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作品:《贫穷妹宝发家日常

    在异地雨夜听到林近野的名字,闵敏心中忽然有些期待起来,可当她转头望去时,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骗你的,看你一脸失神的模样,我就想说用林近野的名字给你回回神。”秦见君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同闵敏贴在一处。


    闵敏:“......”


    秦见君抬手戳了戳闵敏的脸颊,指尖触感冰凉。


    “站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闵敏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想什么呢?”秦见君问,“是在想白天那位师傅的话吗?”


    “嗯......”闵敏觉得鼻子冷,忍不住往大氅里缩了缩,继续道,“秦老板,你刚来大荆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刚来大荆啊......”秦见君仰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冰凉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响起“噼啪”声,她眯起眼,似乎是在回忆。


    “在想着......我要逃出去,不要待在村子里,不要被家里人决定命运。”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穿过来是为了完成跟裴大人的三世情缘的?”


    “嗯......在他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我做了个梦,那时候才知道A市的裴眠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所以我来千喜寺问了师傅。”


    “所以你是先爱上了裴大人,后来才知道的穿越真相?”


    “对啊。”秦见君肯定道,她侧头去看闵敏。


    闵敏脸上带着一股怅然若失的味道,看着有些迷茫,又有点倔......


    “你是不是以为,我带你来了千喜寺,你就能搞清楚自己的穿越任务?”秦见君问。


    “嗯......”


    “所以那位师傅说你是意外穿来的,没有任务,你就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你的心情都写脸上了,还没有不高兴呢?”秦见君揶揄道。


    闵敏将脸埋入大氅中,用手搓了搓,等面部表情放松后,她才继续开口:“我就是......就是有点生气......”


    “怎么了?是在大荆过得不如意,但想回A市又回不去?”


    “大荆挺好的......”闵敏苦恼道,“就是因为我觉得大荆比A市好,所以心里有怒气的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就算没有任务,我在大荆待着也比在A市待得舒服,本来不应该生气的,但就是莫名烦躁......”闵敏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见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道:“你不会是要来姨妈了吧?心情起伏这么随意?”


    闵敏一愣——好像是的。


    “搞不好是激素作祟,你别纠在这个问题里,放宽心,等姨妈过去了再想想。”


    “好......”


    两人沉默着看了会儿雨,秦见君觉得身上要冷透了,正要想转头问闵敏回不回屋子,就听身后“吱呀”一声——裴眠推门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秦见君问。


    裴眠上前探了探她脸颊的温度,微微侧过身子冲闵敏点头示意,缓声对秦见君道:“外头冷,快回屋吧。”


    “闵敏,回屋吧?”秦见君转头招呼她。


    闵敏点点头,不欲打搅二人,于是先行转身回去。


    房门就在身后几步远,而这几步距离却让闵敏觉得很遥远,身后的一对璧人还在小声说话,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我们也回去吧?”秦见君见闵敏关了房门,这才一头扎入裴眠怀里,打了个哆嗦道,“外面太冷了!”


    裴眠搓了搓她的脸,顺势将手放在她冰凉的脸颊上给她取暖,小声道:“我先不回去,有人来了,就在寺门前,我去见见。”


    秦见君蹙眉:“什么人非要深夜见?还下着雨呢,有那么急吗?”


    裴眠点点头道:“深夜冒雨前来,怕真的是大事。”


    秦见君闻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去看看,你先回屋,知禾还在睡,别让她醒了找不到我们。”


    “嗯,你快去快回。”秦见君退开一步,从温暖的怀抱中抽离出来,重新被冷气包裹。


    裴眠将秦见君送回屋子,转身便离开了。


    闵敏听到隔壁的动静停了,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不过这丝睡意还未成型,门口就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闵敏?睡了没?”是秦见君的声音。


    闵敏忙下床去开门,秦见君还是裹着一件大氅,神色却有些焦急:“裴眠刚刚收到虔渊州急召,我们今夜就要启程回虔渊州,怕是不能送你回观宏州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官家急召,没明说是什么事,只让我们夫妻都赶紧回虔渊州。”秦见君说话时眉头就没松开过。


    “那你们快去吧,我自己雇个马车回观宏州。”闵敏道。


    秦见君看着面前的小娘子,长得水灵讨喜,眼睛里又透着股单纯,路上若是遇了歹人,怕是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虔渊州吧?”秦见君道。


    闵敏连忙摇头道:“那不行,去了虔渊州再回观宏州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只请了一个月的假呢,明天我多花点钱,找个靠谱的马车就行了......”


    秦见君还是不放心,略略思索了一下便道:“你就在千喜寺住着,我让裴眠给林近野去急信,叫他来接你。”


    “啊?”闵敏挠了挠头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就算是假的,你们俩也有夫妻关系,他这点义务还是要尽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路上遭遇危险吧?你就在这儿住着,他赶过来顶多几天时间。”说着,秦见君急急忙忙回屋去喊裴眠,“裴眠!快给林近野去信......”


    隔壁的烛火燃起,人影晃动,闵敏靠在床上听着隔壁收拾行李的动静,觉得自己的屋子里愈发空荡了。


    有点想闵团了,也想阿圆和小芸......


    再顺便想一下林近野吧......


    “闵敏?”秦见君再次敲响了房门,“我们要出发了,急信已经派人送出去了,飞鸽急信一个日夜就能送到林近野手上,我已经跟千喜寺的师傅说了,除非林近野来接你,否则不放你单独出寺。”


    闵敏正要说话,就见裴眠抱着睡眼惺忪的裴知禾过来了。


    “闵娘子,非常抱歉,我们要先行离开了。”裴眠放轻了声音,趴在他肩上打盹的裴知禾也迷迷糊糊抬起手冲闵敏挥手。


    闵敏点头示意。


    “闵敏姨姨,后会有期......”小孩没了白日的活力,有些懒懒地,声音也黏糊糊的,听着很惹人喜欢。


    “下次我带团团去虔渊州找你们玩。”闵敏抬手摸了摸裴知禾的小脸。


    “好......”小裴知禾的眼睛都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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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


    “一路顺风。”闵敏对秦见君与裴眠道。


    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千喜寺,并未引起任何骚动。


    闵敏躺回被子里,想着他们从观宏州一路来绵州,路上吃吃玩玩的花了半个月,若是全速前进,估摸着最少也要个五六日才能过来......


    寒雨下了一夜,即便是到了早上,天也还是阴沉沉的。


    闵敏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她起身穿好衣裳,走到窗边,推开窗向外望去。


    她正巧看见老和尚拿着水瓢回屋,院子里那口水缸旁的小空碗又装满了干净的水,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正喂在碗边喝水。


    小鸟的羽毛颜色不算鲜艳,但它们都圆头圆脑的,显得身上偏灰的羽毛很蓬松,聚在一处蹦蹦跳跳探头喝水的模样十分可爱。


    闵敏手肘撑在窗沿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默默欣赏这令她内心平静的景象。


    吃过寺里的斋饭,闵敏又去后山转了一圈,没敢走远,吃午饭的点便回来了。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很慢,她吃过午饭后又回到屋子里,趴在窗边继续看水缸旁喝水的鸟雀。


    “施主。”


    闵敏正发呆,被老和尚给唤醒了。


    “师傅。”


    “施主昨夜并未好眠?”老和尚慈眉善目的,说话时嘴角微微提起,看着让人心生亲近。


    闵敏搓了搓自己的脸,问:“有那么明显吗?”


    老和尚笑了笑道:“施主心中所虑尚未明晰,自然无法安然入睡。”


    闵敏眼睛一亮——这师傅不仅知道自己和秦见君的身份,还能看出自己这莫名的焦虑情绪?


    “师傅有什么高见吗?”闵敏试探着问,“我从昨天开始,心里就很不舒服......”


    老和尚转身,抬手指了指小碗旁围着的一群小鸟,缓声道:“冬日天寒,每逢阴雨日,四处的水便都冻上了,鸟雀难寻水源,也就难以存活......”


    “所以师傅才在小碗里加清水,留给它们喝?”闵敏接话,不知老和尚为何忽然提起这些鸟。


    老和尚点点头,问她:“施主觉得,鸟雀喝水是为了什么?”


    闵敏看了会儿喝水的小鸟,迟疑道:“为了活着?”


    “嗯。”老和尚微微点头,接着道,“鸟雀喝水是为了活着,施主眼下正在做的事是为了什么呢?”


    闵敏眉头微微蹙起,思索片刻后,才小声道:“我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攒钱,让我和我妹妹过上好日子......”


    “为了让施主与施主的妹妹‘好好’活着,可以这么说吗?”


    “可以的。”


    “既是活着,那么施主在大荆与在来处,有何不同呢?”


    “我觉得......在大荆活着更开心......但我心里还是难受......”


    老和尚闻言,忽然转过头细细去看闵敏的表情。


    闵敏也对上老和尚的目光,一时间两人都未再说话。


    就在闵敏觉得老和尚或许也解决不了自己的焦躁情绪时,老和尚又开口了。


    “施主似乎......”老和尚顿了顿,似是在想如何措辞,过了会儿才继续道,“施主似乎没有自己的主意。”


    “自己的主意?”闵敏有些莫名。


    就在此时,院门口忽然想起林近野的声音。


    “她没有自己的主意?她主意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