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奸妃佞臣破镜重圆后

    娇弱女郎双臂环膝,乌瀑长发散乱披在肩后,她的脸埋在臂弯里,整个人无助又可怜。


    裴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画面。


    他几步走至榻边,坐下来,再不必顾忌旁人,将她抱到怀里。


    房幽抖了一下,抬起乌黑的眼,眸里氲着水光:“我阿兄呢,他怎么样?”


    她紧紧盯着他的脸,神色透露出几分恳求。


    她实在怕听到些不好的消息。


    裴焉没多犹豫,实话实说:“查出来了,确是中毒,只是日子还浅,能治。御医回去找相似病症确认毒性,明日再来。”


    房幽眼眶一颤,直愣愣地落下泪来。


    还是中了毒……再如何做准备,阿兄还是逃不过这命中注定的劫数。


    裴焉捧着她的脸,想叫她镇静,却听她哭得愈发凄惨:


    “我真蠢,早知阿兄会如此,干脆不让他去军营。我们一家人回了老家,远离京城,不就能逃过这劫了。”


    她声音喑哑,像个小孩一般伤心大叫。


    裴焉心里一跳,对她这痛苦之言郁气平生。


    她们一家?她从始至终都只在乎她的阿兄阿耶,从没把他当做家人。


    即使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前世之事,她也只想着逃离。


    “幽幽……幽幽!”裴焉声量提高,止住她的哭喊。


    “你听我说,此时还未定论!”他扼住她的手腕,强逼她抬头看向自个儿,“有毒,便一定有解药。”


    房幽被他的话镇住,神色茫茫:“真的会有吗?”


    裴焉:“会有,我发誓,一定为他找到解药。”


    她狐疑地看了他几息,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裴焉这个人,从不说假话、大话,他既发誓,便定能有法子。


    房幽乍然找到了主心骨,如抓救命稻草一般反握住他的手,凄凄哀哀道:“三郎,你一定说话算话?”


    裴焉与她同床共枕十年,岂能不知她那点儿小心思。有求于人了便嘴巴甜,什么夫君、郎君、好哥哥都说得出口。


    可他待她如此,又岂会需要她这般讨好?


    裴焉面色淡淡:“一定。”


    为了她兄长,她也不再对他疾言厉色了。


    房幽观他神态,知晓是自个儿态度转变太快,约莫惹他不虞了。


    她面色惴惴,更不知如何是好。


    裴焉见此,心下无奈,只得捉了人紧紧搂住,唇贴在她额头:“何须如此,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舅兄出事么?”


    房幽吸了吸鼻子,抬眼望向他,又旧话重提:“反正,你说好了,一定会救我阿兄……”


    裴焉“嗯”了声,忽道:“我今日去求了赐婚,还是前世的婚期。你且放心,阿兄会好端端地去见证咱们的婚事。”


    他紧紧凝着房幽,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心里自然也有番考量。


    房幽的性子一向是趋利避害,她害怕重蹈覆辙,索性就拒绝嫁他。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再嫁,就得用筹码拿捏住她。


    房幽白日已从雍王那里听闻了此事,因而也不算吃惊。


    论心计,她玩不过裴焉,但他这么想娶她,她便先面上答应就是了。


    房幽低低应了声。


    裴焉心内一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向自个儿:“可是真愿意了?”


    房幽噘嘴,不想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垂眼又答应了。


    裴焉身上重担霎时皆消散了一般。


    重生以来,除却忧心朝堂,他满心都是这娇蛮的小妻子。一想到她口口声声的各自婚配,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咬了咬她嘟起的红唇。


    房幽吃痛:“你是狗么?!”


    裴焉不理,转而又吸吮起来。


    算起来,自他们因南下之事冷战以来,有好些日子未曾亲近。他揽着柔若无骨的美人,将她压了下去。


    房幽被身量高大的男人罩住,迫于无奈张嘴,任由他放肆地攻城略地。


    唇舌如蛟龙般蛮横,不讲理地纠缠着她,将仅有的一点儿空气都夺了去,只听到啧啧声响。


    裴焉向来是这般恣肆的吻,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囫囵吞下去,回回亲热完毕,只觉口腔酸痛,嘴唇发麻。


    今次久旱逢甘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啃咬着,尤嫌不够,仿佛要将前些日子受她冷待的气通通发泄出来——


    大手顺着衣裳的缝隙钻进去,微凉的触感与肌肤相贴,使她不由颤栗。


    紧接着,那手便不客气地握住了下缘,或重或轻地玩起来。


    房幽面色泛着粉色,一双眼也沁满了水光,唔唔地轻叫。


    裴焉不理。


    他旷了良久,她方才又总乱动点火,今儿非得要她消了这火气不成。


    良久,他终于大发慈悲松了口,然她身上的那双手仍在作乱,闲闲地拨揉,动一下便让她心口跳一下。


    房幽要哭不哭:“你混蛋!我阿兄出事,你还这样待我!”


    裴焉收了手,将她复又揽入怀里,低声道:“哪样待你?左右必定是夫妻,我提前收些利息也不成?再说,你当我不知,装可怜装乖就为了你阿兄,我心里有火,你得让我泄出来。”


    她被他点出,自然心虚,却仍壮起胆子道:“这是我的闺阁,我还未嫁你呢!你如此行事,是把我当什么了!”


    裴焉无奈,腿勾住她让她感受一番:“怎么待你了,方才不是伺候你舒坦?可劳烦你了不曾?”


    房幽脸蛋臊红,恨恨地踢了他一下。


    被他这样一闹,房幽紧张的心绪确然放松不少。


    她又听他道:“听闻皇觉寺的行一大师云游天下将归,我过几日去问问阿兄的症状,他见多识广,必然能知晓些。”


    房幽一愣。


    这消息她不晓得,前世行一大师被走蛟流民耽误步伐,过京城而不入,她阿兄的毒又潜伏极长,发病极快,自然没机会找到他。


    她攥着手:“好。”


    待两个婢女回来,裴焉早已离去。


    湘元将燕王侍卫所传的消息告诉房幽,末了道:“……郎君没事,主君也回了主院,墨一侍卫是特意等着传消息给我们,传完便回府复命去了。”


    房幽咬牙,他是故意找人来拖延,免得婢女坏了他好事。


    暗暗唾骂完不要脸的前夫,房幽又吩咐道:“你们去查查行一大师,明日把消息呈给我。”


    单单靠裴焉自然不行,她自个儿也得上心。裴焉虽不是那等藏着掖着的人,但她总得防个万一。


    *


    裴昱是入夜才知晓了房家之事。


    他听闻裴焉已然雪中送炭,带了两位御医过去,暗恨自个儿没有眼色,偏偏撞上了枪口。


    在房府多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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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际告诉了房幽兄弟二人皆去求赐婚,也难怪她那般生气。


    他翻来覆去一整夜,次日便备了礼登门拜访。


    名义上是为重病的房渊,实则是为了向房幽赔礼道歉。


    他在会客厅呷茶等待,却未曾等来心上人。


    来的是双眉紧拧的房鹤明。


    裴昱心中失望,但念房幽待字闺中,想来确实不便见他。


    他朝房鹤明微微躬身,说明来意。


    卢氏因这一代有个体弱多病的嫡女,遂所寻郎中极多,本家也有不少从医子弟。


    他今次上门,便带了卢氏两位医术最为高明的郎中,以盼能解房氏之忧。


    房鹤明听闻此言,心中不免惊异。


    房氏与卢氏,虽同为世家,但历来没什么交情,更莫提这样暗室逢灯的举动。


    他见此子虽面色诚恳,但心思显然不在他这里,莫非——又是为了他那小女而来?


    如今正是缺人之际,房鹤明也不客气,利落地带人前往房渊院落。


    至于裴昱,他不提,他便当不知他的用意。


    裴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有心想提房幽,最终还是退却。只劝告自个儿,待房大人忙完这茬也无妨。


    房鹤明将人带到,便见小女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


    他将人叫到外间,屏退奴婢,问她:“你与雍王殿下,是何时的事?”


    房幽心里一紧,未曾想到裴昱竟会上门。


    她道:“是他说什么了不曾?我昨日脾气不好,冲了他一句,却不知他竟来向阿耶告状!”


    她咬牙,显然气恼得厉害。


    房鹤明摇头,他亲生的两个孩子都脾气急,没有半分沉稳。


    他道:“那新来的两个郎中,便是他带来的,听闻此前是跟随清心寺的师傅修习医理。他倒没有告状,若非你自个儿说出来,我都不知他昨日来找你。”


    房幽惊诧了一瞬,这才有些赧然,她将裴昱想得太坏了。


    她哪知晓,裴昱受了她一通气以后,竟还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她原还准备,与裴昱就此了断。


    房幽抿抿唇:“我与他哪有什么事,不过是看他日后要登基,想要打好关系罢了。”


    房鹤明打量她半晌,道:“幽幽,阿耶已说过,你想嫁谁都可遵从内心,无论是燕王,亦或是这位雍王。但阿耶与你阿兄,独独不需要你牺牲婚姻,来为我二人铺平道路,你可知晓?”


    他何其了解这娇生惯养的女儿,只消一推测,便知她心中所想。


    房幽捏了下裙角,不愿再隐瞒,索性和盘托出:“我与雍王交好,是因我想当皇后。不仅是为了阿耶阿兄,也是为了我自个儿。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快快活活地在这世上享福,而非前后脚走过那奈何桥。”


    她面色坚定,见房鹤明神色略有犹豫,便知他忧心所在。


    她道:“您且看雍王待我,便知他心意作不了假。明年他便会登基,女儿必定要选他。”


    房鹤明双眉紧拧。在他看来,雍王长于京城富贵乡,自然抵不过燕王。


    但世事皆有定数,雍王再不比燕王,也是日后的皇帝。


    女儿若执意皇后之位,他又如何能劝。


    房鹤明轻叹一口:“去吧,他还在前厅候着。”


    房幽说出心中所想,放松不少,朝父亲行了一礼,脚步稳妥地走向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