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作品:《医修今天也在修仙界打零工

    在何以年的反抗之下,边歇语、贺言远与邹青三人考虑到何以年目前的健康状况,还是加快了收拾雞边尸体的进度。


    回到邹青那家破烂的酒馆之后,何以年付了住宿的银两,邹青就给何以年找了个符合他心意的房间,何以年就这么勉勉强强地住下了。


    “我之前见过你。”


    何以年躺在床上,听到还在收拾被褥的邹青突兀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是吗,我没什么印象了”,他看着床上的蚊帐,“没想到你这家酒楼虽然从外面看着破旧,内里也算得上五脏俱全,还有蚊帐。”


    异化成功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运气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被异化的人的自身实力,怎么可能连自己都记不得。


    但是邹青才不在意何以年怎么想,他这么多年潇洒惯了,早就把以前从青囊门派学到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年和你一起在魔界官府当差的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么?”


    夏日燥热,也不知道窗外叫个不停的是蟋蟀还是蝉,何以年也不嫌热,干脆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不想听邹青多说。


    “我也算得上是你们的恩人了,就连这都不能知道吗?说说吧”,如果放在其他时候,邹青说不过就放任何以年不管了,但他今天偏要做那个不识好歹的歹人。


    他干脆利落地将何以年裹在头上的被子扯开,平淡地道出自己敢这么对待何以年的原因:“你若是今天没受伤,以我现在的实力,大概也不敢和你多说几句话,但是你今天偏偏受伤让我遇上了。”


    “死了。”


    “你们不是已经从贺家逃出来了吗?”


    “当时是逃出来了”,何以年笑,但从他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就像是一个刚刚被雕出来的没有加上表情的木偶人在说话一样,“我能带她逃得出贺家,但是没办法带她逃出生老病死。”


    ……


    贺言远现在坐在边歇语屋里,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之前在风华酒楼那样,边歇语并没有让贺言远来她的房间。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她窗边的拿一个小木桌上看着书的贺言远,贺言远的眼上还蒙着一层纱布,月光照在贺言远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少年意气,反而更像是一块被河水打磨好的白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边歇语当然是很乐意欣赏这一番美景的,但是她还是很好心地提醒贺言远:“你的书拿倒了。”


    “你回来了?”


    边歇语自己也不明白贺言远这明知故问的问题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又不是喜欢冷场的人:“在楼下吃了一点儿邹青师叔做的晚饭,吃饱了就上来了……怎么,你是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吗?”


    边歇语并没有逼着贺言远向自己剖白一些什么事儿的想法,毕竟是“控制异化的‘钥匙’”这种事儿就像怀里揣着和氏璧一样,本来可以不沾尘埃,清清白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但因为这个原因,被卷进一些挑起天下重任的事,那也太可怜了。


    况且这件事儿并不只有一种解决方法,若是要像献祭一样,让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温暖的贺言远为了天下众生而牺牲,这也太卑鄙无耻了。


    “我……”


    边歇不打算让他说完:“你刚刚怎么没下去吃晚饭?累了一天了,不饿吗。”


    “我有事想和你说。”


    边歇语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大概是想和我说何以年说的那件事儿吗?”


    边歇语给贺言远与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了贺言远对面。


    “你知道的,我是青囊门派的一员,很想护住青囊门派。所以,何以年知道这件事,与我知道这件事的重量是完全不同的”,她将给贺言远倒的那杯茶水推给贺言远。


    “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知道这件事儿的人越多,越会让你的处境变得被动”,她用手托着下巴,“我每次对你说‘你又在对我说谎’时只是不想让你骗我,不是想让你在我面前变成一个什么隐私都没有的玻璃娃娃。”


    边歇语将自己的头发散开,打算送客睡觉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贺言远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边歇语看着贺言远快要走到门口,却又突然从折返回来。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完吗?”,边歇语坐在床边,看着贺言远问道,“总不可能是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吧?”


    “你每次都和我说让我不要对你撒谎,可每次我要和你说什么时候,我总是感觉你那么冷静,对我……”


    “觉得我对你不怎么上心?”


    虽然贺言远没有将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但是边歇语还是能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意思。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边歇语拍了拍自己的床,让贺言远坐在自己身边,“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对你?”


    “如果我想和你说我过去的事儿,你会愿意听吗?”


    他又补充道:“不是因为钱才听我说,因为关心我才听。”


    “原来你一直都觉得我对你很敷衍吗?”,边歇语用手握住贺言远的手,然后又用手托住了贺言远的脸,就像是猫科动物打招呼一样与贺言远额头贴着额头,最后抱住了贺言远,问他,“那这样呢,现在也还是敷衍你吗?”


    “还好。”


    贺言远转开脸,偷看边歇语时又撞上了她的视线。


    边歇语将贺言远逮了个现行,看到贺言远一系列小动作,有点感觉好笑地勾起了嘴角:“那你还蛮贪心的。”


    “我要开始讲我的事儿了,可以拉着你的手吗?”


    边歇语就像是平时和祈玩儿一样,握住了贺言远的手,还开玩笑似的捏了两下。


    贺言远的手和普通剑修并不太一样,比起普通剑修手上虎口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到处都有一些伤痕,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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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有一点儿粗糙。


    贺言远说他要和自己说他的过去,和过去她在书上看到的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大多数人都很难记住自己三四岁之后发生的事儿,因为小时候什么都不太懂,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想着有没有吃好,玩儿得开心不开心。


    但贺言远是例外。


    自从贺言远开始记事儿的时候,贺言远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关于自己的事儿。


    当然,和其他小孩儿不同,贺言远听到的并不是夸奖的话。


    在贺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主体针对的从来不是一个整体,“小时了了”是贺翊念的专属,贺翊念走在充满鲜花与掌声的阳光大道上,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而“大未必佳”是专门针对他的内容,他住在一个曾经走过水的小屋子里,每天从早到晚地和家里仆人一起干活儿。


    明明是同一对父母生下的孩子,为什么生活环境却就像是有着天差地别?


    贺言远一开始不明白,不理解,为了搞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曾经偷偷地跟在贺翊念身后观察过一段时间。


    第一天,贺翊念在放风筝,那天是个适合放天气的日子,虽然是个阴天,但是风却很好,贺翊念一个人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把风筝挂在了树上取不下来,最后还是他爬上了树帮正在嚎啕大哭的贺翊念取下来了风筝,教会了贺翊念判断风向,逆风才能让风筝放起来。


    而这个道理,是他在雪天一个人上山砍树,差点儿被倒下来的树砸死的时候学会的,他就此事得出结论:贺翊念没有他聪明,也没有他坚强。


    那为什么贺翊念就那么让人喜欢呢?就因为他会哭吗?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谚语难不成就是对的吗?


    当时的贺言远捉摸不透这个道理,却也生了一点儿模仿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将所有的事儿都赶在一起做的原因,他刚刚发现了一点儿原因,就生了一场重病,病中难受得几近要落泪时候,才发现,比起泪水更快流露出的是他内心的嫉妒与恨意。


    在那一刻,贺言远就明白了自己与贺翊念之间的差距。


    “如果是他在我现在的处境,大概会比我过得更体面吧?”,他嘲讽得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笑贺家当时的人,还是笑自己少不更事,病中流露出来的、隐藏了太长时间的那一点儿见不得人的羡慕,“后来长大一些,学到的知识多了,能听懂的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才听到了那个传言。”


    贺家主母生产时候,天空划过了一道彗星,但星轨模糊不清,贺家的天师向来擅长以星象占卜,恰逢贺家大事发生,就借此星象起了一卦。


    占卜结果是大凶。


    而那位“天师”给出的解卦说辞也十分惊世骇俗,明明贺家下过命令不让外传,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贺家新生子定会祸乱天下,应该早日将他处理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