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定情之物
作品:《春色锁不住》 南朝看着她,眼睛亮了一下,连汐雪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宁禾继续道:“这铺子我会买下来,连同旁边的那间铺子我也会买下来。这两间铺子一起打通,恢复成原来的一大间铺面,门头就大一些。重新张罗一下,重新换个名字。这些都是我来出的本钱,以后这间铺子仍然是卖香的铺子,想请南公子仍然来做这里的掌柜,负责调香卖香。但是,我不付你月钱,我们每月用盈利分成,我六你四。算是我比你多拿一成,毕竟本钱是我出的。南公子意下如何?”
南朝没有说话,宁禾理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说就能做出决定的。
她也不急,继续道:“南公子可以考虑一下,给我个时限。当然这种合作方式也是有风险的,若是香铺子生意不好,你就是没有月钱的。以后这间铺子地契归我,但是我投进的本钱是要从盈利里面扣取的。”
“姑娘有本钱,为何要与我做这样一桩买卖?姑娘请个调香师傅,利润可比现在多。”
“原因很简单。首先刚才也说了,我的身份让我不能抛头露面,所以我只能做背地里的东家,而南公子调香卖香都是行家,我找南公子绝对没错。而第二个原因——”
宁禾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样说出她的想法。思索片刻,她才开口:“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看重你们南家的调香名号。南家曾经是皇商,转为宫中调香,后来没落,才被其他家抢了这条路。而我,恰恰想要做这皇商!”
此话一出,南朝和汐雪都吃了一惊。
宁禾还要继续把一些利弊说得更清楚些,却听到对面的男子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好。”
这下宁禾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南公子这么爽快便答应了?难道不再思索一番?你我以前也未曾见过,就凭我一顿忽悠,便如此信任我?”
南朝难得露出笑意,说道:“宁姑娘这话说的真是稀奇。我是一男子,你是女子,你与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你便敢与我一起合伙开铺子。你都不害怕我,我作为一个男子又有何可惧怕的?”
他这一笑,宁禾一下子便明白为什么汐雪那个小丫头对南朝那般倾心了。
他这一笑如沐春风,一双桃花眼显得更为妖媚,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在春季里的桃花。虽然这样形容一个男子有点奇怪,可是宁禾心中就是这般想的:好美好的一个男人呀!
她第一次想用“美好”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
宁禾心中给他赞许,然后道:“话是这么讲,南公子还是回去再思考一下,若觉得不妥,便回了我也无妨。隔壁那家铺子还请南公子为我搭个线,我找主家谈一谈。”
南朝点点头,随后两人便约定好三日之后约上隔壁的主人一起谈。
谈妥这一切之后,宁禾便要起身回家了。
临走前她又嘱咐南朝把正在低价售卖的香都收起来,这几日闭店不要再卖了。
南朝对生意上是没有什么天赋的,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他自然知道宁禾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当然宁禾这么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南朝的香独一无二,品质一等一的好,必然是要卖个高价钱的。可如今这些香都在做清货贩卖,价格十分的低廉,反而会给人一种廉价的感觉,自然是会影响后面高价售卖的。
这几日先闭店,到时候她会把这些香料再重新进行包装,重新定价售卖,价格肯定是如今的几倍。
宁禾回到府宅内,就连忙翻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自己的嫁妆。不过,宁家给宁禾的陪嫁并不多,倒不是当初宁家舍不得,是宁禾自己要求的。
宁府是将军府,宁老将军战功赫赫,宁府却过得清简。边关将士打仗是苦的,为了能让边关将士日子好过点,宁家人经常从自己府中私自出银子补贴边关将士。将士亡故,朝廷对他们家人的抚恤金数目是极少的,宁家也经常私自出银子补贴。
这就导致了宁府的日子过得清平。在宁禾父兄去世后,宁府更加清俭了。所以在宁禾成婚时,宁禾主动找祖母,要求彩礼从简,本来她祖母是不同意的,但是宁禾一再坚持。家中产业不多,还有宏儿。
宁禾看着手中的银票和几亩良田加几间铺子,心中有些许懊悔:她还是太年轻,做事总想不周全。刚才只顾着想着怎么说服南朝与自己合作,谈妥后又忙着暗自开心,急着回来清点嫁妆,却忘记了去打听下周边店铺的价格。
宁禾清点了下手中的银票,估摸着不够,需要再凑点银子,但是良田和铺子她是不想卖的。良田和铺子登记造册,司徒萧都知道,她不想明着去做这件事,自然是不想让他和司徒府的人知道。
小箱子里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宁禾没什么印象,不记得里面是何物了。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玉佩,质地极好。宁禾想起来了,这是司徒家送的彩礼里面的。
那日,天气尚好,司徒家按照习俗请了一个媒婆,带着一堆彩礼上门提亲了。在当朝习俗里,若是男子看上了女子,都需要带上丰厚的彩礼去女子家提亲,以表示对女子家的敬重。
媒婆上门后,先是把司徒家的二公子夸得天花乱坠,什么温文尔雅、才高八斗、心地纯良之类的,听得宁家老夫人也是频频点头,觉得这个孙女婿甚是不错。
然后那媒婆特地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宁禾手中,宁禾不明所以,直到晚上回房打开看,才发现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玉。
当时宁禾觉得这块玉成色上乘,玉质温润,而且玉表面光滑,一定是被人精心保存,而且时不时抚摸珍爱的,看得出之前的主人对它非常重视。
在司徒家送过来的一堆七七八八的彩礼之中,这块玉显得如此突兀,而且又被如此郑重其事地递到了自己手中,定然是有特殊含义。
宁禾便以为这是司徒萧的珍爱之物,于是留在了身边。
那时候她除了想要换得祖父回京,顺便想查查父兄的事情,但是对司徒萧还满怀希望的,想着嫁过去是要好好过日子的,这玉就私下被她当成了定情信物。
不过现在想来,是她多心了,司徒萧压根就不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司徒萧不仅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连回门的日子都是她独自回的宁府。
当时老夫人十分生气:“他若不想当我们宁家的女婿,那就罢了!今日我就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去求皇上给你们下了和离书!哪有这样对我这嫡亲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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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当时的宁禾想的却不是这些,她要做的事一件也没做成,自然是不想和离的。便安抚了老夫人的情绪,道:“祖母,你也不要太生气。司徒萧他忙于公务,与孙女也没有感情基础,心中有点怨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夫人当时看着为司徒萧辩解的孙女,问道:“禾儿,你可是对他动了心?”
宁禾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孙女觉得,夫妻相处,生出感情来一定是需要时间的。孙女相信假以时日,定能让他明白孙女的好。”
宁老夫人看到宁禾如此说,才叹了口气道:“唉,为了宁家,委屈你了。”
但是,如此看来,以司徒萧对她的讨厌程度,又怎么可能送一件珍爱的物件给她,这玉就是彩礼里面的寻常物件,没什么特殊含义。
宁禾叹了口气,把玉和银票放在了一起,准备过两日去当铺当掉,以这玉的成色来讲价格应该不低,加上手上的银票,买下两间铺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宁禾第二日又出了门,这次她什么也没买,只是把几条街都逛了个遍。
合稍稍打听了一下铺子的租金售价,大部分时间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生意好的铺子与生意不好的铺子之间的差距。
宁禾发现不同铺子,哪怕卖的是同一种东西,如果摆放的风格不一样,或者包装不一样,吸引顾客的程度就不一样。
相同的东西,若是摆放的干净简洁,引人注目,或者包装新奇独特,看起来高级奢华,便往往会吸引更多的顾客,特别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女眷们挑选。
宁禾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同的女子喜欢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一些小家碧玉还是更注重性价比,实用不贵,而一些门户较高的有钱人家更注重购买时的体验感受,往往那些服务周到、笑脸迎客的店铺更得这些女子的青睐。
宁禾把这些观察到的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晚间回去就把它誊写在一本小册子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宁禾的记性是极好的,但是还是用纸笔记下来会更放心些。
第三日宁禾又是一早便出了门。
司徒萧正好也要去上早朝,看着已经远去的女子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扭头问李管家:“李伯,最近家里可有收债的上门?”
“回大人,最近没有。”李伯看着司徒萧的脸色,又贴心的补全了一些信息:“最近少夫人日日早出晚归,却没有人上门收债。老奴想,少夫人是不是有了新的乐趣!”
司徒萧没有说话,哼了一声,带着青戈走了。
李伯看着远去的司徒萧,心里道:大人,我只能言尽于此啦!你再不去哄哄少夫人,府里的绿色都要溢出府了!你还要不要脸?
这几日,李伯和下人们也感受到了主子之间的气氛不好。
自从上次司徒萧去宁禾房间睡了后,司徒萧只要没有公务就会去宁禾的院子,李伯自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的。
作为首辅府中的管家,当然希望主子和主母和睦容恰。
但这几日,大人也没再去过夫人院子,这肯定是有问题了。偏偏这几日,夫人早出晚归,每天还兴高采烈的,李伯只得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