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目的是她

作品:《诱心录

    屋内传来敖景安压抑的咳嗽声,混着烛芯爆裂的轻响,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守了一整夜,姜云禾终于出门了,可她还是忍不住透过门缝望去,只见敖景安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额角,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像是用钝刀在割她的心。


    “阿守。”她声音发颤,转身时裙摆扫落案上的药碗,瓷片碎裂声惊得廊下夜枭发出凄厉啼叫:“你守在这儿,一步也不许离开王爷。”


    阿守握紧腰间长剑,剑穗上的铜铃随着动作轻晃:“王妃放心,有我在,定不让任何人伤害王爷。”


    他话音未落,姜云禾已掀起裙摆冲进雨幕。暴雨瞬间打湿她的衣襟,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却不及她此刻心底的寒意。


    大雨已经下了两日了,天空阴沉漆黑的可怕。


    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映着摇曳的灯笼,姜云禾在回廊拐角猛地刹住脚步。苏慧斜倚在朱漆廊柱旁,淡粉色襦裙上的桃花刺绣在雨中里泛着诡异的光,她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鎏金护甲,指甲在柱上刮出刺耳声响。


    “苏慧!”姜云禾的声音裹挟着风雨,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雨燕。


    苏慧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毒蛇吐信般的弧度:“哟,王妃这是舍不得我走?”她抬手时,腕间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与雨声交织成不祥的韵律。


    姜云禾步步逼近,绣鞋在积水里踩出朵朵水花:“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卷来,吹得苏慧鬓边的珍珠流苏狠狠甩在姜云禾脸上,刺痛感让她瞳孔骤缩。


    “我想干什么?”苏慧突然仰头大笑,尖锐的笑声刺破雨幕,惊得远处的守夜人举着火把张望:“我不过是来提醒王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欺身上前,浓郁的香粉味混着雨水扑来:“还有……”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进姜云禾的脸颊:“王爷此刻怕是身子有疾吧?让我猜猜,莫不是他身有旧疾?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那个无所不能的冷面杀神……”


    “住口!”姜云禾反手握住苏慧的手腕,腕骨处的朱砂痣在雨中晕染成模糊的红点。她想起昨夜为敖景安擦拭伤口时,他后背狰狞的箭伤疤痕,心中腾起滔天怒意:“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定不会饶了你。”


    “就凭你?”苏慧突然发力,姜云禾这才惊觉她看似纤弱的手腕竟有着惊人的力道。随着苏慧一声冷笑,暗处骤然冲出六个黑衣人,玄铁面具上的獠牙在雨夜里泛着冷光,手中弯刀划出森白的弧光。


    姜云禾旋身避开刀锋,发间的玉簪在打斗中飞落,青丝如瀑散落。她摸到袖中的匕首,却在转身时被苏慧揪住头发,生生往后扯去。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恍惚间想起儿时在陈府,也曾被老嬷嬷这样欺辱,那时的她无力反抗,可如今……


    “王妃,别挣扎了。”苏慧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这都是主人的意思。”


    姜云禾猛地肘击苏慧腹部,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扬手将一把香灰撒向黑衣人。可还未等她冲出重围,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苏慧竟握着断玉簪狠狠刺来。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在衣襟上晕开暗红的花。


    被拖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姜云禾在雨幕中看到了街角那辆熟悉的青绸马车。车帘被金钩挑起,陈有意身着红色长袍端坐在其中,腰间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姜云禾当年为了感谢他,亲手为他挑选的生辰礼物。


    “歆歆,好久不见。”陈有意的声音依旧温柔,却让姜云禾想起他将毒药瓶塞入自己口中的那日情形。她想要开口质问,后脑却突然遭受重击。


    在意识消散前,她听见苏慧得意的嗤笑,和陈有意那句低沉的叹息:“带她走。”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王府门前的石狮子。阿守守在敖景安床边,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而姜云禾发间掉落的玉簪,正静静躺在王府的青石板缝里,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光。


    *


    姜云禾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如钝器捶打,鼻腔中沉水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气息,刺得她睫毛轻颤。


    鲛绡帐幔在穿堂风里如云雾翻涌,床榻旁鎏金狻猊铜炉吞吐青烟,将陈有意寝殿氤氲成朦胧的迷障。床褥上绣着的并蒂莲纹硌得她脊背生疼,这才惊觉自己竟身着一件半透明的蝉翼纱衣,锁骨处还残留着苏慧拖拽时的红痕。


    “醒了?”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慵懒。


    陈有意赤足踏过冰凉的青砖,月白色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发间水珠顺着优美的脖颈线条,滑进敞开的衣襟。他周身蒸腾着沐浴后的热气,发梢滴落的水珠正巧砸在姜云禾手背,惊得她浑身一颤。


    陈有意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指甲轻轻刮过她泛红的耳垂:“歆歆,你还是这么让人心疼。”


    他俯身时,沐浴后的皂角香混着体温将她笼罩,潮湿的发丝扫过她脸颊,像羽毛般撩拨得人心痒。


    姜云禾偏头躲开,后颈却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住。陈有意的拇指摩挲着她脆弱的动脉,触感轻柔得如同情人的亲吻:“怎么,在景安王府受了委屈,倒和我生疏起来了?”


    “陈有意,你到底想做什么?”姜云禾强撑着坐起,却因药效未散,绵软的身子又跌回床榻。蝉翼纱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陈有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陈有意轻笑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在锁骨处画着圈:“你办事不力,让我很失望。”


    他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既然如此,就别回景安王府了,留在我身边吧。”说着,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下来。


    姜云禾心中大骇,慌乱中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陈有意滚烫的胸膛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不行!我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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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被陈有意用食指按住嘴唇。


    “为什么?”陈有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帐幔上投下暧昧的剪影。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敏感处:“是因为敖景安吗?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姜云禾心中慌乱如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话虽如此,她却不敢直视陈有意探究的目光。


    陈有意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低头,用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在她耳畔呢喃:“是吗?那让我来验证一下。”


    他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牙齿咬住耳垂轻轻拉扯,引得姜云禾浑身发软。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她的瞬间,姜云禾偏头躲开,脖.颈却被他含住,舌尖在她皮肤上辗转吸.吮。


    “放开我!”姜云禾挣扎着,双腿却被陈有意牢牢压住。


    他的手掌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隔着蝉翼纱衣揉捏她柔软的腰肢。


    陈有意将她搂得更紧,滚烫的身躯几乎要将她融化:“歆歆,别再骗自己了。你知道的,我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当初若不是为了大局,我又怎会……”


    姜云禾心中一痛,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陈有意也对她十分温柔和蔼,那时候她是全心的信任着陈有意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声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景安王妃,我的任务是完成你的计划,而不是留在这里。”


    陈有意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襟。


    姜云禾胸前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陈有意低头含住她的柔软,牙齿轻轻啃咬。


    “任务?你以为敖景安会真心对你?”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双手粗暴地揉捏着她的身体:“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护你周全。”


    姜云禾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护我周全?你把我当作棋子的时候,可没想过护我周全。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将我送出去,现在事情没有完结,我绝不会离开景安王府!”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陈有意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心中涌起一阵怒意,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吻住她的唇。


    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姜云禾拼命挣扎,就在陈有意的手探入她衣襟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抬起膝盖,顶向陈有意的腹部。


    陈有意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姜云禾趁机翻身下床,蝉翼纱衣早已凌乱不堪,她扶着桌子,喘着粗气:“陈有意,你若再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陈有意捂着腹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被无奈取代。他站直身子,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姜云禾,你会后悔的。”


    姜云禾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坚定:“我不会后悔。就算是死,我也要回到敖景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