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面圣

作品:《孩子他爹绝不可能是个书生

    那边厢,白瑜离宫时心情很是复杂,尽管他心里清楚薛珍珠不喜欢他更不愿意嫁给他,可直面她满眼抗拒时还是难以忍受。


    一回到镇国公府他就遇到正要出门的白露。


    “哥哥,今日不是休沐?我怎么听小厮说你去了宫里。”白露好奇道。


    “太后邀我一叙罢了,以后莫要乱打听我的事。”白瑜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总是无奈大于欢喜。


    “人家关心你嘛,对了你进宫有遇到薛珍珠吗?”白露听方才来府里玩的慕夕和说她来时看到嘉昌郡主的马车驶向皇宫。


    “无礼,你该称她为嘉昌郡主。”白瑜纠正道。


    “我们私下如何称呼,她又不知道。”白露不服道:“哥哥你别再喜欢薛珍珠,谁不知道她心里只有钟景。我觉得任谁都比她好上百倍,她除了一张脸又有什么好的。”


    “你现在越来越不知礼数,纵然她有万般不好,她是君,我们是臣,岂有以下论上的道理。”白瑜严肃道。


    儒家道义刻在白瑜的骨子里,与镇国公府全然相反。


    白露最讨厌他说这样的话,好似生来她就低薛珍珠一等。


    明明她比薛珍珠有才识,可有薛珍珠在的地方,她始终是陪衬。


    “露儿,我不求你喜欢郡主,至少不要故意与她为难。”白瑜叹气道。


    “你做梦,没见过你这样胳膊肘向外拐的兄长。”白露气呼呼地说完后便跑出去。


    白瑜摇了摇头抬步走向书房,向镇国公禀告宫中发生的事。


    他略去薛珍珠和太后争执之言,只道薛珍珠此刻还不曾同意婚事。


    “哼。”镇国公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桌前,他冷哼出声。“她还敢不同意,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谁会娶她一个落魄郡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且看太后百年之后若没有强大夫家她恐怕会被垂涎她美色的世家公子吃得渣都不剩。”


    白瑜不敢反驳镇国公所言,沉默以对。


    “瑜儿,你又何必非她不可,以为父的权势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镇国公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个痴情种。“她除了美色一无是处,来日就算真娶了她,她也当不成府里女主人。”


    镇国公原本是武将出身,从前微弱之时没少被文官嘲笑是个有勇无谋的蛮夫。


    所以白瑜刚学会说话,他就将白瑜送到宫里同皇子们一起读书。


    没想到,读成个迂腐之人。


    可归根结底白瑜还是他的儿子,向来省心,想要个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爹爹,原先我是没有机会便不敢肖想,可现下太后有此意图孩儿不想错过。”白瑜鼓足勇气道。“孩儿是真的喜欢她。”


    “太后倒是个消息灵通的,知道皇上要对钟家下手。现在盯上你,想让薛珍珠背靠大树好乘凉。”镇国公不屑道:“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薛珍珠是个懂事的,乖乖侍候你也就罢了。偏生她有眼不识珠,将那钟景当成宝白白浪费太后一番谋算。”


    “父亲,钟家...”白瑜追问被镇国公打断。


    “此事极其周密,你莫要多管,你只记住为父会让薛珍珠心甘情愿地嫁给你。”镇国公得意地想只要除去钟家,那前朝就是他们白家的地盘。


    “多谢爹爹成全。”白瑜一向对镇国公言听计从,他担忧道:“可钟家真的倒台,前朝独大的便是我们白家,树大招风,万一皇上...”


    “你懂什么,现在朝廷武将青黄不接。眼看边疆又有动乱,皇帝除了我还能依仗谁。”镇国公自负道。


    白瑜清楚父亲的霸道,不敢多言。


    待白瑜离开后,镇国公从身后柜子里翻出一封密信,想到白露前几日也说过薛珍珠曾欺负过她。


    自己一双儿女皆被一人欺辱,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唤来小厮准备马车进宫面见皇上。


    等他到达养心殿时,不曾想还有另外一人,竟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宋霁。


    “白爱卿,莫要拘束,宋卿是自己人。”隔着纱制屏风,皇帝斜倚在榻椅上·,怀中抱着新入宫的美人,享受着美人投喂的葡萄。懒懒开口道:“白爱卿今日所为何事呀。”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可皇帝有言他只好继续自己的计划。“回禀陛下,臣今日前来不为国事只为家事。”


    “镇国公你为大盛立下赫赫战功,你的家事亦是国事。”皇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细碎女子的娇嗔。


    “臣谢皇上抬爱,其实不过小事,小女前几日曾与嘉昌郡主于市集中有过口角,回来后同臣道明此事。臣深知皇上对郡主的疼爱,特此前来替小女向郡主殿下道歉。”白宏阔以退为进。


    他没有察觉到方才提到薛珍珠,身旁男子极淡地扫视他一眼。


    “嘉昌么,她被皇额娘宠坏了,跋扈无状。不过是小女儿间的拌嘴,爱卿不要放在心上。”皇帝对这个姐姐的女儿一向不冷不淡,毕竟他并不是太后亲生的皇子。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可近日太后频繁插手朝政,或许可以通过薛珍珠敲打太后。


    “爱卿你放心,朕会教导嘉昌,岂能让此等小事寒了功臣之心。”皇帝为私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宋卿,你说是也不是。”


    “臣孑然一身无法议论家事,只是臣在读书时就听闻嘉昌郡主的父亲为国捐躯,既有这般心性想来嘉昌郡主也许只是心直口快。”宋霁不急不徐道,忽略身侧的镇国公面带愠色。


    言毕,大殿的空气似是凝滞一瞬。


    “宋卿不愧是状元,这点小事都记得。”皇帝面色冷下,不痛不痒地回应一句。“时候不早了,宋卿朕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办妥。镇国公,朕会给你个交代,都退下吧。”


    “臣遵旨。”俩人一同行礼退出。


    待俩人退出后,皇帝发现怀中美人有些心不在焉,微怒道:“怎么,可是见宋大人年轻俊美,有了二心。”


    “陛下莫要取笑妾身,莫说妾身连宋大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是看到了,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哪里比得上陛下的威严霸气呢。”美人娇笑地回道,把皇帝哄得服服帖帖。


    “谅你也不敢,不过这宋霁可不是普通臣子,他将会是朕的利刃。”


    一把供他铲除异己的利刃。


    宫门外,宋霁拱手相送镇国公。


    “老夫对宋大人的秉公执法早有耳闻,不想今日竟亲眼所见。”镇国公斜睨他一眼,语气嘲弄,像是笑他自不量力敢与自己作对。


    “下官亦听闻镇国公在战场上的骁勇,猜想武将之间应是惺惺相惜才出言。若有不敬之处,还望镇国公海涵。”宋霁身子微前倾,脊背笔直,倒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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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官与做‘好官’不同,宋大人莫要自误前程。”镇国公不爽他在殿上对自己出言不逊,可想到皇帝对他的看重到底还是忍住。伸手在他眉心凌空一点以示警告,接着甩袖离去。


    宋霁不在意噙着淡笑,见对方离开,宋一便附耳道:“暗处有三皇子的人。”


    他颔首表示知晓,笑里带上些真心,三皇子果真不让人失望,如他所料般沉不住气。


    他对宋一的能力很信任,安心坐在马车内。


    诚然三皇子是继承人的有力人选,可惜...


    想到这,他眉间轻皱,虽未想同镇国公交好,可眼下交恶实不是明智之选。


    方才,到底是冲动了。


    至于薛珍珠,观皇帝的态度和近日朝堂局势,想来是被拿来做同太后博弈的砝码。


    果然,越是美丽越是麻烦。


    “啧。”宋霁习惯性摩挲起腰间所佩玉环,难得有心烦意燥的时候。


    与此同时,薛珍珠自上次同太后不欢而散,日日消沉在府中。


    这日,身着薄衫寝衣,斜躺在窗旁的木塌上兴致缺缺地翻着话本。


    “郡主,您瞧奴婢带来什么好东西。”木槿空着手进房,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好东西?你又去买糕点啦,我不想吃。”她懒懒道,不曾抬眼。


    “糕点怎么会是好东西,您快瞧瞧这是方才太后娘娘派人送来的鹦哥。”木槿献宝似的将鸟笼放到榻上的小桌上。“这可是才进献的葵花凤头鹦哥,京城独一份呢,太后还是疼爱郡主的。”


    自那日后,木槿一直想办法让郡主开心些,还是以前活泼的郡主好。


    “我自然知道皇祖母疼我,可正因如此我才...”薛珍珠来了些精神,坐直身子靠近鸟笼,看着通身白羽的鹦哥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一对黑豆小眼睛直直盯着她,让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面对这样的眼睛,她不由想起另一个有着黑亮眼睛的孩子。


    “木槿,取纸笔来,我想给安安写封信。”左右没有其他事,不如做些什么打发时光。


    木槿见她情绪好转,欢欢喜喜地吩咐屋外候着的丫鬟去取东西。


    不想小夏子却面带紧张快步走来“木槿姑娘,宫里来人称皇上宣见郡主殿下。”


    “慌什么,你先去准备马车,我这就去告知殿下。”木槿面色凝重起来,她同郡主一起长大,自然知晓这对皇舅甥俩关系淡薄,此番召见恐怕来者不善。


    “什么?皇舅舅为何突然召见我?”薛珍珠感到不解,但立刻起身换上宫服。


    “郡主此事来得突然,是否知会太后娘娘以作应对。”木槿有条不紊地为她穿衣。


    薛珍珠犹豫后拒绝,“皇祖母难得清净别去打扰了,想来皇舅舅应该不会为难我。”


    虽然皇帝极少私下召见她,可她最近并无错漏应当不会有事。


    怀着这般忐忑的心情,她来到到养心殿外,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李德笑着迎上来。


    这位李德是从潜邸就跟在皇帝身旁的总管太监,在她看来是个十分‘太监’的太监。


    “郡主殿下,您来得正好,陛下方才批完折子,吩咐奴才直接领您觐见。”李德笑得谄媚,说话圆滑。


    “有劳李公公。”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