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一周才卖了563万，这惨淡的票房成绩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整个剧组的头上。


    香江各大戏院门口，观众们满脸不满，骂骂咧咧地鱼贯而出。


    “扑街，毁了我们的周星星！”


    “丢！都唔知星仔为乜嘢要接这部戏，生生演成了痴线！”


    “系呀，我以为是喜剧片，大陆仔不知所谓。”


    “我觉得拍的很好啊，难道你们没有仔细看吗？”


    “看什么看？我们是来寻开心的，为什么搞得苦大仇深？”


    “挑，那你们应该去马戏团！”


    诸如此类的议论和抱怨，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声声刺耳。


    港媒立刻捕捉到了这一极具话题性的事件，不嫌事大地拼命拱火。


    于是，一篇篇言辞犀利的报道，接连出现在各大港媒的版面上，将这场观众与导演之间的矛盾不断放大。


    很快，这股热潮便飘到了内地，媒体也开始疯狂转载相关新闻，使事件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发酵。


    10月10日，南方都市报一篇《影迷 —— 沈天放请还我的周星星！》的文章更是将舆论推向了高潮。


    文中描述了周星星在影片中演绎风格的巨大转变，以往那令人捧腹大笑的无厘头风格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压抑和癫狂的表演方式，这让观众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周星星。


    数十家媒体好似疯了般，纷纷跟进报道，从不同角度对电影和沈天放进行批判。


    论坛上也是调侃声一片，各种负面评论如雪花般铺天盖地。


    “咱沈导要跌落神态喽，威尼斯金狮也被骂成狗。”


    “哈哈哈....楼上的哥们儿你放尊重点儿，小心沈导又放出律师团。”


    “切，我怕吗？当我是陆二B？爷们儿就算上了法庭也不会被拖着出去。”


    “以取证，律师团不日将抵达北平。”


    “嘿嘿，我可以当证人吗？让我和沈导合个影就行。”


    “都闭嘴吧，电影都没看就跟着香江那边攻击沈导，你们脑子都被猪啃了？”


    “那你倒是放啊，我们特么总不能打飞机去香江看吧？”


    沈天放坐在书房，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负面新闻，也跟着乐呵。


    《小丑》本就不是给国人看的，估计也就泡菜和日子国会有点儿票房。


    所以，亚洲宣传预算才1000万，能借着周星星的名头把制作费和宣传费骗回来就不错了。


    他倒是无所谓，可怕上影和中影惊着了，隐晦地问他如何处理。


    沈天放没有客气，留下一句——欧美没有上映前，我可以随时回购占比。


    中影和上影闻言，顿时有了底气，便没再关注此事。


    一众主演也早就被打过预防针，丝毫没有受影响，继续在香江路演宣传。


    但这就苦了带队的程林耀，观众找不到沈天放，便将气撒在他身上。


    各种谩骂和指责接踵而至，每场路演都能在现场看到几只飞来的拖鞋。


    江智强见状，干脆停了宣传，让程林耀带着主演去了湾湾。


    而他则留在香江，怒砸100万买版面——周星星遭遇演艺生涯滑铁卢，《小丑》或是反派绝唱。


    这是周星星第一次饰演亦正亦邪的角色，大胆且全新的尝试为何不能给他一些包容？


    总之博同情，夹软钉子，总算让愤怒的影迷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江智强还玩起了二拖一的套路，想尽各种办法让观众进影厅。


    加上安乐有自己的戏院，几乎是全员推销看《小丑》。


    经过这一系列的操作，票房才有所回升，却始终不卖座。


    上映半月堪堪破了1300万，好歹是保住了些颜面。


    湾湾的观众就相对理智，三天就破了千万，算是合格。


    泡菜和日子则截然不同，两地相差1天上映，累计一周就破了5000万大关。


    此消息很快传回内地，可能是怕后期打脸，媒体又开始陆续变风向。


    网上的调侃声也渐渐褪去，留下的只有唏嘘声。


    当然，偶尔也有铁头娃带节奏，可惜没有翻起浪花。


    沈天放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媒体有时还不如网友，至少网友有基本的廉耻。


    不过，泡菜和日子着实给了他个惊喜，看这趋势能破1.5亿。


    大马、坡村、阿三则稍显疲软，上映一周，三地一共才2000万。


    沈天放也记不清前世这些地方的票房是多少，却又隐隐觉得应该比这个多。


    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多想，沪市的项目己有了眉目，正府同意免税16亿。


    张自坤寸步不让，正带领着团队在交涉。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研究下哪块地适合做豪宅，哪个位置的商铺值得自留。


    沪市的项目还没签约，风声就传了出去，国企私企都在绞尽脑汁找路子，试图分一杯羹。


    关明己提前去沪市做准备，根据沈天放提供的名单寻找潜力股。


    但李佳欣的资金还没有到位，逼得她卖了两套房子，才勉强凑够了5000万。


    沈天放也没再强求，让她准备钱只是想试探下她的态度，钱是次要。


    nBd给项目，加上李佳欣的明星效应，草创企业不给钱也会同意入股。


    李佳欣这次算是割了肉，因此很不放心，也早早带着助理去了沪市。


    沈天放暗自好笑，这女人只有钱才能让她如此积极吧？


    收起这些思绪，他让孙佳瑶给他准备好行李，准备出发。


    10月25日，沈天放刚踏进车内，一个陌生号码便打了进来。


    他疑惑地接下：“哪位？”


    “天放啊，我是林学斌，方便聊聊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有什么首说吧！”沈天放边示意刘卫国开车，边平静地回复。


    “是这样的！”林学斌语气稍显急促：“我也是刚刚得知此前的不愉快，想带着林峰去给你赔个不是，还请给个薄面。”


    “不需要。”沈天放态度依旧平淡：“己经两清，没必要再产生交集！”


    话音刚落，他便按下了挂机键。


    电话那头，林学斌错愕地望着一旁的林铁军：“爸，这完全不给面子啊。”


    林铁军面色阴沉，上月末被牛皮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如果不是想缓和下关系，看能不能谋求沪市项目，他说什么也要怼几句。


    本想着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让儿子带着孙子登门把话说开，趁机探探口风。


    没想到沈天放这么强势，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了片刻，林铁军吩咐林学斌：“你带小峰去找赵育明，先把恩怨化开，再借机谈项目。”


    “你也别求总包，能包下来10亿工程，我也好去给你运作。”


    “知道了，爸，我尽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