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81章

作品:《珍馐娘子发家记(美食)

    小秋近日格外黏着蓝锦。


    兴许是前些时日蓝锦外宿,让她觉得,阿姐也不是天长地久陪在自己身边的。


    天天抱着齐人高的小枕头,一骨碌爬到蓝锦卧房的床上,要跟阿姐睡。


    蓝锦看出了她的依恋,有心做些小甜品哄她开心。


    “今日下学早些回来,阿姐给你做蜜三刀。好不好?”


    “嗯!阿姐最好!”


    碧桃领人来撤朝食的碗盘,笑盈盈地对蓝锦说道:“平时热闹惯了,上回姑娘乍然不在家里用朝食,少了一个人,立时就觉出来了。”


    “今儿老夫人又提前赶去做中元秋祭,也不在家。这一遭又一遭,可把秋姐儿冷落坏了。偏她懂事得叫人心疼,每每捡些书院趣闻来说。”


    “阿姐,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好好吃饭的!吃了那么大一碗。”


    小秋两只手拢着,比了个圆,足有面盆大小,将她的脸都罩了进去。


    “是了,我们秋姐儿,能吃一满燕肉馄饨的。”


    碧桃妥帖地给小秋背上斜挎书包,检视了她后衣领里的绉纱巾子。


    秋日里早晚温差大,夏燥还未全然退场似的。


    小孩子多跳多动,总要折腾得一身是汗。


    勤换汗巾子,以防着了凉,染了风寒。


    小秋老实地站着不动,让香香的碧桃姐姐给她收拾。


    梁老夫人专门留下碧桃,就是惦记小秋的衣食住行。


    没法子,蓝锦在她眼里就是个爱玩的天真孩子。


    小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放养,叫蓝锦养得野马一般,无拘无束。


    偏偏小秋最爱阿姐,黏得不行。


    一有空,就往蓝记跑,找自己阿姐。


    “走啦!”


    蓝锦拉着整装一新的小秋,两姐妹好像同班同学似的,手牵手走到门口,各上各的马车。


    “阿姐!我们书院最近来了个奇怪的师傅,她教我们说奇怪的话。她的头发编成一长条,头顶还戴着一朵金色的莲花。”


    “是嘛?这么有意思。”


    小秋当即给她学了两句。


    听着那些浓重的鼻音,蓝锦摸不着头脑。


    “那她平时吃些什么呀?和你们一样吗?”


    小球摇了摇头:“不知道。奇怪师傅很快就走了,要回去做官的。”


    蓝锦猜出了大概,许是山长请了鸿胪寺的人,来给学生们见见世面。


    本朝书院,形式也非常有趣多变嘛。


    蓝锦笑眯眯地目送小秋走远,这才放下车帘,启程去蓝记。


    今日是中元节,酒楼提前放出了秋祭宴的预约。


    菜色搭配任君挑选,八盘的,十二碟的,十六珍的。冷热羹汤,点心蔬果,炙烤热炒......


    唯一不变的蓝记特色,就是三牲。一道烧鸭,一道脆皮烧肉,一道松鼠鳜鱼。


    每桌送一份潮州红桃饭粿,可以冷吃,又可以油煎。


    红桃粿的外皮是粘米粉做的,染成了桃红色。样子也像一个切了一半的桃子。


    蒸熟了之后,皮子弹弹糯糯,带着一点透明的感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


    内里有馅,用的是糯米、香菇、虾米、葱白、五香咸菜、猪肉末。


    用猪油拌了,撒上五香粉,盐,鸡汁,鲜香味美。


    外皮冷冷的却柔软,丰盈的内馅带来一股复杂的味道。


    若是在锅里用油一煎,热着吃,起了焦壳的脆皮又添香美。


    蓝记的客人们甚少见到这种食物,个个好奇,用于展示订宴的红桃粿,转瞬被抢了个干净。


    汝月支了个小车灶,起了平底油锅,就站在秋祭宴的宣传货架旁边。


    一碗碗摆上原材料的菜肴,整齐地排在大桌子上。


    客人若想点菜,一目了然。


    “秋祭宴,从前都没听说过。”


    “客官,那是从前没有我们蓝记。如今有了,您自然多了一个选择,来尝尝鲜!”


    滋滋作响的油煎红桃粿,仿佛在声援。


    汝月磕了一个蛋,哗啦一下倒进锅里,放进红桃粿,做一个蛋煎的。


    “美味!小娘子好会吃啊。”


    蓝锦拿着沓招牌画,与潜在客人们不住翻看。


    圆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个个浓墨重彩。


    不同于山水的写意,这种写实的菜色描摹瞬间吸引了无数注意。


    “看着就好吃!掌柜的你记上,张守善家订席面一份,就要这画册上一模一样的。”


    蓝锦爽朗一笑。多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萧探花,他还一点就通,画起漫画版美食也有模有样。


    她说出什么,人家就能画出什么,万事屋都没这么灵验。


    哪怕是等到了今日,秋祭宴的正日子,饱餐了一顿的客人们,还要专门在柜台这里流连。


    “掌柜的,我吃的那桌席面,可曾画成画?也给我一份!”


    拿来干嘛?当然是跟亲朋炫耀。


    空口无凭,指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画,自然更有说服力。


    蓝锦早就料到此桩,当即送出一沓沓活版彩印了的秋祭宴席图。


    好叫老客带新客,替她做免费宣传。


    这厢忙了许久,就见小秋乐颠颠地跑了进来。


    “阿姐!我回来了!有没有蜜三刀吃?”


    “有,自然有,都给你准备好啦。”


    蜜三刀这种炸糖点心,也十分讲究火候和细节。


    若想做成切口微微流糖,咬起来绵软香甜,不失酥口的效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面粉掺上油和了面团作皮料,麦芽糖与面粉和成酥料,二者重叠,撒上多多的芝麻,切做方块。


    每一小块上都用刀划上三道,炸出来更饱满鼓胀,因此叫蜜三刀。


    麦芽糖小火熬了糖浆,炸好的蜜三刀充分裹上糖浆,变成了深琥珀色,灯下玲珑剔透。


    里也是甜,外也是糖。


    小秋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哇,好多芝麻呀!”


    蓝锦笑眯眯地看她动作,满眼都是喜欢。


    香酥软粘的蜜三刀入了口,每一寸都叫蜜浸透了。


    就像是蜂口夺食,把刚割下来、浓俨俨流着蜜的蜂巢,大口咬进嘴里,甜美浓稠的蜜糖顺着嘴唇流出。


    酥脆的外壳不堪一击,牙齿刚一用力,柔软丰满的本体溃不成军。


    糖蜜溢了出来,甜住了舌头,沾满了牙齿。


    油香勾出了口水,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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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斥整个颅腔。


    小秋刚咬完一口,就见筷子上的另一半蜜三刀,正缓缓地溢出一汪糖浆。


    “哎呀!”她小声惊呼,赶忙把它整个放进嘴里。


    好甜,好香,就像阿姐一样,叫她好高兴。


    蓝锦想起一事,笑出了声,对小秋说:“从前,有个小孩,他们家吃糖包。咬上一口,滚烫的糖浆就往外流,一直流到了手上。”


    “他不舍得,就跟着舔,从手腕舔到了胳膊肘。手跟着举高了,糖浆一下子流出来,反倒烫了后脊背!好不好笑?”


    小秋正色道:“这个小孩好倒霉啊。他没有我这样好的阿姐,连不烫手的糖包都吃不上。”


    又夹起一块蜜三刀:“我们家的这个蜜三刀,糖只流在嘴里,压根不会流到手上,胳膊肘上!还是我阿姐厉害!”


    蓝锦叫她哄得五迷三道的,只怕晚饭都不用吃了。


    蜜三刀是一样极传统的甜点,历史悠久,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小孩子叫它香过嘴。


    蓝锦曾经也吃过。


    那时的蜜三刀,不同于超市里和大型点心店里的出品。


    做了一辈子的摊主们,往往极擅火候。


    馅料里的糖蜜,是一定要欲流不流的,咬起来溢满唇舌。


    不像批量加工的现代化蜜三刀,更像一块硬邦邦的方糖罢了。


    说来也是,谁还有这种功夫,给人做出一道费时费力、与健康相去甚远、在花样繁多的西点中黯然失色的蜜三刀?


    蓝锦愿让这份压在记忆里的蜜,也甜一甜小秋的童年。


    姐妹俩分食着蜜三刀,享受着有人陪伴的甜蜜和欢喜。


    恰在这时,萧清珩慌慌地跑到了蓝记。


    “蓝姐姐!大事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二人朝厢房走去,小秋一骨碌滑下座位,抱着蜜三刀就跟了上来。


    萧清珩不等坐定,闷头喝了一大杯水,急急地开口:“是许老狗的账本!他诈我们!”


    蓝锦也皱起了眉头:“这却是怎么说?那账本,不是你们亲自从他们库房拿的吗?”


    “蓝姐姐,你可别生气......”萧清珩条件反射地去看蓝锦的腰侧。


    还好,没有鞭子,不是人人都像她阿娘。


    “其实,我们去许家劫富,不是第一次出手了......”


    女娘们归家要面子,知道已经犯了家中长辈的忌讳,只好捡体面的说。


    尤其是蒋长昭严苛非常。女娘们一对,把头先抢富绅事败,狼狈逃窜的一节,隐去了。


    谁知她们人虽然逃了,富绅却着急忙慌地报知了自家大腿许县令许苑知。


    许苑知纵横官场这些年,自然不是耳聋眼瞎的。


    他发现了萧清珩等人的身份,早就暗暗跟梢。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并不想跟萧国公府正面对上。


    本以为这些贵女们不过一时好玩,不日就该归家。


    却没想到竟然盘算着再劫县令府。


    “老贼实在狡猾,想是他专门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还玩起了放长线!”


    “如今用了他故意露给我们的假账本,他倒是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