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成了植物人

    这话一出,书肆里看热闹的人顿时都愣住了,侍墨也有些意外。


    她方才先发制人故意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是怕被人看出来他是个聋哑之人,那时无论他对错与否,都难免博人同情。


    花小蕊的出现,属实在她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花小蕊却已经转身在用手语和余怀璧交流了。


    她在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懂手语,是因为她二姐小时候被庸医开错了药治坏了嗓子,从此再也说不了话,她和三个姐姐打小都是看手语和二姐交流的。


    因为她二姐的特殊,加上她们家也没个兄弟撑腰,二姐姐小时候在县里没少受人白眼和欺负,每当这种时候,大姐就会带着三姐四姐和对方打起来,边打边扯着嗓子叫骂,什么教养礼仪在那一刻全都顾不得了,她最小,只能在边上哭,哭得越撕心裂肺周围大人们就出现得越快。


    她讨厌那些欺负二姐的人,简直厌恶极了。


    方才眼前的男人明明示意过对方自己听不见,可那丫头丝毫不饶人,未听人解释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开骂,他束手无策站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她可怜的二姐。


    花小蕊想都没想就冲了出来,徐素湘也没想拦她,因为她刚才分明看见那丫头自己把荷包弄掉了,那男子看见捡了还给她,倒被她倒打一耙,就是花小蕊不出头,她也是要揭穿那丫头的。


    余怀璧看着花小蕊朝他比划出来的手势,愣了好半天没动弹。


    花小蕊不禁疑惑,难道京城的手语和房陵的不一样?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余怀璧忽然抬起了双手。


    他用手语比划着:钱袋是那位姑娘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见了便捡起来要还她,但她好像误会了。


    花小蕊点了点头,转身义愤填膺对着侍墨道:“分明是你不小心丢了钱袋,这位……”她又扭过头去给余怀璧比划,得了答案后,继续说道,“这位余大哥恰好捡了你的东西,他要还给你,你做什么空口白牙污蔑他偷窃?”


    侍墨背后冒着冷汗,心里却清楚自己势必不能在此时反口,否则……


    她脑子里一时闪过急智,反问花小蕊:“怎么满屋子里就你一个能跟他比划,莫非你俩是一伙的,在这里互相打掩护专门偷人东西?!”


    “你!”花小蕊自打来了京城,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简直比她们乡下人还不要脸。


    “怎么,说不上来了?”侍墨乘胜追击,指着两人道,“看你这打扮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他虽穿着绸衣,却未必来路清白,说不定就是为了与你狼狈为奸好掩人耳目!今日撞上姑奶奶我,算你们打错了主意!”


    “你个——”花小蕊听她越说越不像样,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两手一叉腰就要开骂。


    “小蕊!”徐素湘及时打断了她,“这里诸位都是斯文人,不必和她打嘴仗。”


    她从后面缓步上前,先打量了一眼余怀璧,而后转头对侍墨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位余家大爷头上那顶冠可是上好的独山玉,不说他腰间那枚麒麟玉佩,就是他头上金镶玉的簪子普通人也见不着几回,试问你那钱袋里头有几块金砖,值得他去偷你?”


    说着,徐素湘一指她手上的荷包:“打开看看?”


    她说的随意,语气却不容置喙,但这哪还用打开来看呢,便是她荷包里头真装了金银,也不够买人家半身行头的。


    侍墨站着不动,事已至此,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风向调转,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她想要强撑着狡辩,说徐素湘也是同伙,可这人身上是和余怀璧一般的雍容华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头上珠钗皆非凡品,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有头有脸的主儿。


    这倒不是徐素湘喜欢豪奢显摆,而是裴放说了,出门在外她代表的是侯府和他的脸面,身上每一件配饰都得衬得起她的身份才行。


    见她不动,徐素湘冷笑一声:“不敢了?方才我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自己故意把荷包遗落在他面前,你这般栽赃污蔑,是早算计好了要毁人名声罢?!”


    她话音未落,书肆门口有个白衣女子不声不响地出去了,此刻大家都忙着看热闹,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但偏偏徐素湘注意到了,她现在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门口,周围人都不动,那女子独自出去落在徐素湘眼里可就太打眼了。


    仅瞥了一眼对方的侧颜,徐素湘就认出了她。


    ——是那回在宝香斋吃冰酪的姑娘,也是裴放招惹过的桃花。


    难怪她觉得侍墨眼熟,原来是那日自己曾在余光中瞥见她跟在那姑娘身后,这主仆两人都在,不禁让她想到当时这丫头义愤填膺说起她们家太太要把姑娘嫁给余家大爷的话。


    这便解释得通了。


    定是那姑娘不乐意嫁,才想了这损招坏余家大爷的名声。


    只是这方法也太笨了些,还未必起作用。


    侍墨被逼得没有退路,手心都沁出了一层汗,她没忍住,回过头去搜寻自家姑娘的身影,但店里哪还有姑娘的影子?


    她不禁方寸大乱,倒退着嘴硬了一句:“我、我没有!”一个转身,人就逃也似的奔出了书肆。


    众人看见她拿帕子捂脸而去,那背影,狼狈极了。


    一场闹剧落幕,书肆掌柜这时才走出来,对着余怀璧和徐素湘一通告罪,徐素湘嫌他刚才龟缩不出,因此反应就淡淡的,而余怀璧看不懂他具体说了什么,也只浅浅点了个头,掌柜抛了个媚眼给瞎子,正发愁,余家的小厮刚好回来了。


    小厮东宝打小服侍大爷,大爷不爱在人前用手语,他在外面也就尽量不干涉大爷的行事,省得让主子比划起来为难,今天倒是主子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叽里呱啦比划了一大通。


    哦,不是对他,是对旁边那个贼朴素的姑娘。


    花小蕊笑着收下了他的谢意,还说多亏了她素湘姐姐帮忙,余怀璧这才侧过身对着徐素湘行了一礼,算是谢过。


    徐素湘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花小蕊继续挑字画,余怀璧望了一会儿,这才拿着自己刚才挑的书去柜台结账。


    花小蕊到底还是选了那幅晚秋山居图,徐素湘也觉得不错,便拿了画去柜台让装起来,掌柜的特意在柜台等着二人,笑着和她们道:“方才余家大爷吩咐了,两位不管挑中什么,都记在他账上。”


    徐素湘和花小蕊对视一眼,刚要拒绝,却听掌柜的惊讶道:“这不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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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选的这幅画,正是余家大爷的手笔啊!”


    花小蕊闻言一愣,问他道:“他的画技竟这般好?”


    “姑娘有所不知,这位余家大爷虽是聋哑,但一双眼睛对色彩却很敏感,他的画在京城已是小有名气啦,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掌柜语气里满是欣赏。


    徐素湘指着画上的一枚印鉴道:“莫非他从未对外公开过这‘玉无声’的雅号?”


    “正是!”掌柜点头道,“若让余家大爷知道二位挑中了他的画,我还收了二位的钱,那以后他这生意我可就做不成啦!”


    说着,他将装裱好的画卷起来装进了一个匣子里,双手奉给了二人。


    徐素湘看了看花小蕊,花小蕊这才双手接过,两人联袂出了店门。


    此时姚家候在店铺外的马车已经先行一步离去,姚采薇没有等侍墨,寒着一张脸独自回了府。


    才到梨香居门口,周婆子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她朝四姑娘身后看了一眼:“姑娘这是上哪去了,怎么出门竟然没带侍墨?这小蹄子,莫不是又在哪里躲懒!”


    姚采薇墨玉般的眸子凉凉扫过周婆子的颈项,无端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看着四姑娘,总感觉她身上的郁气越来越重。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周妈妈有什么事?”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周婆子这才想起正事来:“太太请四姑娘过去一趟。”


    姚采薇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往主院而去。


    她今日一身白衣,头上珠钗也十分素净,走在路上身姿娉婷,风流袅娜,如天上仙,也似幽冥鬼,周婆子不禁被勾了魂,好半天才想起来追上去。


    主院里,季氏一看到她这打扮,登时抄了个茶杯砸过去。


    “贱人!你做这打扮,是为谁戴孝?!”


    姚采薇站着没躲,茶杯砸中她胸口,滚烫的茶水淋了她一身,杯子落在她脚下,摔了个粉碎,杯盖骨碌碌滚到了桌子底。


    她虽没躲,但季氏仍然盛怒不已。


    今日是她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儿的忌日,也是姚采薇亲生姨娘的忌日,每年的这一日,她都恨不得扒了眼前小贱人的皮。


    见她着素,必然不会是为她的孩儿,怎能令她不怒?


    姚采薇牵起一个淡到几乎令人以为是错觉的笑容:“母亲错怪女儿了,我只是想起今日是素未谋面的弟弟的忌日,心中伤心,这才穿的素淡了些。”


    季氏当然捕捉到了她这个挑衅的笑容,她头皮一炸,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了几上:“跪下——”


    姚采薇膝盖一曲,跪了下去,地上碎裂的瓷片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她的双腿。


    季氏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盯在她身上:“起来!”


    姚采薇捏着拳头缓缓站起,还没站稳,季氏又道:“跪下!”


    “起来。”


    “跪下!”


    ……


    不知道反复了几次,姚采薇的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见她再也站不起来,季氏一脸厌恶地吩咐周婆子:“把她拉下去。”


    周婆子连忙和另一个婆子一起,架着姚采薇的胳膊拖着她出了院子,一路上像拖一条被打残的狗,一丝尊严也没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