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迷梦之乡(11)
作品:《在饿鬼大学考研[无限]》 有些阴郁的天空此时还亮着,甚至连碍事的乌鸦一时也没了踪影,刚刚还在鬼吼鬼叫的寸头也消失了,他们又回到了上午找线索的时候。
此刻几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寸头最后的话还是在众人心中种下隔阂,其余几人看班章的神情此刻有些微妙。
至于陈喻和时越,他们去上厕所了,并且消失了,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几乎是本场考试中很熟悉的故事了,此时几人看着她俩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你俩没挂在里面吧?”班章的脸色依旧有些不耐烦,但跟陈喻他们说话时语气却是冷静的,“虽然有点冒昧,但还是得问。”
陈喻摇了摇头:“没有挂,而且还有新发现。”
“意料之中。”
班章其实也不觉得她俩会有什么意外,直觉告诉她她们不会出事,只不过她这么认为,其他人却不一定这么认为,例行公事地问一下也能少一点队伍中的隔阂。
“赵婆婆跟任先生交涉的地方附近有一辆面包车,这应该是最直白的离开线索了吧。”陈喻没有顾及众人之间的小心思,直接公布了自己发现的线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辆面包车现在就放在那条山路上。”
“你说什么?”一道男声问。
这道声音陈喻很熟悉,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了,她飞速偏头过去,看到了失踪的谭修杰。
“你去哪了?”陈喻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转过头你们就消失了啊。”谭修杰一脸无辜。
班章罕见地皱了眉头:“你做了什么,居然直接进不了梦了?”
陈喻本来以为他只是在梦里发生了什么,被踢回现实,可听谭修杰的意思,他是根本就没有进去。
“我什么都没做啊。”谭修杰摊手。
“……薛纯呢?”披肩发的女生突然问,“你们有看到薛纯吗?她好像不见了。”
此言一出,陈喻和班章同时回头瞅了一眼,真的不见了。
几人之间未曾缓和的氛围又变得紧张起来。
这里此时没有别的人,他们的人一直在增增减减,不是这个消失就是那个不见,几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不信任。
“我刚刚还看到她。”时越说,“她脸色很难看,跟我说她很害怕,说她失去了最后离开的机会,还说……说有人要杀她。”
“她怎么会突然不见呢?她会不会只是去上厕所了。”时越自言自语。
时越的话像是扔进水里的石头一般,在众人心中泛起怀疑的涟漪。
原本的不信任被放大,众人都开始怀疑是谁要对薛纯动手。
是千方百计阻拦考生跟着任先生离开的班章?还是突然现身跟薛纯向来不合的谭修杰?甚至是现在自言自语捏造真相制造混乱的时越?亦或是看起来镇定自若的陈喻?还是贼喊捉贼发现薛纯消失的人?还是一直一言不发的沉默者?
“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呢?”谭修杰突然开口,“陈喻刚刚不是说离开的面包车就在路边吗?她会不会偷偷去找面包车跑路了?”
众人沉默了,就连薛纯自己也是被怀疑的对象。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去路边看看面包车在不在吧。”谭修杰提议。
对于这个提议,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只是想要离开这里而已,没有人想要错过线索。
陈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队伍往之前赵婆婆扯皮的那条山路走去,时越似乎有些心有余悸,班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薛纯是被捂住口鼻带走的,带着臭气的布巾上不知道放了什么药,盖住口鼻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头顶的一切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她的头顶,砸得她晕头转向,而她却在这种眩晕里似乎找到了一丝清醒。
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臭气熏天的柴房,四周的墙壁高高筑起,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的排气口,她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里。
僵硬的姿势让她的身体麻木,她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四肢被粗壮的锁链束缚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布巾上的药效还没有散,她全身发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薛纯静静倚躺在杂草上,她的脑子开始清醒,她回想起了梦里发生的事,想起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也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门前吵的一架。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真的忍你很久了,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谭修杰的面目狰狞得可怕,他就像是个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炸,又或者说他只是一个积攒满怨气却又无能的人,随时在等待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而薛纯只是恰好撞上了枪口而已。
可这个炸药包她能不点吗?这个枪口她能不撞吗?可她明明听到那个腌臢玩意儿出口侮辱那些被关在这里的女人,他的姿态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出口是那么的肮脏恶劣。
有些人的磁场天生就不合,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是那么的不顺眼。
“你怎么知道死的不会是你。”她忍不住回了句。
那家伙后来又骂了她很多句难听的脏话,可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是无法进行正常沟通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黑漆漆的环境让薛纯的其他感官更加灵敏,今天发生的事像过电影般在她眼前闪过。
她很清楚,谭修杰对她下手了。
她不知道对方究竟用的什么手段,但今天她一直处于非正常状态。
“你没下重手吧,万一醒不来怎么办?”门外传来老婆婆的声音,这声音薛纯很熟悉,毕竟她在路口看了一个多小时对方扯皮,“我先进去跟她说。”
赵婆婆推开了门,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还算眼熟的老大爷。
薛纯曾经在狗娃的婚礼上见过赵老汉,当然,今天她也是见过的,她亲眼看到对方把赵婆婆打得鼻青脸肿,扔在地上还啐了一口。
她突然后知后觉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难怪赵婆婆最后只买四个,原来差的一个他们早就想好了办法。
“丫头,不想挨打的话就听话,都是女人,我肯定害不了你。”赵婆婆蹲在薛纯旁边说,“只要你肯答应做老李家媳妇,以后吃喝住穿,哪样李家肯定都短不了你。”
“那我要是不肯呢?”
赵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婆婆是过来人,跟你说最好不要自己找罪受,反着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你只要肯乖乖地在这里做媳妇,生几个胖娃娃,将来啥也不愁。”
可惜了,她可不是什么来旅游的外乡人,她只是个可怜的拿命考试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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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又像是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
反正都是要死的。
青紫色的伤痕遍布满身,她躺着的稻草上溢着血迹,低低扎着马尾此刻变得乱七八糟。
她突然很想上厕所,可是她根本动不了,她被关在这里一动也动不了,她觉得自己也许会死在这里,也许会烂在这里,甚至不会有考生发现。
心理上的阻碍迫使她不能在这里进行排泄,可生理上的痛苦已经不能忍受,她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自尊在这寸土地上腐烂。
她待在里面,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从外面走进了一个男人,那是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男人,他看着她的神情是那样猥琐不堪。
他动作粗暴,用力撕扯开她乱七八糟的衣料,他问她见过猪圈里的猪吗?
她死去的心被来回碾压,理智早已在某一刻崩盘,她轻声在对方耳边说:“你见过死掉的人吗?”
她用尽了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将那把道具小刀斜着插入他的心脏。
她绝望地躺在充满恶臭的柴房里,和半死不活的仇人共享着同一片空气。
……
“这里还真有一辆面包车。”谭修杰惊喜地说。
“你们谁会开?”披肩发女生问。
“我没有照。”陈喻说。
“这是手动挡吧,我只会自动挡。”班章说。
里面不是不会开车的就是只会自动挡的。
“我会,我来吧。”谭修杰说着上了驾驶位。
陈喻静静地看着他熄了无数次火之后,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先去找赵婆婆,看看她的梦会不会成真。”
几人眼看着走不了,只好也一起去找线索,谭修杰气急败坏地又试了好几下,最后踹了车一脚也跟着走了。
“你们觉得赵婆婆会去哪?”班章问。
“应该是又去买媳妇了吧,她的梦不是这样嘛。”时越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她跟木乃伊碰面的地方。”
“对了……就是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班章说着突然看了陈喻一眼,似乎是在确认对方是否发现。
陈喻对上她的视线:“她之前不是要五个,为什么后面只要四个,她不怕办不好这事赵老汉打她吗?还是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另一个怎么解决,任先生给她出的主意你们还记得吗?”
“你是说她会从我们这些外乡人身上下手。”张天天反应过来,“那肯定是女生啊……薛纯?!”
陈喻踹开那扇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紧紧裹住薛纯,薛纯的手无力地推了她一把,然后很小声地说:“会弄脏的。”
“不会的。”
那锁链很结实,怎么也砸不断,陈喻和班章疯狂想办法,可是怎么也砸不开。
就在这时,谭修杰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薛纯吗?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谭修杰嫌弃地捂着口鼻,“你知道猪圈里的猪吗?”
薛纯的声音有气无力,谭修杰只看到她在说话,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处于某种心理,他笑着上前想听听薛纯死到临头会说些什么来。
可等他刚刚靠近,便觉得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献血已经溢了他满手。
“不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