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这个少爷他正经吗?》 “财,财,财——”
“财来——”
近些日子的大动作,让商雨霁体会到了传说中的花钱如流水。
哗啦啦拦都拦不住。
留下日常开销的部分不动,能花的钱她努力一份钱掰成两半用。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让王四与扬州的几座酒肆掌柜做了菜谱的生意,用酒肆分成维持家用。
当下的菜谱以煮,炖,烹为主,还未开发出体系化的炒法。
炒需要热油烧锅,而现在的生产水平不足以让百姓自由吃油,能出油的动物油脂过于昂贵,因此炒菜的菜谱在酒肆中针对的是富贵人家。
算是给有钱人家尝尝鲜,理所当然,重油重盐的炒法迅速征服了一大群常年清淡饮食人的味蕾,火热程度到了酒肆因备菜不足,每日限购的地步。
也为商雨霁补充了肉眼可见干瘪下去的钱袋子。
商雨霁坐在书房的红木凳上,闭着眼揉着皱起的眉心,片刻,书房外传来敲门声,隔着门的声音有些沉闷:“阿霁,我可以进去吗?”
“你进来吧。”
一身靛蓝色长袍修饰得人高纤细,全身上下仅腰间佩戴玉佩的少年一手推门,一手背于身后。
他走了几步,停在书桌前,漂亮的狐狸眼眨巴几下,朱唇微抿,他把藏于身后的手伸出,递到她面前,张开手掌,是一个有些鼓起的稍旧钱袋。
商雨霁:“我不是给你买了一个新钱袋吗?怎么还在用它?”
江溪去抓住她另一只手,摊开她的手掌,将钱袋放到掌心:“新的那个在屋里,两个钱袋都是阿霁送的,我有好好收着。”
钱袋落在掌心上,不轻不重,她掂量几下,询问道:“你给我你的钱袋做什么?”
他解开钱袋的绳索,露出里面交叠的碎银:“这是我两个月的工钱,阿霁先拿去用吧。”
最近几天他见阿霁为了银子的事情不高兴,他也跟着难受,所以决定把攒的银子都给阿霁,希望能帮上她的忙。
“不过,阿霁拿走银子,要把钱袋还给我,我要拿回去保管。”
被他这样一闹,商雨霁笑出了声,这几日的烦闷随之消散不少:“我又不是那种贪了银钱还要昧下钱袋的人。”
钱袋被推了回去,江溪去不语,只一味把东西塞进她手里:“有了这些银钱阿霁就不会不高兴了,我想看阿霁开心的样子。”
“好了,咱家没穷到需要动用你私库的地步。”他似乎没有被说服,但减轻了手中的力度,商雨霁换了一种说法:“你先收回去,我要是哪天嘴馋,想吃玉露团,还要你给我买呢。”
话毕,江溪去才收回钱袋,又贴近问道:“阿霁现在想吃玉露团吗?我去买。”
距离一拉近,像是江溪去把自己送到她的手下,商雨霁不客气地戳着他左脸颊上的红痣:“过会儿就要吃饭了,不好好吃饭可是会被赵嫂说。”
“我有好好吃饭的。”江溪去语气抗议,但并未阻止她戳脸的动作,甚至握着她的手腕,带她的手掌覆盖住自己的脸侧,主动蹭了她柔软的掌心。
商雨霁没有收回那只被他抓走的左手,伸长了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蒲扇,随意扇动。
梅雨季潮湿闷热,她在每个屋里显眼的地方放置了各式扇子,其中以蒲扇居多,方便使用时取用。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怀念现代社会便利的空调冰箱和风扇,简直是度夏神器。
好在长公主采用了分店的想法,已经派人前往扬州,准备在扬州考察地块,再决定办制冰分部。
前期制冰的流程要把控在长公主手中,因此制法需要工匠保密,从选地选人再到经营,耗时耗力。
商雨霁没有充足的精力,但还是能做出几盆冰块来,暂时在府里人员常驻的地方摆放。
冰块用来乘凉后,还剩些可以制成冰饮,一口冰沙杨梅汁下肚,沁人心脾,舒爽极了。
可惜不能多喝,容易贪凉生病。
倒是可以让赵嫂再研制些新口味,满足口腹之欲。
商雨霁想着午饭后来上一盏冰饮的事,没注意到江溪去松开抓握住她的手,拾起另一把扇子,调整到能让两人同时吹到风的角度,慢慢扇风。
直到半边脸拂来凉意,她意识过来,微转看去,瞧见的就是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
恍惚间,那双眼在对视的一刻瞪大,又在下一个呼吸里盛放笑颜,配上靛蓝色的长袍,更像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对任何事情都抱有最大的好奇和善意。
“阿霁,这个风可以吗?需不需要我加速?”
“这样就行了。”
微风吹过半开的木窗,带来昨夜雨后湿润的气息,商雨霁摊开账本,在江溪去安静的陪伴中,沉下不再烦躁的心,又仔细算起账来。
.
荆州刺史府。
刺史李万景面带迟疑,细细扫视信中的内容,无论再如何看,他也看不出花样来。
“李大人,您找我是出了何事?”
李万景平日里严肃的面容罕见地带上几分迷茫,屋里的人早被他遣了出去,当下仅有他和主簿二人:“你看看这份信。”
主簿接过,神情从疑惑到困惑,再变成惊诧与踌躇,小心放下书信,举棋不定:“大人,这信……”
斟酌良久,他方问道:“荆州与那位殿下从未有过深交流,为何那位会寄来如此一封信?”
信中倒是明确表达了希望荆州安然度过水患,可问题就在,荆州本身未察觉到水患的消息,而那位与荆州的关系最多可以称为年宴偶然的点头之交,何至于寄来一封真情实意的水患救治告示信?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既然已经送来了信,自然不能装作没瞧见,但看完后,他们又得拿出几成的力应付这封“难处理的信”呢?
一个州的物资大规模调动,从来不是一件小事,避难所的选址建设,成千上万百姓的迁移,粮仓的运送保护等,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要不要通知百姓?百姓质疑惊慌不受控又该如何?会不会有商人趁机哄高粮价?荆州治安混乱怎么处理?
一封消息来源不明的水患警告信,就要让老百姓们把脑袋别到裤腰上,把身家性命都交付与他们吗?
屋内陷入长久的静默,最终由李万景打破僵局:“你先带人,调出近些日子的水文勘测数据,若是看出了水患苗头,我们再召集人来讨论该如何做。”
“大人,如果消息是假的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吧。”
主薄接过命令,匆忙离去。
李万景紧绷的脸一瞬间垮下,透出满经风霜的疲惫来。
要是可以,他也希望这封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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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过是一句假话。
但他幼时经历过足以记入史册的荆州涝灾。
被大水淹没的土地,毫无生机,处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荆州恢复了十来年,才渐渐繁盛,他不愿再见到恍若人间地狱的灾后惨象。
李万景稳下心境,又拿起书信,一字一句地认真端详,试图把每个字都刻进脑海,若涝灾突至,望此可以消减力所能及的损失。
.
今日的荷花道迎来了两条好消息,长公主派来的宜宁抵达扬州,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封信。
也是赶了巧,将宜宁送来扬州是长公主府书房会议的安排,比商雨霁送水灾信件还要早上一段时间,因而能在商雨霁出发去往荆州前见上一面。
“商姑娘,久仰大名。”宜宁不同于姐姐宜安乐观热情的性格,她更似三月的雪,不是刺骨的冰冷,而是带些凉意的平静。
商雨霁在长公主的势力里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
众人都对这位两个半月内令长公主府翻天覆地的神人感到好奇,宜宁听多了姐姐的念叨,自然也对此提了兴趣。
居然出乎意料的……稚嫩?
商姑娘的年龄并不算小,十七岁已是可以成家的年纪,但在长公主府一众年岁双十往上的幕僚们来说,是难得的年轻面孔。
可能其中还包含她自小没养好身体,所以看起来更纤细柔弱,而并非如自己和姐姐那般天天在烈日下奔走的健硕。
要是知道面前板着脸的女子心中所想,商雨霁必然要大口喊冤:
曾经是营养不良瘦小,养好了点又因为从京城到扬州的舟车劳顿消瘦,如今她可是辛辛苦苦把肉养了回来!
再给她一些时间,营养补齐了她还可以长!
商雨霁出声应和:“是我久仰宜宁姑娘之名才是,过些时日我就要启程,能与宜宁姑娘在走之前见上一面,算是有缘。”
宜宁摆手:“不算有缘,是我特意快马加鞭赶来的,为能尽快见商姑娘一面。”
“没想到宜宁姑娘竟如此看重我。”
“多是好奇使然,府里多的是人都好奇姑娘,我也是。”
聊了不过两句,商雨霁大致判定出宜宁是直言直语的性子。
她最喜欢和这种人沟通了,不用去思考会不会话里有话,可以直接表达所思所想,不用考虑太多,这也是与她们交流最便捷的方式。
商雨霁悄悄放松端着的身子,她本来也不是一个端庄优雅的人,装起来也是很耗心神的。
“希望宜宁姑娘见到了我没有感到失望。”
宜宁饮了口甘草冰雪凉水,感叹道:“商姑娘比传言生动许多,起码传言没有说商姑娘在吃一道很有心得。”
接着,宜宁想到离京前在京中被当做谈资的“江府花万两买下最后一块‘深山鹿鸣’”,便挑着重点和商雨霁说了此事。
听闻商姑娘和江郎君本是江府的人,不知什么缘由离开了,消息没有闹大,她自然不会越界。
宜宁单把万两肥皂当故事来讲。
讲故事的人没有精明的话术,剧情单调乏味,好在听故事的人不注重这些,听到江府倒霉,一时间笑出声来。
宜宁离去前把一路携带的信封掏出,又为商雨霁重复了长公主的话:
“殿下说,这既然是你想的法子,这里面的东西该归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