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砒霜
作品:《繁缕映月田》 安长夏找了一根木棍插在土壤中,观察着木棍的影子,说道:“我和雷爷爷约好这个时辰在这碰面,雷爷爷……有可能因为什么事儿耽误了,我们等会儿他吧!”
安长亭撇着嘴道:“好吧!”
墨竹轩书房内,闻砚舟握着一个似葫芦状的小瓶子观摩,思绪逐渐回到昨夜。
“公子。”张田再次敲响房门。
“进来。”闻砚舟抬起头看向房门。
张田推门进屋,吴大紧随其后,并在张田示意下把门关上。
张田大步走到书案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闻砚舟,说道:“公子,这是那个黑衣人给吴大的,我已经派人跟着黑衣人了。”
闻砚舟点头,接过小瓶子,看向张田身后的吴大,问道:“吴大这是什么?黑衣人跟你说了什么?”
吴大前进几步,双手抱拳,躬着身子说道:“回公子的话,这个小瓶子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将话语传给黑衣人,黑衣人听后将这个瓶子给我,让我把这瓶子里的东西撒在公子饭菜中,待到亥时再去十巧巷找他,就可以见到我娘。”
闻砚舟眼神瞟向张田,张田点头。
“将人带下去,再把赵先生请过来。”闻砚舟吩咐道。
“是,公子。”张田转身朝吴大方向走。
吴大慌忙抬起头,瞳孔皱缩,双眼盯着闻砚舟,说道:“公子,我娘……”
“走,你娘已经让人去救了。”张田捏着吴大的胳膊,将人向门口拽。
吴大双瞳骤亮,嘴角翘起,说道:“多谢公子,我……唔……”
不过片刻,赵典书站在书案前,气喘吁吁问道:“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麻烦赵先生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闻砚舟将小瓶子搁在书案前沿。
赵典书弯腰将药箱放在地上,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拿起小瓶子,将瓶盖打开,赵典书将银针伸进瓶子里,取出银针后发现银针前端变黑,赵典书脸色突变,瞳孔瞬间放大,说道:“公子,是砒霜。”
闻砚舟对这个结果并未感到多震惊,那些人知道他没死,一定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
“赵先生辛苦,回去休息吧!切记不要将今晚之事告诉我娘。”闻砚舟淡淡道。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张慎站在书房门外大声说道。
闻砚舟将瓶子藏进袖中,快步起身走向门口,只是还未开门,门就从外边推开。
“娘。”闻砚舟垂首,微俯身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我问你,你这几日去哪了?”薛锦荣沉声问道。
闻砚舟不卑不亢道:“回娘的话,我出去查案去了。”
“查案?”薛锦荣瞪大眼睛,眼中带着怒火道:“你是去查案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剿匪。”
闻砚舟微俯着身子,一言不发。
薛锦荣见闻砚舟不说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快步上前拿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厉声道:“说话,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现在最主要是想办法回京,而不是去剿匪。”
“公子。”张田在门外喊道。
“来人,将老夫人送回福安院。”闻砚舟身体站直,对着门外扬声道。
张慎匆忙进屋,弯着腰,低头道:“老夫人请。”
“逆子。”薛锦荣手指着闻砚舟,双眼猩红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回京?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薛锦荣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
闻砚舟指尖掐进掌心,双眼紧闭,待闻砚舟再次睁开眼时,眼内已恢复清明,闻砚舟道:“张田,让人收拾一下。”
几个小厮低头迅速进屋收拾地上摔碎的茶杯,而后如一阵狂风般极速离场。
“吴大的娘怎么样?”闻砚舟边向书案走边问道。
“赵先生诊治过,说只是摔断骨头,并无大碍。”张田回道。
“好,人审问的怎么样?”闻砚舟问。
张田说道:“抓到的几人是一些市井无赖,他们交代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找人看公子是否活着回来,若是活着回来,就让公子再死一次,据他们描述找他们的人应该是钱二狗。”
闻砚舟眼底寒光展现,冷冷道:“手伸得还挺长,先把那些市井无赖关起来,银子都充公,再把赵先生喊来。”
“是,公子。”张田转身出门,随手把刚到门口的张慎掳走。
安家村树林口,安长夏怒瞪着安雷,眼神要是能刀人,安雷早已被安长夏乱刀砍死了。
安雷轻咳一声,说道:“夏丫头,别生气,我们快进林子,外边太热。”
安雷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点燃导火索一样,安长夏皮笑肉不笑道:“你老也知道热啊?你怎么不想想我和亭儿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夏丫头,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安雷叉着腰理不直气不壮质问道。
“师父有你这样的吗?”安长夏拉起安长亭的手转身就往林子走。
安雷摸摸后脑勺,亦步亦趋跟着姐弟俩,心里暗念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下次……下次少喝一点儿。”
安长夏昨晚睡觉前,特意再次进入空间把那几种草药熟烂于心,进入林子就专心到处寻找这几种草药。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安长夏他们采摘了许多仙鹤草、夏枯草和金银花花苞,黄芪却没找到。
安长亭看着自己小箩筐许多金银花花苞,小心翼翼拿起一个花苞,问道:“姐姐,我们为什么不采那些开了花的金银花啊?那个不是更好看吗?”
“因为药店不收。”安长夏回头看着安雷问道:“雷爷爷,我怎么没有找到黄芪啊?”
安雷把玩着夏枯草果穗的手一顿,“黄芪?黄芪又不生长在这里。”
“不在这里?”安长夏拧眉,抬起的脚步一转,注视着安雷不解的问道:“黄芪不是长在林下吗?”她记得书上是这么写的,难道书上写错了?不应该啊!
“林下没错,但黄芪更喜欢长在向阳山坡。”安雷将夏枯草果穗丢进安长夏的箩筐,甩甩手上的露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找。”
果然书上没写错,只是写的较为概括,看来以后出去找草药还得想办法把安雷带上,今天要是没有安雷,安长夏觉得他今天估计找不到黄芪。
安长夏拿出采摘的桃子,给安长亭使眼色,安长亭点点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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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的小跑到安雷身边,举着桃子说道:“雷爷爷,吃桃。”
安雷接过桃子,瞟了一眼跟上来的安长夏,哼道:“还是亭儿懂事儿,知道雷爷爷走路辛苦了,不像某些不孝徒,只会气我。”
安长夏翻了个大大白眼,也不知道箩筐中带的窝头和粥是被谁吃的。
安雷再次瞟向安长夏,正好看见安长夏翻白眼,安雷血气快速上涌,停下脚步,回头怒视着安长夏,咬着后槽牙问道:“夏丫头是在对谁翻白眼?”
安长夏脸腾的变红,笑容略微僵硬道:“没翻白眼啊!我刚只是……只是眼睛进虫子,想把虫子弄出来。”
安长亭扯着安雷的衣袖,指着头顶的太阳,撅着嘴道:“雷爷爷,我热,我们快去采黄泥吧!”
“黄泥?”安雷捏着安长亭的脸笑道:“是黄芪,不是黄泥。”
“亭儿应该到启蒙的年纪了吧?”安雷皱着眉问道。
“是。”安长夏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奈何私塾太贵,家里没有钱让安长亭去念书。
安雷用手擦掉安长亭额头的汗水,说道:“听亭儿的,雷爷爷带你去挖黄芪。”
林子有树遮挡,没有那么炎热,越到山坡处,烈日当空,三人额头、脸上都是汗珠。
安长亭蔫蔫的问道:“雷爷爷,还要多久才到?”
安雷看着前方山坡上,随着微风摇动的茎叶,嘴角缓缓翘起,指着那个方向说道:“亭儿你看,就在那了,再坚持坚持,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安长亭摇头,说道:“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
安长夏也不放心安长亭一人在这,上前用衣袖擦拭着安长亭脸上的汗珠,拉起安长亭另一只手道:“好,姐姐带你去。”
“我先去开路,你们两个跟着我走,注意脚下。”安雷松开安长亭的手,大步朝山坡走。
安长夏握紧安长亭的手,说道:“好。”
山坡不是很陡,三人转眼间就来到半山腰。
安长夏看着椭圆形叶片及带着白毛的细茎,假装问道:“雷爷爷,这棵是黄芪对不对?”
安雷挑眉,赞许道:“不错,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安长夏指着细茎道:“这上面有白色柔毛,跟其他几株不一样。”
“嗯,观察的很仔细,看来你有这方面的天分。”安雷点头夸赞,“不过也就有那么一点儿天分,你可不要得意忘形?”
“是,我记住了。”安长夏扬起小锄头低头开始刨土,得意忘形她不会,她只会加速学习认识那些中草药,然后拉着安雷讨教,将那些书本知识与现实融会贯通,这样她才能早日发财,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三人在山坡上没注意时间,等到他们开开心心下山时,只见沈琴面无表情的站在树下望着他们。
安长夏与安长亭倒抽一口气,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完了二字,他们出门前答应过沈琴,午时之前就要回去。
安长夏拽起安长亭笑嘻嘻的走到沈琴跟前,说道:“娘你怎么站在这里?这里多热啊!”
“你还知道热?”沈琴瞪着安长夏,问道:“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你是不是带着亭儿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