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68章

作品:《[FF7]我是杰诺瓦小皇帝

    没有丝毫犹豫。


    第一个冲上去的是克劳德。


    符文剑宽厚的剑身撕裂了昏暗的空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当头劈向那个银色的身影。


    克劳德的身形因用力而绷紧,浅青色的眼眸中只剩下萨菲罗斯那张平静到近乎残酷的脸。


    面对这裹挟着全部怒火的一击,萨菲罗斯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分毫。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了左手,正宗狭长的刀身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后发而先至,精准无误地迎上了符文剑的剑刃。


    “锵——!”


    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金属撞击声在巨大的图书馆内回荡,震得书架上的尘埃簌簌落下。


    克劳德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的剑术,还是这么空洞无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模仿的痕迹。你在模仿谁?扎克斯?还是……她?”


    “住口!”扎克斯的怒吼紧随而至。


    破坏剑带着万钧之势从侧方猛击而来,宽大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目标直指萨菲罗斯持刀的左手。


    萨菲罗斯手腕轻巧一翻,正宗的刀身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顺着符文剑的剑脊向上一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一带,便将克劳德连人带剑甩向一旁。


    同时,他向后滑出一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破坏剑刚猛的锋芒。


    “扎克斯,你的莽撞还是一如既往。”萨菲罗斯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看来,安吉尔的‘荣耀’,你并没有学到多少。”


    “少在那里提起安吉尔的名字!”


    被甩开的克劳德重重地撞在一排书架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排书架都剧烈晃动,无数厚重的书籍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他强忍着手臂的剧痛,用剑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些飞舞的书页,在昏暗的光线中,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缭乱。


    模仿……模仿谁……


    “回到过去,改变选择。听起来……好麻烦啊。”


    “现在,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更糟糕的,是我连“现在”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图书馆内,剑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扎克斯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而萨菲罗斯则像风暴中心屹立不倒的灯塔。


    他仅用单手持刀,每一次格挡都精准而优雅,正宗狭长的刀身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正确的位置,以最小的代价化解扎克斯狂猛的攻击。


    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一场不对等的,带着嘲弄的指导。


    萨菲罗斯的脚步从容不迫,在扎克斯密集的剑网中游刃有余地穿梭,时不时还会用刀背轻轻敲击在扎克斯剑招的破绽之处。


    “太慢了。”


    “力量太分散。”


    “你的呼吸乱了,扎克斯。”


    他每一次开口,都像针一样,精准地刺在扎克斯的痛处。


    “可恶!”扎克斯一记重劈被萨菲罗斯轻易荡开,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直。


    就是这一瞬间。


    一道银光闪过。


    “噗嗤——”


    鲜血飞溅。


    萨菲罗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扎克斯的身后,正宗的刀锋已经划过了扎克斯的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呃啊!”


    扎克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单膝跪倒在地,破坏剑重重地插进地板,支撑着他没有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背后的特种兵制服。


    “无能。”


    “扎克斯,比起当年,你没有丝毫的长进。”


    萨菲罗斯不紧不慢地甩去正宗刀身上沾染的血珠,血滴在蒙尘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殷红。


    薄唇轻启,傲慢的话语还未吐出,银发男人猛地侧过身,轻松躲过了来自身后符文剑的重重一击——


    巨大的剑锋砸在书架上,灰尘和白纸漫天飞舞。


    没有一丝停顿,克劳德再次挥剑。


    他的第二次攻击比第一次更加迅猛,符文剑宽厚的剑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意,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风声。


    他似乎完全无视了疼痛,也无视了自己仍在嗡鸣的手臂,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上。


    “还不够。”


    银发男人轻松写意的躲避。


    “轰——!”


    又一排高大的书架轰然倒塌,腐朽的木料与尘封的书籍瞬间将克劳德的身影淹没。


    萨菲罗斯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片废墟,碧绿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在发泄你那廉价又无能的痛苦吗?”


    萨菲罗斯伸手,挥动正宗,随手格挡住了一旁不知何时冲来的扎克斯,黑发男人擦去嘴角的血渍,快速的格挡与进攻。


    图书馆内回响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一计横斩过后,萨菲罗斯顺着扎克斯的力道稍稍退后——


    倏地。


    那个刚刚被掩埋在灰尘里的金色身影再次出现,借着扎克斯创造的空隙,挥剑向前。


    扎克斯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他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背部的剧痛,从另一个角度发动了攻击。破坏剑沉重的剑身放弃了精妙的技巧,转而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配合着克劳德,对萨菲罗斯形成了夹角之势。


    两个人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汇。


    “哦?”


    萨菲罗斯的眉头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手中的正宗化作一道银色的圆弧,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在同一时间精准地格挡住了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


    “锵——!”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的金属交鸣声在图书馆内炸开,巨大的冲击波以三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那些摇摇欲坠的书架彻底掀翻。


    无数的书籍被抛向空中,又如同雪崩般落下,纸页翻飞,遮蔽了天窗投下的光柱。


    在这个由飞舞纸页构成的短暂世界里——


    两个被击飞的身影近乎同时,握紧剑锋,向那个银色的影子冲刺。


    “克劳德!”


    扎克斯用力一掷,破坏剑巨大的剑身堪堪擦过银色长发的发尾,剑身卡在支撑的石柱上。


    金色的影子猛地跃起,踩着破坏剑的剑身,跳至高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符文剑宽厚的剑身之上,浅青色的魔晄光芒以前所未有的亮度凝聚起来,如同在他的手中握住了一颗小小的星辰。


    他将全身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都灌注进了这即将落下的一剑。


    【超究武神霸斩——】


    符文剑携着毁灭性的力量,轰然斩落。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萨菲罗斯那张始终带着从容笑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那双深绿的眼眸微微收缩,倒映着空中那坠落的“星辰”。


    没有选择格挡。


    就在符文剑的锋芒即将触及他头顶的瞬间,萨菲罗斯的身后,单侧的、如同午夜般漆黑的羽翼展开。


    “轰——!”


    黑色的羽翼如同最坚固的盾牌,与符文剑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爆发出的不再是清脆的金属交鸣,而是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震碎的巨响。


    强大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化作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向四周疯狂扩散。


    图书馆内残存的一切,书架、桌椅、腐朽的木料,都在这股力量下被瞬间撕裂、粉碎,化作漫天齑粉。


    克劳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山崩海啸般的力量从剑身反震回来,瞬间摧毁了他手臂上所有的防御。


    符文剑脱手而出,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图书馆布满裂纹的墙壁上,然后无力地滑落。


    “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身下的废墟。


    视野迅速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另一边,扎克斯也被那股狂暴的冲击波扫中,本就重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撞断了一根硕大的石柱,才在一堆残骸中停了下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漫天的尘埃与纸屑缓缓落下,如同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落下帷幕。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萨菲罗斯缓缓收拢起身后的黑翼,他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丝毫凌乱。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只漆黑羽翼的边缘,那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色划痕。


    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向废墟中那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金色身影。


    “有点意思。”


    萨菲罗斯的声音在空旷而破败的图书馆里响起,不带任何情感。


    “你终于,用出了一点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虽然依旧……弱小得可怜。”


    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失去意识的扎克斯,正宗的刀尖在地上拖出一道细长的痕迹。


    萨菲罗斯停在扎克斯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同僚。


    “你还记得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吗?”


    “多么无能的‘英雄’,居然有过那样的妄想。你想照顾她?”


    “扎克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守护她?”


    他微微俯下身,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几缕发丝甚至轻轻触碰到了扎克斯沾满血污的脸颊。


    “你甚至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送出的那些廉价的热情和无聊的承诺,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你们都一样,试图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光芒去照亮太阳。”


    “结果,只会被——”


    剑刃刺穿躯体的声音。


    萨菲罗斯回过头——


    血腥味,粗喘的气息,死死注视着他的浅青色眸子。


    剑身宽厚,几乎将他半个腰腹都贯穿。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剑锋与他黑色风衣的缝隙缓缓渗出,滴落在蒙尘的地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滴答”声。


    “去死吧。”


    一下。


    温热的血肉被撕碎。


    又一下。


    “去死吧,萨菲罗斯。”


    紧紧的握着剑柄。


    “把母亲还给我!”


    克劳德能听到,自己粗重如破旧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把她……还给我!”


    又一下。


    那双深绿的眼眸,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扯得无比漫长。萨菲罗斯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贯穿自己腰腹的、那柄宽厚的符文剑上。


    对他而言有些陌生的触感。


    完美无瑕的脸上,那抹短暂的错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寒的、如同万年冰川般的平静。


    他甚至缓缓地抬起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符文剑冰冷的剑身。


    “她不是你的。”


    “我让你闭嘴!”


    克劳德猛地扭转剑柄。


    呲——!


    血肉被无情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图书馆内显得格外刺耳。萨菲罗斯的身体因为这剧烈的伤势而微微一颤。


    “克劳德,你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她……”


    噗呲。


    “闭嘴。”


    符文剑的剑锋再次传来一股巨力,  这次,径直连着那戴着手套的左手也一齐刺穿,正宗化作莹绿色的光点弥散在空中。


    萨菲罗斯没有再说话。


    那双被贯穿的手,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五指,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力道,紧紧地握住了符文剑冰冷的剑身。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手套,也割破了他手心的皮肤,但萨菲罗斯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银发的男人,忽地,抿唇,显露出一抹笑意。


    为什么……在笑?


    沾染着灰尘和汗水的金发耷拉在克劳德的额前,这抹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被怒火和偏执淹没的内心稍稍脱离。


    紧锁的大门,被猛地踹开。


    轰——


    图书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厚重橡木门,被一股粗暴无比的力量从外面整个踹飞了进来。


    巨大的门板在空中翻滚着,夹杂着飞溅的木屑和尘土,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废墟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门外倾泻而入的光线,瞬间驱散了图书馆内大半的昏暗,也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破开的大门。


    一个银色的身影,正逆着光,静静地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熟悉的黑袍,布帛下是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纤细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线条。


    银白色的长发被随意地束成一个低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莹绿色的眼眸,正平静地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


    倒塌的书架,漫天的纸页,还有……交织在一起的、鲜血淋漓的三个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震动的情绪,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头,那神情像是在嫌弃一盘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本该很美味的菜肴。


    “啧。”


    一声轻微的、带着明显不悦的咂嘴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图书馆中。


    女人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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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靴子踩在满地的碎纸和瓦砾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克劳德的心跳上。


    克劳德僵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呼吸。


    眼中倒映着那个走近的身影,震惊、喜悦、困惑、愤怒……


    无数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她是跟萨菲罗斯一起行动的。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说些什么,克劳德,说些什么——


    然而,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她径直走到了萨菲罗斯的面前,在那片由鲜血和仇恨构成的、令人窒息的领域里停下了脚步。


    没有去看萨菲罗斯那苍白的脸,也没有去看他腰腹间那狰狞的伤口,她的视线,落在了那柄贯穿了萨菲罗斯身体和手掌的符文剑上。


    然后,伸出手。


    不是去扶起那个摇摇欲坠的银发男人。


    也不是去拔出那柄致命的剑。


    她的手,快如闪电,目标明确地抓住了克劳德紧握着剑柄的手腕。


    冰凉的,纤细的,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


    “喂。”


    女人终于开口了,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但那双莹绿色的眼眸,却在这一刻微微抬起,直视着克劳德。


    “陆行鸟,玩够了没有?”


    “你的玩具,弄脏我的东西了。”


    “算了,你先睡会吧。”


    话音未落,克劳德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


    一股强大到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顺着她的手指涌入他的身体,蛮横地冲开了他的防御。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砰!”


    克劳德的后背再次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这一次,他连发出一声闷哼的力气都没有,视野瞬间被黑暗吞噬。


    那柄他拼尽全力才刺入敌人身体的符文剑,被她轻描淡写地从萨菲罗斯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女人随手将那柄沾满了萨菲罗斯鲜血的符文剑往地上一丢,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她看都没看一眼昏死过去的克劳德,只是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萨菲罗斯。


    银发男人的身体因为剑被拔出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得更凶了。


    但他依旧站着,那双深绿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只倒映着对方一个人的身影。


    眼底,翻涌着浓稠的东西。


    她伸出另一只没有沾血的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萨菲罗斯苍白的脸颊,动作像是习以为常。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刚实体的分身等我见个爹就裂成这样,有点好笑了。”


    说完,女人不再多言,手臂环过萨菲罗斯的腰,将那个高大的、几乎失去全部力气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支撑住他。


    “重死了。”


    她嘟囔了一句,非但没有放缓脚步,反而像是故意一般,拖着他的身体在满是碎片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萨菲罗斯任由她摆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她的肩窝,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滑落,遮住了他苍白的侧脸。


    “你来晚了。”


    “嗯,我来晚了。”


    对方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手臂收紧,更稳地托住了他。


    “谁让你不等我,自己跑去说要看什么资料?”


    “因为我想要先你一步找到与你有关的资料。”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却依旧带着那份独有的、不容置喙的傲慢。


    “关于你的信息,是独一无二的,并不在生命之流的信息里,而我不想让别人得到。”


    “哦,是吗?”


    她拖着他,靴子碾过一地破碎的书页,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你的书看完了吗,英雄大人?”


    “……没有。”


    “啧,那你还真是亏大了。”


    “不仅书没看完,还被一只陆行鸟捅了个对穿。萨菲罗斯,我要是你,现在就找个魔晄炉跳下去,免得丢人。”


    说着,脚下却丝毫不停,她硬是拖着这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穿过狼藉的图书馆,走向那被踹开的大门。


    萨菲罗斯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颈窝。


    那双环在她肩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嵌入她的身体里。


    走过倒在地上的克劳德和扎克斯时,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微微偏过头,莹绿色的眼眸扫过那两个昏死过去的身影。


    扎克斯背后的伤口依旧在渗着血,而克劳德则蜷缩在墙角,脸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与泪痕,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真狼狈。”


    她轻声评价,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两抹绿色的光点浸入二人的身躯,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与此同时,萨菲罗斯的眉头肉眼可见的皱起。


    顺便,空着的那只手在自己的黑袍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两颗包装鲜艳的水果硬糖。


    她弯下腰,将一颗糖塞进了扎克斯的口袋里,又将另一颗,不轻不重地丢在了克劳德的身上。


    “我只有这个了。下次打架,记得先吃饱饭,睡好觉吧。”


    说完,她不再停留,拖着萨菲罗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神罗公馆。


    “为什么要治愈他们?”


    “我想。”


    “……”


    萨菲罗斯沉默了半晌。


    “他的剑术里……有你的影子。”


    “嗯?”


    像是没听清,她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回头。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萨菲罗斯抬起头,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涣散,但依旧执着地看着她。


    “克劳德。他最后的那一剑,是在模仿你。”


    “你的速度,你的发力——所以我才会没有意识到。”


    “哦,那个啊。”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不是我之前教得好吗?看来他的确掌握了’随便砍‘。毕竟是我的小弟,总不能太丢人吧?”


    “……他凭什么?”


    “萨菲罗斯,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他是我小弟,我教他两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还要向你这位英雄大人打报告申请?”


    阳光从公馆的尖顶旁穿过,照亮了庭院里飞扬的尘埃。


    她拖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从那群神罗雇佣的、此刻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村民”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