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作品:《富婆,但被狗甩三次

    本就低亮度的屏幕因为长时间无触碰,轻悄悄黑了屏。


    失去亮光的屏幕变成一面黑色镜子,倒映出那双盛满震惊的狐狸眼。


    短短六个字就像平地惊雷。


    云九纾的大脑短瞬间陷入宕机状态,理智被炸得乱七八糟。


    把你弄脏了......


    什么叫弄脏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看着尚未回神过来的人,宜程颂心底笑意更甚。


    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在看着云九纾呆滞的瞬间里也变的值得。


    如果没判断错,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激起了云九纾的一些玩心。


    但仅仅只是玩心还不够。


    这样想着,宜程颂将手机收回口袋,俯身去拿了纸巾。


    垂下眸,在酒色里捕捉到一抹软香润玉。


    云九纾生得好,不仅外貌优越,就连手指也精致。


    水葱似的指尖,甲床泛着健康的粉嫩,宜程颂擦得认真,像是在保养一件艺术品。


    那只被舔抵过的指尖上已无津液残留。


    当云九纾回过神的时候,宜程颂已经抽过几轮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所有痕迹都轻轻擦拭干净了。


    那常年打鼓的手骨节分明,有些粗粝。


    指腹中带有薄薄的茧,裹着纸巾游鱼似的徘徊在云九纾的指缝中。


    滚烫的体温像是燃起火,却又被细软纸巾压制着,不轻不重地碾过,揉捏,松开,再捕捉。


    像是悠闲猎手在逗弄被盯住的猎物。


    回过神的云九纾垂下眸,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肌肤因反复擦拭泛起红,可是执着手的人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是在把自己的手当玩具?


    她知不知道在酒吧里,这样的动作再结合她刚刚的话,是赤裸裸的调情暗示。


    不,不能叫暗示,这已经是明示。


    看来短短三年不见,叶舸的变化,似乎不只是一星半点啊。


    刚刚的震撼被转瞬上涌的猜忌更替,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云九纾短促地轻笑了声。


    谁把她调成这样的?


    看着眼前还低头擦拭的人正玩得认真,云九纾眼神里闪过一丝没压住的怒气。


    “擦得不干净吧。”


    声音在发顶上散开,那被攥紧的手猛地回抽。


    未能收住力的指节捅破了纸巾,宜程颂抬起头,表情里略带有几分茫然。


    玩过火了吗?


    为什么云九纾是这个反应?


    她还没对自己感兴趣吗?


    心中百转千回,那只手还悬置在空中。


    云九纾曲起指节,那双狐狸眼正细细打量着:“你看,这里就还有痕迹。”


    说话间,那只被抽走的手再次递了过来。


    摸不清楚她意图的宜程颂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信号,她小幅度吞咽了下,再次举起攥着纸巾的手准备去擦。


    可云九纾却挪开手,声音冷下去:“我要你用刚刚的方法擦。”


    几乎是突然冷了脸,这个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狐狸自带上位者的压迫感。


    宜程颂权衡片刻,只能将腰再弯几分,凑近去瞧。


    不知道云九纾是故意还是无心,那润玉似的指骨也随着宜程颂弯腰的动作不断回收。


    而宜程颂也只能配合着,像条主动咬饵的鱼,不断向前缩减她们之间的距离。


    直到能闻见那久违了,从云九纾身上透出来的清浅花香。


    宜程颂意识到这已经超出安全距离。


    可惜,她反应过来的还是太迟了些。


    下一瞬,那本不停向下游移的指尖突然出击,就这样长驱直入地探进宜程颂的口腔。


    尚未反应过来的人下意识闭合牙关,却被更加用力地顶开。


    曲起的两节指骨横在舌与齿之间,原本还只是细微游移的清浅花香乍现于鼻息间。


    强势又蛮横着将宜程颂所有能呼吸的氧都染上云九纾的味道。


    “舔啊,不是爱玩吗?”云九纾唇边笑意犹在,可那双眼睛却冷了下去:“那就擦干净一点。”


    她话音落,那游鱼似钻入口腔的指尖开始向内延伸。


    刚刚还挑衅的舌尖变成乖巧一坨软肉,任由指节将它加紧,下压。


    感受到侵略性的喉头滚动,宜程颂有些难受地拧起来眉心。


    她刚预备偏头甩开,云九纾已经先一步看穿她的动作。


    下一瞬后颈被掐住,那最后丁点倔的腰要被压弯了。


    刚刚还被当成玩具赏玩的指节变成钳制,连口腔闭合的权利也掠夺。


    “你敢后退,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云九纾偏过头,瞧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压低声音问着:“叶舸,你的演技太拙劣。”


    热气扑洒进耳骨轮廓,平白地激起了宜程颂的阵阵痒意。


    她的耳朵特别敏感,万幸有个助听器做阻拦,若是这口热气直接扑过来,宜程颂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失态。


    灵活的指节搅动着舌,牙关失去防守,一缕津液涎下来。


    那异物感正在口腔里不停延伸,带着主人的野心,不停掠夺。


    直到被玩弄的那双眼底泛起水色,玩够了的指节终于撤离。


    酒色华光下,一缕透明银丝随着后退的动作被不断拉长,直至断裂。


    涎着津液的唇浸了红,在灯下微微张合着。


    云九纾满意地瞧着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失去焦距。


    “看来这三年你有了不少长进嘛。”指尖偏离,残留的津液被蹭到宜程颂的脸颊上:“只可惜,你的招式太嫩。”


    云九纾并拢掌心轻拍着那张覆盖着纱布的脸颊。


    不算大的力道,比起泄愤,更像是调情。


    这些话如烟花般绽放在耳畔,游移纷乱的思绪慢慢回笼。


    宜程颂闭了闭眼睛,生理性的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尾下淌。


    “九老板!”


    远远地一声唤,是陈若杨的声音。


    被乐队几人团住感谢的诺野像是终于想起来了还有云九纾在桌上,只可惜她坐起来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顺着这个角度看去,云九纾似乎掐着谁的脖子。


    被这个想法刺激到,诺野紧急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等她定睛看去时,云九纾已经端起了酒杯正朝她走来。


    刚刚的对峙仿佛只是她错觉。


    “怎么回事啊九老板,”诺野大着舌头,滴里嘟噜:“怎么还赖酒的?”


    “这不就来了?”已经端起酒杯的云九纾没有直接从沙发中间迈过去。


    而是选择了更远的,绕出吧台的路线。


    还僵在原地的宜程颂感受着女人的靠近,下意识地吞咽了下。


    那抹轻盈香气飘过,柔软的肩膀抵住背脊,纷飞的旗袍裙摆蹭过脚踝。


    刚刚还游移在脸上的那只手变成巴掌,轻飘飘地拍在了宜程颂的屁股上。


    “这样,才叫调情。”


    仅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落在耳边。


    那残留在指缝间的最后丁点津液也被蹭在了裤子上。


    妖孽般的一双狐狸眼带着笑,轻盈浅香就这样贴着衣料压着背脊蹭过去。


    宜程颂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只能眼睁睁瞧着那花蝴蝶纷飞流连在酒色里。


    独留她心底泛着涟漪。


    .......


    .......


    宿醉的代价是头痛。


    当云九纾睁开眼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


    昨晚那场局喝到后半夜才散场,尽管云九纾已经在云南呆了快六年,但依旧无法适应这边人的酒量。


    那个陈若杨比诺野还恐怖,劝酒的话术一套一套叫人无法招架。


    几轮混酒灌下去,云九纾最后的理智是按响紧急联系人。


    但是电话打给谁了却没有了印象。


    甚至就连她手机里还有紧急联系人这件事,云九纾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设置的了。


    睁开眼后缓了好一会儿,喉咙干得像火烧一般,云九纾才终于尝试着坐起来。


    盖着的被角滑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


    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云九纾揉了把头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姐姐——”


    正当她还在辨认衣服时,门被从外推开,清凌凌一声唤响起。


    云九纾抬起头,瞧见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潇儿?”


    嗓音彻底沙哑,还带着些许气音。


    “姐姐你终于醒了。”云潇与人对上视线,才敢彻底把门推开,手里的托盘盛着碗粥:“你再睡下去,我都要叫医生了。”


    进门后的云潇自如将托盘放置在云九纾面前,没有犹豫地去拉开窗帘。


    直到微凉春风灌进来,云九纾终于感觉到身体里的最后丁点酒意也散去。


    看着被放在眼前的托盘,不仅有粥还有漱口水,云九纾有些惊讶于云潇的体贴。


    她正渴得厉害,这碗粥来的非常合时宜。


    绿豆百合炖得软烂鲜甜,就连温度都控制在恰好入喉的体贴。


    漱洗过的口腔品尝到甜味,胃才终于意识到饥饿,配合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姐姐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开完窗的云潇撤走云九纾漱过口的杯子,终于忙完的她可怜兮兮地蹲在床边。


    “你不应该在学校吗?”云九纾咽下口腔里的粥,终于发出疑问:“我昨晚电话打给你了?你怎么从学校出来的?”


    被她问得微愣,云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又被可怜压下去:“我接到姐姐电话的以后就去跟导员请假了,她听到我很急,就放我出来了。”


    听着云潇的回答,云九纾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姐姐,”云潇仰着脸,一双眼里已经有泪:“你下次喝酒能带上我吗?昨天晚上真的吓坏我了。”


    又咽下一口粥,云九纾摇了摇头:“不行,你没毕业前我不会带你去酒局。”


    她的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还想说些什么的云潇只能把话咽下,转移道:“姐姐,你是不是叫了人来演出?上次见过的那几个人乱七八糟发色的人又来了。”


    演出?


    听到这个事,昨晚的记忆开始在云九纾脑海里清晰。


    汤匙搅动着粥,云九纾漫不经心问道:“乱七八糟的发色里,有没有那个黑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