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对质
作品:《朕对卿卿思心若狂》 翌日早起,凉少荇脑袋有些晕。
“娘娘,昨日……”翠笙着实不知昨晚在寝殿中发生了什么,只知皇上进殿待了半柱香左右,而后出来,怒气全消,嘴角还挂着零星笑意,“昨晚……皇上没对您怎么样吧?”
凉少荇尚未完全醒神:“皇上?皇上怎么了?他昨晚来过么?哀家怎么不知道?”
翠笙不解看她:“娘娘,昨夜皇上黑着脸冒雨而来,奴婢瞧着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哀家没见到皇上啊!”她绞尽脑汁回忆,终于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昨晚电闪雷鸣骇人得紧,哀家记得叫你牵着哀家的手陪哀家睡觉。”
“睡……觉?”翠笙不可思议睁大了眼,“娘娘,昨夜奴婢并未入殿。您口中的奴婢……怕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皇……皇上?”她不可置信看向翠笙,“怎么可能?”
“娘娘!”留意到她嘴角暗红的痕迹,翠笙惊呼出声,“您的嘴怎么了?怎么破了?”
她怔怔看向镜中,唇上不知何时添了一道伤:“不知道啊,昨日就寝的时候还没有,瞧着像是嗑的,不会是哀家不小心碰到了床柱吧?”
“娘娘……”伤口不大,却是啃咬过的痕迹,翠笙欲言又止,“这伤痕……”
“怎么了?”
翠笙心中惴惴又不好明说,只委婉道:“瞧着像是咬的,或是……吸的……”
“难不成是哀家睡觉时不小心咬到了?”凉少荇面露恼色,“只能用深色的口脂遮一遮了。”
“娘娘……”既然娘娘没理解她话里的言外之意,翠笙只好挑明,“您这伤或许是皇上弄的。”
“不是说咬的或者吸的么?”她有些纳闷儿,“皇上无缘无故咬哀家做什么?”
对上翠笙别有深意的目光,她突然顿悟:“你是说……说皇上……他……”凉少荇面皮薄儿,当着旁人实在难以启口说出那个“亲”字。
只是,现下两人都心知肚明,昨日风雨张狂夜,向来冷清冷性的帝王究竟做了什么。
上过早朝,寥深留下几名要员议事。
无非是关于官员政绩考核,秋后狩猎以及南下出巡相关事宜。
政绩考核秋后狩猎两桩官员各抒己见为君分忧,气氛尚算融洽,只是到了出巡一事生了龃龉。
多数人不同意皇帝南下,只有一小撮儿同意,觉得出巡一举意在宣扬国威考察民生,实为必要。
两方各抒己见毫不相让,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户部侍郎田阔扯动肉乎乎的腮帮,对着皇帝的方向恭敬拱手:“皇上千金之躯何等尊贵,南下出巡且不说一路凶险,再者膳食不比宫中,万一伤了龙体恐危及我朝社稷。”
“逆臣贼子现今龟缩云南,我朝将士兢业守国又英勇无畏,一路凶险……田大人此话从何而来啊?”对上田阔抵触的震惊模样,姜少琮全当看不见,“田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忧心圣上膳食想来必会从中平衡为圣上排忧的。”他面色淡然,说话不紧不慢却声声掷地,“皇上南巡的款项不如就从户部拨,如何?”
偌大一个高帽扣下来,溜到嘴边拒绝的话被他生生咽下。这个节骨眼儿上说此事他办不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深不可测的圣意了。
南下出巡虽是体察民情关注民生的大益事,可毕竟新皇登基根基不稳,又加柬王逃窜在外对帝位虎视眈眈,南下路上便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但凡帝王稍加权衡定会否了这提议。
田阔巴巴瞅着御案的方向等待圣裁。
帝王端坐御座之上,神情寡淡心思不显。
片刻后,有了定论。
“田爱卿,出巡一事就由户部安排吧。不用太过费心,一应所需折成现银交由右都御史查验即可。”
以往帝王出巡会带现银但不多,衣食住行所需之物才是大头。帝王现下当面索要现银想来南下出巡一事未必会落实,借此由头填充自己的私库才是实质。
这话,又不能明说。
当着要臣的面儿揭皇上的短,怕不是嫌命长。
田阔哑然一愣:“……皇上,户部近来……”
“田爱卿也知道,先帝耽于享乐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如今朕也只能倚仗田爱卿了。”
帝王一顶更大的高帽戴下来田阔只觉被压得头晕眼花心慌气短。
户部虽掌赋税却也远没有外人想得那般是个肥到流油的美差,毕竟先帝在挥金如土这方面熟练得如同穿衣吃饭,往年内务府的窟窿户部不知被逼着填了多少。可如今帝王认定他能扛起此事作为臣子便不能太驳他的面子。看来这回得将往年扒拉进自个儿兜里的倒些出来,田阔强撑一脸的体面疼得肝儿颤,:“有皇上这句话,微臣定当鞠躬尽瘁……力图……为君解忧……”
姜少琮冷哼一声。
田阔老脸一抽几欲骂人。
“田爱卿许久未见修媛了吧?今日天气正好,待会儿就随岁荣去吧。”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儿,皇上还算有点儿良心。田阔听罢,皱巴的眉眼缓慢舒展开来:“臣谢过皇上。”
“皇上,太后来了。”殿门外,小火者低声通传。
“知道了,引太后去偏殿,朕稍后就到。”
她来了。
姜少琮原本冷硬的侧脸瞬间缓和,月余未见不知她是否一切安好。目光难以控制地飘向殿外,却只觅得一片粉蓝色衣角。
衣角轻扬,似裹了蜜香,甜得人心神俱荡。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都回吧。”
寥深缓步走出大殿,看似淡然的步子却有渐行渐快的趋势,直到做工繁杂的袍角在无风的夏日里翻飞成浪。
偏殿,凉少荇正坐立难安。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
既然昨晚皇上没有叫醒她,也就是将此事压下不提的意思。
可她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皇上对她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他自己从未提过,若真是借着她睡着做出那等事,那她须得留心了。
她可是太后,断不能做出罔顾伦常令凉家蒙羞的事来。
“想什么呢?”皇帝大刀阔步走进来,自然在她边上坐下,大手一挥屏退所有奴婢。
“啊?”凉少荇慌乱回神,没敢看他,“哀家是不是打扰皇上议事了?”
“的确打扰。”
“……”无措的双眼扫过去直直撞上帝王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恍然愣住,“皇上……”
寥深极少在人前露出这般所谓和煦的笑,即使在她跟前也不曾有过。
总感觉今日的帝王有哪里不一样。
“莫慌,若是扰朕的理由尚可朕便不予追究。”他兀自倒了盏茶,瞧着心情不错。品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又晕开少许。
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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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般,收都收不住。
……
想问昨夜你是否轻薄于我,不知这个理由算不算尚可。
凉少荇心里没底,自不敢明目张胆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只好壮着胆子旁敲侧击:“皇上昨夜可去过慈宁宫?”
“去过。”
回答利落倒是坦荡。
“那……”她小心斟酌着用词,“翠笙说昨夜皇上去的时候看着心绪不佳,可是哀家做错了什么?”
提起这茬儿寥深本能想到了她和凉本桀抱在一起的画面。
拥抱这动作本就亲昵,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会不慎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比如胸口,又或者腰-臀。
光是这般想,心里似有野火在烧,理智也跟着思绪一同起火,燎原。
浮于嘴角的笑倏然敛去:“太后觉得呢?”
昨日除了和哥哥用饭时有点儿小意外,其余一切如常。可当时殿门紧闭外人也瞧不见里头的事,帝王究竟是因何不快,她实在不知:“打入宫起哀家一直克己复礼,生怕有个行差踏错浊了太后尊仪,哀家自认没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皇上明鉴。”
“呵……”他咬牙冷笑,话不多说直接伸手揽住他纤细的腰身,前臂发力一把将人带至跟前,“这样太后是不是能记起来了?”
她抬头,眼底震惊,莫不是昨日哥哥抱她时被人瞧见了?怎么会……
因着心虚,凉少荇敷衍两句试图蒙混过关::“记起什么?哀家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不知道?”这一回,帝王眼神分明冷了,未及她回神扣住她的后颈往下重重一压,带着冷意的触感印在她鼻尖,“这个动作,熟么?”
昨日哥哥就是这般!
昨日种种说不定已尽数被人窥见,凉少荇既惊又羞,顾不得此刻两人极近缱绻的姿势,双手撑在他胸前震惊抬眸:“皇上,你……”
昨夜光线晦暗,饶是碰过她感觉总有些虚。现下不同了,他勾着她的腰,锢着她的颈,鲜活的触感引得人心猿意马只想破城。
“怎么?”寥深本能靠近,蹭着柔嫩肌肤贴在她耳侧,声音低如石震,“太后还想狡辩?”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她怕极了,怕皇上嫌她不遵礼节,更怕因此牵连哥哥,“此事与哥哥无关。”
帝王沉眉:“什么意思?”
“昨日的事……”若承认自己逾矩左不过一顿责罚,可若承认是哥哥动手在先,她不敢想结果会是如何,“是哀家主动的。”
皇帝的视线反复在她弧度优美的颈线上徘徊,眼底欲、色渐浓时这句话犹若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心头的邪火猝然压灭。
“你说什么?”声音威重,明显不信,毕竟昨日来回话的奴婢可不是这么说的。落在后颈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滑到她光滑的下巴上,顺势捏住,“为什么撒谎?”
“哀家没有。”
“还说没有。”加注在下巴上的力道莫名加重,痛得她低咛一声,“难道不是将军先抱的太后么?”
凉少荇骇然张了张口:“哀家……”
“为什么撒谎?”寥深眸光锐利扎在她面上,“怎么?喜欢他?”
“哀家……”
“想好再说。”
“哀家自然是喜欢哥哥的……”
“你说什么?”手上力道再度加重,这一回凉少荇吃痛闷哼,“你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