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金牌翻译再就业

    “嘶。”


    背后之人吃痛,但仍未松开手掌。正当她要咬下第二口时,耳边忽地落下温热的呼吸。


    “知你牙口厉害,咬一下就行了。”


    她一下听出这声音是谁的。


    厢房没点灯,窗子处隔着厚厚的布帘,屋内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云紫怡眨眨眼,什么也瞧不见,只能摸索着找到身边之人的位置。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凑近,用气声问道,但怎奈视线里黑得厉害,也不知究竟对准了没有。


    身旁好像贴过来什么东西,云紫怡感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右小臂,左侧肩膀也被扶住,被捎带着慢慢向前走去。


    虽然黑暗中无法视物,但在那人的牵引之下,竟也未曾磕碰到什么。


    直到“唰”一声,面前的帘布被掀开,丝丝缕缕的灯火投射进屋内。


    “会翻墙吗?”


    微弱的光亮打在王慈脸上,原本有些攻击性的冷冽容貌淡下几分。


    “啊?”云紫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一侧厢房外有观景台,两厢房共用一个,中间以屏风相隔,他们需得翻过一一人多高的屏风才能到另一间屋。


    “会吧……”会是会,就是有些不太雅观。


    等她以狗刨式气喘吁吁翻过那座屏风后,只见王慈退后两步借力,脚下腾空,衣摆翻飞,手指轻点在屏风顶端支撑,一个侧身稳稳落地。


    会功夫了……好吧,会功夫就是了不起。


    她小声嘟囔,心想等这次出去了,她一定也去学上两招。


    没管落在身后的王慈,云紫怡伸手去推观景台与厢房之间的拉门,手下使力,门却纹丝不动。


    再试,恍若另有一股力量,在门的那一侧制衡着。


    云紫怡一瞬间汗毛倒竖。


    明明此厢房内也是漆黑一片,未若有人,所以她才胆敢先一步上前。


    手抵在门上,此刻是一动不敢动了。她怕那边只是逗着她,只要自己一个松手,对方立刻破门而出。


    怎么办?


    王慈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刚欲伸手去抵门,将云紫怡换下来,突然视线里一点光亮闪过,来不及细想,他猛然揽过身旁之人,二人一同压低身子。


    “什么人在里面?”


    心跳声不断加剧,寒意丝丝爬上指尖,一步一步渐进的足音,此刻在她听来,宛若催命的符咒。


    有一道力施加在了门上,“吱呀——”。


    伴随着开门声的,还有她一瞬间坠落的心。


    “砰——”


    “无人在此,只是我晚上烦闷,悄悄出来透口气罢了!”


    方才几欲敞开的大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用力关上,一道柔弱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我乏了,你们莫要在此地逗留了,速速退下吧。”


    那边沉默一瞬,最终似还是妥协了,“那就不打扰夫人了。”


    细细簌簌的声音慢慢退去,那点光亮在远处一跳,忽地又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厢房外门阖上的轻响。


    云紫怡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半晌她后知后觉,胸口竟憋得有些闷闷的钝痛。


    面前的门呼啦一声敞开,有些凝固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一双纤瘦的手扶住她的手腕,“你们先进来吧,没事了。”


    那人点亮屋内的蜡烛,又沏了一壶茶,给每个人面前的茶杯倒满。


    云紫怡偷偷打量她,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但能看得出保养得极好,青丝素衣,发间一只翠蓝蝴蝶钗,还透着寻常少女般的气质,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才现一丝皱纹。


    见云紫怡一直在瞧她,那人也只是抬眸微微一笑,温温柔柔,反倒看得云紫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二位公子,娘子,今日是来查案的吧。”


    云紫怡手中的茶盏一歪。


    她刚想扯谎几句,那人却微微抬手示意,“你们不必避着,我都知道。”


    她慢条斯理,挽袖伸出左手,将云紫怡不慎打翻的茶碗摆好,又重新斟满,推到她面前。


    “其实我今日掩护二位,也是有些事情,想要求二位大人帮忙。”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从那个男人的方向,传来隐晦的探究目光,如同在暗中审视被锁定的猎物。


    她心头有些忐忑,但眼下的情况更拖不得,“我叫苏夜,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


    “我想向二位大人报案,我怀疑我的夫君……他被人换掉了!”


    ……


    “我是东真人,大概十多年前吧,我随商队来琉镇做生意,那时候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身家叫人骗了个精光,也没有盘缠回去,只能坐在台阶上抹眼泪。


    我随意坐的那个台阶,就是那时还尚未红火的,福满楼的前门阶。


    我一直待到了天都黑了,可又无处可去,我记得那时应当是腊月季节,那个风冷的哟,我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就这样,冻死在异邦了。


    就在我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的夫君,林生,出现了。他将我带回住处,喂我热粥,给冻伤的手擦药,整整照顾了我十日。我当时就觉得,人生若得此一夫君,那便值了。


    后来我留在这里,与他完了婚,将自己一身做菜本事,都教给了他,自此福满楼便突破了只大齐一种菜式的局限。生意好了,日子也好了,林生也不像那些发了财便抛弃糟糠妻之人,依旧对我极好,我们无话不谈,经常在一起讨论,应该怎样将酒楼再做大一些。


    事情是在两年前,他去了一次月胡之后,变得不对劲起来。


    在旁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周全稳重的好老板,只有我知道,他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苏夜说着,一直端庄自持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他开始变了,依旧对我很好,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在有意无意瞒着我很多事。那时我只当是我们成婚太久了,过了甜蜜的年纪了。再说了,就算是夫妻之间,有些小秘密也很正常。


    直到有一天,他傍晚匆匆出门,三更时还未归。我平日里睡得沉,但那日不知怎的,夜里竟然醒了,然后我就发现……我就发现我夫君他藏在外间,偷偷在清理满手的血污!”


    苏夜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我表面装作不知,但心中已经起了疑。你们可知,当一个人在深爱着别人的时候,是会欺骗自己的。


    我不再喝下他每晚为我温热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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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即便他说那可以助我静神安眠,因为我知道里面加了少量的迷魂散。


    我不再喜爱他做的菜,他的手艺慢慢变得很奇怪,曾经我教与他的那些,他全都不记得了。


    我不再听他的话,不去那些他原先不让我去的地方,那些他声称正在修缮,所以有些危险的地方。我偷偷地去了,发现里面不时运进来一些贵重的珠宝,然后他就会和一些外邦来的商队吃酒。


    吃完酒,有些第二天就把货拉走了。若没拉走,那前一晚我夫君必定外出。”


    “两位大人,你们救救我夫君吧。”苏夜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把攥住云紫怡的双手,力气大得惊人。


    “我知道他在做一些不好的事,但一定不是这样的,我夫君他是被人换了的,他先前不是这样的!”


    云紫怡双手被她攥的生疼,但看着苏夜泪流满面的模样,又不忍心将手抽出来。


    “苏娘子,你……如何知道我们是谁?”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王慈突然开口。


    苏夜抽泣声一顿,松开握着云紫怡的手,转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巾,拭了拭未干的泪痕。


    “我曾经……我曾经偷偷听我夫君他们提起过你们,说是稽察司的大人。他们已经对你们有所怀疑,一直提防着你们。我今日也是趁夫君在与东真商队吃酒,这才得以偷偷来见你们一面。”


    “哦对了,还有那日。”苏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日图特家的满月宴,你们最开始进的那个空屋,也是我布置的。我想偷偷给你们暗示,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所幸你们察觉出不对来了,又来探了这第二次。”


    “这样啊,那我就先在此谢过苏娘子了。”云紫怡点点头。


    苏夜抬头看了一眼烧下去一大截的灯烛,“二位大人,今日能够帮到你们,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时候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些离开。”


    “右转尽头左手边厢房,里面有直通酒楼后门的暗门。待会我会出去替你们拦着一些,但我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一切从速,务必保重!”


    “好。”云紫怡同王慈对视一眼,“今日多谢,等他日云开月明,我们必亲自登门道谢。”


    苏夜颔首,一滴清泪滑过脸庞。


    “初月相见,愿君再逢。”她轻轻开口,奉以东真最高礼节的拜谢。


    ……


    出了厢房门,外面果然安静异常。苏夜将小楼梯锁住,自己则从大楼梯下去,拦一拦想要上来的人。今夜酒楼四楼只有图特一行,再有两刻钟左右,他们就该结束了。


    “如何,去吗?”云紫怡看向王慈,下颌朝苏夜所指的厢房方向微抬。


    王慈眸色暗了暗,“我不认为,她在给我们指活路。”


    “上次我们入了空厢房后,紧接着又有人将我们从空厢房直接引至图特的厢房,顺水推舟。苏夜所做,她夫君林生一定知晓,并不是像她所说的,她还在完美遮掩着。”


    “若是林生早已知晓一切,那我有必要怀疑一下,这‘生路’是不是林生借苏夜之口,向我们抛出的陷阱。”


    “我同意。”云紫怡点点头,“她确实撒谎了。”


    “她根本就不是东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