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选妃
作品:《养暴君[古穿今]》 先帝驾崩后半个月后,周墨即皇帝位在元宵节改年号为凉,史称大业凉周元年。
正式即位后,开恩科大赦天下,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除了救驾有功的钱太医以及侍卫外,被囚禁在宗人府中的三皇子四皇子,也陆续被放了出来。
天下多传新帝仁厚,当然其中也不乏质疑之声。
毕竟掌管前朝的皇帝和掌管后宫的太妃在同一日去世,加之大皇子身首异处死的蹊跷。
朝中的大皇子党害怕被清算,私下对外宣扬,说新帝杀兄弑父,才得以登临帝位。
甚至有诏书被改的说法传出。
反而大皇子逼宫刺杀一事,因涉及天家颜面,在宗人府安平王的授意下,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真要追究起来,安平王和大皇子过从甚密的事,经不起查。
之前的帮扶还能说是宗人府一视同仁,若大皇子成了谋逆之人,那安平王也洗不干净。
诏书被改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周墨却没有理会。
他在接手这个烂摊子后才发现,大业远不如看上去那样风光,历经三代的大业王朝已经开始有土地兼并的苗头。
边境虽然被三皇子周戎荡平,却也是百废待兴,朝廷氏族林立贪腐之风盛行,需要革除弊端。
结合之前看到的大业走向,再综合冯伯奇的建议和现代学到的一系列知识,周墨拟出了一条合适的改革之路。
周泗留下的三个辅佐大臣虽然是仓促间选的,但选得十分好。
一来秦国公和左相能相互制衡,二来有安平王的支持,宗室的声音会小很多,三来有这几个人在,其他皇嗣的安全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更重要的是,一个消失了八年的皇子忽然登临帝位,在朝中又没有根基很容易被架空。
这几位大臣的年龄都不算小,假以时日一旦左相致仕,朝中政权就能平稳的过渡到周墨手中。
为了确保四皇子后半生的安危,左相也不敢兴风作浪。
届时将左相势力收归己有,大皇子党派只是少数,再有不听话的外调也好贬谪也罢,总能肃清朝堂。
届时恩科进士入朝已满三年,该提拔提拔,再敲打敲打老臣,朝中上下就能够齐心。
然而这边刚刚继位,那边就催着选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事关国本,望陛下三思。’
...
难得有一件事能调动朝中所有大臣,新帝继位,后宫空虚,谁不想将自家女儿塞进去?
一步先步步先,哪怕放后宫看看呢,也能提前培养感情不是。
选妃的折子堆了老高,周墨看都不看,顶着黑眼圈批折子。
春日恩科需要礼部安排,百姓春耕也需要各地监督,北方入春后雨水骤减,有早旱之嫌,需要兴修水利。
各地减免赋税徭役也要提上日程。
先帝留下的各皇子也等着安排就藩,因为新登基,还得祭祀天地,后宫也需要整肃宫廷制度...
忙的他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
天色破晓时分,周墨才停下了手中的笔:“水。”
不远处候了一晚的万番脑袋一点一点,睡得正香,对这话毫无反应。
周墨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炭笔,起身自己倒了杯水,昨天熬了一夜,眼看着上朝的时间又要到了。
春日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伸了伸懒腰,画了一夜图纸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和云凉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刚到云凉身边,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子过于瘦弱,每年一到春日就感冒不断。
所以后来的每个春日,只要有空,云凉怕他生病,更怕他长不高,总是带着出门锻炼,也不拘于散步或是慢跑。
时间过得真快啊,冬去春来,离开云凉已经快一年了,也不知到她过得怎么样?
门外响起低声的提醒:“陛下,该更衣了。”
“吱呀——”周墨揣好推门出去:“走吧。”
门外的小福子往后瞅了瞅,他干爹呢?不看不打紧,一看魂都快吓没了,赶紧提醒:“咳、咳。”
门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小福子看的心惊肉跳,这哪儿是睡着了,分明是睡死了。
“走吧,今日你跟我上朝,让他睡会儿。”
更衣用膳早朝,井然有序,只是朝堂上因为选妃一事有些不太愉快。
这边服侍完周墨去上朝,那边儿小福子就去了乾清宫:“我的爹哟,还睡呢!”
“哎!”万番下意识站直身子:“陛下...”
小福子赶忙将藏在袖中的热馒头塞他嘴里:“快吃,陛下上朝去了。”
万番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好容易咽下去,满脸的问号:“不是,他怎么还有精力上朝,多久没睡了这都?!”
“昨日、前日,”他板着指头算:“算上今日,得有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吧?”
“嘘——”小福子四下看了看:“他什么他,改口叫陛下!”
“今时不同往日,爹啊,咱得存着些敬畏之心,别因为从龙之功忘乎所以了。”
晨风吹动窗棂,万番没有接话。
皇帝近侍就是他们太监能够得着的最高的位置了,他其实并不想背叛先皇的。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换班儿吧,在这么熬下去,你爹的小命儿就要交代了。”万番扶着腰,苦笑连连。
先皇已经够勤政的了,和这周墨比起来那也差远了,谁跟他似的不要命啊。
早朝结束后,周墨留下了工部、户部尚书,回了乾清宫。
“赐座。”
两位大臣冷汗涔涔,反复回想今日在殿上的表现有没有失格之处,进了殿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落座。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儿不会是找自己麻烦吧?
周墨看他们连连擦汗:“将炭火撤出去,二位也别紧张,找你们是有正事。”
“朕观前日上报,说关中地区有春旱的苗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思来想去,还是该以关中百姓为重,前朝修建郑国渠,从泾河引水,灌溉关中地区...”
“但一遇旱季,上游有水灌溉,下游可就望天兴叹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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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在水渠之上设立斗门,用于调节水流、精确控制灌溉用水度,以此度过旱季。”
小福子将御案上的图纸递给户部尚书,这位管着钱袋子的尚书对这些一窍不通,看的两眼一黑,赶紧拿给了身旁的工部尚书。
图稿上是一个类似于拱桥样的东西,工部尚书越看眼睛越亮。
“好!”高兴得连拍大腿:“将这东西设置在干、支流的堤岸上,咱们就能精准控制每个地方排水量的一致,不仅能提高灌溉效率,还能缓解上下游矛盾。”
说到这儿工部尚书叹气连连:“每到旱季,上下游为了水,哪次不是争得头破血流?”
周墨点点头:“既然此法可行,咱们就说一说这造价的事...”
里面聊的热火朝天,外面小福子眼看着到了午膳的时间,扬天兴叹:“废寝忘食、废寝忘食啊!”
而后,周墨陆续将恩科、祭告宗庙之事交给了礼部;又命户部重查历年财政赋税以及户籍相关事宜,并重拟税收之法,重在轻徭薄赋的同时避免地主、氏族屯田避税。
刑部也被指派抽检各地案件、卷宗,重审冤案。
吏部也被逼着开始着手三年一次的吏部考核,准备好所有官员的背调,连一向清闲的兵部都没有落下,一部分去往各地巡检兵备,另一部分负责练兵、换防事宜。
年逾七旬的秦国公都没能幸免,几番深夜谈心后,拖着一把老骨头被周墨忽悠去巡边。
短短半个月时间,周墨将朝中各部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六部上下忙成一片。
终于没人再提选妃一事了。
——谁提礼部跟谁急,他们成日忙的恨不得住在衙门里,哪里还有空闲。
后宫也并没有因为没有妃子而闲下来,反而格外热闹。
新帝继位,所有已成年的皇子全得就藩,七皇子还好说,那带罪之身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呢?
安排到哪儿好像都不合适。
放太远吧,怕他造反,放太近吧,又怕他勾连朝臣逼宫,慢慢的就成了个烫手山芋。
更烫手的,是后宫中周泗的嫔妃们。
先帝已死,当朝没有嫔妃殉葬制,所有嫔妃都成了太妃,有儿子女儿的可以搬出去和儿子住,没有子嗣的也可以留在宫中养老。
就像在宫变中‘自缢’的太妃。
但问题来了,皇子不就藩,太妃就无法出宫,无法出宫就得在后宫里呆着。
但周泗终其一生都没有立后,周墨登基之后也没有选妃,这导致后宫中没有皇后、太后、连个嫔妃都没有,太妃又死在宫变中,连个管事儿的都没了。
总不能又将权柄交给左太妃吧?那可是四皇子的母妃,闹不好就又是一场宫变。
于是后宫可翻了天了。
只要周墨敢出现在后宫范围,甭管是御花园还是摘星楼,或者是藏书阁,总能碰上两三个落水的宫女、失足的女官。
终于,又一个打扮艳丽的小子撞进怀里后,周墨绷不住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宫女就算了,这身穿着打扮,你是个太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