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作品:《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全做了》 铅笔在指尖转动,画着圈打转着。
早川宫野的眼前,两个人还在一言一语的阴阳怪气着什么。
早川并不急着开口,只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禅院直哉。
很难不注意到他吧?突然一改之前的穿衣风格,昨天离开时突然对她恶劣的语气,以及像是有些刻意的被扒拉开领口的内搭。
早川宫野的视线停留在禅院直哉耳畔的发丝上,黑色的发尾看上去很柔软,侧面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对方高挺的鼻梁、明显的下颚,以及———
啊……
早川宫野的视线停留住。
直哉君的喉结……很大呢。
像核桃一样噢?说话时上下的幅度特别明显。穿衬衫扣最上面那颗扣子时,都会有点硌得慌的程度了吧。
明明之前封建的跟个处男一样,噢不对……他本来就是处男。明明之前封建到穿羽织都是高领,老老实实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结果今天却穿着交错领,还是和昨天旁系一模一样颜色的羽织吗。
其实这个时候,再隐晦也有些不言而喻了吧。
早川宫野再是蠢货,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更何况早川不是蠢货。
就像一个人,从来没有设想过会消失或者离开他的某一样东西,他对这个东西有着绝对的信任、依赖和自信。他义无反顾的认为,手中所抓住的一切永远只会是他的。
但在某一个这份自信崩塌,或是他一直信赖的东西突然坏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和反差感会如同潮水一样猛地向他袭来。直至使人猝不及防,从而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行为。
但恰恰这种濒临崩溃的“本心”,却是最具有乐趣的。
观察一个健全的人格一步步走向深渊,直至麻木、认可、顺从,对于早川宫野来说是一件十分具有挑战性且有趣的一件事。
教室里,直哉和旁系还在针锋相对着,只不过现在是直哉占据了上风。
早川宫野饶有兴趣的单手抵住脑袋,注视着他。
在这一场隐形性的战场中,成功占据上风样子的禅院直哉很有趣。
他会毫无保留对你的唾弃,高昂起的下颚,滚动的喉结,坐下时下意识挺直的脊背。以及居高临下,平等轻蔑在场的每一个人时不屑的表情。
因为禅院直哉的脸实在太好看了,不管什么表情都让她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直哉各种讥笑嘲讽的表情,她已经有些看腻了。
比起这种每天都可以看见的表情,她更想看一点不一样的哦。
已经想看禅院直哉这张永远傲气的漂亮脸蛋上,被做出那种恶劣事情后,会是什么糟糕的表情了呢……
“喂——”
眼前的声音打断早川的思绪,她掀了掀眼皮,缓缓看向禅院直哉:“嗯?”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吧?那种黏湿湿的视线……啧,很恶心啊。”
“啊……抱歉。”早川宫野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却突然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毫无歉意的直起身,看了一眼自己左侧的座位,随意道:“那个旁系呢?”
“借口出去了。”直哉扯起嘴角,唇边是恶劣的笑:“他最后可是眼中含泪的喊了你好几声呢,早、川、大、人。”
大获全胜的直哉心情不错,最后还加重着模仿旁系的样子,喊了早川宫野的名字。
要知道放在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他早就咒骂着贱女人了。
不过刚才他进教室时,早川宫野的表情的确还算得上合格。
尽管依然是那种非常不适上下扫视的眼神,但那时的直哉满脑子只深陷于与旁系争斗的快感中。
虽然不适,但直哉还是忍下来了。
尤其还是只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就将旁系堵的脸色发青,最终狼狈逃离这个结局,让直哉有一种丛林中成功夺回自己领地里,那种最原始的爽感。
但很快直哉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发现,就算他穿着和旁系昨天一样颜色的衣服,在旁系不再缠着她的情况下———早川宫野今天依然是一副懒散随性、不太愿意和他沟通的状态。
就好像进门看见他的那一刻,早川宫野的瞳孔只是非常短暂的亮了一下,但非常快速的、在都还不到三分钟热度的时间下,迅速对他失去了兴趣。
又回到了,他问一句,早川宫野回一句的局面。
“哈……”,听见对方模仿着喊她名字的早川轻笑一声:“说的是呢,突然分了一下心。”
直哉:“……”
又是这种。
又是这种敷衍的口吻,只是客套性的回答着他。
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的找话题,就连他主动开口,换来的都只是一两句敷衍的话语。
禅院直哉冷着脸,脸上面无表情。
他很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类似的话语。
但理性告诉他,绝对不可以问。
这种话语看似充满威胁压迫性,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责问对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吗?”
看似高位,其实已经处在一段关系的最底层了。反而以早川的性格,还会被倒打一耙,戏谑的反问。
呵……
禅院直哉几乎要冷笑出声。
疯了吗?这种恶心要呕吐的话语,他禅院直哉会对一个女人说?
还是一个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蠢上天的女人。
只会玩一些下三滥招数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转过身,重新坐在蒲团上,一如往常的把早川宫野的桌子当靠背,左边的胳膊都靠在她的桌面上。
而他的唇边,是势在必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似笑非笑的笑意。
禅院直哉有十成的把握,早川宫野今天之内一定会来主动找他说话。
毕竟早川宫野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女人啊………
虽然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不过女人这种东西,不能太惯着知道吧。
就是得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才能把她们玩的团团转啊。
禅院直哉漫不经心的翻开漫画书,已经开始构思早川宫野放低姿态向他求和示弱的场景了。
任课教师走进教室准备开始授课时,早川宫野没有开口,直哉随意的翻开下一页。
旁系从外面回来时,早川宫野没有开口,直哉敲击着桌面,十分有耐心地一上一下的点着节奏。
问题讨论时,隔壁几个人又露出讨好的笑邀请他一起加入,直哉上扬了扬眼尾,同意了。侧过脸时余光看见早川宫野依然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座位上。她没有开口,只是撑着脑袋百无聊赖转着笔。
直哉讥笑一声,心想死女人到底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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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讨论结束时,早川宫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旁系聊在一起了,她看着旁系低头笑了一下。禅院直哉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翻动漫画书的声音突然加重了力度。
后半节课快结束时,禅院直哉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旁系恬不知耻压低声音喊着“姐姐”。
直哉黑着脸看着漫画,这一页却已经十五分钟没有翻动了。几秒后,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书脊大力磕在桌面的声音,众人一齐看向发声源,直哉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毫无诚意的冷冷说了一个抱歉。
一直到下课时,任教老师和同学纷纷相互道别的离开。
禅院直哉还坐在座位上。
从始至终,早川宫野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依然像往常一样露出毫无瑕疵友善的笑容,与周围的同学告别。
甚至最后告别的是那个该死的旁系。
从始至终———
从头到尾———
明明有一万个可以和他说话的机会,可是早川宫野宁愿百无聊赖的干坐在桌子上,都不愿意问一句“直哉君,要和我一起吗?”
……
为什么?
为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朝他露出甜腻的微笑,询问要不要和她一起?
就算他一开始会不屑的拒绝,但其实只要在早川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会勉为其难答应的吧?
明明她是知道的吧,明明他几乎很少拒绝早川宫野的请求的吧?
但是为什么……?
难道早川真的——喜欢上那个旁系了……?
禅院直哉定定的看着桌面,毫无察觉手里的漫画已经被他紧紧揉成一团,黑白色的印刷的纸张被手心的冷汗晕染成一团。
皱皱巴巴的纸张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紧攥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身后的早川宫野毫无察觉,她已经收完最后一支笔了,站起身。
像是陌生人一样,毫无留恋的抱起手里的书,一阵微风后,从直哉的身侧越过了他。
直哉:“……”
禅院直哉不敢抬头。
非常奇怪的,他突然不敢去看教室外,那空荡荡的走廊,或是早川宫野最后一抹离开的背影。
他只是死死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一样,用力的攥着漫画。
“直哉君?”
什么熟悉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那只紧紧抓住他心脏的手突然松开,禅院直哉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瞳孔骤缩,错愕的抬起头。
早川宫野站在门口,像是走了一半又折返回。她露出关切的神情,像是在察觉他无碍后,放松的无奈叹了一口气,微笑道:“没什么,那么,明天见”
她说着,转过身正准备再度离开。那一瞬间,禅院直哉再也忍不住。
恼怒、憎恶、嫉恨……以及一系列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压到爆炸的“为什么”,都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找到一个突破口后,在这一瞬间都如同潮水一样朝他袭来。
禅院直哉推开面前的桌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推开杂物室的门。
他阴沉着脸,眼尾发红,胸口因呼吸剧烈起伏着。琥珀色的瞳孔却暗到快要融为黑色。
———他一定要问清楚,究竟一切到底为什么…
早川宫野这个……得寸进尺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