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胆去想

作品:《艺考落榜,我觉醒了田园系统

    遇到个乱放屁的,老支书早就憋不住了。


    这号人多了没啥用,还要干扰正常的会议,踢出去耳根子也能清净点。


    什么亩产万斤,一辈子土里刨食,还能不清楚地里打多少粮食。


    关上房门后,往炉子里塞了几根木材。


    屋里这会儿剩下的,都是生产队里骨干成员,聊天说话用不着顾虑什么。


    啥主任不主任,即便是县里来人了,在老支书面前也得夹着尾巴。


    “这下子清静多了,混小子你有啥话就直说吧,大伙都等着呢。”


    众人将目光齐聚在林北身上,有的人深信不疑,有的人保持怀疑。


    要说进山打猎,年纪轻轻确实有能耐,可种地不见得擅长,这跟努力没啥关系。


    林北坐在小马扎上,本来会议跟他没关系,自已又不是领导干部。


    还想着过些天再商量,这帮人一个比一个着急,都围着炉子在那直挠头。


    “我说你们几位,搁这儿洗头呢,头皮哗哗的,不知道还以为下雪了。”


    几人这才停了下来,接着动作统一,手往上衣兜里摸。


    “打住打住,屋顶就跟着了火似的,就别再施法了。”


    进屋后一根烟没抽,二手烟抽了一包,实在是呛的受不了。


    这帮人聚在一起,不是洗头就是抽烟的。


    “有个问题我要问问大家,如果放开了去想,一亩地能打多少斤苞米?”


    听起来林北像是问了句废话,屋里这些都是庄户人,种地能打多少粮食,比自个儿有几根手指都清楚。


    “正常年景产量三百斤,放开了想的话三百五十斤吧。”


    “小北都说了要放开大胆去想,加五十斤算个屁啊,四百斤!”


    “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听人说毛子那边,种苞米都使那个臭肥,产量能有七八百斤。”


    臭肥,也叫氮肥,学名叫做碳酸氢铵。


    上过初中,或者种地的人都知道。


    因为容易挥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所以也被称为臭肥。


    东北地区重工业发达,有些地方建设了化工厂,能够生产一些化工原料,其中就有种地用的化肥。


    按照他们的想法,亩产量能够达到七八百斤,那都成祖宗显灵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林北你说说,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


    老支书在等回答,心里也在想着,等会儿能说出个啥数字。


    别说什么七八百斤了,哪怕每亩地能增产五十斤,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林北比划了一下,在所有人目光注意下,说出了他的答案。


    “一千五百!”


    开始众人都被吓到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还不到一秒的功夫,纷纷笑出了声。


    就连高连胜跟周建国,同样也是懵逼的表情,心里想着林北是不是疯了。


    一千斤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一千五,那得苞米成了精。


    “你开什么玩笑,刚才不都说过了,报纸上那些都是夸大其词邀功的,咋还能当了真。”


    “林北你跟我们闹呢,啥苞米能打这么多粮食,净搁那儿扒瞎。”


    “年轻人说话不知道深浅,能打一千五百斤的苞米,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


    高连胜站出来打圆场,寻思着咋会蹦出这么句,还真敢说出口。


    “好了大伙少说两句,兴许林北记错了,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老支书微微皱着眉头 ,以他的了解没谱的事,这小子肯定不会乱说。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确实很不容易,跟夏虫不可语冰是一个道理。


    因为林北所接触到的,完全是另一个科技信息时代。


    一千五百斤还是他往低了压,后世早就让苞米产量突破了三千斤,记录仍旧不断被刷新。


    袁老投入毕生心血,让沙漠种起了水稻,实现了禾下乘凉梦。


    要是这会儿林北跟众人说,往后再过六十年,天上飞机地上小轿车,人人手里都有电话,隔着几千里还能面对面聊天。


    全国通了电,普通电视都有七十五寸,跟电影幕布似的。


    非但不会相信,只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我知道你小子从不说大话,一千五百斤爷爷都不敢相信,连苞米杆算上都没那些。”


    林北叹了口气,说再多也没啥用,不如干脆来点实际的。


    “老支书,给您看个大宝贝!”


    来之前早就准备好了,手往袖子里面一缩,接着多出个大苞米。


    胳膊粗细,将近有一尺长,色泽金黄颗粒饱满。


    众人看见后,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寻思着林北从哪里整这么个玩意。


    老支书赶紧伸手接过,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干枯的手掌都在颤抖,轻轻抚摸着。


    拿起枪杀鬼子,扛起锄头就成了庄户人。


    但凡是种庄稼的,看见这么大根苞米棒子,简直比老婆还要亲。


    “这苞米棒子,从啥地里长出来的,能长这么大个!”


    苞米棒子拿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边上的其他人只能眼巴巴看着。


    “假……假的吧,苞米咱们都种过,哪有这样式的?”


    苞米谁没见过,打谷场干活那会儿,一堆堆的都是。


    秋收那会儿剥开苞米壳子,里边半数以上都是豁牙子,苞米粒少了一半。


    要么就是那种底部有籽,上端就剩个苞米芯,掰下来能当手榴弹。


    肥料供应不足,加上都是自留种,颗粒碎谷重轻,搁后世粮站压价也不愿意收。


    “我瞅着不像是假的,这么大个拿啥能粘上去?”


    周建国好不容易,从老支书手里拿过苞米,瞅了好一阵子。


    都说报纸上有人弄虚作假,把割下来的麦子,重新绑好了插在地里边。


    麦苗都跟草皮似的,这样就能伪造高产的数据,欺骗那些愚昧无知的人。


    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棒子,想找找有什么粘接的痕迹。


    “这还不简单,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林北拿到手就是用力一掰,整根大苞米断成了两截。


    几人立马凑过去,只见断口是新茬子,上边围着一圈苞米粒,就跟朵花似的。


    用手往下搓苞米粒,每一粒都有指甲盖般大小,比村里种出来的大了一倍。


    苞米芯是整个掰断的,苞米粒也是搓下来的,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我的天,这么一个苞米,搓粒子都有七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