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和前男友在修真界破镜重圆》 一人一蛇打得如火如荼,连舒看了半晌,也看出了门道。
【他不算强。】
越明商抬手就能让外头的母蛇任人施为,而水潭下的神秘人却与母蛇修为差不多的公蛇僵持不下,双方差距一目了然。但紧随而后的疑惑,便是他如何能绕过宗主和越明商知晓水底的猫腻。
【这也简单。】越明商看着已经露出败势的幻海梵蛇,尾音轻扬,【要么他确确实实是个强者,只是身受重伤修为骤减,这也能解释他身怀小玄天。要么,他的修为本就如此,不管是小玄天还是异兽的消息,都是他的机遇。若真是机遇,简直——】
连舒顺畅接道:【天道之子,命中注定的主角。】
越明商不甘心地哼哼两声:【没错。不管是小玄天还是这异变的小幻海梵蛇,随便放出一个的消息,都能轻易在外界掀起腥风血雨,现在恰巧都被同一个人赶上,我都有点嫉妒了。】
连舒:【看出来了,丑恶的嫉妒嘴脸,后槽牙都要碎了吧。】
越明商转头瞪了他一眼,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笑。
【当然,要解开这些谜团,擒住他就行了。】虽然说擒,但越明商脚下生根,没有丝毫动作,并开始摩拳擦掌当一回黄雀,【我是黄雀,你是渔翁,等会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就开始拔剑闪亮登场,第一句台词说什么比较好,你想想。】
连舒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神秘人手中的骨刀越看越邪乎,饮了巨蛇的血,方才森白的刀身逐渐变成血红色,神秘人抬手的瞬间数百刀刃顷刻将直冲而来的蛇头淹没,铿锵声接连响起,就是连舒这样的外行人,也察觉那把骨刀挥出的水刃较方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有点酷啊,用敌人的生命值给自己加攻击力。
【没听过反派死于话多?别说话直接开干。】连舒非常有自知之明,【你去吸引火力,我偷塔。】
越明商一派从容,想说这种货色用不了两人出面,但转头瞥见连舒的侧脸,又换了说法:【我出手,他逃不掉的。】
【嘘。】连舒肘击旁边还陷在自己思绪里的越明商,指了指前方,【结束了。】
皮开肉绽的巨蛇倒地时击穿了洞穴中可十人横抱的石柱,哗啦啦的碎石残块顷刻掉落,搅得四周潭水浑浊不堪。
神秘人力竭般握紧已经变成暗红色的骨刀,单膝下跪,平复紊乱的气息。
黄雀和渔翁眼底骤亮,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唰!
连舒都没看见越明商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四面八方的潭水骤然变成一堵透明流动的高墙,灵气如洪流般掀动整个潭底,身边的浮力荡然无存。
连舒愕然看着触地的双脚,又扭头见神秘人所在被划分出一个无水的空心地带,三方水帘赫然变为关押着残血巨蛇和神秘人的硕大囚笼!
神秘人身形只是一僵,头都没抬,即刻瞬间转身直冲蛇蛋而去,他将自身速度发挥到极致,破音之声炸在耳畔,沿途只留下道道来不及散开的虚影。
可看似毫无阻碍的水帘却变成了铜墙铁壁一般,覆盖在骨刀之上的灵气能将幻海梵蛇的身躯斩出一条血口,可落在水幕上,却好似遇见了什么天敌,锋利的刀刃被水裹挟,劈开一道立刻就有四周的水去填补空缺。
越明商遮住自己与连舒的面容,在擒住人之前,他不会放任两人在明敌人在暗的局面产生。
“东西留下,你,也留下。”
正降低存在感向着蛇窝摸索前行的连舒听见这一句差点脚步一个踉跄,没忍住双手抵在石壁上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根对越明商装逼的模样视而不见,但没止住脑子里对方兴冲冲的发问。
【怎么样?刚才我够帅吗?台词简短、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丝强者的冷漠淡然,就是可惜没露脸,要是露脸我都不敢想自己能帅成什么样子。】
神秘人前方的越明商身形颀长,单手背在身后,尽管不见面容,但四周散发的威压确确实实带给人强烈的震慑。
至少发现无论如何也硬闯不出的神秘人紧了紧手中的骨刀。
连舒只被脑子里的声音缠得扭头丢过去一个眼神,又朝着蛇窝前进。
离得近了,那偶尔跳跃的银光更加显眼,他抬手,几乎手心马上就要贴上蛋壳,谁知隔着一层水幕的神秘人似乎被他的动作惹怒,嘶哑的低吼从胸腔喷薄,身躯宛如一个关节分离的玩偶,在咔咔几声骨头错位的声响中,气息暴涨!
“藏头露尾,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越明商顶着一身黑袍正气凛然,看着神秘人一掌拍在水幕上,正要冷哼一声,不料却见此人双袖之中飞快喷涌出淡紫色的“雾气”。
细密如烟雾,可越明商却知道,那是数亿万只的细小毒虫,能啃噬一切,甚至连修士的灵脉也能被其蚕食。
【离开!】
连舒的脑子都要被这一声咆哮给硬生生炸开头盖骨,他本能抱着脑袋,余光中,淡紫色的烟雾已经突破水障,离他的位置不过一丈距离。
【连舒!!】
直冲天际的水障顷刻下落,强劲的水流之下,连舒本能后退——那极为短暂的几息中,他看见了重新漂浮的石块、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漩涡,淡紫色的雾气被阻拦了两秒,而后被黑雾遮挡的神秘人朝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那一刻,自己的身体自行调动体内稀少的灵气,法阵也瞬间响应他的诉求,金色符文从脚下窜起,而越明商那张因情绪失控狰狞的脸如鬼魅般闪至神秘人的身后。
噗!
一阵短暂的闷响后,抛射而出的头颅像从上方滚下的石块,砰地一声,掉在已经僵硬的连舒脚边。
旋涡消散、潭水分开,连舒怔怔地看着手持长剑、不发一言的越明商,他的双眼好似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全身上下的血液也已失控,整张脸都是充血的红潮。
失去头颅的身躯还直愣愣立在连舒身前,头颅咕噜绕着连舒的脚边打了半圈后停止不动,那一刻,什么声音都好似随着这颗脑袋的停止而停滞,连舒嘴唇微张,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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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动静。
没有哪一秒能同此时一般,令连舒真切感知到越明商嘴中“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是什么样的世界,就算是面对幻海梵蛇,他心底深处也不过是将那场危机当作人和自然的斗争。
可现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自己晃动的视线内,那颗人头还静静躺在地上。
越明商手持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剑,上方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肉也没黏留,兜帽垂落,他没有去看面前的连舒,只是手臂微动,锃亮的剑身倒映出越明商阴翳的眉眼。
好似刚才凌厉的一剑犹不解气,他手臂一震,长剑便丝滑地贯穿颅骨后直直钉在潭底,剑柄因为惯性而颤动嗡鸣,连舒只觉得心脏也随之发紧发颤。
“你,杀人了……”良久,连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话在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下天真得可笑,可越明商做出的一切都让连舒生出一种强烈的割据感。
他自以为有了心里准备,但对修真界还抱有过于天真单纯的幻想,好似自己只是进入一个大型的修真世界体验园区,他能真实感受御剑飞行的畅快自由,能实现上辈子究其一生无法实现的“剑与魔法”,死亡、杀戮、鲜血与人性都好似只停留在他们深夜里点灯畅谈的一个个“八卦”中。
今日但凡换作别人动手、是他不认识的人杀人——连舒都不会似现在一般震动心悸。
越明商恍若被他这一句呢喃唤回了神志,他身形倏然一僵,很快,年轻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他侧身一步挡住地上的脑袋,笑吟吟地看向连舒。
此情此景,连舒只觉得脊背发寒,毛骨悚然的陌生令他被按压下去的怀疑霎时根深叶茂。
站在他面前的,是越明商……又不止是越明商。
连舒嘴唇动了动,看着喜眉笑眼的人,他的心脏都好似被扎了一下,分明应该害怕才对,可更猛烈的心痛冲击着四肢百骸:“你……笑什么?”
越明商神态不改,只站在原地扯了扯让他喘不过气的领口,脸上一派温良纯然:“怕你害怕。”
“……害怕?”
越明商在他诧然的目光里缄默良久,翘起的唇角缓缓落下,他低着头,收紧的脸部线条泄露了他压抑的情绪:“因为……”
他声音轻柔低缓,好似在说一个动人的故事:“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他们杀人时,就很害怕。”
咚咚!
消失许久的心疼又附着在心脏上,伴随每一次的心跳,重重地牵扯一下他这具新的躯体,连舒眼睫不停扇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越明商徐徐抬头,似乎想要让气氛和缓一些,可露出的只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很害怕。”
【玄明,怎么还不动手?】
【你忘了人族与妖族间的血仇!你怎可对外族心慈手软?】
【杀了他!】
【动手!】
【玄明!】
【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