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鱼艳说起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两个月前,鱼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泡在水里。当她试着爬上岸时,却发现自己越水库越远身体越是疲惫。直到鱼艳失去意识,从坡上滚到水里。


    她才觉得自己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直到这时鱼艳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


    鱼艳:“我只有待在水里的时候,身上才有力气。甚至越靠近水库中央,我就感觉自己身体精力越发的充沛。”


    之后鱼艳察觉到自己身体上越来越多的异样,比如她摸不到自己的心跳,再比如她就算把脑袋一直埋在水里,也不会觉得呼吸困难。还有她不会觉得饿……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干嘛的。鱼艳觉得自己不像个人,更像一条美人鱼。所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鱼艳。


    像人鱼一样,美丽妖艳。


    “我在水里又过了几天,脑子里开始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鱼艳陷入回忆,“我好像以前也在水里待过一阵,那时候水看起来比水库里的水看起来干净不少。”


    她那时候怀疑那些零碎的画面是,自己之前在游泳池里的记忆。


    又过了两天鱼艳身上的皮肤开始膨胀发皱,她有些不知所措时,她碰到了习志义和关文。


    鱼艳解释道:“关文就是被你弄疯的那个男人。”


    “他看见我很高兴,说终于有第三个人清醒了过来。他还跟我说,他比我先清醒过来,我身上的变化是正常的。”鱼艳情绪一下低落下来,“他告诉我我不是人鱼,我们已经死了。我身上这具身体大概率也不是自己的。”


    “一开始我不信!我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这太搞笑了!我的身体不是我的,难不成还能是别人的!别人的身体我怎么能用呢?可是……又过了两天,有天傍晚有人开着一艘船过来。


    “关文找到了我,他带着我躲了在一边。接着我看到他们将船停在了,水库中央水最深的位置。接着我看到他们不停地往水里倒东西,时间没有很长,大概十分钟的样子。”


    郁西听着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往水里倒了什么?”


    鱼艳:“当时离得太远,我不知道他们往水里倒了什么东西。我想过去看看,关文拉着我说让我等他们离开了再去。”


    虽然不解,但是鱼艳当时还是按照关文说得那样,等那艘船开走了她才过去。


    等她到了水中央的时候,水面上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候关文牵着她的手,“你不是不相信吗?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正好你还可以把你这具稍微肿胀的身体换下来。”


    说着他带着鱼艳潜入水中,他们一路向下。几分钟后,鱼艳看到了堆积成小山的残肢断臂,她吓得想逃。但是被关文一把拉住,“跑什么?!机会难得他们最近来的频率越来越低了。你再不抓紧时间换一具身体,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鱼艳被关文强制性地拉了过去,从手指缝里鱼艳看到了,在肩膀处被平整切下的整只断手。


    那只断手手臂内侧肱二头肌的位置,还刺着一个笑着的米老鼠画像。


    接着一只老如干树枝的大腿映入鱼艳的眼睛,就在鱼艳开始接受这些恐怖的残肢断臂时,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吓得鱼艳心头一跳!


    她立即转头看向了关文,没想到对方一脸平静,甚至松开了鱼艳的手臂,自顾自地游到那堆残肢断臂的旁边,开始翻动挑选了起来。


    关文的举动莫名地让鱼艳的心情平静下来,但她依旧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没有靠近的意思。


    关文给自己挑中了刺了米老鼠的手臂,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


    用两只膝盖夹住那只断手后,右手捏住自己的右手,直接当着鱼艳的面,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胳膊拧了下来。


    在鱼艳惊讶的目光中,他又将那只刺有米老鼠的手臂怼了上去。整个过程流畅程度,就像是女孩小时候玩的洋娃娃一般。


    接着关文把全身上下,除了头以外的位置都换了。换完自己后,他又翻翻找找,为鱼艳挑出来一副身体。


    他抱着那些残肢断臂朝她走了过来,抓住鱼艳的头发,像拼洋娃娃一样,把她重新拼了一遍。


    鱼艳一开始还挣扎,直到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关文拧下后,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甚至在换了新手后,她觉得使用自己的手时更轻便了,鱼艳便不在挣扎。


    当两人再度浮出水面的时候,鱼艳开始相信关文的话了。


    在关文的诉说下,鱼艳也回忆起更多的画面。


    她以前生活在鱼龙混杂的贫民窟,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她一直跟她爷爷奶奶相依为命,接着他爷爷意外去世,家里只剩下她跟她奶奶。


    麻绳偏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鱼艳高中毕业后,她奶奶有一天在家里突然呕血了,去医院一检查胃癌。然而家里根本没钱!要是她奶奶也死了,那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鱼艳心中焦急万分,为了快速搞到一笔手术费。


    她到处打工,然而这样赚钱还是太慢,她到处打听托人给自己找工作,不管黑的白的,只要给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有人让她卖身说来钱快又简单,鱼艳在家里思考了两天,正准备同意时,她的好朋友突然过来,告诉她有一份工作钱比卖身还要挣得多。


    鱼艳立即让好朋友带自己去,去了之后对方说是试药。鱼艳原本还有些纠结,但在听到报酬后心动了,接着她被人用黑带蒙着眼睛坐车,来到了一个灯光明亮的实验室里。


    对方给了她一颗蓝色的药丸,她吃下去后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同时心脏还有强烈的绞痛。


    她倒在地上,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跑来跑去,接着又蹲在抽搐的她面前。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狂热的兴奋,“有反应!太好了!终于碰到一个对药物有反应的人了。”


    鱼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兴奋,按理说试药不是没有不良反应才是正常的吗?


    她倒在地上,心脏强烈的疼痛让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心脏骤停,“救我……”然而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在醒来她发现自己被泡在了透明罐子里,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液体。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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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了,她看了看周围。


    发现四周也全是各种塞满液体的罐子,罐子里泡着的各种各样的人,她怎么还在这里?鱼艳想回去看看奶奶,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看见她醒了,走过来看了几秒后。


    对方摁下了玻璃罐外的一个按钮,然后就站在旁边一直观察着她。


    鱼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见戴口罩的男人接了电话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脑袋。


    再然后她醒过来就是现在这样,关文告诉她,她去的根本就是不是什么正规的生物医药公司。


    那些人真正在做的是人体实验研究,他看到的东西比鱼艳看到的更多。


    比如第一天他看到隔壁泡在罐子里的人,到第二天就只剩下一颗头。


    那颗头会眨眼会说话,除了没有身体,他表现得跟正常人没有两样。


    穿着白大褂的人经常来看罐子里的那颗头,尽管隔着一层口罩。关文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满意,在看完罐子里的人头后,那些人往往还会把视线挪到关文的身上。


    那是一种期待又带着鼓励的眼神,看得关文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是在期待他变得像罐子里的人头一样吗?这太可怕了!


    不管他在怎么抗拒,可怕的一天终于来了。


    那天跟往常一样,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按下他罐子外的按钮。他以为男人会简单观察后就会离开,像前几次那样。


    结果这一次,对方并没有离开。而是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关文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了好几个人,他所在的罐子被送到了别的地方。


    他当时不知道是在哪里,他看着他的前面还排着其他的罐子,一排排有五六个,他看不到最前面的情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队伍在一点点前进。在忐忑不安的心情里,关文终于知道自己排的是什么队了。


    他前面的罐子被放到了一个升降机上,罐子被升了上去。关文仰着头却看不清上面的情况,三十秒后痛苦的尖叫声穿过厚厚的玻璃罐,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痛苦的嚎叫,像是那人受尽非人折磨。关文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只有一颗头的罐子。


    不会的!不会的!关文摇摇脑袋不愿意相信。


    可是升降机缓缓落了下来,关文的眼睛里只剩下红色,满目的红。罐子里的液体不在是透明的颜色,要是变的鲜红。


    紧接着他发现那个罐子上面的盖子被打开了,一直在旁边拿着长杆的工作人员爬到罐子上,拿着杆在玻璃罐里捞了捞。


    关文看到对方脸上有些失落,正当他疑惑对方失落什么的时候,对方将杆一抖。


    “咕噜噜。”兜网里的东西被抖到了地上,关文脸色发白,是颗闭着眼睛的人头!


    他明白了,罐子里的液体是那人的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关文的腿忍不住地发抖,他所在的罐一被推到了升降机上。


    “咚!”


    玻璃罐上面传来了声音,罐子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机械臂从外面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