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魔王的白月光是她
作品:《我那极致敏感的自卑小狗》 听到这声响动,贺郁芙有些不安。想起她在梦里听到夜桃韬发现自己还活着,要来救她的事,怕他真的闯到魔界领域,自己再次连累他。
贺郁芙对黎月骨岛的事仍心有余悸,还好那只是梦一场,真实的夜桃韬还活着——可她想着想着却也遗憾万分,她那可怜的弟弟贺祺源,现实唯独对他残忍。
他这一生都未曾有人真正爱过他,哪怕是梦。
魔窟内设华丽,东方大片阳光从垂落的十米高的粉帐照射进来,贺郁芙走过去才发现后面是一处很大的露天窗台。她走过去从上往下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约三十米高的半山腰上,山脚被河流围了一圈,是一座单独的山。
一阵微风拂过,贺郁芙双手轻轻放在白栏杆上,她现在是凡人,从这里掉下去,是会摔死的吧。
远处的响动仍旧,群山遮掩下她只能看得到天色红黑变幻,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时天上有一道十米长的旗幡展开,黑色的鬼影倾泻而出,贺郁芙没有了灵视,但也认出来了这是千魂幡,“他真的来了。”她不自觉地捏紧栏杆,心里忐忑不安。
尚且能祭出千魂幡,说明夜桃韬仍有余力。可下一秒,一双白黑相间的精致羽翼当空舒展遮蔽了半片天日,一只身躯如山峦般巍峨的巨大恶龙一爪将千魂幡轻易撕碎。
天色黑了下来,百米狂风随着他的羽翼晃动卷起。
那双竖瞳散发着火焰般的红光,一身坚硬的鳞片如盔甲一般闪烁着黑亮的璀璨光辉,银骨如锁链般从他的后背蔓延至尾骨,他在空中盘旋游离,专属于王的强大的气场压制着天与地,万物俱寂。
尽管龙的精致羽翼上缺了十几根羽毛,也不影响他的强大威压之势。
贺郁芙震惊地捂住了嘴巴,这是……阴淅砚?她从未见过魔族的本体,没想到竟然如此怪异可怖。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贺郁芙连忙想去救夜桃韬,可是她四处寻找,发现这魔窟杂七杂八的花瓶陈设一堆,唯独根本没有门,难道只有那个大露台,是他的洞口?
她走投无路,又忙跑到窗帘后找出口,却看到远处巨龙悬空,爪子抓起一道黄色的身影。
完了!
贺郁芙大脑一片空白,她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难道还要再次连累夜桃韬吗?
她不知所措着那道黄影,发现他四肢垂落任风晃动,她的心脏猛地抽痛,呼吸困难,难道说他已经——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流不下眼泪的。
贺郁芙的身体本就未愈,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如此的重创,她再也承受不住,大脑嗡地一声如琴弦崩断,猛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
她再次睁开眼,又是阴淅砚的那张标致的让人厌恶的脸,她本就头疼,呼吸着龙窟里的异香,感觉神智愈发不清晰。
“吃药。”阴淅砚把糖放进碗里,端到她面前拿勺子喂她。
贺郁芙挥手将碗打掉,哐当一声汤水溅洒了一地,她不顾阴淅砚沉下来的脸色,扯过他的手质问他,“他人呢?你把他杀了?!”
阴淅砚不语,弯腰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的软榻上,吩咐几个丫鬟来把脏了的床铺收走。
“让药王再制副药来。”
“可是碧玲花已是最后一株……”
阴淅砚叹了口气,耐心已经用尽了,“去大陆买。”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他杀了!”贺郁芙气得快要疯了,眼角的泪失控在边缘,“你敢杀他我跟你拼命!”她掐着他的衣领,用力地锤他骂他。
这几拳打在阴淅砚的身上不疼不痒,他垂眸看着她,眼底如潭水幽深,冷静的模样衬得她愈发歇斯底里。
许久,等她打累了,他才幽幽问道:“我跟他,谁重要?”
贺郁芙用狠毒的目光回应他,“你去死。”
阴淅砚勾唇,脸上尽是讥嘲之色,“是,我把他杀了又怎样?我捏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贺郁芙的瞳孔消散,眼睛里瞬间失了神色,一张脸变得苍白,她安静了片刻,抬眸看着阴淅砚,言简意赅的骂了他两个字。
“畜生。”
阴淅砚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到类似怀改的神色,可是一丝都没。他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蓝色,刚开始是天空一般的浅蓝,随后变成了幽深大海的深蓝。
“他没死。”阴淅砚极不情愿地抛下这话,转身便离去了。
贺郁芙这才有了呼吸。
夜桃韬还活着,但他大概率情况也不会好,肯定被阴淅砚囚禁到了魔界的某一处,她一定要见到他。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如何才能出去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香气飘来,帘子外多了一个人影。
“你就是侮辱王神识三年的那个女人?”一只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掀开帘帐,走进来一个长发美艳,一身红裙及地的女人。
贺郁芙痛恨阴淅砚,根本不想理会这些魔界的人。
女人上下打量着她,撇了撇嘴道:“还是个凡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枉费王为你把半个药园都挖空了。”
贺郁芙当惯了尊贵的二小姐,向来没有人敢这样嘲讽她,可以她现在的情形,她又能做什么呢?
夜馥婲摇曳生姿,凑到她身边递出一颗药丸,“我劝你识相吃了这颗避子药,历届魔王只能选择最优配偶共同养育魔子,否则魔族便会衰落。”
“呵。”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是阴淅砚折磨她,强迫她做那种事情,她还要为了魔族的兴衰吃药?是人人都想怀他阴淅砚的儿子吗?恶心。
“你不吃是不是?”夜馥婲变了语气,一双媚眼变得凌厉,她露出爪牙,“那就休怪我……”
“你喜欢阴淅砚?”贺郁芙反问她。
“当然,我族魔王英俊天下无双治国有方,年纪轻轻便率领魔将攻下了修真大陆,如此年轻有为是万千魔女的心中所向……”
“停。”贺郁芙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可以吃这个药,但有一个条件。”
“你大可以说出来。”夜馥婲收起利爪,倚着一根红色的柱子,她不敢坐,因为这是阴淅砚的魔窟,未经允许在他室内留下自己的气息,是对王的不尊重。
“帮我和夜桃韬离开魔域。”
“怎么可能?!”夜馥婲瞳孔被吓得竖了起来,“魔王早在十天前就下达了命令……”
“那你带我去见他。”贺郁芙的意料之中,讨价还价的技巧就是,先开出对方接受外的条件,再进行让步达到真实目的。
“你真要见他?王今天为了你,眼睛都呈蓝了!”夜馥婲忿忿不平道。
“哦。”那是什么意思,贺郁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魔域是被诅咒的一片土地,这里常年天气很冷,没有雨水,土地长不出来植物。”夜馥婲有些伤心,好似在替阴淅砚不值得,“魔族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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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眼睛发蓝代表着哭泣,发红代表着喜悦。”
贺郁芙想起来自己骂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副悲伤的模样,眼睛全蓝,如幽深大海。
她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句,“带我去见夜桃韬,我就吃了这颗药。”她只在乎朋友的生命,顾不得其他。
夜馥婲犹豫了片刻,“好,但是我只能带你出去一刻钟,王很快就会回来的。”
贺郁芙难得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好。”哪怕是见一面,只要看到他的情况就好了,她接过药放进嘴里。
甜甜的,还带着一股草药味,入口即化……里面好像还有当归和益母草?贺郁芙不太确定。
“你先收拾,十分钟后在露台等我。”夜馥婲飞走了。
*
魔界的山大多都灰秃秃的,江河湖海更是稀少,灵气也稀薄。
风簌簌地,天气一如既往的冷。那道红色的身影落在山头,恭恭敬敬的向高大的黑袍男子下跪。
“她说什么了?一一复述给我。”阴淅砚问她。
“贺二小姐说她想见夜桃韬,除此之外没有再说别的了,请王指示。”
“助孕药吃了吗?”
“她并未怀疑,吃的很干脆。”
“让她去见吧。”阴淅砚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情大好,“她在魔域没有朋友时间长了难免乏闷,你按我说的做,一来是陪着她,二来是让她吃药。”
“遵命。”夜馥婲抱拳,离开前犹豫着想说点什么规劝阴淅砚,可是又不敢阻拦王的圣意。
三年前,阴淅砚的神识假借刘述的身体登上贺家长阶,看到贺郁芙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明媚漂亮的修真大陆的女子。
“你有什么事,进来跟我爹说。”她笑眯眯的,伸出洁白如玉的手。
那也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子,那双手柔软,带着温和的温度,完全不同于魔域的冰冷。
三年间,阴淅砚的神识经常被她欺负,起初他起过杀心,但眼下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时间一久,阴淅砚对她的态度,逐渐被神识所影响。
他收回神识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和感情叠落在他的身上。
魔族的王征服了全世界,贺绫芸把她推出来的时候,王的尊严驱使着他狠狠惩罚她。他想了很多办法来折磨她,可她的身体饱受摧残,剩下的只能折磨她的精神了。
于是把她囚禁在了梦域。
他在梦域里骗她,让她愧疚,装成可怜的模样,骗她一步步爱上自己。
他觉得太有趣了,他很期待她发现自己被骗的那天,会有多痛苦。
但他方法用错了,他太贪婪,太急于求成了。魔族本就是敏感旺盛的,两个人神识交合的瞬间,他从她的身体里获得的奇妙感受,那种感觉只要体会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他贪恋这种感觉,完完整整地掌控着她,又完完整整地被她包容。
他应该恨她的,不是吗?
可他用力的报复她的时候,看到她疼的流泪,为什么心也在跟着抽痛?
她还敢动手打他,他应该生气的,应该直接把她杀掉的。
可是……又很爽。
先是百合花好闻的香风飘过,酥酥麻麻的痛感逐渐被一种缓和的柔和代替,此消彼长,整个过程令他放松到了极致。
他阴沉着脸看她那张漂亮可爱的脸蛋,明明在瞪她,心里想的是——
二小姐,再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