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作品:《落拍

    这一下很迅速,肩胛骨撞在冰凉的墙面上,很疼。


    “是不是家里说你什么了?”他刻意隐忍着。


    宋存还是摇头,“没有说什么。”


    被他逼在墙角,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告诉我,说了什么?”他耐着性子,语气却不怎么好。


    宋存去吻他,被他扭开了脸。


    “真的没有说我什么。”她眼泪留下来,跟他解释,“只是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她一哭,他心里就软了。


    “因为你骗我,我就觉得是好严重好严重的事。”


    他伸手抹掉她的眼泪,温声安抚道,“不严重的,不要哭。”


    “对不起。”他道歉,他只是习惯把不好的事情都在她面前藏起来。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她好像哭地更厉害了。


    言列抱着她,坐着镜子前,吻不过来,只好用毛巾替她擦眼泪。


    他知道她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不重要了。这就够了,她这么说,代表这一次,他赢了。


    知道她妈妈在查后,想来想去还是把消息放给了对方。既然所有人都想在那件事上做文章,那么他,最有资格。


    放在一个月前,他肯定不愿意做这种事,可是现在形势所迫,他做不到像她爸爸一样让所有人闭嘴,只能在她完全依赖他之前,用一种更深的情感把她绑在身边。


    本以为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已经相安无事了,结果...还是。


    大概是她今天回家时,表现出了一点异样,让对方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见她渐渐平复一点,他的吻从眉心蔓延,捕捉到唇上。


    没吻几下,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从一开始推他,变成打他。


    “你克制一点。”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镜子里映照出两个人交颈的身影。


    嘴里咬着东西,含糊的声音传来,“...我不要克制,我已经克制很久了。”


    他用舌头压着她,疯狂地索取。


    浴室里雾气缭绕,到处还是湿哒哒的,被光临过的地方,再一次感受到他齿尖的力量。


    宋存已经神志不清了,“......轻一点。”


    “这样?”


    她颤栗不止。


    “是不是太轻了?”


    ......


    他疯了。


    宋存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只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重组一遍,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碰。


    得让它们自行调和。


    言列轻轻抱着她,说昨晚上没有抱到,今天要补偿回来。


    他喜欢刚刚那种感觉,她主动靠近他,贴合他,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说需要他,让他救救她。


    他怎么可能不跟着发疯呢。


    “怎么了?”他把人翻了个面,故意问。


    “没什么。”她拉了拉嘴角,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什么?你扣子都扣岔了。”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再给她对齐扣好,中途还不忘戏弄她一下。


    宋存逮着他的手,咬出浅浅的齿痕,“你能不能干净点?”


    “我怎么不干净了,你不是也摸得忘乎所以吗?”他垂眸含着一丝坏笑,往她耳朵里吹气,“所以,是真喜欢还是好奇?”


    宋存脸煞地一红,想去捂他的嘴,又被他截下来,压着问:“回答我,好不好?”


    被看得不自在,她偏头咕哝道,“肯定是真喜欢啊。”


    言列放开她,自顾自开心。他以为她会觉得很丑,他怕那会成为彼此的隔阂。


    “别笑了,你不也有喜欢的吗?”


    “我喜欢什么?”他把人框在怀里,狡黠一笑。


    宋存努嘴不说话,这种事情上有点自己的喜好很正常吧。比如他,他最喜欢从身后揉着她,再去咬她的耳垂和后颈,乐此不疲的。


    有时发生在前戏,有时发生在他想控制节奏的中期,有时发生在事后的安抚。她觉得言列其实在这方面很霸道,他喜欢各种能掌控她的姿势。


    “嗯?”他挑了挑眉,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宋存用一本正经豁出去的勇气,揪住他领口,靠近,“你、喜、欢、胸。”


    言列:......


    他眉间一怔后,又止不住笑开,完全爽到的态度。宋存哼着声背过去,紧接着,一双手跟着绕了过来,从下摆里探入。


    掌心里挤压出的多余软肉,弹开了相邻的纽扣,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了上去。


    “我当然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一方面是手感好,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反应大。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他用了更下流的声音,“你呢?你喜不喜欢。”


    “不要闹了....”她懊恼着不受控的反应,瞪了他一眼。


    “是不要了,不是不喜欢是不是?”


    宋存踢了他一脚,他也不恼,从容将手退了出来,无事发生一样岔开话题,“你到底有几件这个小熊宝宝。”


    “你管我,这个挺好的,结实。”她白了他一眼。


    言列恍然揉了揉鼻骨,“......我刚刚是不是把你衣服弄坏了。”


    “.....你好意思。”宋存反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不会从十几岁开始就想着撕我衣服了吧。”


    “什么鬼。”言列激动了半秒,“你那会儿还在穿校服,我禽兽吗我。”


    她意味深长一笑,心理想着那不是吗。


    “你不懂,那不是一个概念。”他搂住侧身的她,又在耳朵边说了一长段下流的话。


    “啊啊啊,别掐,疼!”


    “你滚去客房睡。”


    “我不要,”言列抱紧她,“被老婆赶下床,是不是太丢脸了。”


    宋存啧啧两声,“脸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


    本以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会大病一场的是她,没想到后半夜言列发烧了。


    宋存是在天快亮时被他吵醒的。一开始以为是梦魇了在说梦话,听来听去都是那么一两句。


    “我不会了。”


    “你相信我。”


    然后就是叫她的名字。


    直到她伸手摸到他的脸,像是摸到了一块炭,倏然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晃了晃他肩膀,艰难把人扶起来,才叫醒他,“你发烧了?”随后听到他被砂纸摩过一般的回答。


    她开了灯,要让他去医院,言列告诉她退烧药的位置,吃一颗就好。自从那场事故后,莫名其妙发烧几乎变成了常态,有时一个星期,最短的睡一晚就好。


    查不出病因,也没什么特别症状,像是身体的某种防御机制,这两年的频次已经减少很多了。


    以前都是他独自挺过去的,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照顾人,一点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好窝心啊。


    宋存一早起来煮了白粥,阿姨做了点可口的小菜,言列没吃几口就说不想吃了,又被她拖着去床上躺着,还说要喝她煮的梨子水。


    他想大概是昨天情绪起伏太大了,本来就病着,又一晚上没睡着,早上起来又和她吵了一架。她回家的那段时间,心里一直上上下下的,吃不了东西,就把她煮的梨子水全部喝完,接着又纵欲......


    宋存下午没出门,言列在二楼睡觉,她在隔壁的书房轻手轻脚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下午三点时,阿姨来叫她,说是有送东西的人在门口,让她去看看。


    “钢琴?”宋存看见搬进小书房的那台三角钢琴怔楞了片刻。原来这里一直空空的,是因为要放钢琴啊。


    这架施坦威和她家里的是一个型号,需要排队定做,肯定不是他临时起意。安装的师傅告诉她,本来早两个星期前就要送过来的,又说先压着,他也是昨晚临时接到的命令。


    宋存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让他们安静些,家里有人生病了。


    钢琴组装好,天已经快黑了,她连音都没试,就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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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走了。


    黑色的施坦威静立在角落,漆黑的琴身吸尽了窗外最后一缕天光。白色的象牙琴键像一排皓齿,咬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悄悄潜入卧室里,扑在被子上抱住他,“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言列伸出一只手,摸摸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好啊。”


    “家里下午来人了。”宋存说。


    “?”


    “送钢琴的。”


    言列握了握她的手,睡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那你....喜欢吗?”


    宋存拉开了窗帘,“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我还没用过。”


    言列勾了勾唇角,他是犹豫过的,不是非要让她把这里当成家。


    隔天是周一,言列惯例起床,临走时来床边与她道别。和以往不同,这次她一直拉着他的领带不让他走,要让他在家里多休息一天,还闹着要给他领导打电话。


    最后好说歹说达成了交易,就是这个星期他必须每天都准时回家吃饭。


    车驶出大道时,成片的林荫也掩不住他眉眼间的笑意,这样的小病小痛最好隔山差五就来一次。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只要宋存喜欢他,他们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宋存隔天就给仲姨打电话,问她要给病人吃什么。仲姨担忧是不是她病了,她连忙否认,于是双方都心照不宣。晚饭前家里的司机送汤来,宋存先尝了一小口,果然是老妈的手艺。


    然而这个承诺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实现,周四的时候他就开始躲躲闪闪地磨她。她在书房里调琴,他就在那儿站着不走,左扭扭右拉拉的,宋存忍无可忍问他到底什么事,说完了就出去。


    他以完全怯懦的姿态说明晚要出去吃饭,她还没应允,又报出了一连串分量可堪的名单。宋存松掉指尖的琴键,看了他一眼,“去吧,这都不去,影响国泰民安的。”


    言列知道是讽刺他,但她看上去又不像很生气的样子,大着胆子把她抱在琴凳上亲了好一会儿,亲得人意乱情迷时才囫囵道,“我不喝酒,会早点回来的。”


    宋存:“.....”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时候说的话确实是不能信的。宋存离家还有半小时的路程,接到了白放的电话,说他列哥喝多了,在到处找她。


    宋存:“.....”


    “你照顾他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你找得到吗?要不要我发位置给你。”


    宋存:“....找得到。”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熏人的酒味,再一闻,原来是白放身上的。至于另一个,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衬衫扣子解了两颗。


    宋存抄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白放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连忙打圆场,“你不能怪我列哥的,他也没办法,至少都高他一辈,他今晚已经尽力在推了,喝得比平时都少,就是不知道怎么会醉得这么快。”


    “怎么,”宋存斜他一眼,“你是嫌他喝少了?”


    熟悉的味道来临,白放捂了捂自己的嘴。


    白放:“不过列哥真有点醉了,一回来就叫你名字,我就说了嘛,你怎么可能在这里,你肯定在自己家啊。让他给你打电话也不打,到处找。”


    宋存抚了抚额,有点头疼。


    “你先回去休息吧,自己小心点。”


    白放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存姐,别逞强了,您哪会照顾人啊,要不我把他弄床上去吧。”


    宋存面无表情:“让你走。”


    白放:“.....那我把车留给你,待会儿让司机送你。”


    “不用送,我住这里。”她说完,伸手摸了摸言列的脸,对方本能地靠了靠。


    白放踉跄着脚步,原地都险些摔倒:“那那.....那我先走了。”说完鞠了一躬,“打扰了。”


    宋存:.....


    这小子心理建设咋还没做完呢。


    白放走后,她蹲下,一瞬不瞬盯着他抖动的睫毛,无奈道,“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