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家破人亡但坐拥上千瓷刻行》 “别哭了,你看,现在你已经安全了。”邵昭担心他再因为心情激动,伤病加重,特意想了几句话安慰他。
金饼明白他家小姐的用心,他家小姐一向心善,虽然表面略有冷淡,可他知道,那都是小姐特意装出来的。
为了不让小姐担心,他使劲用手揉去眼泪,咬着嘴唇憋住嗓子里泄露出的呜咽。
邵昭说:“你都两天没吃饭了,想是肚子也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上来点吃的,等吃完饭,再把药给喝了。”
邵昭下楼后,看见荆溪正站在厨房门口。
她心头立马涌上一抹不可思议的情绪。荆溪虽干活不积极,还时不时寻机会偷懒,外头那给客人准备的吊床,这会儿都快成他个人专属的了,可他从不拒绝,除了做饭这件事。
此时他主动出现在厨房,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荆溪?”邵昭怀着好奇心情将脑袋从他后背探过去,发现木桌上放着一碗白米粥。这米粥熬的可真不错,浓稠鲜香,还放了些许的肉丁和青菜,况且白粥养胃,对病人也是极好的。
邵昭只当他顾念金饼,心头对他这个人产生了不少好感:“真是多谢了,金饼要知道你为他亲自熬了粥,想必会非常高兴的。”
说完她也没客气,径直拿了个托盘,将荆溪做好的粥,以及她早先就炖好的鸡还有一碗药,通通搁到托盘里端了上去。
金饼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看见邵昭端着热气腾腾一托盘的佳肴,眼睛都亮了。
可他再饿也是万不能让小姐伺候他的。
“小姐!”
他惊呼一声,不顾身体的虚弱,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邵昭忙将托盘放桌上,弯腰扶起了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快回床上躺着吧,你还发着烧呢。”
荆溪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抱着手臂靠在门框边打探。
金饼一瞧见荆溪,眼睛立马变得直愣愣的:“是那个救我的神仙哥哥!”
邵昭回头望了荆溪一眼,对“神仙哥哥”这个词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没想到,金饼对荆溪印象还蛮好的。
“什么神仙哥哥,这世界上哪里有神仙?”
“小姐,虽然我当时晕过去了,可我知道,就是这个神仙哥哥把我带回来的!”
邵昭被他认真的脸庞逗得直想笑,手里没有停顿,把人扶到床上后,她又将托盘里的食物递给了他:“这白粥是你的神仙哥哥给你熬的,趁着还热乎,赶紧喝了暖一暖吧。瞧你现在还在发抖呢。”
“真的吗!”金饼眼睛又直愣愣了:“神仙哥哥还会熬粥!”
他拿起勺子,因着躺了这两天,手都用不上力,勺子打在瓷碗上,发出嗑哒磕哒的声音。他舀了满满一勺的粘稠白米,迫不及待塞进了嘴里。
只含了那么一秒,金饼噗的一口全吐了出来。
在小姐面前出了这么大丑,金饼羞的脸都红了。那白米粥落在了床上、碗里、地上、桌上以及邵昭的一点袖口上,场面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人家好心把粥喂给他,他这么全给吐了出来,作为一个割草都要提前道歉的人,他心里这会儿简直内疚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金饼结结巴巴说完,小心翼翼觑了一眼邵昭。
邵昭岂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他?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是不是太烫了?”
他忽的脸色一僵。
虽然他紧接着点了点头,可邵昭还是敏锐发现了他那一闪即逝的情绪。
邵昭朝周围落下的平平无奇的白米瞥了眼,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那碗白米粥上。
“难不成?”她眉头一蹙,就说荆溪怎么莫名其妙跑厨房熬粥去了,这几天他对金饼不冷不热的,可没到亲自熬粥的份,合着是打了其他的主意。
邵昭也没去尝那粥到底掺了什么东西,只转身走到迟迟未曾离去的荆溪身边看着他。
荆溪一副坦然模样,仿佛那粥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你可有解释?”
“人证物证具在,我没有解释。”
就在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之时,金饼没只顾着看热闹。他虽喝了荆溪熬出来的极其难喝的白米粥,肚子空荡荡却还是让他食欲旺盛,于是干脆挪了挪屁股,自己将那碗鸡给吃了。
荆溪听见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拉起邵昭走出了金饼的屋门。
邵昭哪能这么听话,任由他将人扯下楼梯,半路就把他的手甩开了:“金饼可未曾得罪你,你为何要这个态度?”
这话邵昭早就想问了,奈何没寻着机会,此时却是不得不搞明白这里头的秘密。
荆溪笑着不说话,顿了会儿,忽然扯开话头:“对了,那邵明光,你是如何打发的?”
前几日,邵昭想到了从邵明光身上下手,却没让荆溪跟着去。
荆溪虽已成为了邵家的仆役,可他才待在邵昭身边一个月,且疑点重重,邵昭无法完全相信他。
当时她带了一份写给外祖母的书信。她外祖母住在京城近郊,手下有几个空园子,邵明光对邵昭母亲那边的亲戚并不清楚,封州距离京城又远,邵明光无从了解,否则她这次绝对骗不过他,金饼也救不回来。
邵昭外祖母膝下儿女众多,她母亲不过是个庶出,二十多年不曾与娘家联系,怕是家里族谱都没了她母亲的名字。
所以邵昭的一封书信,起不了任何作用,更别说,让她外祖母送给邵明光一座京城近郊的园子了。
她外祖母的事,还是她母亲小时候跟她讲的,邵明光或许有所耳闻,这才对邵昭的话信以为真,拿着那封信跑去刑场拦住了知府大人。
既然当时没让荆溪跟着,此时也无法告知他。
邵昭模棱两可道:“我忽然想起家中还藏有一张地契,便用那地契当筹码,换回了金饼。”
“你以为我傻?”荆溪不太高兴道:“邵明光把你抓住,地契不一样可以得到?你别想骗我。”
邵昭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只当前头那解释荆溪已经信了,自己去厨房把剩下的一锅鸡端出来,又一想荆溪此时可是她身边唯一得力助手,以后还得靠他帮忙赚钱,不好太敷衍,便主动给他盛了碗鸡汤,说:
“我并未骗你,事后我也曾想过,可当时那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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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只顾着高兴了,未叫人来捉我。我猜测,主要原因是他没有你聪明。”
荆溪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但是对“聪明”二字却很受用,乖乖陪邵昭坐下用了这顿饭。
两人还未吃完,院子外头有人叫喊道:“邵姑娘可在?邵姑娘,方便出来下吗?我家庄主有事找您。”
天色昏暗,此时已是申时末了,庄主找她能有何事?
邵昭同荆溪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起身出了门。
“怎么了?”邵昭把院门的门栓拨下。院子栅栏都是一条条竹竿围的,没有任何防范措施,门外是个什么人,他们出房门便可以看见。
这小厮邵昭倒是眼熟,是刚上山那天,他们排队时,在前头喊着领取礼包的人。
似乎是叫……郭百福。
“庄主让我来问问,二位可曾用过饭?庄主设了个宴,想请二位前去品鉴品鉴呢。”
“只我们两人?”
郭百福将脑袋往后一扭,邵昭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庄主想请他们几位商户一同聚一聚了。
往前头胖女人的院子里望去,影影绰绰的竹林内,那座院子黑漆漆的,还保持着一片狼藉。
邵昭猛然想起,今日胖女人差点被劳工给讹了钱。
“呃,邵姑娘,荆公子,不知你们可知道张大姐家出了什么事?本来我是想把张大姐叫出来,再一同前去的,谁知我到了她院门口一瞧,那院门大开,里面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跟与人打了一架似的,可把我给吓坏了。”
“这就不清楚了。”邵昭很是疏离客气道:“我今日一直在房内待着,未曾出门。”
“哦,好好,那请二位一定要赴宴,庄主在莲池等候二位呢。我就辛苦一趟,再去瞧瞧张大姐。”
等郭百福朝姓张胖女人那走去后,邵昭便躲在栅栏后面看着。
她听见郭百福站在门口朝里喊了几声,始终未得到回应后,才走进院子,在紧紧关闭的房门前大力敲了两下。
邵昭同郭百福全都聚精会神等候,过了足有五分钟,那门才从内打开。
胖女人似乎只是睡着了,见此邵昭便转身想去换衣服。
荆溪懒散钻到吊床里,对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十分有兴趣:“这么好奇,何不亲自去问问呐?”
荆溪对她和胖女人经常阴阳怪气互骂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这么说话纯属想气一气她。
邵昭没搭理他这茬,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问他:“你可要去?”
“咦?”荆溪一副吃惊的怪异模样:“去哪?”
“你若不去,那便好好在家待着。”
这场宴会邵昭肯定是要去的,倒不是邵昭多么想与其他商户见面,而是再过十天就是无忧山庄的花朝节了,郭庄主此时召开这么个宴会,怕不是仅仅只是吃个饭那么简单。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去一趟。
“昭昭……昭昭?”邵昭进了屋,荆溪喊她名字一声比一声大:“无聊的宴会,还不如在家陪我呢。”
邵昭换了身衣服,去金饼房里跟他说了一声,接着便下山去了山脚另一面的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