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 46

作品:《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走出教室,诗久夏已经全然没了刚刚的模样,站在孟桉然旁边帮她理衣服,像根本没发生过事一般的把人带去食堂吃饭。


    孟桉然和方惊芜并排走在一起,有些害怕,倒不是怕诗久夏,是不知道她的事被俩人听到了多少。


    虽然她的那些事可能早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传阅了无数次……


    气氛一致降至冰点,诗久夏是怕自己刚刚吓到孟桉然没说话,方惊芜是气的说不出缓解气氛的话,孟桉然则是怕两个人开口询问她的家庭。


    三个人各怀心思,走到食堂门口,瞥见阴影里站着的祝与青,诗久夏才想起几个人还在食堂等她们吃饭。


    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不太适合带着孟桉然和男生吃饭,诗久夏把方惊芜安置在食堂的另一块阴凉地里,自己朝几个人走了过去。


    “出事了?”祝与青大老远看着诗久夏走过来,瞥见那沉闷的气氛就察觉对方的表情和心情不太好。


    别人的痛苦自然不是可以随意透露的谈资,诗久夏脸色不变,摇摇头,顺势走到祝与青旁边的洗手池里洗手,来来回回洗了三遍,又用洗手液搓了三遍,还是觉得自己手上有种去不掉的恶心感。


    她嫌恶的皱眉看自己的手,甚至有种恶心到想把自己手剁掉的想法。


    路谨言和后面的几个人不太敢在这时问发生了什么,只乖乖等在原地。


    祝与青熟悉这副表情和这个动作——诗久夏碰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就这样,巴不得把被碰到的地方放在消毒剂里泡个几天几夜。


    诗久夏虽然随和,但很有分寸感,一般不会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碰到自己,碰到不喜欢的人就只有动手这一种可能。


    看来是又打了一架。


    祝与青看一眼不远处低着头的方惊芜又看一眼她旁边的女孩,收回视线,捞起诗久夏的手,往自己衣物上擦。


    “别洗了,再洗洗成敏感肌了。”祝与青用衣物拭干诗久夏手上的水,手掌根抵住对方额头,把往下压的眉头揉平。


    “中午好好吃饭,别带着气吃东西,胃容易不舒服,有事吃完饭再解决。”


    祝与青的声音总是很容易让人平静,带着一种很清润的温柔,加上以往生气时也是被祝与青这样哄着,诗久夏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被祝与青一通顺毛,刚刚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些。


    诗久夏揉揉太阳穴,重重吐出一口气,双手放在祝与青衣服上又擦了擦,“知道了,你老实吃肉。”


    顿了几秒,诗久夏的表情又冷下来,不情不愿的交代,“我打了人,你们吃好饭回教室去找老师打120。”


    她着实不是很想救这个人,话语里透出股浓烈的不近人情和冷漠,但又因着这里是学校,只好拖着时间让人多吃点苦。


    死不了就先拖着让人痛会儿,能多痛会儿是一会儿。


    “好,我知道了,我们慢慢吃。”祝与青明白诗久夏的意思,把诗久夏往阴影里拦,彻底晒不到太阳,抬眸又问,“需要我帮你们请假吗?”


    “请,三个人都请。”食堂来往的人多,不太方便聊这些事,诗久夏朝身后几人看,“你们都去吃饭吧,我和惊芜今天不和你们一起吃。”


    路谨言正在和裴逢眉来眼去的传消息,听到诗久夏的嘱咐连忙应好。


    应城一中留给学生吃饭的时间不多,她们已经耽误了好一会儿,再不吃饭下午只能饿着,嘱咐完就回了方惊芜的地方带着孟桉然去选菜。


    问了想吃的菜,诗久夏留方惊芜在座位上陪着孟桉然,自己拿着饭卡打饭去了。


    不一会儿,诗久夏端了三份饭回来,将其中一份放在孟桉然桌前,摆好筷子,“你们是不是控制饮食?我只给你打了一点饭,吃其他的补身体。”


    孟桉然僵硬的手指动了动,看一眼面前的餐盘,觉得她说的一点还是太保守了。


    比脸大的橙色餐盘里饭只占了非常小非常小的一块,上面搭着一筷子绿色蔬菜,其他的都是肉,最有营养的牛肉几乎占了一半。


    虽然不太好吃,但确实有营养。


    “……我没带饭卡,下次把钱还你行吗?”孟桉然不敢拿筷子,犹犹豫豫的看着诗久夏询问。


    诗久夏非常爽快的点头,捏起筷子塞进她手里,“先吃饭,下午你不上课,惊芜陪你去舞蹈室练舞,已经请过假了。”


    方惊芜往嘴里塞饭的动作一停,抬眸往向诗久夏,了然的把孟桉然的左手抓在手里。


    “我还没见过舞蹈教室呢,你学的是什么舞啊?”方惊芜就着舞蹈和孟桉然搭话。


    “专攻民族舞,傣族舞和爵士舞我也会一点。”


    孟桉然见诗久夏和方惊芜一路上都没问她的家庭,现在聊起的又是她喜欢的事情,放松警惕,捏着筷子小声回答。


    “你们跳舞前会拉伸吗?会不会跳到一半脚抽筋?”


    方惊芜也察觉到孟桉然的变化,继续就着这些问题说,俩人一来一往的聊起天。


    诗久夏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事。


    祝与青几个人比诗久夏吃的快些,吃完直接回了教室。


    几人刚开始对诗久夏说自己“打人了”还没什么概念,直到走进教室看到讲台上躺着的人时才意识到这个打人是什么意思。


    段肖长长的横躺在讲台上,头垂在边缘,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眉骨滑向地面,窝出一小滩血,右脸肿得像发面的馒头,巴掌印互相交叠,清晰的可以看出手掌大小,一动不动,半点不见往日的嚣张。


    “我嘞个乖乖!”路谨言惊奇的绕到第一排课桌的位置,回想起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这是打了人?”


    裴逢跟在路谨言身后,在距离讲台上的人俩不远的距离时停下脚,他没说话,但和路谨言一样的惊奇显而易见


    “这么多血?”谢敬吊着心走上前,食指挨上对方的鼻孔探呼吸,确切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才落下一颗要跳出来的心。


    “还有呼吸,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斯郁看清地上躺的是谁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语气不是很好,“活该的,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意思?”路谨言回过头茫然的问。


    斯郁安静了两秒,“刚刚那女孩家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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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外界一直谣传她爹妈不要她,把她丢给了她外婆。”


    “前几年她外婆去世了,现在……被看不下去的亲戚养着。”


    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白,只大概提一句,就能猜出很多东西


    大概是对这人确实生不出好感,一向好脾气的斯郁一脚踢上倒地不起的人,翻了个白眼:“他,高一二班的人,学校里出了名的混混,男女不忌,学校里的女生都躲着他,又是个富二代,仗着家庭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人能管也没人敢说。”


    “没听说过啊?我们学校里有这样的人,为什么没被爆出来?”谢敬也被这人恶心到,刚去探鼻息的手想去往身后的人身上擦,却扑了个空。


    回头一看,原本还在他身后的裴逢已经退到了两米开外,眉头稍皱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也被这人恶心的不行,祝与青更是只看了地上人一眼,回自己的座位刷题了。


    谢敬:“……”


    默默在自己裤子上来回擦了好几下,谢敬用余光瞄一眼几个人,也跟着离远了些,活像这人身上有什么病毒。


    “谁敢说?以为谁家里都有钱?”斯郁有些晦气今天遇见这人,没好气的回答,“他不找人麻烦普通人就得谢天谢地了,谁还敢出去传他不好。”


    几人闻言又默默退远了些。


    “不过今天遇见诗久夏这人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谢敬唏嘘着翻转自己的手,模拟手掌用力挥出去的力度和方向,来回试了好几次,“久夏这几巴掌一点没收着啊。”


    说着谢敬这才想起段肖脸上只有巴掌印,现在却昏迷不醒,在讲台的位置绕了一圈,没看见有占着血的东西,再开口时语气难掩惊诧,“久,久夏不会纯扇人巴掌把人扇成这样的吧?”


    “有些人嚣张就是还没遇见自己该遇见的报应,有因必有果,时间问题。”斯郁也看到了段肖脸上的伤,无所谓的道,“久夏专治这种横行霸道的人。”


    路谨言想象了一遍诗久夏打人的样子,吓得起鸡皮疙瘩,想起什么,搓着手臂往祝与青的方向走,神兮兮的八卦。


    “你挨过诗久夏打吗?”路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俩从小怼到大有没有动过手?”


    祝与青正在解一道化学题,闻言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他一眼,“我有你贱吗?你都没挨她打我会挨?”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路谨言:“……”


    思维忽然被脑海中的某些回忆打断,祝与青停下笔,回忆起女孩被他告状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的瞬间,很轻的勾了一下嘴角。


    “她从没真的骂过我。”


    祝与青说这话时面色没变,语气里却带上一点小得意,为这种独一份的偏心和与众不同而得意。


    路谨言:“……”


    谁问你了?


    我请问谁问你了?


    显摆完,祝与青好心情没有呛对方,捏着笔继续刷题。


    “现在要打120吗?”谢敬也朝祝与青的位置走过来,“久夏有没有说这人要咋办?”


    这次祝与青连眼神都没分给地方躺着的人,“耗着,离上课三分钟再去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