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作品:《李白在红楼

    黎明前的官道上,黛玉攥着密信的手指节发白。信纸在晨风中簌簌作响,像极了那年元春归省时,大姐姐执笔写诗洒落的桃花笺。


    "不可能..."宝玉猛地勒住缰绳,马匹在黄土道上扬起一阵烟尘,"大姐姐自幼入宫,怎会与逆党有牵扯?"


    黛玉将密信对着初升的朝阳细看,忽然发现信纸边缘有极淡的胭脂印——是京城最时兴的"醉芙蓉"色。她心头突地一跳:"上月江南进贡的胭脂,这种颜色只赐了三位娘娘。"


    远处传来追兵的马蹄声。宝玉劈手夺过密信塞入怀中,揽住黛玉的腰纵马跃入道旁芦苇荡。枯黄的苇叶划过脸颊,黛玉却恍然未觉,脑海里全是元春那双戴着鎏金护甲的玉手——那日在贾母房里,大姐姐的护甲曾沾到墨汁...


    "小心!"宝玉突然压着她俯身,一支羽箭"嗖"地钉入身后树干。追兵的火把在芦苇外逡巡,为首的赫然是陆沉舟的心腹,额角刀疤在火光中狰狞如蜈蚣。


    黛玉突然解下颈间香囊,取出那枚风干花瓣咬在唇间。父亲的《盐政考略》里说过,棠梨花粉遇热会散发特殊气息。她悄悄将花瓣碾碎在掌心,扬手洒向追兵火把。


    "阿嚏!"刀疤脸突然连打三个喷嚏,接着像被抽了骨头般软倒在地。其余追兵还未反应过来,暗处突然飞出数支弩箭,精准地钉入他们咽喉。


    "漕帮的人?"宝玉警惕地环顾四周。


    芦苇深处走出个戴斗笠的矮小身影,揭下面具竟是茶肆独眼掌柜的女儿。"阿爹说过,林大人的花瓣能救命。"她递来两套粗布衣裳,"漕帮出叛徒了,老帮主让我带你们走水路。"


    换装时,黛玉发现少女腕上有道新伤。"这是..."


    "昨夜帮里清洗叛徒留下的。"少女咧嘴一笑,露出颗虎牙,"那个吃里扒外的二当家,到死都不信老帮主早看穿他了。"


    小舟钻入纵横交错的河汊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黛玉摊开老者给的地图,突然"咦"了一声:"这粮道走向..."


    "是反的。"宝玉凑过来,"真正的粮船往南走了?"


    "不,是时辰反了。"黛玉指尖顺着地图上的星形标记移动,"父亲设计的是''七星逆行阵'',粮船寅时出发却走酉时路线..."她突然抬头,"祭天大典在哪个方位?"


    "正南郊坛..."宝玉猛地瞪大眼睛,"而篡改后的路线是直扑京城!"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若粮船按篡改路线行进,看似遇劫实则...是叛军的运兵船!


    少女突然指向远处河湾:"到了。"


    芦苇丛中藏着艘不起眼的货船,船头却站着个意料之外的人——周按察使。老臣官袍下摆沾满泥浆,显然也是星夜兼程赶来。


    "下官查到更可怕的事。"周按察使将一卷竹简塞给宝玉,"陆沉舟背后还有人。这些军械账目上的暗记,与二十年前废太子案如出一辙。"


    竹简在黛玉手中"咔嗒"裂开,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金箔。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里,她一眼认出史家、王家的标记,最骇人的是末尾那个朱砂画的龙形!


    "所以三皇子...只是摆在明面的傀儡?"宝玉声音发颤。


    周按察使沉重地点头:"老夫怀疑,十王爷逃往大同也是局。真正的杀招在..."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茶...茶里有..."


    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后背。黛玉扶住栽倒的老臣时,听见河岸上传来陆沉舟的狞笑:"周大人果然老辣,可惜站错了队。"


    货船四周突然竖起无数火把。宝玉护着黛玉退到船舷,却发现水下暗影浮动——是水鬼!


    "跳!"周按察使用最后力气推了他们一把。落水瞬间,黛玉看见老臣引爆了藏在袖中的火药,冲天的火光将追兵吞没。


    刺骨的河水中,宝玉抓着她的手拼命下潜。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缠住黛玉的脚踝,她憋着气摸去,竟是系着浮标的绳索!


    浮标下吊着个铁匣。匣中羊皮纸上,周按察使的绝笔触目惊心:"祭天大典时,是对皇上的猎杀。"


    暮色如血,贾宝玉背着受伤的林黛玉在官道上疾驰。身后追兵的火把连成一条扭动的赤蛇,越来越近。黛玉伏在他背上,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混合着嘴角溢出的血腥气。


    "放我下来..."黛玉扯他衣袖,"你肋骨断了。"


    宝玉反而将她往上托了托:"当年在贾府学堂,我连秦钟都背得动。"话音未落,一支弩箭擦着他耳际飞过,在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前方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官道两侧的密林中,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出,手中钢刀映着月光泛起森冷之色。宝玉将黛玉护在身下,却听见追兵传来惨叫——那些黑影的刀锋割开的竟是陆沉舟手下的喉咙!


    "皇城司暗卫奉旨接应。"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地,递来一枚龙纹玉牌,"请大人速随我等入京。"


    黛玉注意到这些暗卫腰间除了制式佩刀,还挂着青瓷药瓶——正是太医院特制的解毒丹。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指尖掐进宝玉肩膀:"皇上早就知道..."


    "嘘。"宝玉用染血的手指按住她嘴唇,"先进宫。"


    暗卫准备的马车裹着普通商号的青布,内里却衬着软甲。黛玉刚用帕子沾了茶水给宝玉擦拭伤口,车身突然剧烈颠簸。掀帘一看,西城门处竟增设了三道关卡,守军正在严查过往车辆。


    "不对劲。"宝玉攥住黛玉的手,"今日并非戒严日。"


    暗卫首领冷笑:"兵部尚书李大人三天前下的令,说是防鞑靼细作。"


    马车突然拐进一条暗巷。暗卫掀开车底板,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从此处直通大内尚衣监。"


    阴湿的甬道里,黛玉的裙裾被渗水浸透。她摸着潮湿的墙壁,发现砖石上刻着奇怪的符号——有些像父亲笔记里提过的工部密文。最深处砖块上,赫然刻着"承平二年冬",正是废太子死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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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暗卫在岔路口停下,"请林姑娘更衣。"


    呈上来的竟是宫女服饰,连腰牌都备好了。宝玉换上太监装束时,黛玉注意到他盯着那枚字、玉牌发呆。


    "怎么了?"


    "这玉牌..."宝玉摩挲着边缘突然出现的凹槽,"像是能打开什么机关。"


    没等细想,远处传来脚步声。暗卫迅速将他们推进一条支路:"直走三百步左转,有人在等。"


    那人竟是皇后的贴身嬷嬷。老嬷嬷见到他们丝毫不惊,只低声道:"皇上在暖阁,但..."她看了眼黛玉,"姑娘需先解一物。"


    暖阁外间的紫檀案上,摆着皇后宫中的那尊白玉观音。黛玉接过嬷嬷递来的银针,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天下机关,不外阴阳"。她将针尖探入观音手持的净瓶——"咔嗒"一声,莲花底座弹开,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早已僵死。


    "怎么会..."黛玉手一抖。这蛊虫分明是苗疆的"相思断",但壳上金粉却是...


    "北静王府的标记。"皇上声音从里间传来,明黄身影在珠帘后若隐若现,"朕早该想到,当年给老三蛊经的正是他。"


    宝玉拉着黛玉跪下行礼,却被一股柔劲托住。皇上挑帘而出,眼下青黑一片:"免了。说说大同的事。"


    听完禀报,皇上竟笑了:"好个声东击西。十弟在大同闹腾,实则是为掩护这批''粮船''进京。"


    黛玉猛地抬头,皇上都知道。


    "周爱卿的密奏朕收到了。"皇上从多宝格取出一卷黄绫,"但你们可知,为何他们偏选祭天大典?"


    展开的黄绫上是钦天监密档:二十年前的同月同日,废太子曾在此日被赐死。


    "说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人死怎么能复生呢……"皇上突然噤声。窗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太监尖利的"有刺客"。


    宝玉扑到窗边,只见数道黑影正与侍卫缠斗。诡异的是,那些刺客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刀剑砍在身上竟不见血。


    "药人!"黛玉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用蛊毒控制的死士!"


    皇上却出奇地平静,甚至亲手点燃了案上的龙涎香:"朕等他们很久了。"香雾缭绕中,他取出虎符交给宝玉,"九门提督是朕的人,但兵部...需要个生面孔。"


    宝玉接过虎符时,发现底部刻着小小的"荣"字——正是贾家老宅的堂号。他突然明白,为何皇上这些年对贾家格外宽容。


    "至于林姑娘..."皇上看向黛玉,目光竟是罕见的温和,"你父亲没说完的棋局,可愿陪朕下完?"


    黛玉福身行礼时,袖中滑落那枚玉牌。皇上瞳孔骤缩:"这玉..."


    窗外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炸响。西南角腾起的火光中,隐约可见巨大的粮车轮廓——根本不是运粮的漕船,而是架着攻城锤的装甲车!


    贾宝玉带着虎符悄然离开,去兵部调动人员,将那些造反的人抓住,包括领头的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