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家破人亡但坐拥上千瓷刻行

    莲池这地方风景极好,郭庄主在池边修了一座二层开放式平台,平台的一楼二楼皆可用餐。今日邵昭到宴会后,发现他还请了乐妓演奏。


    之前邵昭对无忧山庄不够了解,近几日才发现,无忧山庄早已引进两城中部分商户,如她这般各占据一处院落。


    前些日郭庄主外出访友,喜欢上了西部彩绸风格的土墙屋,便让匠人做了房屋设计图,按着这个请了工匠过来建造。


    因着这件事,他又觉山庄太大,房屋太多,空荡了些,便重新招揽商户,将邵昭和那胖女人收了进来。


    宴会的席桌上已陆续坐了人。


    邵昭自不敢与众多前辈抢位置,在末尾一角坐定,抬眼打量席间客人。


    坐席统共四排十六座,后面坐席差不多都已有人占据,只前面第一排,还未曾出现人影。


    坐定的一些人纷纷拿起酒杯交谈,邵昭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扩展人脉的机会,也走到中间过道,与人碰杯。


    “哦,这位就是邵姑娘,早听闻邵姑娘开了家手工作坊,还未曾前去拜访,见谅见谅。不知邵姑娘的邵,是哪个邵字呀?”


    邵昭带着标准微笑,客客气气道:“多少的少。”


    那人两眼一瞪,硬是挤出一抹笑,转头朝另一个商人问:“白兄,你听说过这个姓氏吗?”


    白兄摇摇头倏地又点点头,说:“李兄,这听没听说过咱也不好说啊,谁知道听没听说过呢,你说是吧。”


    两人一阵哈哈大笑。


    三人互一碰杯,各仰头将酒液灌下肚。


    说起邵昭的酒量,那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她前些年外出做生意,遇见个自称雅仙的诗人。


    这人胡子拉碴瘦骨嶙峋,目测也得三十多岁了,且作出的诗,写出的文章,更没见好到哪去,实在配不上雅仙这一名号。


    只有一个酒,他倒是颇有研究。


    因此,邵昭的酒量,撑过这种普通宴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一楼上来一群气质十分阔绰的中年人,郭庄主站在中间,左右与身后分别跟着四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人。


    他们身高不同长相不同穿着的衣服带着的玉佩却大差不差。


    场景因此有一种他们四个是一种生物,而屋内其他人又是另一种生物的分离感。若是想要融入他们四人的小团体,首先就得穿着他们身上那些昂贵材料作出的衣服。


    “想必姑娘还不认识,我就辛苦一下,给姑娘介绍介绍。”李兄为了给那四人让道,不得不跑到边上:“中间的郭庄主姑娘肯定知道吧,那就不说他了,咱就先说庄主左手边那位个子最高的赵老板吧。他便是明州赫赫有名的赵胜道,明州城最大的酒楼,雀殇楼,哎,就是他们家的。再说右手边,那个矮胖子乔不答,哎哟,他最近风头可不得了,和封州邵家的邵明光是个生死兄弟。邵明光,姑娘可知道?咱封州的钱庄都归他管呢。后头这俩人呢其实是一对真的兄弟,胡子长的那个叫言六,是弟弟,胡子短的叫言五,是哥哥。这俩人是越州的,听闻是做瓷器生意的,经常来回跑,要不是庄主举办这花朝节,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影呢?”


    “花朝节?”


    “姑娘还不知道,那不可能呀,庄主不是已经通知过咱们了?”白兄疑惑道。


    邵昭笑笑说:“我的意思是,这四位便是庄主所说的朋友?”


    “那倒没错。”李兄说:“不过,庄主的朋友众多,这几位只是在无忧山庄内开了铺子的,庄主其他的朋友还没到呢。”


    “原来如此。”


    邵昭看见他们四人皆在第一排落座,那位乔不答正好坐在邵昭斜角的对面。


    他往旁一偏头,便看见了邵昭。


    邵昭忙轻飘飘将脑袋移到另一侧,她印象中从未见过此人,可刚才李兄却说,他与邵明光是生死兄弟。


    邵明光一天天做些什么,邵昭一清二楚,怎么就不知道多出来个生死兄弟呢?


    再说,万一这生死兄弟也见过邵昭,邵昭岂不是要暴露自己的安全基地?


    “两位,你们先聊,我就不作陪了。”


    邵昭与李兄、白兄一一回礼,转身躲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今日大家共聚一堂,真是幸哉幸哉,席宴开始前,我郭某在此先敬大家一杯。”郭庄主在主位举酒笑饮,底下的宾客纷纷随着起身,端酒共饮。


    一众舞女从侧室轻盈跑到房子中央,琵琶、古筝同时响起,宴席开始了。


    大家其乐融融,虽每个人都眼睛咕噜噜在席上转悠,表面却是和谐的。


    直到外头忽的响起一阵吵闹声,算是给这无趣的席会增加点热闹看。


    “邵姑娘,你离门口近,你可看见门外发生了何事?”听见这声音,邵昭往左转头一瞧,李兄恰好在她旁边的座位。


    “这,我也看不到。”


    “我说李兄,你怎么不问我呢?明显我离门口更近嘛!”听到这句话,邵昭忙又往右一转头,发现白兄也在她旁边的座位。


    “两位,真是巧啊。”邵昭简直哭笑不得。


    “对了,我听说,同邵姑娘一块的还有位张姑娘,她怎么没来。”白兄说。


    经他一提,邵昭才注意到,这么久了,那胖女人竟然还没过来?


    “许是,”邵昭猜测道:“不想参加宴席吧。”


    “也是,”李兄说:“我自入了庄子以来,头一回遇见女老板,哈哈,不得不说咱封州是巾帼之州,自有别样佳人。”


    邵昭心安理得受了这一赞誉。


    外头吵闹的声音又大了,竟已盖过乐器音。


    郭庄主听见,打发身边的郭百福去看,郭百福还没走到门口呢,一个穿着紫裙子的胖女人气喘吁吁跑进来。


    “庄主!庄主!”


    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惊吓中带了几分愠色,衣衫换了套新的,可经跑动又变得略显凌乱,脸上精致的时下最兴起的妆容也变得像经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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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的残败花苞。


    若不是有这么一套妆容,她怕是要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了。


    “呀!是你!”


    郭庄主再次从座位上站起来。


    胖女人径直在舞女中间穿过,朝着庄主跑去,等到了主位台阶前,她仿佛看见什么东西,停住脚步大呼一声,那两只提着裙摆的手也松开了,紧紧攥成拳头,翘在身体两侧。


    舞女和乐妓全都停下,宾客和庄主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


    顺着她的目光,邵昭看见乔不答青红交加的脸和躲躲闪闪的目光。


    “这是发生了何事?张妹妹,如何这般惊慌呐?”


    胖女人的脾气邵昭一早见识过,今个白日都跟一群劳工干了一架,虽说以失败告终,可也是了不得的。


    所以,当邵昭看见她捡起桌上的瓷盘碗筷、橘子李子,通通朝乔不答丢过去,嘴上还大骂时,内心毫无起伏。


    “我当是老娘倒霉!遇到一群只知道要钱的臭鬼,没想是你指使的!?你说,你说,你凭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你当这钱不是你赚的,你不心疼是不是,十两银子,你可知道,这十两银子是我多久才能赚回来的吗!!”


    乔不答受不住接二连三被东西砸脸,起身躲到了一边。


    他又羞又恼,低声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李兄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明白,又震惊又好奇将脑袋凑过来:“邵姑娘,你可知这张姑娘为何要生气?又为何要拿东西砸乔不答呢?”


    白兄像是琢磨出点味道,恨铁不成钢对李兄说:“你可真笨,这不明显是那啥嘛!我看李兄,你这思月楼是白去了!”


    两人隔着邵昭竟还有来有回吵起来。


    那边乔不答躲开后,胖女人也跟着转移方向,撸撸袖子,从言六桌上拿起了橘子李子,追着乔不答扔。


    乔不答受不住了,大声朝门外喊人,他竟然还带了一群护院过来围在门口。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从赵胜道、言五、言六他们离席躲避,一排一排的人纷纷起身逃开。


    庄主没带太多下人,冲进来阻拦的也混在其中,谁也分不清谁。


    李兄白兄先前还在对骂,此刻转身就跑,溜得比兔子都快,等邵昭反应过来,这席位之上,已经没了人。


    胖女人的橘子啪一下砸在了她桌子上,邵昭知道,自己该走了。


    这时,那些乔不答的护院发了力,将胖女人按住,押解在柱子前,胖女人嘶吼着挣扎,跟个野兽般连骂带咬,最先控制她的一个年轻仆从的手被她咬掉了一层皮,痛呼松了手,胖女人趔趄从柱子前跑出来,猛地朝邵昭摔过去。


    邵昭眼睁睁瞧着她那张狰狞脸庞越来越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脑海里似乎还在争执,往左躲能躲掉还是往右躲能躲掉,胖女人就砸了过来,两人双双摔在地上,可真是摔了个眼冒金星,两耳嗡鸣。


    邵昭残存的意识里,只出现一句话。早知道就把荆溪薅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