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被吃绝户后[重生][2000]

    沈家人惊得一个激灵,顺着他们的目光,走进来一个小山般的壮汉,手臂足足有丁思南大腿那么粗。


    后边还跟着一个烫着大波浪的时髦中年女子,双臂环胸一脸跋扈,高跟鞋踩得踢踏响。


    她们来的一路上已经把沈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别看这会儿是晚饭的时刻,不少好奇心重的小区邻居拎着锅铲锅盖的,一路跟在他俩屁股后头来看热闹了。


    “又是这家人啊?天天不得安宁,真够闹心的。那老头不是当官的吗?副镇长啊听说,怎么成天就跟这个也不合,跟那个也不合的。不会是惹上啥事儿了吧?”


    “谁知道怎么当上的官儿,再说了,副镇长不也就一芝麻大点的小官儿吗?你不认识她们家祖孙三代吧?那素质啊别提了,那家儿子没出息,老太婆还爱磋磨媳妇的,没一个好人,不然你说谁吃饱了撑的,不找我们的事儿偏去找她们家的事儿?”


    “没听女的说嘛?沈家孙子偷钱挨打了,还诬陷同学把同学也打了,这上门讨个公道呢!”


    “啥家教啊!他哪个镇的官?说不定我有熟人,我去打听打听。教出这种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官!”


    小胖子的爸爸王东进屋环视了一遍,最终把眼神定格在了沈时身上。


    “就是你打的我儿子?”


    沈时怔了怔,自己这常年缺少锻炼的中年小白脸身板,对付孩子或丁思南那样瘦弱的女人还行,跟壮汉比起来恐怕会吃亏。


    在悬殊的实力差距下,跟这种人不能硬碰硬,得整阴招儿。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往沈涛身后一退,低声说:“爸,家里哪儿轮得到我说话?你这个一家之主该管管吧?”


    可是外头这些人有的扒着窗,有的站门外,毫不在乎被当事人听见,什么酸话歪话尽管当着面地往外倒。


    沈涛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个屁都没放,抓起公文包,脸色铁青地准备离开沈家。


    沈时见状紧随其后,到了门口却被王东一抖肩给推进了屋里。


    他濒临绝望,茫然地向远去的沈涛伸出手,作尔康状:“爸?爸!你要去哪里?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娘俩被人堵在屋里欺负不管吗?!爸?爸!”


    沈涛脚步顿了顿,微微偏头:“胡说八道!人家碰你了吗?什么都没发生呢,哪儿来的欺负?总之这事与我无关,你们造的孽,别来问我!我单位还有事儿呢!”


    老头就这样在全家人最需要他的时候临阵脱逃了。


    因为刚刚动手打小孩的不是沈涛,王东也不为难他一个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涛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丁思南猫在角落里当空气,看着沈涛这场掩耳盗铃式的逃跑差点笑出声,但最让她乐的还是王琴和沈时目瞪口呆的表情。


    好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只要自己不在场,就可以装作一无所知?就可以撇清自己全身而退?沈涛把其他人撇下就像掸去衣服上的灰尘一样简洁。


    他平常最爱挂嘴边的就是‘顾全大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无私,他伟大,他高尚。


    一旦发现有损沈家颜面的问题,他向来只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上一世丁思南被骗光财产,被剖开肚子,被戴绿帽子,被抹黑侮辱,沈涛从头到尾只做过一件事,就是苦口婆心地劝她顾全大局,粉饰太平。


    做沈家的女人应当把沈家的颜面放在首位,对不顺心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懂得忍耐大度,不能做出任何破坏家庭完整的行为。


    不许顶嘴、不许报警、不许伸张、不许提离婚,任凭一家老小使劲地折辱她,桩桩件件如昨日之事映在丁思南的脑海中,她没有一日不想撕开沈涛那张伪善的脸。


    沈家人任意欺辱丁思南,不就是仗着她娘家没人吗?


    她真想问问沈时,你爸为了顾大局抛下你走了,是什么滋味?


    到头来,原来团结一心挣面子的沈家不过是一盘散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最是直白。


    逃跑的小胖子这时从王东身后跳了出来,这一次他毫不畏缩,指着沈时:“爸爸,就是这个坏人打我的!沈艺诬陷我们偷他家的钱,他爸爸还打我!”


    沈艺一看背锅的来了,浑然不觉身上的伤,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放屁!你这头肥猪,就是你偷的,谁不承认谁是猪!就是你就是你!”


    他转头找沈时替自己撑腰,“爸爸,钱是被他拿走的,你快点打死他呀!”


    他恶狠狠地瞪着曾经的兄弟,连你一个外人也敢欺负我?!让我爸爸揍死你,我白挨这些打都是你们害的!


    女人大步一跨,照着沈艺的脸狠狠就是一耳光,把他打得原地转了个圈。


    他的半边脸瞬间开了花,坚硬的的美甲留下来四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沈艺被打懵了,火辣辣的灼烧感爬上脸颊,本来就肿起的脸变得更肿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终于放声大哭。


    女人尖叫着:“死爹妈的野种,一屋子脏心烂肺,我吴笑笑的儿子也是你们能欺负的?识相的自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再赔偿我儿子一万块做医药费,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王琴这些天被丁思南压制得气没处撒,眼见送上门来找事儿,她‘嗷’的一声就扑过去,伸出爪子对着吴笑笑乱抓。


    嘴里叽里咕噜地乱叫:“你是谁家的娼妇?站街的婊子,断子绝孙的烂货,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做什么?他们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要你来一般见识?你们家养出来的杂种偷我们家的钱不还,还敢来讹我们?你倒是出去问问我王琴是好惹的吗?”


    王琴忽然眼一花,只觉得眼前闪过一条残影,身体失重,轻飘飘地往旁边叉了出去。


    脚下踉踉跄跄往后退时,缩在一旁假装自己是背景板的丁思南默默地把脚往前微微一伸,王琴双脚踩空,屁股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唉呀妈呀,打人啦,狗男女打老人呀~~~不得了啦,跑到我们家里来欺负人呀~专挑老人小孩下手啊~没天理啊~~”


    丁思南眼睛都亮了,她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这王东分明只随手一挥,就把王琴像一根羽毛一样甩出去那么老远。


    老天爷开眼啊,她一定争取今天不叫姓沈的竖着走出这个屋。


    眼见自己妈受欺负了,沈时还是一副明哲保身的窝囊样,丁思南阴阳怪气道:“没见过哪个当儿子的,自己的妈当着面的被欺负了,他还缩在最后面不吱声的。”


    “真是生了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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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教出来小的是那样呢,原来沈家往上数,全都是窝囊废。我一个女人都看不过去了。”


    “哎呀婆婆呀,地上凉你快自己起来吧,没见你儿子躲老远吗?就算躺一个晚上也没人会来扶你的。”


    “你说你成天跟我斗个啥?我又不是你生的,你倒指望我孝敬你。养儿子好啊,你恨不得夜夜抱一起睡觉的亲儿子就站在那儿看着你被打死也一动不动呢。”


    吃瓜群众又热闹起来了:“嘻嘻嘻嘻嘻,王琴这回算是报应报在自己身上了,她磋磨媳妇不就是想独占儿子嘛,现在好了,你看他儿子那样。”


    “我以后可得替我女儿好好把关,宁愿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找他们这种人家!”


    “可不是嘛,生出这种儿子来,还不如生坨叉烧。”


    群众的指指点点如芒在背,沈时面色逐渐阴暗,背着手偷偷撸起袖子。


    丁思南继续给他们出主意:“我眼瞅着这家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主儿,要我说,你们宝贝孙子犯了错就让他给人家跪下磕几个响头,恭恭敬敬地道歉,再大的事儿都能过去~何必非要动手呢?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工作的,伤着了多不好啊~”


    沈时听了这话,立刻板着脸把沈艺用力往王东面前一推,大喝道:“没出息的废物!净会给我惹事!过去磕头,道歉!快点!”


    沈艺发着抖,整个的身影都被王东硕大的身躯笼罩。


    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尖叫:“我不磕头!!我死也不磕头!!”


    王东斜视沈时一眼,脸上的轻蔑更甚:“推孩子出来当挡箭牌,你是什么畜生爹?呸!”


    只见王东绕过沈艺,迈着大步就朝自己来了,沈时心乱如麻,摆出一副好说话的笑脸,佯装求和。


    “有话好好说,我是冲动了点,咱们有话好好说,毕竟都在孩子面前,我们当大人的总不能给孩子竖立坏榜样。”


    赖在地上的王琴偷偷给沈时使眼色,忽然跳起抱住王东的腰,把他转了个身。


    沈时趁此机会,顺手抄起墙角一把长长的钢制戒尺,挥舞着朝王东的后脑勺抽过去。


    这把戒尺十分锋利,若是力度掌握得当,打在肉身上,几乎和刀片划过没什么两样,沈时是下死手的,这一下劈下去,王东再铁的脑壳也得被开瓢。


    丁思南眼尖,见此状心里猛地一惊,一时之间竟判断不出王东能不能从这对无赖母子手中讨着好了。


    沈时嘴角泛起狞笑。


    只一秒笑容便在他脸上凝滞了。


    他忽然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痛,双腿一软,矮下身去。


    手臂不自觉地被向前拉去,忽然一个180度旋转,惯性带着他的身体还在往前,手臂却被一股大力扯成了一个非常人的姿势。


    ‘咔咔’,仿佛被尖锐的东西刺入了关节,沈时的脸孔异常扭曲,极其痛苦地捂着垂落下的手臂哀嚎。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王东的膝盖正从下方直击沈时的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骨骼破碎的声音,沈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的膝盖重重着地,恐怕也是废了。


    沈时的嘴里满是血腥味,蠕动地像条虫,还伴随着阵阵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