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关文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疼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熟悉滋润的浸泡感,关文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一堆残肢,在这样一堆残肢断臂中,他看到了,先前在玻璃罐里排队时,当着他的面被扔在地上的前面那个人脑袋。


    很明显他和那人都被被当成了不合格的“残次品”,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醒了过来。


    不仅是那人,关文还在断肢残肢中看到了其他的脑袋,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全都闭上了眼睛。


    他是唯一的例外,但在寂静黑暗的水域只有自己一个人,关文从心里和情感上不愿意接受这件事。


    因此他闭上了眼睛,选择在原地等待,等待一个跟他情况一样的人。


    然而水里的光线明了又暗 ,尽管在水底很不明显,但是内心敏感的关文还是感受到了。


    时间过了两天,关文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十几个脑袋他没等来一个像他这样的。


    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头顶的水面突然出现了波动。关文抬眼他的头顶上方正停着一艘船,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股脑地被投放到了水中。


    也是一些断手残肢,是跟他一样的“残次品”。它们一股脑地朝他倾来,那架势像是要把他淹没。


    关文想躲,但是他现在只有一颗脑袋。逃跑对他来说,是有心无力的一件事。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


    脑袋上的压力越来越明显,甚至距离他眼皮两厘米的地方,有一只手手指正指着他的瞳孔。


    关文被压得十分难受,要是他剩一只手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把压在他头上的这些东西全都推走。


    尤其是在他眼前的这只手,这样想着他面前的这只手,竟然真的从他眼前挪走了。


    关文:!


    他的眼神追随着那只手,看它一步步地远离他的视线范围。怎么突然就移走了?是这只手的主人跟他一样吗?


    关文的心中有忐忑、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别走,让我看看你是谁?是不是跟他一样?


    他刚冒出这些念头,那只手就像是能听到他心声一样停了下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传到关文的大脑皮层,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他心念一动,面前的手指也跟着动了起来。


    下一秒,这只手帮他把压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都推走了。他被解放了出来,他的身体竟然阴差阳错地接上了这只手!


    这只手不是他的手,竟然此刻也能用。既然手能用,那他要事接上其他的……是不是也能用?


    说干就干,关文在一堆残肢中为自己翻出一具完整的身体,并一一为自己安装好。


    太棒了!真得都能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他莫名其妙地被人骗去,折断四肢被扔下水低,但现在他不仅为自己拼凑出一副完整的身体,而且又获得了自由。


    只要从这堆残肢断手中挑选,他就可以随意设计自己的身材。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


    接下来的日子,关文沉浸在探索里。探索自己能离开水底,回到陆地回到以前的生活,探索他能在水底待多久,以及这篇水域有多广,周围的环境村庄。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找到一个“同类”。


    他找到了——习志义。一个试图把他掰弯的死Gay,要是时间能重来的话,关文绝对不会去到另一片水域闲逛,这样就不会遇到习志义。


    到世界是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关文只能躲着习志义走。在这段时间内,关文也摸清了小船倾倒残肢的规律:它总是傍晚快要天黑的时间过来。


    频率?也从一开始的两三天一次,减少到一周一次,频率越来越低,到关文遇见鱼艳的时候,甚至一周也不见的有一次。


    而他身上的肢体,会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皮肤会跟肌肉逐渐分离,到后面使用起来体验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好。


    所以在碰到鱼艳的第一时间,他变会催促对方为自己挑选一副合适的身体。


    看她不靠近,关文没办法除了习志义,鱼艳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二个同类。他在给自己换了一副身体后,也为她挑选了一番后强制性地给她换上。


    关文很羡慕对方,刚入水就有自己这么一位前辈带着她,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


    等两人之后交流一番后,关文甚至对鱼艳生出了一股嫉妒之情。先比于自己只有一颗头的开局,鱼艳竟然一醒来就已经有了身体。


    但是一想到偌大的水底,只有他们三人后,关文心中这股突如其来的嫉妒又很快地散去了。


    “刚开始我觉得还挺好玩的,但是时间一长又觉得好无聊。”鱼艳说,“关文又不想被习志义缠上每天都躲着,我就每天和习志义趴在马路附近看车来车往。”


    “然后就是习志义看上那个男人,跟着对方回家。就是这么一些事。”鱼艳说得风轻云淡。


    郁西和路行两人对视一眼,路行:“你们说的那个组织……你还知道哪些更多的信息吗?”


    “就是这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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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另一边的郁西开口便是质疑,“你肯定还隐瞒着一些东西,比如在我们之前你们还骗了多少人入水?说!”


    两人熟练打配合的模样,郁西根本不信他们是第一次害人。


    与刚才流畅说着过去经历的模样有所不同,这次鱼艳张了张嘴却不支支吾吾发出一点声音,这心虚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问题。


    “嗯……这其实我们并没有害……”人。


    “咳咳……”


    郁西的咳嗽声加上鼻子散发寒意的触感,让鱼艳把原本到了嘴边的谎言咽了下去,“……害了几个人。”


    郁西满意地把放在鱼艳鼻尖上的芋圆挪开,“具体几个人?”


    鱼艳:“大概……五六七八个?”


    “到底几个?”


    鱼艳被吼得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快速地说道:“六个。关文三个,我三个。”


    “那个组织?”


    “这我是真的不记得了。”鱼艳害怕郁西不信,有些急切地说道:“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迷的。”


    “是吗?”


    鱼艳鼻头一凉,郁西怕对方又说谎再次拿出芋圆威胁。


    鱼艳:“这次……我真的没骗人!我跟关文一样大部分被关在玻璃罐中,每次一醒来没多久就又会昏睡过去。我周围有很多这样的罐子,但是我们根本没法交流。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


    郁西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的路行突然出声叫住了她,“郁西!”


    “嗯?”郁西回头。


    路行看着她的眼睛,“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郁西反应迅速地掏出口袋里的画,往鱼艳那一扔,“小青,你先把她藏起来,记住这回不能像上次一样,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她,不能把她打得精神失常。”


    “知道了。”青面鬼蔫蔫地回答。


    郁西刚把这里处理干净,就听到了声音。


    “路行!路行!人呢?你在哪儿啊?”寻人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郁西小声地跟路行说道:“鱼艳的事,你先别和他们说。我还要向她打听打听一些事情,你放心等我弄清楚了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路行在郁西期待的眼神中,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你要答应我,等你问完了你一定不要擅自将她放走。”


    郁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得到路行的保证后,郁西才放心地回应来找他们的人,她挥着手,“在这儿!我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