世哪怕比不上白瑜但好歹也是个簪缨世族。


    明明之前皇祖母是默许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卦。


    “此事你休要多言,哀家有自己的打算。你若是不再认哀家这个皇祖母,尽管亲近钟景。”太后想到皇帝的话,狠心对薛珍珠说道。


    皇帝下定决心要除去钟家,可她不能告诉珍珠,否则以她的性子不知会捅出什么样的娄子。


    薛珍珠双眼微睁,不可置信道:“您这是在逼珍珠。”


    “没错,哀家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只求你此生平安喜乐。这是唯一一件,你就当是为了哀家别再和钟景有交集。”太后毫不让步,她实在不愿女儿的悲剧再在孙女身上重现。


    太后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至亲的痛苦,钟景不会是薛珍珠的良人。


    “皇祖母话已至此,珍珠岂能说不。”薛珍珠一下子像是被抽去生命活力一般,泪珠絮絮滚落,她知道太后决心已定。


    薛珍珠失魂落魄地离宫,连最后如何离开寿康宫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