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梦春台》 一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裴行之想着刚才姜逢躲闪着看他的眼神,心中掀起巨浪。
“刚刚马车里面有两个人,查查是谁。还有,派几个人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干什么?”
裴行之不担心姜逢会有危险,但他知道,姜逢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他不能想象,有什么事情值得姜逢撒谎骗他。
“是。”几道身影如鬼魅般跟上前面的人。
另一边,告别裴行之,姜逢提起的心缓缓落下,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听见清月在一旁,悄悄阖上打开了一条缝的车窗,突然开口,“姑娘,后面有尾巴跟着我们。”
闻言,姜逢皱起了眉头,“可知道有多少人?”
清月摇了摇头,“不知。”
姜逢猜到了,一定是裴行之的人。从上次她被就出来,她就发现了,裴行之身边有很多能人,武功非常高强。
但是清月竟然能够发现他们,说明清月也很厉害!
“那......清月,你有没有办法甩掉他们?”
清月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几分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前面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书铺门前,姜逢下了马车,走进书铺。此时的书铺后门,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
姜逢摘掉了头上的首饰,换了一身动作轻便的衣服,手脚麻利地爬上了马车,甚至都没朝清月伸手。
幸好她之前在书铺留了几套衣服,不然这会儿都没有办法了。
清月坐在车檐上驾车,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进着。
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被缩短到了一盏茶的功夫。
马车停稳时,姜逢在清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头还有些晕眩,她在原地跺了跺脚,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走进清风楼。
清风楼外并无太多行人驻留。从外表上看,它坐落在这条街道上,想必背后东家地位非常,门外也没有挂些花花绿绿的灯笼,反而装饰的非常有世家品味。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后宅。
“姑娘,万事小心。”清月知道姜逢身边有人保护,心下安定了几分,准备兵分两路进去打探。
姜逢在明,清月在暗。
姜逢刚一进去,面前便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她深吸了一口气,东张西望着,展现的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富家女子。
很快,便有人现身出来接待。
另一边,清月已经带着刀翻过院墙。
刚一跳进去,差点被院子里的守卫看见,她连忙躲在了一处假山后面。
谁料,假山后也有人。
清月的命穴被人抵住,动弹不得。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人的武功与她师出同门。
“清月,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清月的额头上沁出冷汗,她被下了软骨散,身后的人抵着她的致命处,令她浑身升起一股凉意。
她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清月......不知。”
背后那人冷笑了声,声音从胸腔震动着传来,“清月,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里有那东西的消息是你泄露的吧。”阴影处那人的面容被遮挡着,从轮廓处可以看出来是个男子。
他继续说道,“下次不要擅自做主,我不想见她。”
身上的穴位突然被解开,清月无力地跌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却又不敢喘出声音来,铁锈味涌上喉咙,被咽了下去。
她匍匐在地,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着的那人,只得到一个背影,她无力地垂下眼眸,“是,主子。清月甘愿受罚。”她低下了她的头颅。
只得到一句冰冷的回话,“去吧。记得,不要露出马脚。”
他走了。把那把刀留在了原地。
徒留清月一人,跌在假山后,努力盘腿调息对抗着体内的药力。
等待着药效褪去。
刚刚离开那人,走到光下,被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发现,本想一声喝起却在看清他的面容时恭恭敬敬地低头,“魏公子。”
他径直从他们身边经过,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侍卫们才继续走动巡逻。
清风楼内真正的进门处,不像刚刚那里冷清,唯一供人通行的那道门有人把守,以至于门口汇聚了不少人。
也有不少富家小姐身边带着侍卫,只是他们的身上的武器都已经卸下。
姜逢镇定自若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门口就有一个打扮得极为花枝招展的老鸨凑过来,“这位姑娘,想看点什么?”
这做小倌儿生意的地方,迎客的竟然也是女的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姜逢便也问出口了。
那老鸨一听,便捂着嘴轻轻地笑了,她扫一眼姜逢脸上不谙世事的神情便懂了,这又是一个偷偷跑出来玩的官家小姐,她说道,“这位姑娘,您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可不止那些。”说完,她又笑了笑。
姜逢不懂她这笑容的深意,也不太想明白,只是低着头聆听她的安排。
在她跟着这接客的老鸨之前,姜逢说了一句话,“你们这儿的头牌是谁,带他来见见,钱不是问题。”她拍了拍自己腰间轻飘飘的香囊。香囊上绣着普通的兰草,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
那老鸨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这么轻,该不会里面装的全是银票吧,那今晚可赚翻了。
她已经想到了,自己晚上睡觉躺着数钱的模样。她眼光可真毒辣,一挑便挑中一个大款,今晚可要让人好好伺候妥帖。
“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姜逢:“我姓云。”
老鸨从善如流地改口,“云姑娘,我这就带您去我们这头牌的屋子,保管您今晚开开心心。”她拍着胸脯打包票道,身上的肉一抖一抖地,一看便是平日里生活极其富足。
姜逢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悄悄抬眼打量着周围。
这清风楼的大堂被装饰得极其古朴,更像是那种文人附庸风雅的场所,前面带路的这位老鸨倒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姜逢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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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眨眼,目光定定地看向廊道周围的墙壁。
没有入口的痕迹。
看上去,后面还有很大一块隐蔽的区域。
她在老鸨的带领下,穿过了一片院子,才到达一排整齐的房屋。
姜逢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清月的踪迹,微垂眼眸,袖子动了动。
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热情地转过身来,“姑娘,到了。头牌正在沐浴,还请您等待一会儿。”
姜逢看着面前大敞着房门的屋子,屋内的香薰味很好闻,像山茶花味的,烛火不是很明亮,影影绰绰地。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床榻,被层层叠叠的淡紫色纱帐遮住,平添几分暧昧。
姜逢的脚步有些沉重,身后,老鸨疑惑道,“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吗?要不我再给您多叫几个人?”多赚几份钱。
姜逢摆摆手拒绝,矜贵的脸上写满了高傲,“让我先看看你们的头牌吧,若是头牌都长得不和我心意,其他的也不必看了。”
她一脸挑剔地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一个看上去非常生涩稚嫩的小倌候着,她环顾四周一番,没有找到消息里说的那盆东西。
一边看着,一边挑剔这房中的装饰和摆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给我换掉,我从不坐被人坐过的地方。”她几乎把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挑了个遍。
她的心沉了沉,会不会不是这间?
“姑娘,您要吃葡萄吗?我替您剥好。”那小倌看着她,满眼的欢喜与讨好。
姜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面上娇矜道,“你们这儿的,我看不上。”随即便慢慢坐在了那张床上。
因为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能坐的地方,除了这张床。
她在房中待一秒,都如坐针毡,一旁的小倌儿还在轻声细语地伺候着,柔弱无骨地贴近她。还斟了一杯酒,想要喂到她的口中,姜逢不想喝,两人拉扯间,酒杯被撞倒,酒液洒在了姜逢的胸前,蔓延开来。
幸好今日她穿的厚,才没有浸湿到里面。
小倌儿凑过来,想要替她擦拭,姜逢立马躲开,避开他的触碰,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滚,离我远点。”
姜逢觉得自己身上都沾染上了脂粉味儿。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除了旁边这个原本就在的,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见到。
那头牌怎么还不来?
还有清月,清月去哪儿了?
她坐不住了,从床上起来,在这个房间里面到处走了,转着圈,时不时伸手触摸一下墙壁。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是平时睡觉的点到了还是怎么,姜逢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有些眼皮非常沉重,脚下踉跄,马上就要栽倒。
一旁的人儿已经等待了很久,立马上前,手朝着她的腰伸去,想要把人扶好。
突然,门被砰地一下踹开。
小倌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尊煞神。
门外的人像是来捉奸的正宫,浑身散发着冷气,看向小倌的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