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这也能信
作品:《艺考落榜,我觉醒了田园系统》 刘驼子的手艺没得挑,方圆十几个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此前村里有人家养了公猪,不想让公猪发情,影响到肉质。
于是请了刘驼子去操刀,结果这货摁着小猪崽,先在肚子上划一刀。
还说摸了大半天,也没摸到子肠在哪。
经常干活没赚到工钱,还要反过来赔偿人家的损失。
一听说要请刘驼子,朱二喜顿时感觉到裤裆里边冒凉风,有种淡淡的忧伤。
别人说啥无所谓,当话从林北嘴里说出来,千万不要当成开玩笑。
“饶命啊,饶了我这一回吧!”
噗通一声,朱二喜跪下了。
反正他都不知道跪了多少人,再不服软认错的话,保不齐给你来真的。
老支书上去又是一脚,屡教不改的狗东西,打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处分你也行,等会儿把这堵墙给我补上,要让我再看见有一条漏光的缝,我给你脑袋上开一条!”
想着队里等着开大会,先把要紧事办了再说,其他的之后处理也不迟。
“混小子,还不滚进来!”
林北刚笑了几声,屁股挨了老支书一脚。
这种事情本来他不想参与进去,没办法老支书都发声了,跟在后边进了屋。
推开房门就跟着了火似的,头顶上方烟雾缭绕,地上都是烟灰,烟屁股倒是没几个。
尽管自已也抽烟,一天顶多也就是半盒。
“好家伙,你们开会就开会,打算炼丹成仙啊!”
七八个大老爷们待在一个屋里,这吞吐量实属惊人,一个劲从门往外冒。
进屋后林北坐在马扎上,关于这次会议的主题,半月前他已经知道了。
生产任务提了五个点,意味着负担要加重,口粮要跟着缩减。
本就吃不饱的日子,变得雪上加霜,换谁当干部都挠头皮,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你怎么也进来了?”
周建国坐在门口,看到朱二喜跟着进了屋,还摆出一副要参与的样子。
这种人拉屎放屁还行,开大会如此严肃重要的事情,啥作用也没有。
“我是老金沟的主任,生产大会怎么能缺席,别拿我不当干部!”
说着往屋里走,绕了一圈后,只能挎坐在炕沿上。
因为…没座!
大队的几个干部,围坐在火炉边,谁看见他都得瞪几眼,就跟看见狗屎似的。
老支书拿着火钳子点烟,不管啥牌子的卷烟,都不如老烟枪得劲。
“事情你小子也知道,过完年用不了多久,就要下地干活忙着春耕,咱们村年打粮就那些。”
吧嗒吧嗒连着抽上几口,猛地吹气吹出烟灰。
“我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脑子转得快汽车也撵不上,叫你过来给大伙出出主意。”
“咱们老金沟情况就这样式,地少人多大多还不怎么打粮食,生产任务又提了五个点,保产的情况下口粮都不够吃。”
融合了前身的记忆,这些问题林北当然知道,在这个灾荒年代谁还没挨过饿。
一亩地平均产量,再乘以多少亩地,总共打粮就能算出个大概。
就算上下之间有浮动,大致差不到哪里去。
不等林北发话,这会儿跨坐在炕沿边上,朱二喜忍不住开口了。
“我当时以为啥是个生产大会,不就是商量着咋种地,这有啥难的!”
老支书瞥了一眼,也没指望这种人能想出啥好法子。
“有谱的话你就说,没谱别在那里乱放屁。”
这会儿朱二喜从炕上跳下来,身为村主任哪能不讲几句,正好借着机会树立地位。
“我知道大伙对我有意见,这些年我在城里边,经常听人们念报纸,人家上面都写着,一亩地小麦能产一万斤。”
林北笑了,又冒出个傻子 。
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有人愿意相信,什么亩产过万,养猪赛过大象…
信这种话的人,脑子都被僵尸掏空了。
“其实说起来就是咱们的种子不行,过些天我准备搭火车南下,去采购一批新种子回来。”
正好打着解决问题的名义,趁机多捞好处,不然这个主任真就白当了。
“深翻地多施粪,一亩地留苗一万多棵,苞米的产量不就提上来了。”
就这么荒唐的言论,屋里边有人竟然还若有所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紧跟着点头表示赞同,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说到了他们的心坎。
“对啊咱们多播种,苞米苗子不就翻了倍,产量跟着上来了。”
“没错,以前我咋就没想到,还是 城里人见识多。”
周建国坐在边上,听着你一言我一语,搁那议论了起来,瞬间就被气笑了。
“我说你们几个没病吧,都是庄户人谁不知道咋种地,苞米种那么稠,跟草地似的光照通风都上不去。”
种庄稼不是编地毯,想咋弄咋弄,那也得讲科学。
“地里留对苗,长大结出来的棒子,都得跟着小一圈,产量有个屁的提升。”
林北坐在边上默不作声,好在生产队里还有聪明的,没让外边这些假消息冲昏头脑。
至于老支书、高连胜他们几个,从来就没信过报纸上的。
有的人为了讨好上级,净搁那放屁,还引来一堆人跟风。
经过这番话的提醒,那些刚才还在附和的人,立马醒悟了过来。
“是啊,要真有这种高产种子,全国早就推广开,咋一点动静没有。”
“亩产一万斤,能打这么多麦子,还用得着挨饿?”
“好你个朱二喜,差点被你给忽悠过去,赶紧的滚出去!”
众人意见一致,无法容忍大会里,进来这么个搅局的。
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立马就被拆穿,脸面要丢尽,朱二喜当然不甘心。
“我是村里的主任,凭什么赶我走,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能有啥好主意!”
越是这般时候 ,越是不能服软认输,不然这些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准还不如我想出来的,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没有啥事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还不忘给自已辩解,甚至还在说周建国他们,有意在破坏生产,质疑人民的劳动成果。
还威胁着要给上级部门反映,以村主任的名义,对几人做出处分。
不过他显然嘚瑟过了头,忘了老支书的权威。
话刚说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摔出三四米远,摔到了门外边。
“狗东西!有我在这里,轮得到你在这乱咬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