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人可不可以不要活的那么抓马

作品:《化敌为gay

    晋则风的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晋以笙直接开车把他车屁股撞坏了。


    “砰!”


    毫无愧疚之心的晋以笙连车都没下,慢悠悠的摇下车窗,对着冷笑的晋则风冷淡的说:“抱歉,哥。”


    晋则风气笑了,还真是会咬的狗不叫,“你可别叫我哥,在我们家,当哥的都是早死的命。”


    这你都知道。


    我不禁对预言家刮目相看。


    晋以笙像是没听出晋则风话里的嘲讽,对着后视镜整了一下衣襟,又扒拉了两下头发,最后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纽扣。


    这已经不是小巧思了,简直是明目张胆。


    完成了一切前摇,晋以笙水灵灵的问我:“南哥,我送你去吧,正好同路。”


    婉拒了哈。


    我看了看晋则风烂掉的车屁股和晋以笙烂掉的车头,默默把目光移向了全场唯一一辆完好无损的车。


    凌凛和我对视了一眼,志得意满的靠在车门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车灯,超经意炫耀。


    凌凛以往走得都是低调路线,很少会开太过亮眼的车,但这辆车好巧不巧和晋文星出车祸时的那辆同型号。


    “走吧,”凌凛对我招了招手,“南大少爷,我送你。”


    不得了了,凌凛狗嘴里居然吐出象牙来了。


    我立刻笑了起来,还没走过去,又是一声闷响。


    只听“砰”的一声,晋则风的红色跑车不但后面凹了,前面也瘪了进去。


    他的车头牢牢的镶嵌在凌凛的车屁股里,三辆车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谁也不服输。


    凌凛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只见晋则风露出了和晋以笙一模一样的表情,摊了摊手说:“抱歉啊,会长。”


    我日你大爷!


    凌凛一肚子脏话无处可说,面部肌肉抖了几下,发达的咬肌隐隐鼓动。


    我被眼前壮观的一幕震惊到了,可能这个型号的车的宿命就是被晋则风撞吧。


    默默走向自家车库,没走出半米,凌凛突然拉住了我。


    “没事,我叫司机来接我们。”


    凌凛气还没消下去,整个人一副应堂发黑,随时要有血光之灾的模样,但他的倔强令我动容。


    所以我十分感动的拒绝了他。


    上辈子车祸频发,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这些大少爷各个都和车八字犯冲,比起坐他们的车,我有更好的选择。


    在三个大少爷的目光下,我给丁牧言打了个电话。


    连凌凛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疯了,他可是今天的唯一主角,你还把他当小弟使唤?”


    从私生子到继承人,说是一飞冲天都不过分。


    我无辜的晃了晃手机,亮起的屏幕中是丁永言的回复。


    【狗腿二号:行,你在那等我。】


    晋以笙托着下巴笑了,他向来不是外向的类型,非常符合传统的“少爷已经十年没这么笑过了”的形象。


    上次我看他笑成这样,还是酒吧乌龙之后。


    这小子又憋什么坏水呢?


    晋以笙靠在窗户上,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道:“今晚我也要出席,南哥,你顺我一路吧。”


    晋则风立刻不乐意了,“你打个电话叫管家开车来接你不就行了?”


    晋以笙才不理他,直勾勾的望着我,露出可怜的表情,“父亲第一次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让他失望。”


    以往有这样的事,都是晋文星出席,退而求其次是晋则风,晋家主几乎从没看重过三儿子。


    因为晋以笙的性格不够八面玲珑,总不能让他和其他客人大眼瞪小眼。


    我也笑了,“可是我不想和别人一起。”


    晋以笙的表情更加可怜了,以前没发现他的面部肌肉居然这么灵活。


    天空恰到好处的阴沉了下去,一道闪电劈开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空气中陡然多了雨水,毫无征兆的打湿万物。


    我看过天气预报。


    今晚没有雨。


    晋家有人工降雨的财力和权力吗?


    有的。


    我算是知道晋以笙的用意了,他撕破脸一样撞了晋则风的车,展露野性后又恰到好处的对我露出无家可归的小狗的表情。


    哇,是心机男。


    我就知道你们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晋则风微微拧眉,抬手挡住了头顶,注重形象的凌凛更是立刻弯腰躲进了车里。


    只有晋以笙一动不动,任由雨水从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很快就把他的脸上淋湿了。


    发稍一滴一滴的往肩上滴着水,他看着狼狈又可怜,刻意的压着声音问我:“南哥,这是我唯一一次向父亲展示自己的机会了。”


    说什么呢,你不就是这次追尾案的罪魁祸首吗?


    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苦情剧。


    晋则风还看不出自己弟弟的心思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暗戳戳的嘲讽道:“父亲要是知道你还有这副面孔,都要带你去做亲子鉴定了。”


    晋以笙不咸不淡的回道:“我要是做,你也逃不了。”


    话落,继续用令人心软的眸光望向我。


    你们男同真是……我摇头叹气扶额三连招同时释放,恰在此时,丁永言已经开着车来了。


    我二话不说,开门上车,像落跑逃婚的苦命鸳鸯一样催促道:“快走,不然你的车也要被撞了。”


    丁永言多懂啊,方向盘转动,嘿嘿一笑,“南哥,你说你怎么招惹了这么一群神经病呢?”


    话音未落,晋以笙已经到了车旁了。


    我对着他摆了摆手,做了个再见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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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型,车窗缓缓升起,将晋以笙的面容隔绝。


    他没有做一边喊着“燕子我不能没有你啊”一边追车的危险行为,而是叫管家开了一辆新车过来,跟在我的后面。


    现在是谍-战片了。


    **


    宴会现场,宾客们谈笑风生,绝口不提新继承人的话题,却句句不离牧家的未来。


    聊得口干舌燥了,也没见牧老爷子带着牧家继承人出来,几人心中生疑,彼此对视了几眼。


    “今晚,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怎么可能,牧老爷子疯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另一人哼了声,“怎么没好处,其他家族的好苗子都死了,牧家继承人之后五十年不就成领军人物了?”


    当然,他么也就是说说,谁会相信法制社会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杀人?


    晋则风不算,他既不守法,也不是人。


    又等了一会儿,重量级嘉宾终于到了,车身醒目的牧家标识比霓虹灯都惹眼。


    守在门口的侍者们齐齐鞠躬,礼堂里的宾客们也翘首遥望,都在等着传闻中的继承人亮相。


    “咔”


    车门开了。


    众人屏息闭气,酒也不喝了话也不说了,整个礼堂静悄悄的,只剩下悠扬的管弦乐声。


    就差来一句熹妃回宫了。


    一只手扶在了车门上,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袖子略略上挽,露出一截洁白的腕骨。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众人的期盼下,那人终于亮了相。


    嗯?


    “这、这不是南家那孩子吗?”


    “牧南两家联过姻?我没听说啊?”


    就在所有人茫然无措之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从驾驶座走了出来。


    别的不说,脸和牧老爷子年轻时有三分相像。


    “嘶——”一名客人到底了一口凉气,一个大胆的想法堵在喉咙口却不敢说。


    旁边的客人也转过弯了,“…不会吧。”


    你是说后面那个疑似司机的黄毛才是牧家继承人吗?


    所谓一波三折,已经两折了,没有给客人们缓冲的时间,第三折很快出现。


    晋家的车闪电般闯入了视野,差一点点就造成了追尾事故。


    众宾客又是一阵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三个死在自己面前,眼见着晋家的车及时刹住,一名客人松了口气。


    下一瞬。


    晋以笙飞快的从后座跑了出来,一个健步挤开了丁永言,和南照手挽手站在了一起。


    无助的宾客面露死相,回头看了眼牧家人。


    你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不管管吗?


    牧家人同样表情麻木,晋家欺负的,我上去一样要挨两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