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止太阳穴一跳，完蛋玩意，她就说要想从这帮神明身上薅羊毛特别难！


    “想让你开心是真的。”


    【厌往】挣开她的手，嗤笑着说:


    【别演戏了，扶止。


    我不是那个空壳没用的地狱之主。


    我不吃你这一招。】


    扶止听着这虚弱的声音，眉头微皱，


    “是过去的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扶止敏锐地感知到应该是穿过去的自己做了什么事。


    可是她轻易不会和祂撕破脸皮，除非当时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过去？我们不认识。】


    扶止深知，这个时候的祂是听不进话的。


    她另一只手碰了碰祂的眉骨，


    “小厌往，长大了，有秘密了。”


    砰——


    世界颠倒，扶止和祂没受一丝牵连。


    【厌往】眼里浓稠的恨包裹着扶止的全身，说是恨，也不算，说是别的，又不对。


    很复杂，很混乱。


    祂突然冷笑一声，


    【奉劝你，别招惹我。】


    继而把她放在祂眉骨上的手轻轻挪开，


    【你承受不住。】


    祂眉眼舒展，讥讽一声，笑了，


    【也别想通过什么奇怪的方式回去】


    “看来，被你猜中了。


    可惜了，这次我不想满足你。”


    扶止扯下祂头上的红绸，


    “不认识我，倒是别用这个红绸啊。”


    扶止灿烂的笑容灼伤了【厌往】，


    “秩序在混乱中崩塌，


    公正在不公中泣血，


    伟大的公正之神，


    我以灵魂为引，


    召唤您的降临，


    踏碎每一寸黑暗！”


    扶止将“是非剑”往祂所庇佑空间之外探出，两股神力的碰撞无疑是巨大的。


    这隔绝于现实的独特天地也在混乱中拼凑重组。


    而扶止单薄的病服也被划烂了好几个口，渗出汩汩的鲜血。


    在系统面板上，可以看到她的生命值下跌。


    【厌往】如果不想伤害她，就只能停下自己的自毁行为。


    祂只一眼，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别以为我会心疼，你死了都与我无关。】


    扶止笑了，只是疯狂地挥起“是非剑”，砍了下去，漏出巨大的缺口。


    又复原，一股强大的力量就要撞在她的身上。


    而生命值已经跌成5%。


    至于扶止为什么这么固执，因为从【厌往】的行为可以看出，这一次，她必须得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祂拽回了她，任由自己掉进漩涡之中。


    祂笑了，笑得有些苦，看着扶止，


    【我输了。】


    就在这一瞬间，扶止发现，祂身上的神力空荡荡的，就像祂之前那样。


    扶止没有任由祂被漩涡吞噬，而是纵身一跃，靠近了【厌往】身体。


    “输？不，我会让你赢。”


    【厌往】的瞳孔中犹如再现了那场烟花，又好像只有扶止的模样。


    扶止在这一瞬，一剑将祂与她钉在神座之上，相拥着，颓靡地，倒在神座之上。


    “厌往，我的伤交给你治了，要敢不治，回来我真的会生气的。”


    【厌往】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眼里一片疯狂与骇然，扶止忍不住头皮发麻。


    【扶止，你会后悔的。


    我不许你去！】


    祂又一次斩断了她与系统的联系，这一次，祂的神力微弱到几乎难以发现。


    祂不是断了她与系统的链接，而是断了祂的神力？难道祂的神力与她有关？


    【厌往】颓靡地倒在神座之上，安静又颓丧地扯出一抹森然的笑容，绚丽的彼岸花盛开在整个世界。


    像是一场绝望的哀鸣。


    祂的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再次切断她与那个时间段的联系了。


    “我绝不后悔。”


    扶止往祂嘴里塞了一颗糖，


    “别这样笑了。吃点甜的。”


    【厌往】认命了。


    扶止，这辈子，你我死生不休。


    扶止没来得及品味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系统的力量就将她拖入了那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