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捉贼
作品:《当恋爱脑老婆翻脸后(重生)》 自她回来后,尽管曾几次送了东西去凌波苑,但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冯黛珠如今不仅闭门不出,更是谢绝了一切来访,谁都不见。便是乳母抱着她的两个孩子去看她,她都时常让守门的丫头推拒了。
冯黛珠从前是多么耀眼张扬的性子,如今如此低调,未免实在让林栩担心。
窦言舟身边如今两个妾室,自然也再想不起从前和他举案齐眉的发妻,白氏又嫌恶冯黛珠自裁一事给窦家丢尽了颜面,便是遇上登门拜访的宾客,也只是推脱大房身子不好,不便接待。
如此一来,凌波苑也就愈发荒废了。
自从白氏处置了原先跟着冯黛珠的赵嬷嬷以及近身几个丫头之外,如今常年守在那里的下人皆是从前府里做粗活的,各个胆子极小,唯唯诺诺。林栩被冯黛珠拒绝几次后,无奈只能暗中打点了一番那几个守门的丫头,不仅要求她们不能苛待冯黛珠,更要凌波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报她。
而前些日子她忙于坤柔和梁徵元的事情,对凌波苑多少有些疏忽了,如今重新闲了下来,自然又开始想着该要如何和冯黛珠见上一面。她总归是要再见她一面,再与她说一番话才好。
见她静默不语,窦言洵也没有开口,两人静静地在夜色中相对,唯有彼此轻柔的呼吸声响起。良久他的声音平淡依旧,随着月色一齐洒下来:
“蒋衡对此案调查已久,基本证据确凿,一旦判定,虞施和其余党皆会被重罚,如今赵相又压着这些贪腐之事不放,大哥,应当也难逃其咎。”
林栩心头一跳。重罚?那便要看朝廷究竟打算如何裁定了,窦家父子三人皆在朝任职,即便窦言舟挪用槽款并非主谋,也逃不了干系,她原本以为最多便是革职查办,却没想到窦言洵的语气如此冷淡,难道竟已是毫无转圜之地了……
她试探着追问,“不知大哥究竟涉案多少银财?”
窦言洵又是静默,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幽深的双眸穿透寂暗的夜色,恰如一汪凛波。
“虞施此人……贪心不足,愚蠢至极。长兄从前为他做事,这些年间四五百两总是有的。父亲这些日子下朝后都在四处找人,想要将这件事压下去,但恐怕,便是连父亲都无可奈何,更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林栩眉头一震,她没想到这些日子窦家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早已是波涛汹涌,风雨欲来。想来是因为她怀有身孕,这些日子里全家都刻意瞒着不让她知道。
她亦觉得十分讽刺,尽管她一直以来满心想要复仇,但没想到,这辈子最先让窦家遭殃的,竟然是平日里最为神采丰俊、前途无量的长子,也不可谓不是造化弄人了。
窦言洵第一回与她讲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许是觉得自己多言,伸手揽她入怀。
“……不过也不必过多担心,此事不过是为了清除虞施余党罢了。只要窦家不试图掺与其中,想来是无碍的。你孕中多思,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
她倚在他的怀中,只觉得平日里宽阔温热的胸膛如今却也隐隐透着冷意,毕竟是他的兄长,他心底也是在意的吧?
她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心情十分复杂,又忙碌了一整日,很快便体力不支,迷迷蒙蒙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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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又是一个雨天。没想到自打年过完了,春雨日日连绵,阴霾已久的天气也让人心中阴郁起来。林栩起床后胃口不佳,只喝了一碗鸡丝青菜粥,便坐在窗边抄写佛经。
她原来并不信佛,但孕中将养难免无趣,自打骆诗兰送来这几本佛经后,她便也慢慢养成了每日誊写的习惯。
绒薇一大早便抱着雪团儿在院中玩耍,此刻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向她行礼后便道:
“夫人,奴婢方才在院中,看见似乎是安姨娘身边的莲蓉往后花园那边去了……”
林栩手中的狼毫笔尖一顿。
安蝉?安蝉抬了窦言舟的姨娘后十分得意,以每日要照料侍奉白氏为由,自请搬到了离白氏所居的主院不远处的偏房里。
彼时窦老夫人还在府内小住,安蝉更是每日亲自前去侍奉十分尽心,白氏见此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安蝉最多便是去白氏那里,亦或是侍奉下值回来的窦言舟,却是极少需要从后花园那里经过的。
而她所在的偏房,需要途径后花园所能到达的地方,府内去也只有凌波苑一处了。
见她神情有恙,绒薇点了点头,“奴婢便是如此猜测,所以才特意向您禀报。咱们可要过去看看?”
安蝉虽是丫头出身,性子却十分高傲骄矜,从前跟在白氏身边,一直被福琏压着一头,如今福琏嫁出府去,福珍又比不上她的容貌,她得以身为妾室伴在窦言舟左右,自然更是一番得意。
从前林栩便听说,窦言舟自冯黛珠自杀未遂后十分不满,再无从前半点夫妻恩爱,反而言语冷淡。而彼时的安蝉便在一旁添油加醋,更是对身为正妻的冯黛珠不惜言语冲撞。有这样一个人在冯黛珠身边虎视眈眈,冯黛珠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
安蝉今日好端端的派了莲蓉过去,恐怕绝不会如此简单。
林栩思索片刻,尽管窦言洵几次让她好生在别院静养,她还是莫名放心不下,便一壁穿起外袍,一壁轻声吩咐竹苓,“去库房里取一支上好的十年山参并两盒干鲍,我们去凌波苑看一看。”
已是日头渐高,林栩带着竹苓和绒薇两个自别院前的小径一路慢行,很快便到了凌波苑门前。却见昔日装点辉煌的庭院如今已十分落寥,四下寂寂,门前稀稀落落长了几株野草,不远处一片稀疏的梅林,门前却无人值守。
林栩未来得及皱眉,竹苓便指着那几株梅树后一闪而过的人影轻声道:“夫人,好像有人躲在那里。”
林栩一个眼色,竹苓当即了然,便厉声对着那团树后的人影喝道,“谁在那里!”
话音未落,便见那团人影抖了一抖,似在梅枝后因害怕而颤抖不已。
林栩慢条斯理道,“这几日家中总是有东西找不见了,如此看来果然是进了手脚不干净的毛贼,去请齐管事来,今日正好人赃并获了!”
几人相视一眼,果然那团人影抖的更厉害了,绒薇便也来帮腔,高声道:
“奴婢听闻齐管事审问最有一套,手底下的人不在刀尖上滚一圈是吐不干净实话的!听说前几个月从回事处偷拿主子东西的王有贵,便被齐管事审问时打个半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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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都残疾了……”
绒薇越说越起劲,梅树后忽然一团黑影扑了出来,竹苓和绒薇两个将林栩护在身后,便见那黑影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已是涕泪横流:
“求二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毛贼,只不过方才见忽然有人来,心慌不已才躲了起来,奴婢手脚可是干净的很,绝对不敢偷东西啊!”
竹苓一瞧,跪在地上的人正是如今在凌波苑做事的莲禾。便是受了林栩吩咐,看护冯黛珠的人之一。
林栩也认了出来,便缓声道,“你既然说没有做亏心事,又何故要躲起来?”
梅枝后面恰在此时,又传来轻微的响动。莲禾平日奉林栩的吩咐看守凌波苑,自知林栩待人宽厚,绝不想得罪了她,此刻一咬牙,也止了哭泣,抬头看向林栩道:
“夫人,是莲蓉她……她来找奴婢……”
话音未落,便有另一个身影自稀稀落落的梅林中走了出来,果然是如今安蝉身边的大丫头莲蓉。
莲蓉向林栩恭恭敬敬行了礼,笑容很是谦卑:“莲蓉给二夫人请安。”
绒薇越发肯定方才自己在别院看见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莲蓉不错,向林栩暗自使了眼色,便对莲蓉道:
“方才莲禾说是你要她藏起来的?莲蓉,你大白天的不在安姨娘身边当值,来这凌波苑做什么?”
莲蓉勾起嘴角,笑容却很是牵强:
“奴婢方才正要和二夫人解释呢!是我家姨娘担心大夫人身子,特意吩咐奴婢来探看一二的,没想到几句话未曾吩咐明白,便听见二夫人过来了,是奴婢才侍奉主子不久,一时间惶恐失了礼节,才做了这般错事,还请二夫人您勿要责怪。”
几人何尝听不出莲蓉这番说辞尽是假话,却见其半低着头,袖口却不自觉地往里缩了一缩,显然在隐瞒着什么。
林栩看在眼里,缓和了几分语气,柔声问一旁的莲禾,“你来说说,可是怎么一回事?”
莲禾停了啜泣,抬起眼睛看了莲蓉一眼,满面纠结,终于还是咬着嘴唇道:
“回二夫人,奴婢不敢隐瞒,莲蓉方才找奴婢在一旁说话,说要奴婢想办法找一些大夫人的头发丝来,奴婢还未问明白,您便来了,莲蓉连忙拉扯奴婢一起躲到树林后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隐瞒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声一怔。好端端的,莲蓉要冯黛珠的头发做什么?莲蓉可是安蝉身边的人,难道这也是安蝉的主意么?
见莲禾几句话便全交代了,莲蓉面如死灰,却也只是紧紧咬住嘴唇:
“二夫人,奴婢听不懂莲蓉在说什么!好端端的,她为何要污蔑奴婢!奴婢真的只是担忧大夫人,想要探看一二啊!”
竹苓为人最是正直,此刻也不由得心底一寒,对林栩道:
“奴婢自小便听闻,乡下流传着一些巫蛊下咒的法子,其中一个,便是要搜集被咒之人的发丝,夫人,莫非是安姨娘生了邪念,想要对大夫人下手么?”
莲蓉一听,忙不迭地摇头,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二夫人,奴婢绝无此心啊!”
林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竹苓和绒薇道:“把她袖口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