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烤蚂蚱
作品:《少爷和我都坏了》 夏朝简单地交代了刚才与项祝的对话内容。
裴渊安静地听完,他看着夏朝,眼神里有着探究:“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夏朝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表示否定:“你这话说的,我这是一个猴一个拴法。”
裴渊身体微微前倾:“那你打算怎么拴我这只猴?”
夏朝笑了笑:“你哪儿轮得到我拴啊,你兄长拴你才对啊。”
裴渊面上那点戏谑的表情收了个干净,所谓长兄如父,他这位爹就快要到了。
“你别得意,他拴了我,不就连带拴了你,咱们现在是一条身上的烤蚂蚱,如今都能闻着焦味了。”
裴渊的语气里有些哀怨。
夏朝知道他这几日频频去东宫就是为自己的事擦屁股去了。
夏朝:“殿下那边怎么说?”
裴渊皱着眉远离夏朝:“这你就不必知道,否则不知道又动上什么歪脑筋,自己在一边折腾折腾就行了。”
夏朝呵呵两声:“好啊,那你在这跟我废话个什么劲。”
裴渊侧着头看夏朝似是十分随意地问:“所以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呢,还是找个人替我分担将来的风险。”
裴渊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夏朝收起之前半开玩笑的模样:“项祝现在什么都没有,等他成退路,那得多少年啊,我放着眼前的不抓,指望他?自然是全然为你考虑。”
裴渊听后默了一会:“夏朝,不必押注在别人身上,我们才是最默契的,你只能是我的同盟。”
夏朝笑着点头:“嗯,那是自然。”
太子东宫。
贺行安静地站在书房一角,赵砚修看完手里的折子才抬头看向他,等到一旁的内侍将那些看过的折子起,贺行上前。
贺行:“殿下,现下查到的消息,裴渊的字是溟之,不过商户人家不那么讲究,亲近的人还是叫他小名阿渊,还有他那妾室,卖入裴府时五岁,原名黄二丫,裴老夫人替她改名为红芸,属下查过了,与裴家往来的并没有姓夏的人家。”
赵砚修坐在金丝楠木的圈椅里,手指轻磕着扶手:“贺行,若你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妾室,会为她改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贺行有些发愣,他一个孤家寡人哪儿想过这个:“应该,会给她带个玉字吧。”
赵砚修:“是啊,哪会有名有姓的给一个妾室改名字。”
他的那些妾室都是直接定的位分,他甚至不会记得她们的名字。
贺行:“殿下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名字。”
赵砚修皱眉看着贺行,贺行办事确实利落,就是记性不大好。
“裴渊将来要做引子,要是有问题,点不着了怎么办?”
贺行脑子有些混乱:“殿下,这名字到底是裴渊那妾室的,还是裴渊的,这是个女子的名字,可那天是那妾室冲着裴渊喊的,这若是闺房之中的亲昵称呼,改名的那个岂不是裴渊?莫非这裴渊还有扮女子的喜好?”
赵砚修的面色有些僵硬,贺行说的不无可能,京都之中有些浪荡子还真有这癖好,有人喜好娈童,亦有人喜好精壮的男子,行事的时候扮个其他身份增添几分闺房乐趣,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些年的花样是越来越多,可他还没听过这男女倒过来的。
赵砚修细细回忆裴渊的一举一动,想到他之前的一举一动确实有些小女儿姿态,可近来的举止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换身份......
赵砚修磕着扶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闪过一个十分荒唐的想法:“江湖之中,是否有易容术,能完全易容成另外一个人。”
贺行想了想犹豫道:“可,他二人的身量相差不少啊。”
赵砚修:“用缩骨功呢,譬如他那妾室本是个与裴渊身量差不多的男子,平日里缩骨成女子的模样,日夜跟在裴渊身边。”
赵砚修起身在书房里踱步:“为得就是将来若裴渊摘不出去,做他的替死鬼,不对,应是个魁梧的女子,因而才会有小女儿姿态。”
贺行听后居然笑了笑:“殿下考虑的,真是周全。”
赵砚修:“若真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怎能不为孤所用,你便顺着这个路子查,看是否真有这样的高人。”
贺行只得应下。
他出了书房,心中腹诽,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面容身量分毫不差。
可细看确实判若两人,尤其是眼神,从前是飘忽不定,如今却平静收敛许多,周身的气息也变了。
他们这些近卫平日里跟在殿下身边,观察四周的时候,那些被派来的杀手最容易暴露的便是眼神和周身的气息。
贺行停下脚步揉了揉眉心,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这怎么查呢?
倒是有一个简单准确的法子,那就是去听墙角......
贺行:这么掉价的做法他得派别人去才行。
另一头的宋府,宋云妩终于等来了府中暗探的消息。
暗探:“......那玉珠乃是裴氏嫡系子弟的信物,以此验证身份,可调动各处的人手和钱财。”
宋云妩细细回忆:“是那裴二的?”
宋云妩所说的裴二,乃是京都裴氏的二少爷裴淮安,如今京都裴氏与青州已完全脱离,各自排序。
暗探:“如今看宋淮安的嫌疑最大,他半月前才与少爷起了争执,为抢一粉头大打出手,裴淮安那日还说早晚要杀了少爷解恨,且裴家有一别院离少爷那儿只有两里地,少爷出事那晚,他亦不在京都,后半夜才带着两戏子回的别院。”
宋真意与裴淮安两人争吵不是一回两回了,京都冒尖的粉头就那么几个,这两个隔三差五就得争上一争。
这宋裴两家家世相当,两人争到后来就不纯是为了个粉头,而是争高低。
长辈们从前还管,后来索性当养了个废物,眼不见为净。
反正裴家还有两个儿子,将来自有前途。
至于宋家,宋云妩看自己父亲的意思是有意从旁支中过继两个,只是她母亲一直不同意。
“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会说丢就丢呢?”宋云妩还是有疑虑。
暗探:“这玉珠对裴淮安来说不是个要紧东西,就算他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裴家那些人和钱财都不会给他用,他平日的花销,都是裴夫人私下给的。”
宋云妩闻言轻笑着摇头,也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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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源可不是平等分给所有子弟的,而母亲那儿,让人操心的孩子更受牵挂与疼爱。
宋云妩这才噘着有几分可信,接着问:“可有查到为何哥哥的尸身被烧成那般模样。”
暗探回道:“乃是用了一种火油。”
宋云妩眉梢一挑:“这火油从何而来?”
暗探:“这几年城外的乱葬岗的尸身都被一把火烧了,用的便是这火油,卖这玩意儿的是青州那边的商户,可查不出来主家是谁?”
宋云妩细细想着,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宋府暗探都查不出来的,也就那么几家能办到,裴氏就是其中之一。
线索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了。
笙园这边,夏朝闲来无事于是上张家找裴瑛,坐下没多久,程姨娘便寻了过来。
她不吵也不闹,说话语气温柔可亲,与夏朝与裴瑛二人像寻常唠家常似的聊着京都城中时兴的钗环首饰胭脂水粉。
若是说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便是她总是一幅女主人的模样,替夏朝安排着茶水点心,裴瑛乐得清闲,并不与她争抢。
因着龙凤胎哭闹不休,程姨娘姨娘才早一步走了。
夏朝忍不住问:“她这是怎么了,和你关系转好了?”
裴瑛笑道:“往日里连请安都不曾来。”
夏朝看了眼程姨娘离开的背影:怎么,冲着我来的?”
裴瑛摇头:“之前送过去的人参吃了没效果,回过味来那些人参不对劲,可我已经把人参给出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她屋里的人有问题,且闹起来就坏了她平日这温顺的模样,她啊,是怕我把好东西给了你,让你带回去给阿渊。”
夏朝:“敢情她是已经把姐姐的东西当成自己孩子的了,这是在护食呢。”
裴瑛:“你说话可真是不饶人,不过用护食这个词倒是十分贴切。”
夏朝:“姐姐在张府可真是憋屈,可惜一时半会出不去。”
裴瑛:“我这左右不过是些钱财的事,如今兄长也快到京都,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让人担心的是你们。”
夏朝摆摆手:“不打紧,自有安排。”
从张府回去的路上,夏朝想着裴瑛的事,最后得出结论,现在与张家比起来,裴渊这边更混乱,还是暂时维持现状更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砚修很快就对项祝有了安排,项祝离开的那天早上很安静,笙园也没什么要告别的人。
裴渊不想见他,夏朝不好见他。
他在客房留下一封信就默默离开,临行前项祝在房间里坐了半响。
他把这间屋子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随后便提着他厚重的几个包裹出了笙园。
项祝是在收拾完后才意识到短短几日,自己居然被置办了这么多东西,身边人对他的称呼成了项公子。
无路可走时,便只有舍去一切才能换来机会,项祝如此想着,踏出笙园的大门。
当天晚上,秦管家将项祝留在房间里的那封信送到裴渊的书房。
裴渊拆开一看,上头只有一列字: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裴渊轻哼一声将那信扔到一旁:“读书人就是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