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承认吧你根本就是男同啊

作品:《化敌为gay

    你以为宴会上所有人说话都夹枪带棍,人面兽心吗?


    今天就让我们来沉浸式体验一下。


    从我和晋以笙踏进礼堂起,我恍惚间以为晋文星又死了一次,不然怎么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


    吓得我立刻和晋以笙保持距离,免得人人都说我忘本,大少爷人在黄泉死不瞑目。


    晋以笙选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好一个背后灵。


    丁永言被牧家人叫走了,而我则找了个椅子坐下,大多数时候,晋以笙没坐,站在我的右手侧。


    此时此刻,我多想说一句莱纳,你坐啊。


    其实场面是有些尴尬的,我坐晋以笙站也就算了,每当有人来敬酒,都会被晋以笙冷漠的堵回去。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小团体里偷偷摸摸说晋以笙的坏话,我看到了不少眼熟的人。


    还有那个可怜的锡纸烫同学,他只能远远的对我举起酒杯,然后被晋以笙一个眼神逼迫的默默背过身去。


    我突然觉得好笑,拉了拉晋以笙的西装下摆问:“你以为你是白马王子吗?”


    晋以笙很配合的说:“我是独占宝藏的恶龙。”


    “那恶龙先生,和我喝一杯吧。”


    我笑吟吟的对晋以笙举起酒杯,晋以笙一整个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和我碰了一下杯。


    “叮”


    澄黄色的酒液荡起涟漪,一圈一圈的撞向杯壁,我看到晋以笙的耳朵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纯情的假象。


    披着人皮的狼抬眼看我,假模假样的露出羞涩的表情,愣头青一样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就那么小半杯的酒,硬生生给他喝出了一种赴死的错觉。


    咕嘟咕嘟几口下肚,晋以笙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不是因为喝酒上脸,而是因为故意憋着气。


    为了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姿态,以此维持他之前在酒吧的人设——一杯就醉,情绪上头,意外的吻。


    心机男。


    我慢悠悠的举着酒杯,轻轻沾了一下唇,一滴都没喝。


    晋以笙疑惑的望向我,手指下意识捏紧,“怎么了?”


    我笑了笑,将酒杯一点点倒满,然后递给了晋以笙,“这杯也替我喝了吧。”


    晋以笙有点憋不住了,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满满当当的酒液,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酒杯太满,一晃就有液体飞了出来。


    我们俩的手指碰在一起,同时被酒水弄得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手腕滑进袖口,不太舒服。


    我松开手,刚要拿纸擦一擦,晋以笙已经抽出了胸前口袋里叠好的手帕,用眼神询问我可不可以。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低头。”


    他顺从的低下头,也不怕我直接擦他脸上。


    随着晋以笙低头弯腰的动作,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后颈,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


    我记得上辈子,晋以笙似乎有纹身。


    用粉底遮了?


    还是说这个时候晋以笙还没去纹纹身?


    见我一直不说话,晋以笙小幅度的抬起头,然后被我重新按了回去。


    摸男同的后颈他会不会爽到?


    这个问题在我心中盘旋了短短半秒,最终我毅然决然的用指腹蹭了一下那块皮肤。


    真的没有。


    收回手,我慢斯条理的用帕子擦了擦手,但晋以笙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眸色讶然,脖子红得和耳尖一个颜色,举着酒杯的手再次抖出了液体。


    “喝吧,三少爷。”


    我调笑似的拍了拍晋以笙的脸颊,他身子一僵,不知道哪来的热血劲,又是一口闷,喝完之后整个人眼神都飘忽了。


    我一手托腮看着他,笑道:“要坐下吗?”


    晋以笙摇摇头,半蹲了下来,然后试探性的将脸贴在我的膝盖上。


    有点烫。


    “醉了?”


    “嗯。”


    晋以笙很擅长得寸进尺,就像上辈子的第一个吻和第二个吻,只要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顺着杆往上爬。


    猴子吗?


    贴在我膝盖上的脸动了动,变成压在我的大腿上,晋以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了,没注意其他宾客看他的眼神多么惊恐。


    这和公开出柜有什么区别?


    我又倒了一杯酒,用酒杯贴着晋以笙的侧脸,笑道:“还能喝吗?”


    正确答案是不能。


    因为晋以笙给自己立的人设是纯情男高。


    但是他喝了。


    就着我的手,晋以笙充分发挥了晋家人头铁的特性,一滴没漏,全咽了下去。


    看来晋家最能喝酒的人另有其人。


    晋以笙装出一副喝醉了的模样,说话声音也含糊了起来:“南照,你对我哥…怎么想?”


    “哪个哥?”


    我提醒了一句:“你有两个哥呢。”


    晋以笙显然从没把晋则风当成竞争对手,道:“晋文星,你很喜欢他吗?”


    好嘛,直呼其名了。


    “大少爷人挺好的,”我决定陪晋以笙一起立人设,道::“我很乐意和他做朋友。”


    至于我们是什么朋友的,你别问。


    晋以笙以往没这么多话,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他终于找到了两个哥哥都不在的好机会,今天说的格外多。


    “那你怎么想我?”


    晋以笙指了指自己问:“你觉得我和我哥比怎么样?”


    这就攀比起来了。


    我是个老实人,所以我拍了拍晋以笙的头说:“你命挺硬的。”


    晋以笙眨了眨眼,脸上浮起迷惑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彻夜醉酒、飙车竞赛、断腿求生的晋文星命更硬一点吧。


    但晋以笙没跟我抬杠,拉着我的手往下移,放到了他红成一片的脸上,眯着眼看我,看了半晌问:“南照,你喜欢男人吗?”


    图穷匕见啊图穷匕见!


    “我是直男。”


    四个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晋以笙缓缓睁大了眼,他想起了自己的小作文内容,嗫嚅了一下,小声说:“我也是。”


    “南照,我包直的。”


    这句话就像凌凛的名字一样,可信度为零。


    我敷衍的应了一声,一个素质有待提高的深柜大少爷,一个喜欢线下对抗路极限真人碰碰车的二少爷,还有一个立纯情男高人设背地里似乎是不良少年的三少爷。


    晋家还真是卧虎藏龙,五毒俱全,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灯光骤然暗了下来,一束光从天花板上打了下来,在舞台中心画了一个圈,这个圈里的人也很眼熟。


    丁永言。


    半褪色的黄发,半敞着的西装,不伦不类的笑容,他从头到脚都像个局外人,不该出现在这金碧辉煌的礼堂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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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家主称呼他牧永言,用痛心的口吻诉说着找到这颗沧海明珠的不易。


    但所有人都知道,丁永言一直在,只是今天才有了一个名头。


    聚光灯和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舞台中心的父子俩身上,没有人再关注我和晋以笙。


    黑暗之中,晋以笙抬起头,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我的脸侧。


    他说:“南照,我喜欢你。”


    别随便说喜欢我。


    我低下头,给了晋以笙一巴掌,然后温柔的告诉他:“你喝多了。”


    晋以笙继承了晋家人祖传的执着,他执拗的、喋喋不休得说着:“我喜欢你,南照,我喜欢你。”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简短的两个字像是批发一样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这场荒诞的宴会被抛之脑后,晋以笙恐怕已经忘了他最开始说的话“不想让父亲失望”。


    晋以笙注视着那张他看了五年的脸,酒精在他的心底躁动,他又一次找到了借口,把一切错误推给酒精,然后他就能一次次犯错。


    “南照…”


    晋以笙压着声音说:“我可以做一个秘密。”


    “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澎拜的情愫拍打着心口,晋以笙一点儿都不心虚的说:“我不会被大哥发现的,我可以隐藏得很好,在你无聊的时候,或者大哥不在的时候,我可以…”


    晋以笙隐没了后面几个字,他的眼前有些模糊,这也是酒精的副作用,为了看清南照的脸,他只能将自己的脸靠得更近。


    他看到了南照似笑非笑的面容,下一瞬,又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脸颊有点痛,晋以笙垂下眼,捂着脸说:“我喜欢你。”


    五年,一个人有几个五年?


    在晋以笙的人生中,这五年已经算得上他的全部了,在那么多虚假的表象之下,他吐露了真实。


    我捏住晋以笙的脸问:“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


    刚刚还说自己不是男同,难道晋家人都有左右脑互搏的天分吗?


    晋以笙缓缓笑起来,“我醉了。”


    所以今天说出什么都没关系。


    凌凛姗姗来迟。


    他进来得悄无声息,黑暗的环境更是保护罩一般,只有我注意到了他。


    凌凛偏过脸和我对视,下一瞬,他看到了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的晋以笙。


    扯了一下唇,凌凛大步向我们的方向走来,路过餐桌时顺手拿起了一个酒杯。


    有奖竞猜,这个酒杯会砸在谁的头上?


    随着他的靠近,晋以笙也发现了凌凛,他面不改色,像只随顺准备战斗的公鸡。


    但凌凛是个文明人。


    晋文星才会用酒杯给别人开颅。


    他拉了张椅子坐到我的另一侧,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晋以笙,低声嘲道:“南照,你怎么什么狗都招惹?”


    攻击性还是太低了,对晋以笙这种厚脸皮的角色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晋以笙慢吞吞的对着我张开嘴:“汪。”


    凌凛面色僵住了,像是误入成人片场的局外人,惊恐的眼珠乱飞,像是没想到我和晋以笙玩这么大。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良久,我打破了沉默。


    “呵。”


    除非晋以笙今天把自己喝死在这里,不然他明天又要给我发九百字小作文了。