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去接人

作品:《艺考落榜,我觉醒了田园系统

    一听这话汪主任立马明白过来。


    怪不得瞅着林北眼熟,上次就是赔了十尺布票。


    刚想要开口骂人,忽然想起这人跟赵燕的关系,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小伙子原来是你啊!”


    惹不起、惹不起……


    汪主任赶忙从兜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亲自递上。


    刚才态度极其嚣张,这会儿变得热情起来,甚至脸上表情有些谄媚。


    “不需要!”


    接烟也得看什么人,瞅着这种人都来气。


    周建国这会儿迎上来,知道林北火气大,别把事情给闹僵了。


    “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我看就算了吧,咱是搁村里来的。”


    “村里来的又咋了,没偷没抢凭票购物,惯他这种臭毛病!”


    前世林北是孤儿,没少遭人白眼,还有那些个冷嘲热讽。


    谁敢在他面前阴阳,二话不说上去直接开打,打到对方服气为止。


    正因为如此,成了局子里的常客。


    有一回路上遇到几个城管,驱赶路边蹲着吃饭的农民工,还说丢城市人的脸面。


    林北脾气上来了,逮着几人就打,最后喜提一年牢饭。


    “你在供销社上班,喝着茶拿着工资,村里人种田交粮饿肚子,进城还要受你的白眼。”


    “咋的,扯布又没用你掏钱,搁这儿刨了你家祖坟似,上蹿下跳的!”


    “不就是个供销社主任,芝麻绿豆大点小干部,也配跑出来猪鼻子插大葱!”


    汪主任被骂的脸色铁青,上次就见识过林北嘴皮子的厉害,骂人不带脏字,可实在是太难听了。


    其他的售货员,纷纷掩着嘴笑着,啥叫一物降一物。


    对付这种不通人情的,就该这样揭老底,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用不用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评评理?”


    “不……不用,都是我这张臭嘴,以后再也不敢了!”


    汪主任赶忙抽自己巴掌,声音响亮还真舍得用力,就怕惹恼了林北丢掉自己的饭碗。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屁话,不把你弄下去我就不叫林北!”


    供销社众人没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巴不得赶紧将姓汪的弄走,再换一个人上来。


    挨了一顿臭骂,立马变得通情达理。


    有些人就是属核桃的,天生欠整的货!


    周建国全程都看在眼里,这嘴皮子贼溜,不得不佩服。


    “你小子真行,就没见过你吃亏的时候。”


    千万不要怀疑,当林北说出这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半小时后,布买好了。


    为了能平息这件事,汪主任只能当起了苦力,把布搬上车。


    林北又用粮票,买了些花生瓜子,等着过年炒着吃。


    花生瓜子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搁这个年代只能用粮票去买,私自买卖不允许,会被打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出了供销社,周建国带着郑拉娣去了百货商店,把结婚要用到的买上。


    大舅要来老金沟定居,锅碗瓢盆这些都得提前准备好。


    东西都买全乎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三十五。


    三人上车后,直奔县城外的火车站。


    火车站位于城南边,十多里开外。


    只有那么四趟铁路线,平时火车皮要么是拉煤,要么是往南边运木材。


    一条泥土路不时有大卡车经过,还能遇上拉木材的骡车队,陆陆续续朝着车站的方向。


    车站就是铁轨边上盖着一排平房,出门坐车先得出示通行证,售票员才会卖票。


    路况不好只能压着车速,等到了地方后,先将卡车找空地停好了。


    “咱们下车也是站外边挨冻,就搁车上等火车到站,也能少遭点罪。”林北提议道。


    “就听你的,还是你小子法子多,冬天搭车一点都不冷。”


    郑拉娣低下头,透过车窗观察着外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火车啥样。


    前边不远处停着许多节敞车,工人们正在用绳索,将木头拽上去。


    这边森林遍布,林业成为重大的产业,源源不断往南边运输,支援建设。


    同时一辆火车头冒着黑烟,发出哐哧哐哧的声响,正由北向南缓缓驶来。


    前世想看到这种火车,只能在博物馆,要么遭遇了重大雪灾才会出动。


    “这……这个大家伙是啥,着火了还冒黑烟!”


    初次见到火车,心里难免会激动,好奇这么大个铁疙瘩,到底是咋动起来的。


    周建国也是两眼一黑,他只坐过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冒黑烟那就对了,火车本来就是烧煤的,把水烧开了推着火车走。”


    “啥?烧水?”


    “说简单些,就是茶壶里的水烧开了,能把茶壶盖顶起来。”


    这么复杂的道理,跟两个没上过学的人,咋能解释得通。


    林北只好换种简单的说法,两人仍旧是一头雾水,文化教育任重而道远呐。


    火车头从卡车边上经过,摁响了汽笛声,随之冒出一股白汽。


    声音震的心里都发慌。


    从前边变了轨道,倒着连接到运输木材的敞车,等待调度室的信号再发车。


    等了十几分钟,林北摸出两根烟,给了老周一根。


    两人从车里下来后,外边刮着风,划着火柴用手挡着点上。


    “回去之后有件事你得帮我留意着点。”


    边抽烟边闲聊着,他不是上山打猎,就是忙着别的事情。


    村里边需要几个靠得住,而且有能力的人。


    周建国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即便不说,他也能猜的出来。


    “你是要我帮你盯着朱二喜对吧?”


    “没错,我总怀疑这小子,是带着啥任务来的老金沟,八成跟背后的轧钢厂有关。”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那轧钢厂的老厂长,人送外号叫老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成天只知道算计,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朱二喜身上投入这么多。


    肯定有什么,是老厂长所看中的。


    这事儿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估计用不了多久,老狐狸会亲自露面。


    一支烟抽完,高连胜从兜里抓了些瓜子。


    实在闲着没啥事做,总不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就当是打发时间。


    同时还不忘给林北分一些。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


    “坏了…称了一块三的瓜子,我好像没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