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这个少爷他正经吗?

    两万两银子?!


    虽说坑江府是她拜托长公主帮忙一事,出谋划策的是她自己,但长公主在执行时又添了一手,否则当天不会有如此多的权贵家仆们集聚游云阁,上演最后一块肥皂归属权的争夺战。


    安排挑事的人是商雨霁的计划,而权贵家仆则是侧面给江府管事压力,若是江府管事没能最终拍下,也是由其他权贵高额买下,横竖长公主都不亏。


    商雨霁数了又数,确认好几回,货真价实的两万两。


    她知道江府富,没想到是富到流油啊。


    “溪去,我们又有钱了。”商雨霁站在书桌旁,手中攥着银票,语气都有些飘忽。


    感谢江府的馈赠,让她没了缺少资金的苦恼。


    见她终于喜笑颜开,他一同欢快地附和:“阿霁可以轻松些了。”


    商雨霁听着声音,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两指托着下颚,思考般不做声响上下巡视一番。


    江溪去不明所以,以为她想细看,主动地在她面前缓慢转了一圈:“阿霁,是我身上有什么吗?”


    她顿住视线,回复道:“话说这笔钱,可以算是江府对你迟来的一笔抚养费吧?”


    他一听,笑容更灿烂,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低头直视道:“那阿霁更应该拿去,现在是阿霁在养我,我吃阿霁的喝阿霁的住阿霁的,所以我要给阿霁交钱!”


    商雨霁有些诧异:“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江溪去弯起那双秋水似的墨色眸子,小声说道:“我买面饼时,听到老王摊上说的。”


    他清咳两声,秀眉轻蹙,面带苦色,模仿出一位窘迫商贩的语气和姿态,一人分饰三角:“哎呀,这月再不多赚些,铺面的钱都赚不回来!”


    下一刻换成更为年老的声音:“我倒是瞧着店家财源广进,哪儿缺银两用?”


    “铺面租金,货物进价,损耗成本,还有家里要补充柴米油盐,换新衣物要买面料,针线烛火也缺,难啊!”


    另一道声音稚嫩些,疑惑问道:“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快给客人上菜,可不能怠慢了客人们!”


    长长一段话,江溪去不能将其一字不差陈述,但十之八九还是表达了出来,他仿出这些人物不少神韵,方便商雨霁联想场面。


    江溪去的迟钝痴呆,不是身体先天不足,而是自幼脱离社会,长时间孤身成长,不与人沟通带来的反应迟缓和不知世事。


    相反,他的记忆力很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记下七七八八足以。


    见阿霁的注意力落到他的模仿上,他抿唇笑起:“租铺面需要给钱,我住这里也要给阿霁钱。”


    “这不一样。”商雨霁引着他坐到身旁,和他解释道,“因为铺面不是店家的,店家是暂时借那块地做生意,所以要给主家租用场地的钱。但这座府邸不是,买下后这就是我们的家,是属于我们的,不需要另外给银钱。”


    江溪去努力消化她的话,又说道:“那我吃喝都是阿霁付钱,我也想给阿霁付钱。”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给你付钱吗?”


    “为什么?”


    商雨霁明白不能和他说得太隐晦,他反应不过来,直接解释道:“因为我把溪去当作家人,家人之间是不讲付出的。”


    “家人?”


    “家人不是那卖掉我的爹娘,也不是对你不管不问的爹,家人是相互支持,是我们在外的后盾和底气,也是陪伴我们一生最亲近的人。”


    两万两的银票叠在书桌上,商雨霁捧起他的双颊,任由晶莹的泪珠划过手掌,温声道:“我很开心你会愿意为我付钱,因为你也把我当作了你的家人。”


    江溪去的话不能只看表面,他这个人太纯粹,对很多事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即使他表达出来的是一掬水,但这后面藏着的其实是早已盛满的湖泊。


    “阿霁,我不想哭的,是眼泪它自己要掉。”江溪去将她的手拿下,泪眼婆娑地抚摸她的手,掏出一条手帕仔细擦拭,语气里带着委屈:“都把阿霁的手弄湿了……”


    泪珠随他低头的动作直直坠下,如珠玉般颗颗掉落,砸在月白衣裳上,晕染开一团水雾,声音微颤:“阿霁,家人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吗?”


    商雨霁忽视他吸鼻子的细小响声,透过手帕轻握他有些发抖的手指:“怎么不可以呢?我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


    “呜阿霁阿霁——!”江溪去猛然张大手臂,手帕失去了他的支撑,落到他膝上,他弯腰一揽,将商雨霁牢牢抱住,脑袋枕在她的颈肩处,啜泣着哼声:


    “阿霁呜呜阿霁,你也是我最亲近的家人,阿霁阿霁……我们真的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吗?”


    高耸的鼻梁戳到颈肩的衣料上,有些痒,湿润的气息蔓延,夹杂着细微的哼哼声。


    商雨霁伸手按住不断磨蹭的脑袋: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插了某种不得了的旗帜。


    江溪去不满她没有立刻回复,加了些力气蹭着她,弄得她被迫昂起头,可没有出声反对,就是在纵容他的动作。


    “阿霁,呜,你快说你快说,我们天下第一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阿霁阿霁……”


    “好好好,我们天下第一好。”


    算了,要是真的插了旗,她也得想法子把旗拔掉。


    “阿霁好,阿霁最好了,呜呜,阿霁我不能没有你——”


    浅淡的昙花香似乎随他的情绪激烈涌动,熏得她脑袋有些迷糊,商雨霁顺着被环抱的姿势轻拍他的脊背:


    “怎么还哭得更大了?”


    商雨霁瞧不见那张埋进她颈肩的芙蓉面,感受着手掌下越发颤动的身躯,听着渐大的泣声,继续轻抚,试图平复下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阿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呜,但是眼睛好痛,眼睛想哭,阿霁,你等一下,我努力不哭了,呃……”


    江溪去知道难受会哭,受伤会哭,但他现在不难受,也没有被打骂,相反,他好高兴好高兴,阿霁说他是她选择的家人,她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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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泪就是不听话,哗哗滑落。


    待他学到幸福这个词汇时,才知道原来感到幸福也会哭,在他不明白幸福含义时,他便体验到了幸福的滋味。


    听他哭嗝都打出来了,商雨霁无奈:“不用忍,你接着哭。”


    “哼哼,阿霁真好!”


    在商雨霁没注意到的角落,她的衣领被蹭得松开,江溪去长睫悬挂的泪珠滴落,在他眼底下,泪珠经过她的脖颈,锁骨,一点点划入衣领,隐没在衣料的遮挡中,留下一条浅淡的水痕。


    江溪去愣愣地看着,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哭,只想着泪水把阿霁弄脏了。


    他得……清理干净,不能麻烦阿霁,由他来清理就好了。


    哭声骤停,商雨霁以为他哭累要歇会,不想在脖颈处感受到一股怪异的濡湿。


    不等大脑反应过来是什么,她的手已经下意识拽紧江溪去鸦青的发,将其往下拉扯,视线跟着望去,一张雨打梨花,楚楚可怜的芙蓉面跃进眼帘。


    头发被拽着,江溪去顺着力道抬起头,商雨霁疑惑的视线落在他来不及收回的,吐露出小半截的嫣红舌尖:“你在做什么?”


    哭得泛红的眼意外地沾染了几分媚意,他收回舌尖,还想向她靠近,却被她抓头发的动作制止,他皱起鼻头,可怜地放轻声音解释:


    “眼泪掉到阿霁身上了,我在把它舔干净。”


    商雨霁表示拒绝:“不行,不可以乱舔人。”


    江溪去呜咽两声,哼唧表达忠心:“没有乱舔,我只舔阿霁的!”


    大可不必!


    “但是不干净啊!”


    江溪去快速回话:“阿霁又香又软,很干净,我也是干净的,阿霁不要嫌弃我!”


    商雨霁沉默片刻,他的反思,反思出了一份口味鉴定?


    “阿霁你看,啊——”他冲她半张开嘴。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瞧着这唇红齿白,牙口整齐的,看起来口腔很健康。


    拉扯乌发的手放松了些,他立刻拉近距离:“我不脏的,我每天都有在仔细洗漱,阿霁你让我舔舔嘛,好舒服,舔阿霁的时候好舒服。”


    救命!


    就算知道江溪去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些黏腻的话听得她都有些耳热。


    没有羞耻感就是好啊,可以懵懂无知地说出会被封小黑屋的话。


    也好在江溪去对此无所察觉,商雨霁很快稳住心态,抬手揪住他的一只耳朵:“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在别人面前也不能这样说话,听懂没有?”


    江溪去没有去救受到欺负的耳垂,又乖软依靠在她的颈肩,轻轻磨蹭:“听懂啦,那我不舔了,我要抱,阿霁我要你抱我。”


    阿霁的怀抱也是香香软软的,他都喜欢。


    商雨霁就着姿势,只能看见他因为哭泣红艳的脸侧,脸颊上的痣恍若吸足了精气,好似比寻常时候更红三分,越发惑人心弦。


    她回抱住安静下来的人,两人依偎着,青丝交缠,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