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chapter 65 那可没有

作品:《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你们快过来,这边这边!”方惊芜右手握着车把手,左手举在空中,朝诗久夏示意自己的位置。


    满凤林的最高顶,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地上有一条盘旋的公路,从坡度最低的下盘铺到坡式渐缓的坡顶,道路只有一米五,不宽,几辆飞速行驶的自行车呼啸而过,徒留一阵风声。


    “来了来了,看我马上追上你。”诗久夏加快脚下的速度,车轮转的只剩残影,裙子早飞了一半荡在空中,露出里面的南瓜裤。


    车把手又握得紧了些,诗久夏愣是把自行车做出摩托车加速前的准备,仿佛下一个蹬脚就能腾空,落在方惊芜旁边。


    “这不是无人处,俩位请注意速度,摔下去捞不起来。”


    路谨言跟在后面,瞧这只要速度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一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嘱咐。


    “路谨言,你也想被一脚踹下去吗?谁让你这么说话的?祸从口出你还没长记性?”


    谢敬加快速度,行驶到路谨言的旁边,冷眼看他。


    自知失言,路谨言连忙闭嘴,左手掌住车头,右手做了个拉链的姿势,在嘴巴上划了下,讨好地朝他笑。


    谢敬一向不喜欢旁边的人说这些带有灾难性的话,尤其本身就处在危险性比较高的地方,再有人提起类似死和摔手摔脚的话一定会被揪耳朵。


    这是路谨言吃了正在骑车不敢放开双手的好,不然这句话搁在平时让谢敬听到,今天的晚餐得多加道猪耳朵。


    “就是这样的,谢老师,这个路谨言嘴贱得很!”诗久夏早已和方惊芜并排在一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刀子,“不要放过他啊。”


    俩人使坏使得乐乎,完全忘了骑车看路这件事。


    车轮猛地碾上几颗散落在地的石子,自行车腾空,跟在身后的祝与青心惊胆战地蹙起眉,快速挤到诗久夏旁边。


    手掌用力握住车把手,手臂顺势给摇晃的诗久夏借力。


    失去重心的自行车被横插进来的一只手牢牢掌住,诗久夏整个失措的时间不及五秒,回过神时车已经平稳向前了。


    “哎……”


    这一茬忽然让诗久夏想起什么,她转过头,笑着想和旁边的人说话,却发现那人早手已收回了手,速度也慢了下来,落在她身后一两步的距离。


    意外的发生不过几秒的时间,反应慢些的人甚至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祝与青却已经以极其快的速度完成了加速到旁边,扶稳,收回手,再错开距离等一系列动作。


    要说的话陡的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卡在诗久夏心里,难以道明。


    “怎么了?”祝与青后退俩步,确认车轮没问题,抬头时正好看见诗久夏望他。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带着些疑惑,尴尬,欲言难止。


    或许他们都不是小时候只有彼此的年龄了。


    “没什么。”诗久夏摇头,笑着收回视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也确实没什么,只是她在因为车辆失控心悸的那一秒,忽然想起很久前涂无虞刮着她的鼻子聊天,说她真应该给对面的祝与青磕俩个,不然以她小时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处惹祸的性子,手脚已经摔断好几回了。


    当时听的时候她光顾着和自家妈撒娇,根本没认真听,只是过了一遍耳朵,如今却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机想起来了。


    真是天命弄人。


    诗久夏晃悠悠的重新骑好自行车,时不时转头看看周围的草地,没有和旁边的方惊芜搭话,也没再聊起什么。


    祝与青眉心微蹙,发觉出些不对劲,复盘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还没等他明白些什么,中间的裴逢和斯郁看这画面又开始拱火。


    “报告,诗久夏骑车不看路!”


    谢敬原本还在教训路谨言,闻言立马抬头,烈焰般的视线紧盯着诗久夏,要把她的脸盯出俩个烧焦的坑似的。


    诗久夏听到这话立马举手投降,“路谨言乱说!我没有!”


    谢敬已经快被气疯了,尽量压着火,瞧着这一个二个不省心的只觉得自己也握不稳手中的车。


    “骑车的时候你们和我保证过什么?”谢敬一嗓子吼出来,发誓不管下次这群人再怎么和他发誓都不会相信。


    “一定会注意安全?一定会看路,一定会放慢速度?一定会老实骑车不作妖?”谢敬越说火越大,“你们把发誓和保证当饭吃是不是?”


    “那可没有。”裴逢心情颇好的抓住自己被风往后带的衣角,为这场即将燃起来的无烟战争添了颗导弹,“我可没保证过。”


    他确实没保证过,毕竟他除了告状了损人外几乎不说话,只是谢敬默认他也会和其他几个做了保证的人一样听话。


    “太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尝尝人肉是什么味道吧,下车裴逢估计就没气了。”眼见谢敬脸色越来越黑,路谨言这会儿又没半点刚刚的唯唯诺诺,巴不得除他以外的人都挨些骂。


    这么一顿训,冲在最前面的诗久夏和方惊芜立马放慢速度,两只手生在车把手伤似的,动也不敢动,生怕真的把谢敬气死了,毕竟在这边骑自行车是她俩的主意,保证也是她俩带头做的。


    满凤林是连绵的好几块山坡,他们集合下车的地方离这其实很远,方惊芜来的前一天在网上搜了些相关资料,见评论区有人悄悄提过有个地方能租自行车,隔壁是公路,便记了下来,下车后提起说想去玩。


    高中生活太过压抑,长久得不到释放就越发爱追求速度和激情,谢敬清楚这一点,为了安全也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可他再怎么不同意也架不住诗久夏和方惊芜这俩个爱撒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苦肉计加柔情计双管齐下,只差没抱着人哭,说自己这一路有多期待,暑假又有多忙碌,不能在这里骑车就抱憾终身了。


    七个人从高一玩到现在,理应是非常熟悉彼此了,彼此的脸也早就看惯了,甚至因为太过熟悉,往往忽略了彼此其实都有张非常能迷惑人心的脸蛋。


    于是当诗久夏和方惊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还又是哭又是求的模样,毫无疑问,谢敬妥协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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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有了这么一出。


    去租自行车的地方离他们站着的山坡很远,要走将近一个小时,谢敬同意后,七个人一个没少,就这样顶着烈阳走了一个多小时到车棚。


    几乎是握住车把手的一瞬间,一种久违的放松和热情从身体里释放出来,骑了没一会儿一群人全都放飞自我,把刚做的承诺甩在身后,当从没说过。


    后面的路上安静了很多,好像大家都有些不太适合说出来的心事,趁着现在放松又安静,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祝与青,青梅竹马的身份,对你而言,是否是一种束缚呢?


    不被关心的小孩今年暑假该待在哪里呢?


    诗久夏那样的眼神,是想说些什么?


    如果能永远待在十六七岁就好了。


    春去秋来,还有几个夏天,他才能走到未来?


    妈妈现在在做什么呢?


    课桌上堆成山的作业要写到几点?


    他们一路向前走,吹鼓的衬衫里,背着一种名为少年情怀的风。


    一路安稳的骑到方惊芜指定的地方——一片种着很多花和植物的小院子,一群人才把车停在路边,跟着拉着手跑远的姐妹花。


    “这里的院子有人打理吧?看起来不像野生的。”路谨言疑惑道,“她俩从哪找来的地方?”


    “景区差人管理的,很早就有了,包含了票价,里面可以随意做花环,也是营销景点,不过因为实在太远太偏来得人不多。”斯郁出声道。


    “花环?”路谨言不知发了什么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三步并两步走,比跑远的诗久夏和方惊芜还激动,“天下还有此等好事?”


    斯郁直觉不妙,后退几步,颇为畏惧地问,“你又想干什么?破坏花园我们会赔钱还会被挂!”


    路谨言一摆手,带着一种不被众人理解的悲伤,兴奋的冲进花园里,徒留其余几人一脸蒙圈。


    拉着诗久夏走到门口,方惊芜拿出早已做好的攻略,开始一朵一朵的介绍起花团锦簇的花来。


    花圃里花的品种繁多,说起来能聊好几个小时,方惊芜挑着些好看的,有特色的,给诗久夏科普,从生长环境到是否方便种植,几月开花,几月落成花泥。


    诗久夏听得很认真,虽然不知道听来有什么用,但方惊芜愿意讲给她听,她也就认真记,如果不是没有随身携带本子和笔,估计已经做起了笔记。


    将花园里好玩的花讲了个遍,诗久夏听完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嘱咐方惊芜等她两分钟,她在绕一圈,回忆一遍花名。


    方惊芜点头应好,没几秒又发现出些不对劲来。


    这花园好像有些太过安静了?


    其他几个跟着来的人呢?丢了?还是被喂了哑药?


    这么安静好像有些不对劲吧?


    方惊芜眉心一跳,顺着花圃的小路往里走,几十米后看到了直直立在长桌前,背对着她的五个男生。


    十分里又十二分的不对劲。


    方惊芜疑惑又带着些不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