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67章

作品:《[FF7]我是杰诺瓦小皇帝

    第二天。


    克劳德和扎克斯一齐探索尼布尔海姆,而蒂法与爱丽丝同行。


    推开门的扎克斯第一眼就望见了在他门前靠墙等待的金发青年,因为长时间的睡眠缺乏,少年人的白皙眼下泛着浅浅的青黑。


    “哟,克劳德,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等我一起吗?”


    克劳德闻声,缓缓抬起头,那双浅青色的魔晄眼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在看清是扎克斯后,那层雾气才稍稍散去一些。


    “……我睡不着。”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


    “等你,会快一点。”


    “哈哈,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扎克斯伸手揽过克劳德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楼下走去,“走吧,我的好兄弟!今天我们两个男子汉组合,一定要把这个奇怪的村子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隐藏的宝藏呢!”


    克劳德被他推着向前,没有反抗,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这里不会有宝藏。”


    “那可不一定!”扎克斯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就算没有金银财宝,找到真相,不也是一种宝藏吗?”


    两人走在清晨的尼布尔海姆街道上,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村庄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样子,村民们按部就班地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见到他们,也只是投来与昨日一般无二的、带着戒备的眼神。


    “你看,他们好像都不怎么欢迎我们。”扎克斯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克劳德,“你说,我们是不是长得太帅了,让他们感到了压力?”


    克劳德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他的目光越过扎克斯的肩膀,落在村子中央那座高高的水塔上。


    水塔的结构有些陈旧,铁质的栏杆上爬满了青苔,在阳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那里,曾是他和蒂法许下约定的地方。也是……


    他决定离开尼布尔海姆,去追寻自己梦想的起点。


    “扎克斯。”


    克劳德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嗯?怎么了?”扎克斯停下脚步,顺着克劳德的视线望去,“哦,是那个水塔啊。看起来挺有年头的,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以前……我跟蒂法在这里约好了。”克劳德的视线有些放空,像是在透过眼前的水塔,看着另一个时空的画面,“如果她遇到困难,我一定会回来帮她。”


    他说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结果,我什么都没做到。”


    扎克斯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收敛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那不怪你,克劳德。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能回来,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看着克劳德,青色的眼眸里,是真诚的、不掺任何杂质的肯定。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金发青年的步伐一顿,他垂眸。


    “……是吗?”


    我……做到了什么呢?


    家乡被毁,母亲消逝,眼睁睁看着蒂法被重伤,伙伴丢下他而去。


    一直以来的追逐,也只是像垃圾一样被简单的踢开。


    他做到了什么吗?


    扎克斯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了。


    他松开揽着克劳德肩膀的手,转而伸出双手,用力地、郑重地按住了克劳德的双肩,迫使低着头的金发青年不得不正视他。


    “克劳德。”


    扎克斯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那种轻松跳脱的语调,变得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实木上,掷地有声。


    “你看着我。”


    克劳德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视线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对上了那双青色的、如同魔晄般生机的双眸。


    “你做到了什么?”


    “你从那场大火里活了下来,你甚至……在那个时候,面对那个家伙,你都没有退缩。克劳德,你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你做到的最好的证明!”


    他的手掌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透过这坚实的触碰,传递到克劳德的身体里。


    “过去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但我们现在在这里,不是为了沉湎于过去的痛苦,对吧?”


    扎克斯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带上了一贯的、富有感染力的热情。


    “我们是为了搞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为了找到萨菲罗斯和前辈!是为了……不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他松开手,转而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克劳德的胸口,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两颗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所以,别再问你做到了什么。你应该问,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胸口被捶中的地方,传来一阵钝钝的、却又带着暖意的感觉。


    他依旧没有说话,但那紧绷的唇线,却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扎克斯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伸手又想去揉克劳德那头倔强的金发,但被克劳德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别碰我的头发。”


    克劳德低声咕哝了一句。


    “哈哈,好好好,不碰不碰。”


    扎克斯毫不在意地收回手,双手叉腰,环顾四周。


    “那么,万能工小队队长,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冒险呢?是去那个看起来阴森森、一准藏着秘密的神罗公馆,还是先去杂货店补充一下干粮,顺便套套老板的话?”


    明明还没有抽签呢……


    克劳德的视线越过扎克斯,投向了村庄尽头那座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哥特式建筑。昨日那个黑袍人蹒跚而去的背影,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去神罗公馆。”


    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嘞!目的地确认!”扎克斯打了个响指,像个领到了任务的特种兵一样,精神抖擞,“神罗公馆探险任务,现在开始!走吧,我的搭档!”


    他率先迈开大步,朝着公馆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还站在原地的克劳德招了招手。


    克劳德看着扎克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耀眼的背影,还有那只向他挥动的手,沉默了片刻。


    他迈开脚步,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座不祥的建筑走去。


    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轻纱,笼罩着这个看似宁静的村庄。他们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只有偶尔从屋里传出的、模糊不清的交谈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说起来,克劳德,”扎克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问道,“你以前来过这个公馆吗?我记得神罗的公馆一般都不对外开放的吧?”


    “……没有。”


    克劳德回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越来越近的建筑。


    “村里的人都说,这里闹鬼。”


    “闹鬼?哈哈,这种传闻我听得多了!”


    扎克斯笑了起来。


    “越是这种地方,才越有可能藏着大秘密!说不定里面就有通往宝藏的密道呢!”


    神罗公馆坐落在村庄的最高处,被一圈高大而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围着。


    大门敞开着,像是巨兽张开的、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嘴。


    哥特式的尖顶刺破晨雾,墙壁上布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和疯长的常春藤,几扇窗户的玻璃已经破碎,露出黑洞洞的内里。


    这栋建筑的破败与衰颓,与村里其他“焕然一新”的房屋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看来,‘闹鬼’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啊。”扎克斯站在大门前,仰头打量着这栋阴森的建筑,“这里的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克劳德没有说话,他直接穿过敞开的大门,踏上了长满杂草的庭院石板路。扎克斯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公馆沉重的木门虚掩着,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克劳德伸出手,用力一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尘埃、霉菌和腐朽木头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后的景象,是一个被时光遗忘了的世界。


    宽阔的大厅里,光线昏暗,阳光只能从高处那些破碎的彩色玻璃窗艰难地挤进来,在空气中投下几道斑驳陆离的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地上铺着厚厚的尘土,天花板上垂挂着破败的蛛网,巨大的水晶吊灯早已失去了光彩,蒙尘的晶体像一串串浑浊的眼泪。


    “哇哦,这里可真是……原生态。”


    扎克斯踏进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激起沉闷的回响。他用手在眼前挥了挥,试图扇开那些呛人的灰尘。


    “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克劳德的视线快速扫过整个大厅。


    壁炉,挂毯,散落在各处的腐朽家具……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死寂的氛围中。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地面上,那里散落着一些旧书籍和纸张,被灰尘覆盖,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这些是什么?”


    扎克斯也注意到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其中一本看起来最厚的书。他吹了吹封面上的灰尘,露出了几个烫金的、但已模糊不清的字母。


    《杰诺瓦计划早期研究报告:附录卷 III》


    “杰诺瓦?”


    扎克斯翻开书页,里面的内容更加晦涩难懂,充斥着大量的专业术语和复杂的图表。


    克劳德的注意力却不在那本书上。


    他的目光被大厅一侧,一扇紧闭的、看起来比其他门都要厚重的橡木门吸引了。那扇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早已锈蚀的铜锁。


    直觉告诉他,门后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呢?


    他必须要面对的东西。


    当手不知不觉的已经触及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


    突兀的合书声,像是投入死寂深潭的石块,在大厅里激起沉闷的回音。


    克劳德的手指还停留在冰冷的门把手上,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蹲在地上的扎克斯。


    冬日清晨微弱的光线从破碎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恰好有一束落在了扎克斯身上,将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笑容的脸庞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总是像晴空一样明亮的青色眼眸,此刻却像是被阴云笼罩的海面,翻涌着克劳德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怒意和某种……


    难以言喻的悲伤。


    “扎克斯?”


    扎克斯没有立刻回答,他将那本厚重的研究报告紧紧地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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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着头,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没什么。”


    过了好几秒。


    “只是一些……无聊的旧文件而已。”


    他站起身,随手将那本报告丢回地上那堆蒙尘的纸张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想要撇清关系的随意。


    “看来这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废纸。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扎克斯说着,就想拉着克劳德离开这片区域。


    但克劳德没有动。


    他的目光越过扎克斯的肩膀,重新落在那扇紧锁的橡木门上。


    “扎克斯,我们去那看看吧。”


    黑发男人稍稍一顿,他挠了挠头。


    “那里面应该是图书馆一类的地方吧……全是文件。”


    “就算是文件,我也要看。”


    “喂,克劳德!”


    扎克斯快步跟上。


    “说不定里面都是些过期的财务报表呢!看了会头疼的!”


    克劳德没有理会他,只是伸出手,用力拉了拉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头纹丝不动,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扎克斯看着他固执的背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股试图维持轻松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


    他走到克劳德身边,将背后的破坏剑取了下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咕哝了一句,然后对着那把铜锁,轻描淡写地挥了一下。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那把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古老铜锁,在破坏剑的锋芒下,如同脆弱的饼干一般应声断裂,掉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埃。


    扎克斯收回剑,重新背好,然后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走吧,队长。希望里面别真的只有财务报表。”


    图书馆内的空气比大厅更加沉闷,一股浓郁的、混合着旧纸张和皮革腐朽的气味涌入鼻腔。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从地面到穹顶,整整三层楼高的书架环绕四周,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


    一道螺旋形的铁艺楼梯通往上层,但已经被蛛网和灰尘覆盖得看不出原貌。


    唯一的光源来自穹顶中央一个巨大的圆形天窗,浑浊的日光穿过厚厚的积灰,洒下一道巨大的、如同实质的光柱,将整个空间的气氛衬托得愈发压抑而庄严。


    在正中央。


    那个身影静静地站在从天窗洒下的巨大光柱之中,仿佛世界的中心。


    银色的长发如同流动的月光,垂至腰际。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那份超然于世的孤高与强大,也足以让空气凝结。


    他似乎正在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动作优雅而从容,对身后闯入的两人毫不在意。


    扎克斯瞥见了书籍的封面——


    《杰诺瓦计划早期研究报告:附录卷 III》


    可恶,这本书是什么时候落入他手里的?刚刚明明……


    “萨……菲罗斯……”


    克劳德下意识地握紧了背后的符文剑剑柄,浅青色的魔晄眼中倒映着那个熟悉又让人战栗的身影,瞳孔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收缩。


    扎克斯的反应更快。


    他几乎是在看清那个背影的瞬间,就将破坏剑横在身前,肌肉紧绷,全身都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克劳德,退后!”


    站在光柱中的身影,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完美得近乎神祇的脸庞,依旧是那双蕴含着魔晄光辉的碧绿眼眸。


    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在审视着有趣事物的浅笑。


    “终于来了吗?”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图书馆中。


    “看来,连最劣质的人偶,也会被本能所牵引。”


    他的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扎克斯,精准地落在克劳德的脸上。


    “你的记忆,还是这么混乱吗,克劳德?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闭嘴!”


    扎克斯怒喝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破坏剑的剑尖直指萨菲罗斯。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萨菲罗斯完全无视了扎克斯的质问。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克劳德,看着他那张因为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看,你甚至连最基本的愤怒,都显得如此……空洞。”萨菲罗斯的语调平缓,“因为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的情感,你的记忆,你的存在本身,都不过是拼凑起来的谎言。”


    “萨菲罗斯,这样的话才不会影响到——”


    “她在哪?”


    克劳德出奇的,平稳的声音。


    银发男人的笑意消失了。


    深绿的眼眸,像是瞬间被冰封的湖面,所有光彩与温度都在一刹那间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凛冽的寒意。那份原本还带着些许戏谑的优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厌恶。


    “她?你没有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你这个失败的复制品。”


    萨菲罗斯手上那本厚重的书化作莹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随手一挥,银色的刀光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