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chapter 45

作品:《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第三天,运动会已经完全落幕,理科一班各项目的综合成绩仍是第一,为此整个班级热闹了好一会儿,逢人就是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运动会第一?”。


    显摆的就差敲锣打鼓的告诉全世界:是的,不光成绩你考不过我们班,就连体育你也比不过我们班。


    为此祁连在办公室受了好些调侃,有笑着说他不亏是连长,教出来的“兵”也没有虚的,也有笑着说他有这么一群孩子,高三读住宿的时候够热闹。


    祁连一一笑着接过话,顺势着恭维了几位老师,以及其班级中有名的学生,把人哄得心花怒放,借势也让办公室的老师多照料一下自班的学生,有问题直接上手,自己举双手双脚赞成。


    都是教了几十年书的人精,那能有人不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关注一下理科一班的成绩,大部分老师都应承了下来,即使有不太愿意的也都做够了面子功夫。


    风头正盛的理科一班学子完全沉浸在拿了第一的开心中,全然忘记高三生已经高考完毕业回家,自己已经是学校里的大哥大,意识不到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到头,还在欢天喜地的到处播放自己的“喜报”。


    大课间祁连来了趟班级,进门就是一句虽迟但到的“马上就高三了,还没收心”,顺带宣告了后面的春游活动,以及春游后期末考的魔鬼安排。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烤的人心发慌,恨不得永远躲在凉快的地方,被太阳晒中一寸皮肤就会变异似的。


    各班班长更是组织了一场“求空调遥控板”活动,纷纷跑到杨正平办公室期期艾艾的看着,等着对方发现他们正吃着苦,发发“救灾粮”。


    好在杨正平没说什么“心静自然凉”之类的鬼话,察觉一个又一个学生都在办公室门口盯着空调看后,把所有班级的空调遥控板都发了下去。


    中午的太阳烈得厉害,七个人离开操场,准备直接去食堂吃饭,走到一半,诗久夏抬手挡着太阳,想起自己忘了带水杯,拉着方惊芜往教室里走。


    “要我们帮你们打还是在这等你们?”祝与青在俩人临走前问了一句。


    天热,祝与青穿着全白色的夏季校服,冷白调的皮肤在太阳下更显白,引得不少人侧目。


    “等我们吧。”诗久夏犹豫一会儿,怕自己没看着祝与青,那人又盯着白菜吃。


    拉着方惊芜顺着被树木遮挡的阴凉地中跑回教室,诗久夏后背处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大块。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从一楼往上走都没听见什么声响,唯独跨上三楼的楼梯时,有一道很明显的说话声。


    楼梯口的位置不太听得清,诗久夏和旁边的方惊芜对视一眼,直觉不太对,往声源处走。


    跨上走廊,距离越近那道声音越发清晰。


    “哎,你爹妈不要你,你现在住在哪儿啊?跟我住呗?我还能每天带你去吃你没吃过的好吃的。”


    “你是学跳舞的吧?你们跳舞是不是都会一字马?劈个给我看看呗?”


    “下学期要交学费了吧?谁给你交啊?你喊我一声好听的我帮你交呗,一千多块,还没我逛一次超市花的多。”


    “暑假有什么打算?不然来我家吧,我爹妈不在家,一个月给你五千,比你出去打工挣的多多了。”


    走廊处被太阳切割成俩部分,靠里的那侧落入阴影中,另一部分在太阳的照射下让人不敢靠,方惊芜脸色沉的能滴出水,往日里总是向上弯的嘴角此刻拉得很平,带着股来索命的感觉。


    诗久夏从听清第一句后就没再说过话,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声,脚步比平时快些,面上平静得很,心里已经把能用的手段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她越是平静,使出来的手段越是狠。


    距离声音传出的地方越来越近,说话的人丝毫没察觉危险正在靠近,声音也愈发嚣张,语调间满是洋洋得意。


    只差几步走到理科一班的教室,方惊芜脸色冷得又吓人了几分站在窗户的位置往里面看了一眼。


    教室两边的窗帘都没拉,室内一片亮堂,映出两个隔得很远的身影,讲台上找死的男生她不认识,也不是自班的,教室里的另一个人在后方靠着垃圾桶的位置无措的呆站着,侧着身体,没有说话。


    女孩背对着窗户,紧攥着桌上的书,消瘦的只剩骨头的脊背微弯,身体微微颤抖。


    是孟桉然。


    诗久夏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只是在路过时抬眼看了一眼,知道了不知死活的男生到底是谁。


    段肖,跟她和祝与青同时在学校出名的富二代。


    不过他的“出名”方式有些不太光彩,以的是“懒散”“嚣张”“烂情账”“欺小凌弱”闻名,一惯是要在学校里躲着走的存在。


    她看过他爸公司的竞标书,烂得和他们一家人一样,没眼看。


    还敢这么嚣张,看来公司是有段时间没被查账了。


    “考虑考虑?我又不会亏待你,再说了,你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男生似乎是不耐烦教室里的另一个人始终不说话,火气上来,抬脚踢向第一排的桌子。


    “说话!不会说话的贱……”


    段肖没能把这个难听的称呼骂出口。


    诗久夏在门前站定,没有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淡淡出声,“谁在骂人?”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格外冷静,透出来的怒火却让人望而生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诗久夏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表情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沉,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吓人。


    她一脚踢开半掩的教室门,巨大的“砰”把教室中的窗户都震的晃了下,门因为大力撞击,碰到墙后又回弹过来。


    方惊芜没理讲台上正因她们的忽然出现愣怔的段肖,快速走到孟桉然身前,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摸着背护住,自己挡住其他视线。


    因着从小学到大的社交礼仪,以及被诗君华在商场长期的熏陶所影响,诗久夏对人对事一向讲究,凡事几乎都是先礼后兵。


    但对于蠢货,诗久夏向来只奉行能手绝不动口的原则。


    诗久夏剜了段肖一眼,走到男生身前,抬手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耳光像炸开的火花,惊的方惊芜怀中的孟桉然颤了一下。


    挨了打,男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诗久夏,顶顶自己的腮帮,嚣张的点头,玩味的眼神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加显眼,带上明晃晃的挑衅,显然没把诗久夏当一回事。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诗久夏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坐上年级第一和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还能让他爸三令五申的警告他让他别招惹她。


    段肖往身后的黑板上一靠,懒洋洋的姿势,抬手指上亮着红光的监控,声音里只有笑意。


    “哎,学生会主席架子就是大啊,也不管什么天理王法,想打人就打人,反正没人管。”


    恶心人似的,段肖刻意把调子拖得很长,打定了诗久夏先动手,不管怎么都会吃亏,要参诗久夏一本。


    不过诗久夏丝毫不吃这一套,更是不管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脸色不变,直挺挺的站他面前。


    “架子大?”诗久夏反问,“我十二岁发表第一首原创作曲,先如今各音乐平台收藏量只增不减,十四岁收到国内top1大学入学的邀请,跆拳道黑带,散打教练,十六岁小提琴专业十级,省级荣誉只是众多奖状里不值一提,用来打草稿的废纸,数不胜数,只学习范围内,我在国家级比赛中获得的金牌就足够砸死你们全家。”


    “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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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你一巴掌,”诗久夏字字铿锵,不给面前人任何逃脱的机会,势必要把这个人碾死在讲台上,“我外婆是早批实验室研究人员,外公军功无数,牺牲战场,妈妈立足基层工作,功名不求,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三天不在家,世代的光荣之家。父亲祖辈世代从商,一个月做慈善的钱几个亿不止,资助过的贫困学生没有几百万也有几十万,产业链遍布全球各地。”


    “你去告,整个应城市你从上告到下,我倒要问问我有没有权利打一个不懂尊师重道友善同学的蠢货。”


    诗久夏头脑异常冷静,能从各个方面回答段肖的质疑,却又有一种愤怒离奇的从她的大脑深处燃起,烧得她想不讲所有道理,像碾死蝼蚁一般,让他家祖祖辈辈永无翻身之日。


    余光扫到在方惊芜怀里发抖的孟桉然,那个瘦小,不爱说话,在舞蹈室里把身体摔得那样惨,却为了朝梦想走,鼓着劲和疼痛也不肯停下脚步的女孩,如今只能在这样的侮辱和逼问下,任由对方谈论她的家庭,拿她热爱且愿意追随一生的东西开黄色玩笑,指着她的伤疤哈哈大笑。


    麦观殊不敢脱下的外套,总是被这些无礼且丝毫不好笑的“玩笑”困扰整个青春期的女孩。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舞到我面前,在这叫嚣我官威大?”诗久夏跟着发起抖来,语速也越来越快,甚至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好脸色给多了让你忘了你是什么货色了是吗?”


    段肖察觉到了诗久夏藏在冷静下的愤怒,却丝毫没有惧色,也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不知道诗久夏为何如此愤怒。


    不过身体里的劣性因子因为诗久夏的愤怒,全被挑逗起来,让他更加兴奋。


    段肖朝诗久夏粲然一笑,转头挑衅般朝孟桉然的位置看去。


    孟桉然察觉到那道视线,身体又僵硬起来,把腰弯得更低,想立马把自己藏起来,抖得方惊芜抱不住。


    诗久夏抬手又是一巴掌,闪开那道恶心黏腻的打量,这次不仅仅只是把人扇偏了头,嘴角打出血来,而是直接把人扇倒在地。


    段肖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磕上桌角,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蜿蜒而下,诗久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瞧见那刺目的血,慢慢冷静下来。


    “你找我要天理王法?说得难听些,我说这个这个学校的天理王法是什么,这个学校的天理王法就得是什么。”


    诗久夏声音越来越寒,愣是在三十几度的天气里让人觉得周围在结冰,每一个字落下时都是上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在校园霸凌和性骚扰!”


    诗久夏不欲与他多言,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倒数三声,我要让孟桉然听到你的道歉。”


    但段肖哪里是挨了打就会改的性子,眼见诗久夏开始倒数,表情越来越平静,仍嬉笑着看她,甚至把那让人反胃的打量放到了诗久夏身上。


    最后一声落下,诗久夏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她微微弯下腰,指尖挑起段肖的下巴,左右打量一下他的伤势,眼神慢慢恢复成以往的样子,下一秒又是力气大的能把人头骨扇碎的巴掌。


    诗久夏很礼貌的笑着,像平时对待同学那样的友善,丹凤眼向上勾起,透出股若有若无的欣赏。


    “段大少爷真是很有种。”诗久夏“夸赞”道,“就是不知道没了权势,只能留在他国,四处流窜时是不是还能这么硬气。”


    说完诗久夏不等段肖反应,抬手又是一掌,打得人一下子昏死过去,连瞪大眼睛的时间都没有。


    站直身体拍拍手,诗久夏朝门口示意看一眼,示意方惊芜把孟桉然从后门带出去,等人站在走廊外后诗久夏才离开位置,抬眼看亮着红光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