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对峙
作品:《当猫爪踩上狼耳尖》 话毕,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萧黎烟的身上。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过的泪珠,显得如此楚楚可怜,萧丰看着她,就会想起她的母亲,又常怀着愧疚。
萧黎烟听了杜仕远的话,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太师说的是那封被伪造出来的调令吗?”
杜仕远示弱的眼神里带着狠意,“公主可不能为了驸马,平白诬陷他人,那上面的印章分明是特质的,包括他的字迹何人能模仿得了?”
萧黎烟听罢,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印章和笔迹不能仿制,但如果是偷换的话...”
萧丰皱起眉头,问道:“黎烟,你说的是何意?”
萧黎烟回过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似乎和那日呈到御前的是同一样。
她缓缓展开叠好的纸张,“父皇,这是驸马被关时,儿臣觉得蹊跷,几番查证,找到了这张。上面的日期也是上月初八。”
萧相旬看准时机,走到萧黎烟面前接过那张纸,仔细打量,“父皇,儿臣看过几遍那张调令的纸张,的确和之前的笔迹,甚至印章的位置都差不多,只是…这张是关于从内务府向上书房分发笔墨的调令。”
萧相旬将上次那张关于火药的调令和今日萧黎烟带来的调令,一起交给了李钦,又呈到了萧丰的眼前。
上面的位置都大差不差,只是开头到底调了什么不一样。
杜仕远包括地上工部的宋朝贵都心里有些打怵,这东西是卫夷拿出来的,他也未曾看到过就交到了皇帝面前。
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为今之计,只能一口咬死。
萧丰表情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今日也是为了还驸马清白而来,可允许证人进殿?”
“准!”
大殿上,两个小太监有些惶恐地走进来,跪在地上。
“说吧!”萧丰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其中一个微微颔首,“启禀陛下,奴才是御膳房当职,上月初八当天,因盛大人说最近风寒嗓子疼,嘱咐想要一碗梨汤。奴才奉命给盛大人送到。当时,盛大人正在办公,但奴才手滑,将汤洒在了桌上,润湿了当时盛大人正写着的纸上。”
萧丰将视线放在另一个奴才身上,“那你呢?”
“禀陛下,奴才在上书房当职,上月笔墨不足,奴才来请盛大人向内务府批准笔墨,可当日奴才疏忽,盛大人问起,才想起忘了笔墨的具体数量,奴才记得盛大人已经将调令写好,吩咐奴才回去确认好数量再来。等奴才回来时,确实看到送来的汤洒在了写好的纸张,所以盛大人又重新写了一份。”
“父皇,当日情形基本清晰,驸马身边护卫以及当日内务府和御膳房的记载都可验证。父皇可见作假的那张纸上,也有水干后皱起的痕迹。”
萧黎烟转眼就看向杜仕远,颇有意味,“所以,那张旧了那张,自然可被有人之人利用。”
杜仕远紧咬着后槽牙,一边却要稳住面上,“陛下!不可听信几个奴才的话啊,上面的每个字,包括调令火药的几个字,都出自盛柒庭的手笔!无法抵赖的!”
“哦?是这样吗?”萧黎烟等到他自己往坑里跳,“父皇,儿臣所知驸马写“调”这个字时,会将右半的“周”字里面的口少写最下面的一横,直接连笔收口,所有的“口”字都是一样,父皇可看,两张中关于“调”字是否有不同?”
萧丰靠近仔细比对,确实那张关于火药的调令的“口”字写的工工整整,在下笔时会补上下面一横,除这个区别外,几乎字体完全一致,若非仔细查看,发现不了其中区别。
“父皇,盛柒庭在朝中多年,别有用心的人想模仿字迹不是难事,而那份被废掉的文书究竟为何落到了其他人手中,却时隔一月又出现在了矿山爆炸之后,是否这场爆炸就是蓄谋已久!”萧黎烟的话直戳重点,又将这话题引回到了矿山爆炸。
萧丰阴沉着脸,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事到如今,谁是谁非已是一目了然,“杜仕远,你还有话要说吗?”
“陛下!您要相信老臣啊!矿山出事后,臣连夜进宫,根本没有时间谋划这些啊!臣实在无辜啊!”
萧相旬又出口,“儿臣记得,这信是工部宋侍郎呈上来的,还有柳统领一口咬死是盛大人派人接手的火药。”
宋朝贵已经冷汗直流,那封伪造的字迹就是出自于他的手,他自认为模仿盛柒庭的字迹已经炉火纯青,可是偏偏没有看出这个“口”字的区别。
“陛下!臣也不知...这信的确...”他哭得撕心裂肺,拼命地想证明清白。
萧黎烟轻飘飘地道,“父皇,不如将宋大人的字拿出来,比对比对。
宋朝贵脸色青白,哭得多了,头已经嗡嗡直响,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柳韦会站出来承认所有事,他们所有家人的命全都被杜仕远掌控着,从上了这艘船后,根本就无法摆脱。
他深吸了一口气,头重重磕在地上,“臣承认一切都是臣所为,与柳韦一起勾结...妄图冤枉盛大人。”
杜仕远低着头算是松了口气,他们认下就不怕将祸水引到他的头上,无论怎么闹,他仍然是不可撼动的太师,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拔掉他。
萧丰出奇地冷静,“将宋朝贵、柳韦、孙忠一起关入大牢,查清罪证,择日斩首。”随后,三个人面如死灰地被拖了出去。
杜仕远佯装虚弱,“陛下,都是老臣疏忽,才造成今日的祸事,请陛下责罚。”
萧丰犹豫一会儿道,“那朕就罚你扣掉今年的俸禄,后续矿山和执金吾的事都交给盛柒庭负责。刑部监察不利,俸三月俸禄。”
“老臣谢陛下开恩。”
“谢陛下。”
萧丰又看向自己的女儿,“黎烟,朕罚你半年的俸禄,以后切莫胡闹!”
“儿臣遵旨。”
萧丰挥挥手,“你们退下吧!”
殿中只剩下,皇帝、太子和她,萧黎烟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容,“多谢父皇配合,还有太子皇兄!”
萧黎烟所说的什么“口”字完全都是瞎扯,笔迹模仿得确实无误,只是她赌对了,父皇还是舍不下盛柒庭这个臣子,也愿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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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拿的那封,正是盛柒庭交给她,那封让她安心的书信夹层中。一切都是事先想好的安排。
萧丰无奈,“你呀你!怎么能胡闹地去闯大牢呢!伤到没有?”
萧黎烟背着手,既娇嗔又带着几分自信,“父皇又不知道我的身法,那些狱卒伤得了我吗?父皇,若不是我闯进去,盛柒庭恐怕真有死里面了。”
萧丰叹了口气,“朕怎么不知道,柒庭的为人,朕虽然老了,但是有些事还是看得清楚。”他没有继续说,身为皇帝总是有些迫不得已的无奈。
“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也替盛柒庭谢过父皇。”
“你们也都下去吧。”
萧黎烟跟着萧相旬一起走出殿中,并排而走。
萧相旬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怎么想也没想到,你还敢硬闯大牢了,我已经派了关潭去,你又何必冒着个险。”
下午的夕阳很足,照满了宫墙大院,也迎着萧黎烟的笑脸,“总归要去,也算是给那个杜老头一个教训!早就看他不顺眼。”
萧相旬笑出声,“恐怕,你是担心你的驸马吧。”
萧黎烟立刻出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怕,怕他影响到我的名誉,而且刚成亲,他也不能真死了吧...”
萧相旬假装不可思议,“我都是头一回听说,我这妹妹注意自己名誉了。”
“....”
萧黎烟推了推他,“皇兄你真没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两人走出了宫门,萧相旬先上了马车,“赶快去看看你的驸马吧。”
萧黎烟感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望着远处的夕阳,“嗯,一定是这阳光太热了。”
莲心见了萧黎烟出来满心欢喜,“殿下,没事了吧。”
“没事,就罚了我半年俸禄。”她从小捣蛋又不是没被罚过,只是她父皇平时送到她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比俸禄高出多少,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惩罚。
...但是有些就惨了...
杜仕远硬着一张脸,满眼怨恨,像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从宫门后出来,比她还晚。
萧黎烟主动迎上前去,“哟,太师的头没事吧,一大把年纪了,怪我动手没有轻重。”
“萧黎烟,你等着,这事没完。”他压低声音,对她像是仇人,气急败坏,全然不顾尊卑。
萧黎烟用手拍了拍杜仕远的肩膀,“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盛柒庭的伤我还没向你讨回来,记得晚上多注意点....”
萧黎烟留下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上了马车,肩膀那几下,也够他疼几天了。
一路上,萧黎烟都觉得身心愉快,路过一个卖糖的铺子,又让莲心下去,买了满满一大包陈皮糖。
等到了府中,萧黎烟赶到了卧房门口,她把盛柒庭救出来就直接进了宫,还不知道他伤势如何,太医已经来了,正在房内,萧黎烟也不好直接进去,索性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卧房的门推来了,梁蔗从里面出来。
沉着脸,“殿下,您得进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